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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們再次合影的時候,就不會有照片里的快樂了。第二年離開的是埃迪,羅賓陪他試鏡了,雖然他沒能有機(jī)會獲得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但得到了劍橋三一學(xué)院的offer。他們牽著手走過泰晤士河,羅賓已經(jīng)是威斯敏斯特的??土?,他們搭地鐵從泰晤士河岸到海德公園,參與露天音樂會,隨游行的隊伍游蕩,聽反對黨的公眾演講,在大英博物館的所有展廳中留下足跡,最后通常去看一場話劇,羅賓??吭诎5系募绨蛏纤瑸榱瞬蛔尲澥渴缗畟儗λ麄儌?cè)目,小鳥一邊迷蒙著眼睛一邊點(diǎn)頭,在睡眠與清醒之間反復(fù)橫跳。糾結(jié)的小鳥最可愛了,而且她從來意識不到埃迪為什么每次都選擇常在兩個小時之上的話劇。埃迪也是布里斯頓的客人,在他前往劍橋的前一天,他們穿梭在酒吧街,吃墨西哥菜和印度菜,埃迪被香料辣得通紅,羅賓就從華人的草藥店里買黑乎乎的神秘東方?jīng)霾杞o他,她帶著他進(jìn)吉普賽女人的占卜店提問,和街邊的孩子踢足球,看廣場上的賣藝人耍把戲。晚上羅賓會用折價券買來很多快餐,他們在綠葉廣場和街頭的藝人一起分享食物,埃迪喝了一整罐啤酒,羅賓喝了兩罐,拉手風(fēng)琴的賣藝人勻給他們一小瓶龍舌蘭,羅賓沒攔住,沒感受過龍舌蘭力量的埃迪一口干了下去,臉頰guntang地倒在羅賓懷里,鬧著搶她嘴里的薯條。“你醉了?!绷_賓笑著推他,沒有推動,“快起來,我送你回去?!?/br>“我在劍橋等你。”他咕噥著說,“我哪兒也不去。”“瘋埃迪?!?/br>喝醉的埃迪緊緊擁著羅賓,把人纏得死緊,羅賓只好低下頭咬他的鼻尖。“Babybird,你要反抗我嗎?”又委屈又可憐,他可真是個演技派。“我要吃掉你。”她氣惱地吻上他的唇,他們都接近成年了,卻還保留著孩子般的的熱情。哦,龍舌蘭。羅賓在伊頓里度過了最后一個年頭,身邊跟著兩個哈里,大哈里是狄更斯的曾曾曾外孫,小王子是伊麗莎白女王的孫子,三個人一個比一個痞,誰也不敢尋她的晦氣。很快,羅賓和哈里們也要分開了,勞埃德家的哈里要去牛津大學(xué),分別的時候,羅賓單獨(dú)請他到熟悉的清吧去喝了一頓酒,威士忌局,喝到其中一個人倒下為止。頭鐵的哈里怎么可能剛的過頭鋼的羅賓呢,一瓶還沒見底哈里就黏在吧臺上摳都摳不下來了,羅賓思考了半晌,還是沒把自己是女孩的身份告訴哈里,等到大學(xué)再說吧,她總得考慮下他能否承受的住。劍橋。把軟成一灘還叫囂著再來一局的哈里送回家后,羅賓買了兩瓶蘇格蘭威士忌回家,她希望葉薇特在家里,很快她就要永遠(yuǎn)離開這座公寓了,她想同她的撫養(yǎng)者來一場告別。葉薇特躺在沙發(fā)上,周圍沒有酒瓶,看來沒醉,只是睡著了。羅賓頗為粗魯?shù)匾话驼婆牧松先?,“醒醒,亨特女士,我買了酒。”“小混蛋?!比~薇特咒罵了一聲,“給老娘閉嘴?!?/br>“放心吧,以后你就算想讓我說話,我都不會說。”把葉薇特推醒,羅賓占了一小半沙發(fā)。“我要走了?!?/br>葉薇特沉默了,羅賓本以為她會暴跳如雷,告訴她想滾就滾最好一輩子也不要回來,但葉薇特沒說話,她從羅賓手里拿過酒瓶,粗暴地咬開瓶蓋。“你不是個合格的mama,很多個夜里我都想一把火把你燒掉,葉薇特。”“十八年的時間,我們之間和平的相處屈指可數(shù),小時候,我覺得去孤兒院都比在家里好——直到現(xiàn)在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看見了嗎?”羅賓湊近了葉薇特,指著左臉上的傷疤,很小,但很明顯,任誰都會注意到,“該是多冷血的人才會在一個孩子的臉上燙出傷疤。”“我永遠(yuǎn)也不會原諒你,葉薇特——不是為了臉上的傷,為我遭受的所有事情,我永遠(yuǎn)也不會原諒你的,當(dāng)然,你也不需要你自己孩子的原諒。”羅賓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心頭火燒般的感覺,“我畢業(yè)后會寄錢給你的,你撫養(yǎng)了我…大概算撫養(yǎng)吧,十八年,我也會寄十八年的錢給你,然后我們就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好嗎,mama?”葉薇特也灌著酒,直到羅賓覺得自己要睡著了,她才開了口。“羅賓,你認(rèn)為我該怎么對待你呢?!北绕鹆_賓,她喝的更快,“我很年輕,比現(xiàn)在的你還要年輕,男孩和男人們都追求我,他們叫我亨特小姐,維納斯的葉薇特?!?/br>“哦,維納斯?!绷_賓從鼻子里發(fā)出了哼聲。“我很美,但美換不來真愛,也換不來錢,只有身體能?!?/br>“很多個夜里,我也想掐死你,把你扔進(jìn)下水道,這樣我就能活的更輕松一點(diǎn),至少我可以去當(dāng)模特。”“為什么不呢?!绷_賓一點(diǎn)也不同情葉薇特。“我第一次招攬客人是在你三個月大的時候,我在一家餐廳當(dāng)晚班招待,小費(fèi)很少,我買不起任何一罐奶粉了,我從廚房里偷了一點(diǎn)牛奶,打算晚上帶回去給你喝?!?/br>“我的老板發(fā)現(xiàn)了,我求他不要開除我,那只是一盒三英鎊的牛奶?!?/br>“他把我拖進(jìn)了廚房?!?/br>"Sonofabitch."羅賓吐了一口唾沫。“他給了我五十塊和那盒牛奶,把我開除了,但我學(xué)會了新的賺錢的法子?!?/br>“你六個月大的時候,一個有錢人到我住的地方付錢用我的身體,有錢的變態(tài),但他確實(shí)給了我很多錢,我去洗澡的時候,他掀開了你的被子,問我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從那時起我就意識到,你最好是個男孩,男孩也很危險,但比女孩安全多了,對女孩下手的人總比對男孩下手的人多些?!?/br>“偉大的mama?!绷_賓諷刺地笑。“你很像他,我恨你,虐待你讓我感到愉快,但只能我親自動手?!比~薇特的酒瓶很快就空了?!澳銑Z走了我的青春,小雜種,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恨你?!?/br>“你是個bitch,葉薇特,說什么都不會改變這一點(diǎn)的。”羅賓把手里的酒兜頭灑了葉薇特一身,“Damnyou.”“羅賓。”葉薇特倒在沙發(fā)上,她喝得太急,酒意上腦,意識也模糊了起來。“小王子…”“也許我會寄明信片給你的?!绷_賓把葉薇特拖進(jìn)了臥室,讓她趴在床上,以免被嘔吐物嗆死?!拔业米吡恕!彼男欣钤缇褪帐昂昧?。葉薇特毫無反應(yīng),她應(yīng)該會睡到下午,那個時候,羅賓的火車已經(jīng)開走好幾個小時了。“小王子,別離開我?!彼P(guān)上門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