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
燈會
年下政事清閑,燮信也不大走動,常抱了玉兒在宮中各處歡愛。 玉兒的肌膚本就細(xì)如白脂,被他成日間以情愛喂養(yǎng),那身子柔滑細(xì)膩得仿佛能淌下蜜來。 她的神色也不再是純?nèi)坏臒o辜,天真里混入了羞澀和迷離,望著主人時卻更癡了。 她在用自己新近懂得的方式愛著主人。 燮信怎會不知,他解了衣衫,袒露著真實(shí)的自我,細(xì)細(xì)疼愛她,身下極致溫存,又極致熱烈。 時日匆匆,轉(zhuǎn)眼便是上元節(jié)。 這日玉兒辰時便被他弄了一會兒,事畢后趴在他懷里,嬌喘未止,手卻摸著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 她看見那胸前有一個細(xì)小的凸起。 拿手點(diǎn)著它,她嬌聲問:是什么呀,主人 燮信這幾日同她歡好不休,欲望很是饜足,他身子懶洋洋靠在軟枕上,并未被她撩起邪念,也不回應(yīng),只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慢慢將它按到自己身下。 玉兒感覺到那里的火熱,不知怎的臉像被燙了似的,紅了一片。她看了一眼主人,見主人眼帶笑意,突然覺得歡喜無限,扭轉(zhuǎn)身,湊到它跟前,小口含弄起來。 燮信被她舔舐得身心松快,忽想到舊時聽太傅說過:徽州花燈天下一絕,而今日正有燈會。玉兒愛玩,深宮寂寞,何不帶她同去玩樂一番? 心念既動,他便起身抱她去了浴室。 將她的身子洗凈了,他召來嬤嬤,吩咐她們?yōu)橛駜捍┐鳌?/br> 玉兒肌膚嬌嫩,所著的貼身里衣是西海深處的一種鮫絲織就,較之絲綢更為柔軟輕??;她不會行止,衣裳形制也簡之又簡,連褻褲也不穿,只系了脂紅綃紗在腰間。 因怕她受寒,李氏又給她裹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斗篷。 燮信看了很滿意,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對穿了新衣、茫然不解的少女道:主人帶玉兒出去玩。 玉兒聽到出去玩幾個字,開心得不知所以,直至隨主人走到宮門處,才想到舊事,主人,不要去。 怎么?玉兒不想出去玩? 玉兒是主人的。她還想告訴主人什么,卻被主人橫抱了起來,真乖。他又在她唇上吻了一口,不等她再說,便拿兜帽遮住了她的臉。 徽州一向太平無事,且距王城不過數(shù)十里,來回只需一日,他只點(diǎn)了數(shù)名暗衛(wèi)隨從。 到了馬車?yán)?,玉兒還在同他說著傻話:玉兒不出去玩,主人也不去玩。 見主人不說話,她直起身子,在那微笑著的唇上吻了一下。 主人是玉兒的。說完她一臉專注地看著主人的眼睛。 燮信從未對她吐露過心意,此時聽她一本正經(jīng)的示愛,也只是笑而不語。 玉兒得不到回應(yīng),著急得快要哭了。 燮信拿兜帽遮住她的眼睛,不許哭。 突然又想起幾日前她不肯進(jìn)食,又哭又鬧,將自己一顆心攪得疼痛難言。 玉兒沒有哭,悶悶說了一句:主人不許抱別人。 是了,玉兒是主人的,轉(zhuǎn)過去。 他探手入懷,袖懷間泠泠有聲。 被抱下馬車時,玉兒的腕間和頸下,各多了一串鈴鐺,動作時叮鈴作響,教她好不稀奇。 然而更稀奇的是周邊風(fēng)物。 已是掌燈時分,又逢節(jié)下,街市上商肆林立,人影憧憧,男女老少皆不設(shè)防,談笑宴宴。 行走間,攤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賣花燈的,賣孩童玩物的,還有賣點(diǎn)心蜜果的,好不熱鬧,玉兒剛走不久就看呆了。 她小時被父親當(dāng)作傻子放養(yǎng)在家宅后院,從不曾出門玩鬧過。眼下的人物風(fēng)景都讓她陌生。 燮信感到那只小手抓得緊緊,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叫她別害怕。 玉兒想要什么便指給主人。 玉兒聽了,雖然還是緊緊抓著他的手,身子卻放松了。 她向不遠(yuǎn)處一方花燈鋪指了指,又仰臉看主人。 玉兒自己拿了兩只花燈,一只是兔子狀,一只是蓮花狀。她把它們放在地上細(xì)瞧。 燮信沒帶散幣,順手拋了一枚銀銖給店家,余下的是賞錢。 燮國錢幣有金、銀、銅三類,一枚銀銖可抵百枚銅銖,幾乎是商戶一個月的利潤。果然那人接了立時千恩萬謝,一疊聲說了一大片吉祥話。 燮信全沒入耳,只蹲下身牽了玉兒,叫她起來玩。 玉兒提了燈左瞧右瞧,磨磨蹭蹭走著。 街市上熙熙攘攘,燮信雖著了便服,也刻意用了最不起眼的玄色調(diào),然而他們兩人一個俊美非凡,一個絕色傾城,時不時有人地停下腳步,細(xì)看他們的容貌。 這讓燮信有些不悅,他用兜帽蓋住玉兒的臉,望了一圈周圍的商戶,便牽了玉兒到最近的一戶,拿了一只胡狼面具戴上。 玉兒懵懂跟著他,兜帽被揭開后,她看到主人變得很嚇人,又很好笑。 玉兒也選一個。 她順著主人的手,在那些談不上精美的面飾間,找到了一只她認(rèn)得的兔子面具。 小販先是瞪大眼睛看著他倆,得到了那枚銀銖后,他叫了聲佛號。燮信不想張揚(yáng),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便拉著玉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