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是逛廟會？怎么逛到床上了？

    齊遙也確實要好好想想和蕭憬衡的關(guān)系。無可否認，少時的喜歡并沒有消失，而是埋藏在心底了。重逢后，這一路以來受了他不少照顧，為自己擋箭、和他經(jīng)歷過死里逃生，他也在彌補著自己的過錯。心底那份悸動早就已經(jīng)發(fā)芽。

    就在官府最后一次拜訪是帶著蕭然和蕭恬的畫像來和齊遙確認，畫像是根據(jù)齊遙的描述按照人生長的規(guī)律來畫的，齊遙也說不準弟弟meimei的樣子有沒有大變化，但總歸是一個線索。蕭憬衡也跟來了，他提醒齊遙蕭然蕭恬身上有沒有一些標記或是不離身佩戴的飾品，像是玉佩、銀鐲子。倒是提醒了齊遙，說兩人的身上帶著自己縫制的護身符，只有在洗澡的時候才會脫下來的，但別的就沒有了。官爺告訴齊遙會盡力找的，讓齊遙靜候佳音。齊遙點點頭，目送官爺離去。蕭憬衡就站在自己身邊，自己的手也有意無意地碰到他的手，感受到手背傳來的涼意，齊遙想，

    或許能夠給蕭憬衡一個機會的？

    齊父齊母回港城后，齊遙的情緒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寂寞而低落。齊遙孤單一個人倒也讓蕭憬衡有機可乘。每天都要來接齊遙下課，時間早還會帶齊遙去郊外散步，或是去釣魚。這種潤物細無聲的陪伴對一個人的心智還是有很強的侵占力的，當齊遙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也習(xí)慣了蕭憬衡的陪伴。

    轉(zhuǎn)眼也快到七夕。齊遙感覺這幾天蕭憬衡老是欲語還休。用眼角余光看到他老是盯著自己看，似乎是想說什么?；仡^和他正視，他卻又轉(zhuǎn)過頭假裝沒事發(fā)生。齊遙的好奇心被勾得癢癢的。

    這天放學(xué)，和蕭憬衡走在路上，看到他還是看看自己又移開眼睛又轉(zhuǎn)回來看看自己，嘴里一直在組織著語言但一個字也不說。齊遙按捺不住，

    你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蕭憬衡想了一下，決定說出來：

    嬈嬈，七夕那天我們?nèi)ス鋸R會可好？

    嗨，多大的事呢。齊遙心想

    北都的七夕，東西街那些市集會比以往更晚歇息，而且還會有廟會、放煙花，一時間，整個北都被一盞盞明黃的燈照得像白日般光亮，如果在高處俯視整個北都城，流光溢彩的燈籠配著琉璃瓦白墻，仿佛闖進了螢火的仙境。

    你是只想逛廟會嗎？要去吃晚飯嗎？

    嗯。傍晚我來接你，先去吃飯再去逛廟會。

    齊遙點點頭，答應(yīng)了。蕭憬衡看齊遙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愿望：

    要是有時間，我們可以去城中的寺廟里拿個福寶，據(jù)說開運許愿都很靈的。

    齊遙沒多想也答應(yīng)了。反應(yīng)過來琢磨一下，嘶不對勁。

    城中的寺廟是出了名的姻緣寺，據(jù)說求姻緣很靈，每年七夕寺廟里都會提供福寶給求姻緣的人，只是這福寶是限量供應(yīng)，手快有手慢無，所以每年寺里都會上演福寶爭奪的場面。咦？堂堂蕭王爺怎么也相信這些閨房間的東西？齊遙歪頭瞅了瞅蕭憬衡，只見他臉上毫無感情波瀾，仿佛剛剛只是在給齊遙下達行程安排而已，但是半扎了馬尾后露出兩只白皙的耳朵，紅透的耳尖就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興奮。齊遙也不戳穿，抿嘴偷笑轉(zhuǎn)過頭當沒看到。

    七夕這天傍晚，蕭憬衡就來到齊府接齊遙。齊遙料到他會早到，所以也早早換了衣服等他來。蕭憬衡便牽著齊遙上街，去感受節(jié)日的氣氛。

    齊遙想，這是第一次和蕭憬衡逛廟會。記得小時候元宵節(jié)，齊遙邀請蕭憬衡和她出去逛廟會，被蕭清衡無情地拒絕了。切，現(xiàn)在還不是輪到你來求我。齊遙心里一遍嫌棄蕭憬衡一邊暗爽。

    因為身邊有個財神爺牽著，齊遙感覺走路都很有底氣。小時候逛廟會逛到各種游戲攤位齊遙都只有看別人玩的份，哪怕后來進了汴王府，每個月統(tǒng)一去帳房領(lǐng)份例，但從不被待見的齊遙又能拿到多少，而齊遙更是把所剩無幾的錢都拿去買書，給蕭然蕭恬買零嘴。但今天就不一樣了，身邊跟了個移動的小金庫。齊遙使壞地問蕭憬衡：

    要是說我那么爽快答應(yīng)你來逛廟會其實是圖花你的銀兩你會扔下我不管嗎？

    蕭憬衡淡淡地看了齊遙一眼，

    要花便花就是了，本王養(yǎng)你十輩子都可以。

    嘿嘿，雖然情話很土。但齊遙還是被逗樂，笑得眉眼彎彎。

    齊遙也不客氣，抓著蕭憬衡去各種游戲攤子玩，一開始蕭憬衡百般不情愿，扭捏作態(tài)說自己堂堂王爺豈能如此幼稚。但在齊遙的帶動下，蕭憬衡很快就放棄抵抗，也顧不上什么身份體統(tǒng)，挽起袖子和齊遙一起沉入游戲里。把撈金魚、捏泥人、畫糖畫這些廟會游戲攤子都走過一輪，皆而想著蕭憬衡惦記著姻緣寺里的福寶，沒玩太久齊遙便拉著蕭憬衡往廟里去。

    因為臨近寺廟開放搶福寶的時間，街上的人也多是往同一個方向移動，人多得摩肩接踵，蕭憬衡緊緊地抓住齊遙的手，生怕被人潮沖散。然而才想著，迎面就來了一隊花車游行，人群趕忙避讓，推搡間，還是和齊遙走散了。

    感覺到手里一空，蕭憬衡心里頓時就慌了。這人來人往的，也不知從哪去找齊遙。心里的不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增加，像一塊巨石緩慢而無法避開地壓得蕭憬衡喘不過氣，他怕齊遙就這么一聲不吭地就逃了，逃得遠遠的，逃到他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叵肫饍蓚€月前齊遙莫名其妙地消失，雖然后來又回來，說是陪齊父齊母去游玩，但不知實情的那段時間，蕭憬衡找齊遙找得快要瘋，心里頭狠狠地被挖空了一塊。

    蕭憬衡四處張望都找不到齊遙。她會不會先去寺廟了？想到有這個可能，蕭憬衡拔腿往寺廟里趕去。等趕到寺廟里，人更多了，大家都在搶福寶。蕭憬衡也顧不得什么福寶姻緣靈不靈，他害怕人那么多，齊遙會不會冒冒失失地被踩到、被傷到。這一路走來，也確實看到幾次人被踏傷的事。寺廟里里外外都找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到人，福寶被搶完了，廟會漸漸接近尾聲，準備放煙花，人群慢慢地往河邊移動。

    而蕭憬衡就像行尸走rou一般逆人群而上，回到了齊家，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里頭沒有透出一絲光，就知道齊遙沒有回來過。

    齊家距離河邊不遠，剛好在市集的邊緣，鬧中取靜確實是一塊住家好地。但現(xiàn)在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聲，蕭憬衡只聽到自己鈍鈍、遲緩的心跳聲，這種痛感無法用言語言說。

    砰

    頭頂上炸開了一朵煙花，顏色有多絢麗，蕭憬衡心里就有多荒蕪。煙花再好看又怎樣，落下的時候還不是悄無聲息的。

    哇?。。⊥蝗?，齊遙不知從哪個旮旯跳出來，跳到蕭憬衡面前嚇了他一跳。

    齊遙和蕭憬衡失散后也試過找他，但發(fā)現(xiàn)在人海中找人還是有很大難度，想著蕭憬衡的這次出來逛廟會的心愿是想拿到姻緣寺的福寶，想著自己先去廟里搶一個，應(yīng)該心有靈犀地會在廟里碰頭吧？想罷，齊遙毫不猶豫地在人群里左鉆右拐跑到寺廟里，剛好就撞上了福寶派發(fā)的時間，齊遙眼疾手快伸手就從尼姑的手里拿了一個收好，正想回頭出去的時候被洶涌而至的人群堵住了回頭的路。無路可走的齊遙只好艱難地挪到一旁，避免正面和人群碰上，等人群散了再走罷。

    等了一會兒，福寶被搶完，人群也漸漸散走，齊遙都沒看到蕭憬衡。這時廟會接近尾聲，人群往家的河邊走去看煙花，齊遙想著可能蕭憬衡找不到自己會回齊家等著，也隨著人群走，拐過彎離開人群，遠遠的就看見蕭憬衡一個八尺的男人站在房檐下，檐上昏黃的燈照著整個人，籠上了一層落寞的溫暖，就像是江南老屋隔壁家的黑犬卷毛毛，也是這么蹲在房前等齊遙下課回來。心大如齊遙，玩心頓起，悄咪咪地摸到房子側(cè)面，待蕭憬衡沒留意，跳到他面前，唬了他一頓。

    蕭憬衡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齊遙，檐上昏黃的燈照得她整個人都在發(fā)光，抬著頭看著自己，臉上掛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兩只又大又圓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住在了她的眼眸里。一瞬間，狂喜像狂風(fēng)暴雨地涌上來把整個人都沖掉似的；蕭憬衡這個人情淡薄、就連雪山在眼前崩塌眨都不眨眼的人，以為齊遙又會悄無聲息地離開再也不回來，在看到齊遙后，各種情緒都從心里的那個缺口奔涌而出，激動得雙手都在微微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嗎？嚇到失魂啦？

    蕭憬衡？蕭王爺？大哥？

    看，我?guī)湍銚尩揭粋€福寶了！齊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福寶，遞到蕭憬衡面前。

    齊遙見蕭憬衡一臉煞白的沒反應(yīng)，一連呼叫了好幾聲，在他面前揮手招魂。

    蕭清衡聽到了，聽到她所有話，聽到她為自己搶了一個福寶。

    下一秒，齊遙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被蕭憬衡扛在肩頭。蕭憬衡急沖沖地踢開了大門往院子里、齊遙的房間里奔去，用腳后跟踢合了房門，像個初嘗人事的毛頭小子一樣急不可耐，把齊遙摁在柔軟的床上，身體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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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雙更更個肥章。明天給大家吃rou。嘻嘻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