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情感] 【黑心小女傭】(完)【作者:米璐璐】
!他只好當作和她天生就不合。 而且在她的身體深處,他相信她真的缺乏了女人的靈魂…… 她,真的很缺! 韋佐柏以為兩人的關系會改變一些,畢竟她是大宅的女傭,每天都會和她面 對面。 以為兩人關系會好一點,就不必彼此嘴賤來賤去,以傷對方為樂,可自從大 竇場一游,兩人的關系又降到了冰點。 于是,韋佐柏又往海灘觀光市區(qū)的PB跑,一個晚上喝了個爛醉,而人在 爛醉之中,誘惑的防備就會降低許多。 他長得又高又帥,輕便的穿著也穿出時尚的味道,尤其那張迷人的皮相,早 就敗引不少女觀光客。 每個女人都對他有意思,不是朝他舉杯,就是大膽的來到他的面前,企圖勾 引他。 他喝了很多伏特加,喝得一身醉茫茫的,連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最后是由一 名搭訕的辣妹,決定要送他回家。 辣妹開車送他回大宅,他幾乎是醉得無法走路,搖搖晃晃的貼在辣妹的身上, 被攙扶著走路。 「你的鑰匙呢?要開門進去哪!」辣妹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想要找鑰匙。 「叫……女傭開門!」他打了一個酒嗝,打算借著酒瘋找那名村姑女傭出氣。 辣妹聽話的按了好幾下門鈴,過幾分鐘后,才聽到有人穿著拖鞋的聲音。 睡夢中被吵醒的安妙映咚咚咚的下樓開門,見到韋佐柏正倒在一名陌生女子 的肩上,連站幾乎都站不穩(wěn)了。 「快幫我扶他進去,他好重。一辣妹很努力的撐著他的身體,但那一八二的 重量快將她壓垮了。 安妙映先是皺了眉,爾后上前幫忙扶著他。 兩名弱女子將身材高大的韋佐柏抬進屋內(nèi)后,辣妹便將他扶到沙發(fā)上,接著 喘著氣。 「呼……」辣妹看廣屋子四周一下,才又開口,「沒想到他真的是個有錢人 家?!?/br> 安妙映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倒在沙發(fā)上的韋佐柏,他因為醉得太厲害,而 不斷痛苦的呻吟以及干嘔。 于是,她先行到廚房泡了一杯nongnong的茶,小心翼翼的端出來。 這時,辣妹已經(jīng)貼在韋佐柏的上半身,兩人緊貼的程度幾乎可以跳黏巴答了。 她若不出聲制止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上演十八禁的畫面吧! 因此,她端著nongnong的熱茶,來到沙發(fā)旁邊,一雙黑眼睛盯著他們瞧,似乎在 等著辣妹停止動作。 「妳可以吻他沒關系?!拱裁钣车恼f著,彷佛置身于事外般。 她一身樸素的睡衣,柔順的長發(fā)隨意披在后,少了黑框眼鏡的她,看上去多 了幾分清秀。 「妳可以避嫌一點嗎?」辣妹笑咪咪的說著,有電燈炮在場,哪親得下去? 「他……」她好心的指著韋佐柏。 之后,只見到他從沙發(fā)上彈起,將辣妹壓倒在沙發(fā)上,然后喉頭一陣嘔聲連 連。 接著,酸味與腥味從辣妹的鼻前撲鼻面來。 「嘔……」韋佐柏毫不客氣的吐了辣妹滿身滿臉。 「所以,妳今天晚上要照顧韋少爺了?」安妙映笑咪咪的問著,不介意將這 個燙手山芋丟給外人。 「我才不要!」辣妹一身狼狽,全身上下都是酸腥味,硬是將他從沙發(fā)上推 開。 安妙映還想開口留住辣妹,那幺他一身狼狽就有人處理了,而她就可以回去 睡回籠覺。 「我要走了。」辣妹像是驚弓之鳥般彈離他面前,就算有再多的情欲,也因 為這一吐,吐得浙瀝嘩啦全不見了。 唉!難得勾上這幺帥又出手大方的男人。辣妹在心里怨嘆,但是見到這男的 這幺狼狽……還是改日再登門拜訪算了! 辣妹隨意處理一下嘔吐物之后,便慌忙離開,丟下爛攤子給安妙映去處理。 「水……」他醉得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吐得滿口都是酸味,以及烈酒發(fā)酵 過后的苦澀,他雙眼半瞇的討水喝。 安妙映看了他許久,最后深深的將空氣吸進肺里。 這男人天生就愛找她麻煩。 但她還是送上濃茶,將濃茶硬是灌進他的嘴中,不顧他是不是用力的掙扎。 「唔、唔……」那又苦又濃的茶灌進他的喉間,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想將 口中的茶液吐出。 她冷冷睇了他一眼,硬是捏住他的鼻子,拚命將濃茶往他的嘴里灌去。 沒多久,一大杯的濃茶只剩三分之一。 她淡然的望了他一眼,見他俊顏全皺在一塊,她才將杯子收走。 韋佐柏狼狽的逃離原地,本想跟在她背后與她理論一番,可走沒幾步,整個 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四肢呈大字形的趴著,接著,醉意實在太濃郁,他舒服 的趴在涼爽的大理石上,就再也起不來了。 再次從廚房走出來的安妙映,一見到他像個孩子般的在地上昏睡,無奈的嘆 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要會制造麻煩。 又看看他吐得七葷八素,她真的超想往他的腦袋狠狠K下去。 她一定要在未來幾個月后要求加薪??! 頭好痛! 好像有一群大象狠狠的奔了過去,不但又痛又暈,就連他的耳朵也嗡嗡作響 著。 「唔……」他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客廳的大理石上,而且上半身被 脫個精光,下半身只著一件內(nèi)褲。 這是怎幺一回事? 他從地上坐起,覺得全身酸疼不已。 他記得昨天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到PB去小酌幾杯,在PB里遇到幾名 辣妹,被拱得喝了好幾杯的調(diào)酒。 接下來他醉了一塌胡涂,只記得有名身材火辣的辣妹要開車送他回去。然后 想要回家嗆嗆小女傭,讓她知道他可是女人中最受歡迎的發(fā)電機。 只有她不識貨,老是看他不順眼,也總是表現(xiàn)得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但是,計劃都是很美好的,現(xiàn)實常常會違背人的意識。 他一回到家,渾身不舒服,記憶只到他跌了一跤,就像電視被關掉,再也沒 有任何訊息接收。 一醒來,他幾乎光著身子,身上只有一件涼被,喉頭一陣干澀……總而言之, 他一整個很不舒服。 這叫作自作孽不可活,他暗罵著自己,干嘛兜了一大圈干了這種蠢事? 不但幼稚,而且還無聊至極。 他嗟了一聲,自大理石地上站起。 這時,他看見安妙映端了杯子前來。 「妳……昨天對我做了什幺?」他攏著眉問她。全身上下幾乎被剝個精光, 不問清楚有辱他男人的尊嚴。 她冷冷的望著他,接著開口,「你應該要問,你昨天做了什幺!」 「我做了什幺?」怪了,他竟然乖乖的問出口。 「你吐了一身,遭殃的有沙發(fā),從客廳的地板一路到廚房!」她的臉上沒有 任何慍色,卻有一種北極的寒凍。 好像有這幺一回事!他被這幺一說,到口的質(zhì)問又說不出來,而且他的頭現(xiàn) 在又一陣爆痛。 喉頭又干又澀,吞咽口水時又有一陣刺痛,連聲音也變得更加低沉,呼吸更 是有些困難。 所以,他感冒了? 也是,全身幾乎接近赤裸的睡在涼地一夜,再鐵打的男人,也會因此著涼。 「妳讓我在地上睡了一晚?」怪了,一般不是該將喝醉的人搬到床上休息嗎? 怎幺她卻是隨便將他扔在地上自生自滅? 「如果你不想睡在地上,就不應該喝得不省人事。一她將泡好的苦荼給他?!?/br> 暍下,你會好一點?!?/br> 雖然杯子裝的是滿滿的黑色液體,但他選擇相信的喝了一大口—— 「噗!」媽的,好苦! 「喝下去,對肝有好處?!顾淮宦?,然后盯著他,一是男人,應該就吃 得了苦?!?/br> 他被她盯著,似乎不喝下去不行。 不喝完,他就不是男人! 不想被她看不起,再苦,他也要咬牙喝下去。 像個大孩子般的喝完之后,他挑釁的看著她,將杯子還給她。 她伸手收回杯子?!溉绻梢缘脑挘蚁M軌虮舜俗鹬匾幌?,若想帶女人 回家,可以不要在公開的客廳當作是你們妖精打架的地點嗎?」 雖然她滿十八歲很久了,但是看到這種性愛的畫面,對她的眼睛還是很傷的。 他臉一綠,沒想到她如此直接。 「還有……」她的眉間總是習慣的攏起,像一顆小籠包似的?!肝业墓ぷ鲿r 間只有八小時,若超時加班,我希望你能夠付我加班費?!?/br> 不是她現(xiàn)實,而是半夜叫她起床看活春宮,是一件讓她很不舒服的事情。 要看活春宮,不如看A片,A片里的男主角還比較持久,女主角也比較會演。 看他們?算了吧!睡覺比較重要。 他對她的竟然啞口無言,而且像是做錯事被抓到的小朋友一樣,無法反駁她 的一字一句。 「還有,請你先洗個澡,再來客廳吃早餐。一她很想對他公事公辦,但是這 男人卻像個孩子般。 她不想去注意他,除了照顧他的三餐、整理家務之外,她真的想當他是隱形 人。 「喔!」一聽到有現(xiàn)煮的早餐,他很鳥又很窩囊的將話給吞下肚里,乖乖的 回房沖洗。 他偶爾就是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讓她無法對他視而不見。 有時候他好像是個很聽話的男人,但有時候卻又叛逆的很。 對她而言,他真的是一個很難掌控的野馬,野性很強,卻又帶著誘惑人的氣 質(zhì),教人無法忽視他。 偶爾會被吸引目光,以及撼動她的心。 原來,愈危險的人,愈是有勾人的致命力,讓人有時候會喪失自制力的往下 跳去…… 第四章 沒幾天,韋佐柏病了。 安妙映想,大概是前幾天,她故意將他全身幾乎剝光,然后讓他睡死在地板 上所造成的。 他先是咳了幾天,病毒潛伏在他的身體里,現(xiàn)在終于發(fā)作了。 他雙眼紅紅的,像是失眠許多天,早上一起床,臉頰異常紅潤,而且看起來 疲倦不堪。 一見到他如此頹靡的模樣,她開始留意他。 直到他吃完早餐,一副有氣無力的回房休息后,就再也沒有動靜。 她收拾好桌子,不放心的來到他的房前。 她敲敲門,進到房間之后,便見到他在床上沉睡著。 這幺安靜,不像平時的韋佐柏了,所以她覺得他應該病得很重。還是看看他 到底怎幺了。 于是她來到他的床邊,見到他滿頭大汗的模樣,她忍不住蹲在床旁,伸手觸 及他的額頭。 一摸,那燙人的溫度便在她的掌心傳開。 她抽回手后,他幽幽的睜開雙眼,喉頭像是有火在燒般的難過。 「你發(fā)燒了?!顾龜n眉,難得對他輕聲細語。 「嗯……」他難過的呻吟一聲。 「你站得起來嗎?我?guī)闳タ瘁t(yī)生?!顾行?,怕他高燒不退,「打個 針,燒應該就會退了?!?/br> 「不……要……」他聲音很瘖痖,雖然病得很難過,但是他不想要看醫(yī)生, 「妳的手心……好軟,好涼……」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柔荑,然后往自己的俊顏一放。 她一愣,他燙人的溫度正透過他的掌心,直達她的心里,像座火山似的,轟 的一聲,迅速的點燃一小簇的火焰。 她櫻花似的唇辦微微抿著,最后抽回自己的小手,然后輕嘆了一口氣。 「你真的像個大孩子。」竟然還別扭的不想看醫(yī)生。 「呵……」不知他是病胡涂還是怎地,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女傭變得溫柔許 多。 見到他的笑容,她的胸口猛然一動。 「我去找找有沒有退燒藥?!顾僖淮螢樗麚崛ヮ~上冒出來的熱汗,「再幫 你準備一下冰枕以及毛巾?!?/br> 「不要看醫(yī)生……」他的掌心頓時失去她又小又軟的手掌,像是抽走唯一的 安全感。 「好,不看醫(yī)生?!箍磥恚娴牟〉貌惠p。 但她決定等一下還是打個電話,請家庭醫(yī)生來為他打個針,省得他高燒過了 頭。 她安撫完他之后,便離開床旁,步出他的房間。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看起來最軟弱,心思最纖細的時候,就算是向來獨來獨 往的韋佐柏也免不了要接受這樣的孤寂。 他還記得以前生病的時候,總是去藥房買個感冒藥,吃一吃之后便倒頭就睡, 隔天醒來又是生龍活虎。 他在迷迷糊糊之中,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沒多久,他的額上傳來一陣令他舒服的冰涼,然后還有人問他哪里不舒服… … 這聲音很溫柔,溫柔得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在云端飄浮著。 他認得她嗎? 喔!他記得她安妙映。 是那個村姑小女譬,偶爾也會陰他一下的黑心小女傭。 但是她今天為什幺這幺溫柔呢?她應該要笑他是笨蛋才會在夏天感冒才是。 可是她沒有,一句責備,一句嘲笑都沒有。 她為什幺要照顧他?明明這已經(jīng)超出她的工作之外了。 他在半夢半醒之間睜開雙眸,見到她正跪在床前,拿掉他額上的毛巾后,又 換了一條冰涼的濕巾。 她就這樣忙進忙出,忙到自己都滿身大汗,接著,她拿下粗框眼鏡,用面紙 擦著臉上的汗水。 是他病胡涂還是眼花了?他竟然覺得她像是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如果你再不退燒,我等等就打電話找家庭醫(yī)生來?!挂娝犻_雙眸,她放 柔聲音說著。 他只是拿著一雙黑眸盯著她,表情有著好奇以及疑惑。 原來……她的長相真的只是被眼鏡給破壞,事實上她長得算得上清秀,而且 還有一雙大眼。 「妙映……」次,他如此溫柔的叫她的名字。 他的聲音雖然低啞,聲音卻帶著動人的誘惑。 感覺就像一塊黑巧克力,剛?cè)肟谑强嗟昧钊税櫭?,但是一旦融入了舌尖,嘗 到的是無限的可可豆的香氣。 「嗯?一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旁守著他。 她伯他高燒下退,到時候腦袋燒壞,她可是賠不起??! 雖然這明明不是她的工作,但是她的奴性真的太堅強了。 以前,她也是這樣照顧前男友的,可是她的心里卻將韋佐柏說的那句「妳真 的不會和男人相處」的話收進心里。 好吧!她的初戀就是前男友,從戀愛、相愛都是前男友主導,她根本不懂什 幺叫做情趣。 所以,對于韋佐柏和前男友……或許對全天下的男人而言,她真的是一個很 無趣的女人。 她的圈子太小,不懂得玩樂,只懂得過著平凡的生活,一步步的往自己訂下 的目標前進。 就算日子過得無趣一點也沒關系,因為日升日落又是一天,不是每一天都是 這幺精采。 分手不是一件令她難過的事,而是前男友那種自私的拋棄,以及故意傷害她, 才教她徹底難過。 也開始讓她自省所有一切……也卻步。 男人,她真的不懂。 對他好,他會珍惜嗎?她想問眼前的他。 兩人一開始見面的針鋒相對,到最近的和平相處,以及偶爾的視而不見。 在他的眼里……或是看在身為男人的眼中,她真的是一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 嗎? 「妳長得還滿可愛的?!顾冻鲆荒ㄉ敌Α?/br> 這句話像是一顆氣球突然在她面前爆掉,砰的一聲,令她整個人回神過來。 「你……」她在他的眼底、男人的眼里,她算可愛嗎? 他笑得很無邪,添加他那張好看皮相的魅力,又像個孩子般的真誠,非得要 令她相信似的。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卻是次讓她厭到和諧。 平時兩人的劍拔弩張尷尬氣氛似乎不見了,取代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和平。 原來,她和他之間,也可以相處得很和平。 他看著她許久,像是欣賞一個好看的娃娃,看著看著,他的眼皮不聽使喚的 又閉上。 這次,他睡得很安穩(wěn),趺進了寂靜的黑暗之中。 一直到窗邊的橘霞落入西邊,他的燒漸漸退了之后,那小小的腳步聲才離開 他的房內(nèi)。 是夢嗎? 韋佐柏整整睡了一天,像是脫胎換骨般之后的清爽,沒有前幾天的不適了, 雖然喉嚨還有一些吞咽的疼痛,但比起昨天,他真的好多了。 而且他好像在夢中夢見他的女傭,寸步不離的待在床邊照顧著他,還很溫柔 的問他想吃一些什幺。 咦?明明是夢,卻是如此的真實。 他坐在床上,看看空蕩的房里,四周沒有什幺變化,一樣是相同的擺飾,只 是他的床邊多了一條自他額上滑落的毛巾,以及枕下的冰枕。 他看了看,原來那是退燒用的冰枕。 這幺說起來,他以為自己作了一場夢,但其實是他病得迷迷糊糊的現(xiàn)實? 盡管他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沒有被改變,可是他卻覺得好像有哪不對勁。 原本他的房間是古龍水的味道,現(xiàn)在他嗅起來,卻被一股薄荷味給占據(jù)。 他攏眉,最后覺得這股味道雖然好聞,卻又帶著熟悉…… 是她,安妙映,這股涼爽的味道就是出自于她的身上。 他以為自己防守得很好,自大門至每個角落都存在她的味道,他剩下的堡壘 就只剩下他自己的房間。 所以他告訴她,不必清理他的房間,那是他唯一可以固守的地盤。 但昨天,她侵略了他剩下的領土,而且還攻陷了…… 該死!他暗罵一聲,他以為是夢中的情節(jié),沒想到卻是現(xiàn)實的劇情,就連夢 中那張清秀溫柔的臉,也不是作夢了。 他微愣一下,雙手握緊成了石拳,心里有千萬種的復雜情緒無法言喻,更找 不到任何的字句來形容。 明明是個文藝青年,腦中卻像打結般,比他卡稿時更加紊亂,理不出任何一 絲的 頭緒。 他想,她成功蠶食了他的生活每一個角落了,竟然讓他覺得她的存在是必然 性。 少了她,他好像開始會覺得慌忙…… 不!他現(xiàn)在就覺得有一些不知所措了。 「韋少爺,你醒了嗎?」柔嫩的聲音在外頭傳進來。 這聲音就像一巴掌,將他狠狠的拉回現(xiàn)實之中。 不知道為什幺,這聲音突然落進他的耳里,也敲進了他的心中,像一只大鐘, 聲音回蕩不去。 「醒了?!顾芍T板,開口回著。 ╰尋ˇ回△地2址∴搜★苐◤壹╝╓主◢綜ˉ合§社?區(qū)╰ 門外的安妙映端著早餐,開門踏進他的房里,見到他已經(jīng)醒來坐在床沿。 他的目光自她一踏進房里之后,就像強力的黏劑黏在她的身上一直跟隨不離。 她將早餐放在一旁,來到他的面前,很自然的伸出小手撫向他的額頭,想要 看他是否完全退燒了。 「嗯!退燒了?!顾茏匀挥|及他的體溫,可一低下頭卻見他拿著一雙黑眸 凝視著他。 不知為何,兩人的雙眸一對上,她的手便縮了回來。 他的眸光今天帶著熾熱,像是一道要貫穿她胸口的火柱,直搗著她心底深處。 頓時,也讓她退后幾步。 這一退,那令人涼爽的薄荷味又鉆入他的鼻息之間。 就像一只螞蟻,不斷往他的心里頭爬著、鉆著,還在他的心里筑了巢窩,聚 集著令他混亂的情緒。 「是妳……一直在照顧我嗎?」他聲音瘖?的問著。 她望了他一眼,很快的點頭,「這屋子就你和我,難不成有第三人照顧你?」 他病胡涂了嗎?問了這幺一個笨問題。 對啊,這屋子就只有他和她兩人,不是她,還有誰呢? 韋佐柏懊惱的握緊拳頭,沒想到自己連邏輯都出了問題。 「謝謝妳?!顾?,嘴巴次很誠實的道謝。 證明昨天不是一場夢,那幺她一整天幾乎都隨侍在旁不離步,他確實是欠了 她一個恩情。 她大可以不要照顧他,直接將他丟進醫(yī)院就好,但她卻盡心照顧他,令他心 里有某種感覺正在作祟…… 該死!又來了,他的眸光竟然一直盯著她瞧,在腦海里拚命想象她將眼鏡拿 下來,以及隨意將那束頭發(fā)解下……想象她其實是一名風情萬種的女人,只是缺 乏了改進。 「不客氣?!共恢獮楹?,他那雙熾熱的黑眸,令她有些不安,「我煮了一些 干貝粥,以及榨一杯柳橙汁,還有昨天醫(yī)生開的藥,用完早餐要記得吃。」她別 開目光,有耐心的說著。 「謝、謝謝?!顾麛炕仨猓恢獮楹?,心竟然多跳了一拍。 該死!他心跳為什幺會加快許多,連同耳根子也火熱起來? 不但他感覺兩人之間有絲微變化,就連她也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以乎有什幺 東西悄悄改變。 然而他們彼此卻不知道被改變的氛圍是什幺,只知道對方都起了一些變化, 就連他們自己本身,也變了。 變得自己的眼中多了平時看不見對方的感覺,就像被觸動的電鈴,警鈴大作 讓他們無所適從。 她深吸一口氣,最后回神,「我等等再來收盤子。」然后,她很悲哀的逃走 了。 在他的面前,她像是個自卑的女孩,總是要筑起一面高墻。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并不是那幺不好相處,她只是不懂怎幺和他相處罷了。 被識破心事的她,在他面前總是要偽裝,直到崩潰才選擇逃離他的面前。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 不敢承認,在心里有一處已經(jīng)為韋佐柏這個高傲的男人……心動了。 心動嗎? 韋佐柏以為一已是因為病了,才有這樣的錯覺。 但是大病初愈好幾天了,他還是覺得自己有病…… 這病,病得很重。 尤其他只要見到安妙映,他就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目光一直追隨在她的身上。 但要是與她對上眼,他又像是偷窺的小賊,很心虛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栘開雙 眼。 這樣的情形持續(xù)jian幾天了,連他的稿子也寫不下去,只能盯著自己的筆電屏 幕,一點寫稿的感覺也沒有。 他的流氓責編則是每天塞爆他的手機,語音信箱總是留著一句話—— 「干,你最好在月底給我交稿子,要不然我馬上撂兄弟,將你蓋布袋綁回臺 北!」 一成不變的恐嚇,不膩的每天重復。 他也很想交稿,但是遇上她,他的度假計劃不但 尋ξ回◎地●址◤搜?苐╜壹◣?主ξ綜▼合3社¨區(qū)◇ 被打亂,就連寫稿的感覺也 隨著他的思緒紊亂。 總以為男女之愛是先建立于性愛、金錢上,頭一次,他覺得男女之愛也可以 很單純。 例如,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對面那嬌小的女子,也窩在另一張沙發(fā)上,優(yōu)閑的 看著她的。 下午的氣氛,好得不了。 而且這畫面安靜得令他享受,次有女人陪在他的旁邊,是如此寧靜安詳。 ?最?新□網(wǎng)↓址◣百⊿度§苐△壹□?主▽綜μ合▲社°區(qū)ζ 不同于以前的女伴,在他身旁不是要求逛街,就是要求在床上大玩摔角,然 后驗收他平常健身的成果。 他很能滿足女人的需要,也懂她們要的是什幺。 但他唯一不懂的女人是——安妙映。 她給他的感覺太過寧靜,也太過成熟,總是靜靜的待在你身邊,若無心,是 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可一旦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之后,就像中了毒癮般,怎幺去除,也戒不掉,就像現(xiàn) 在的他——只能愈沉愈深。 安妙映正在靜靜當著書蟲,啃著最新出的暢銷,卻隱隱約約能感受到 一道目光正在看著她。 她從書本里抬頭,正好捕捉到韋佐柏的目光。 好奇怪,自他生病之后,他就會拿著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然后自那天起,他 晚上就不曾出門了。 每到晚上才更詭異—— 不看電視的他,竟然每天準時坐在客廳,與她一同觀看HBO的影集播放。 偌大的空間多了他,彷佛也多了莫名沉重的氣壓。 不過她適應很快,與他一同看著影集,兩人看到好笑的地方還會同時笑出來 …… 不約而同的默契與感受,有時也讓雙方愣了一下。 不過,時間總是會磨合他們之間,以往的針鋒相對,似乎漸漸成了包容,互 相知道對方有時候只是有口無心,并不是真的要故意找麻煩。 「做什幺?」 她說話就是不經(jīng)修飾,直接而命中他的心。 他目光移回不了,于是只好硬著頭皮道:「晚餐……」 「想吃什幺?」他大少爺最會挑食了,一下不吃這個,一下要吃那個……不 過,他有一個好習慣,就是不會把東西剩下。 「為了謝謝妳前幾天照顧我,晚上我請妳去餐廳吃飯,好嗎?」他語氣有著 誠懇的邀約。 「吃飯?」她一臉驚詫,意外他竟然會邀約她。 「賞瞼嗎?」他還莫名緊張起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怕遭到她的拒絕。 她瞼一紅,不知為何有種羞澀的心動。 「剛好今晚海灘那兒要舉辦音樂祭,我們可以去聽聽歌?!顾谛睦锬钪?/br> 求求妳不要拒絕我…… 她咬唇,不知受到何種的蠱惑,櫻唇微張,「好?!?/br> 本能教她點頭說好,因為她無法拒絕他。 原來,她無法否決彼此之間的感覺正在變質(zhì)。 于是,她答應他的邀約,也默認她的心正為他悸動了…… 一發(fā),不可收拾。 第五章 她很久沒有約會了。 答應韋佐柏邀約的安妙映,正在房里猶豫該穿哪一件衣服…… 只是她打開衣櫥,發(fā)現(xiàn)自己清一色都是T恤、牛仔褲,沒有一件女人味的衣 服。 這種日子有多久了?安妙映懊惱的問著自己。 這問題的答案,她一點也答不出來。 但是現(xiàn)在問題卻迫在眉睫,她看著滿櫥的牛仔褲以及恤,竟然覺得有些慚 愧。 沒想到她一點女人味也沒有,只求輕便為。 現(xiàn)在她后悔了,原來要跟「有感覺」的男人約會,居然讓她覺得有些手足無 措。 該怎幺辦才好呢?她有些喪氣,而且她好久沒有跟前男友以外的男人約會過, 連同性友人的聚會她也很少參加。 或許她不應該答應韋佐柏的邀約,盡管她不得不承認他開口要與她約會時, 她的心確實足為他狂跳個不停。 自他開口邀約到現(xiàn)在,她的心還是狂跳不止。 只是約會的時間快到了,她竟然找不到適合的衣服。 最后,她只好穿了老樣子的搭配,T恤加上牛仔褲。 最大的差別,就是平常盤起的頭發(fā)放了下來,一頭微鬈的長發(fā)平順的攏在她 的肩后。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拉拉平凡到不行的恤,以及看上去有些舊款的牛仔褲。 這時,她女人的天性像是蘇醒過來,原來鏡中的自己,看起來如此的平凡不 起眼。 她終于有了自覺,以往覺得方便的生活,只是對自己的隨便。 女人的青春其實是很短暫的,卻在她的蹉跎之下漸漸失去最華麗的時光。 猛然發(fā)現(xiàn)時,她已經(jīng)像是一朵逐漸在凋零又枯萎花朵。 可是現(xiàn)下要她臨時抱佛腳好像也來不及了。 她看起來整齊干凈,但就是少了那幺一點驚艷。 當她踏出房間時,韋佐柏已經(jīng)在她的房外等她。 「好了嗎?」他望著她全身上下,還是一襲簡單的服裝。 他想,看來她真的是走簡單又淳樸的路線。 「嗯!」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困窘。 雖然她總是告訴自己,不必去在意別人的眼光,但是如今,她卻莫名很在意 韋佐柏是如何看待她。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栘,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嫌棄,卻讓她覺得有一些 窘迫。 「我……抱歉?!共恢獮楹?,她突然脫口道歉,「我沒有比較正式的服裝, 所以……」 她以為他這樣盯著她瞧,是因為服裝有問題的關系。 「我不是這個意思?!顾B忙搖頭,「我只是次見到妳將頭發(fā)放下來?!?/br> 那一頭烏黑長發(fā)的發(fā)尾還有一些微鬈,增添了一些女人嫵媚的味道,不過她 臉上的粗框眼鏡還是打壞一些美感。 但比起以往,在他的眼里,她好像變得漂亮一些…… 望著她,他總是會看到失神。 「那……為什幺你一直看著我?」她哪里出了問題嗎?還是對他而言,她其 實一點美感也沒有? 「妳跟平常不一樣?!谷绻俳?jīng)過精心和細心打扮,她應該會讓人驚艷不已。 「是嗎?」她疑惑的看著自己全身,不就是平常的T恤和牛仔褲嗎? 「我是指妳把頭發(fā)放下時,有讓人不同的感覺?!顾艽蠓降恼f出她令人賞 心悅目的優(yōu)點。 他次夸獎她,讓她的臉頰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謝謝?!顾蠓降慕邮芩馁澝溃y得將唇辦揚了一抹好大的弧度,添了 一記魅力,「只是……希望今天約會的地點不要太過正式……」要不然她有可能 被擋在外面。 早知道,她應該多添一些女人味的衣服,對自己好一點,讓自己看起來賞心 悅目一些。 但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她的價值觀因為與他相處,而悄悄的改變了,連同原 本女人的虛榮,也如同初苗般的冒了出來。 「我們可以去那里買妳需要的服裝?!?/br> 她好像被他看透,似乎知道她正為身上的衣服而煩惱。 這男人……她該稱贊他觀察入微嗎?好像她有問題,他能直接看透她的心思。 「嗯!」這次,她沒有拒絕,點頭答允。 他略微驚訝,若是平時的她,大概又會以為他是暗指她一點品味都沒有,但 今天的她,卻愿意嘗試改變自己的風格。 就連他,也因為與她相處一段時間,開始有些微的變化。 這變化,他無法正確說是好還是壞 ,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全都是他心心 甘情愿的。 如果能和她和平相處,再多的缺點,他也愿意去修飾。 喔!原來這種心甘情愿的改變,叫做——心動。 他并不是帶著她往高級餐廳跑,而是往一間走平實風格的特色餐廳,里頭還 結合了PB的形式。 鬧烘烘的餐廳混雜著駐唱歌手的歌聲,以及人們用餐的歡樂氣氛,非是走高 價奢靡的氣氛。 這時,安妙映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融入這種平民的氣氛。 她還以為他會帶她去高級餐廳,怕自己被服務生攔在外頭,到時候又是一陣 尷尬。 但他并沒有讓她尷尬,或是令她感覺到格格不入,反而讓她很輕松的可以融 入這問餐廳里。 因此,她唇上的笑容始終維持著。 來到幸福里后,她一直都沒有機會到街上逛街,都躲在她的蝸牛殼之中,根 本沒有好好欣賞這南部的濱海風景。 韋佐柏選了一個靠海岸,遠離餐廳中心的樂團,二樓陽臺的位置。 海浪拍打在巖石上的聲音,就是一個天然的音樂,還有咸咸的晚風吹來,一 整個很有度假的感覺。 原來,這才是生活。她這時才明白,為什幺在這小鎮(zhèn)的風景區(qū),永遠都有看 不完的觀光客。 這里很美,尤其是借著燈光遠看海的另一邊,那月亮還映在海上,有種說不 出來的浪漫。 他為她點了餐點,還點了一瓶香檳,一同共進今天的晚餐。 「我沒想到這小鎮(zhèn)那幺漂亮。」她的腳步一直都走得很匆忙,平時都只愛靜 態(tài)活動的她,沒想到外頭世界美得令她目不暇給。 「這里一直都很漂亮。」韋佐柏的唇角往上揚,有著說不出來的魅力。 從他一進餐廳,就有不少用餐的辣妹朝他放電,只可惜他身邊已經(jīng)有女伴, 要不然早就被一群女人給包圍了。 「難怪你常常往這市鎮(zhèn)中心跑?!顾K于明白了,原來花花世界會這幺吸引 人,不外乎是因為景色太美。 美好的事物,真的值得去浪費人生的光陰。 「只要妳有空,日后我們也可以一起來。」他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渴望。 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就像將一顆薄荷糖在嘴里含著。 初期會覺得冰嗆到腦海里,但含久一點,會愈來愈清醒以及舒暢。 他的這一席話,聽在她的耳里,讓她的心又多跳一拍了。 在她的眼里,韋佐柏其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雖然兩人剛開始處得有些 不愉快,可日久總是見人心。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孩子,偶爾會耍耍脾氣和性子,事實上他是 個完美的男人。 這種近乎于完美的男人,在生活上的品質(zhì)也會很挑剔,所以他的小缺點就是 偶爾會有點龜毛。 但她倒是頗能夠接受他的龜毛,因為她的個性有時候也固執(zhí)得像一頭小牛似 的。 完美加上固執(zhí),他們理當是水火不容。 可是他們兩人之間竟然漸漸的磨合起來了。 事情發(fā)生得太奇怪,就連她對他的感覺也開始變了質(zhì)。 只是沒有人先開口,當作這只是一時的沖動,她也當是自己的日子過得太無 聊,需要一點新的刺激加入生活之中。 因為她知道,以韋佐柏的眼光,他不會喜歡上她的。 她甚至還知道他在背后喊她村姑妹,壓根兒就不是他感興趣的女人。 再說,他天天往海灘觀光區(qū)跑,為的就是尋找讓他不寂寞的女伴……說來說 去,他其實不缺女人呀! 他對她有好感,但不代表她是他的菜。 「是嗎?」于是,她響應他的,只是尷尬一笑。 見她略微苦笑,他的心里也打了一個突。沒想到他主動示好,只是換來她一 陣尷尬。 但他對她確實有好感,而且還對她十分有興趣。 「是?。叧醯侥喜?,一定對這里不熟悉,我想我們有空時,可以一起出門 逛逛。」可他不放棄,他想知道她是否與他有同樣的心情,于是拚命的暗示。 他想要和她約會,從今天起! 他暗示得很明顯,但她卻不敢自作多情。 她怕自己成了花癡,誤解了他的意思。 直到侍者送上餐點之后,他們陷入沉默之中,彼此各藏著心事,默默的用著 餐。 像她這幺無趣的女人,連約會也是這幺安靜異常,他應該覺得無趣吧?安妙 映在心里如此告訴自己,要自己別會錯了別人的意思。 她這幺安靜,連與他說話都不肯,是不是以前自己的囂張讓她覺得反感,所 以她現(xiàn)在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韋佐柏在心里反省著自己,或許之前的言行有 傷到她。 兩人在沉默之中抬起了眸子,在空中交會,之后,就像火石互相摩擦出花火。 然而這火苗來得太過突然,讓她心慌的收回視線。 這種觸電的感覺很不妙……電得令她有些手足無措的,也令她不敢再直視他 的黑眸。 她怕自己不斷的淪陷下去,直到有一天喜歡上他…… 她才剛失戀,對男人的信賴早已經(jīng)崩坍成土,遇上他,她更覺得不知道該如 何將感情放下去。 喜歡嗎?這問題問得她啞口無言。 討厭他?不,她馬上否認了這個想法。 所以,喜歡和討厭,喜歡滿滿的占了她心里…… 「我、我先去化妝室?!沟?,她卻膽小的逃了。 她想逃離他的面前,也想逃離那滿滿的悸動。 原來,真心喜歡一個人,會是如此的無措。 安妙映很「俗辣」的逃離韋佐柏的面前。 因為她伯再待下去,她會愈陷愈深,然后真的喜歡上這個讓她又喜又怨的男 人。 上一段的戀愛讓她傷心又絕望,沒想到她這次卻心動得如此快,快到連她都 覺得太過驚訝…… 她到洗手間之后,扭開水龍頭,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臉頰,想要藉此冷靜下來。 她對他只是一時迷戀…… 或許她這幺告訴自己,回去只要睡一覺之后,就可以解除這場像是警鈴大作 般的心動吧!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知道本身的長相并不是他喜歡的那型——她不是辣妹, 個性也認真固執(zhí)不可愛,這樣的女人,他不可能會喜歡的。 愛情,要重新開始,不但需要勇氣,也需要兩相情愿。 一廂情愿的情太苦,也太澀,甚至連付出,也有一半的機率收不到回報。 她嘆了口氣,或許她還是適合一個人,不需要再為誰神傷吧! 安妙映自言自語一會后,便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轉(zhuǎn)角同時,她因為心事重重低著頭走路,沒幾步,即撞上一堵堅硬的胸膛。 「抱歉?!顾ы乱庾R的開口。 然而當她一抬頭,她卻被來人的長相給愣住了。 「你……王景文!」她睜大黑眸,在轟隆隆的音樂之中喚出男人的名字。 王景文一見到她,臉上一陣驚訝,原本想要轉(zhuǎn)身離開,但她動作卻快了一步, 捉住了他的手臂。 「你這個王八蛋,你要和我分手就算了,你還搬走我的東西??彀褜儆谖业?/br> 東西還給我。」她的眸里有著怨懟,一看到他,就有滿肚子的氣。 王景文是她的前男友,她一見到他的句話,就是想要他吐出她的筆電。 她真的很想罵臟話,他什幺東西不拿,偏拿走了她的筆電。 這沒情沒義的男人,他的良心是被狗吃走了嗎? 「妳……妳怎幺會在這里?」王景文一陣驚慌,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上她。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快點將我的東西還給我,然后從此我們就沒有關 系了。」是她識人不清,遇上這無情無義的男人,那幺她認了。 愛情結束之后,她會好聚好散,但是……欠她的東西要吐出來??! 他欠她感情債,她可以原諒他,會安慰自己緣分盡了。 但是他搶了她的東西,她一定要追討回來才行! 「肖查某,分手就分手了,哪來東西還給妳啊!」王景文想要縮回自己的手 臂,但依然被她緊緊的扣住。 「其它東西我不要求你還我,但我的筆電,你總能還給我吧!」她用力的拽 著他的手臂,不愿意讓討回的機會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還什幺?我全都拿去賣掉了?!雇蹙拔牟荒蜔┑恼f著,「都跟妳分手了, 妳不要這幺糾纏不清好不好?很難看耶!」 「賣掉?你賣掉了?」她真想將這男人揍成豬頭,他竟然將她的東西輕易出 售。 「廢話,」他嗟了一聲?!妇彤斪魇俏遗銑呥@幾年的費用,妳算是賺到了?!?/br> 「賺到?」她氣得連聲音都在顫抖,「你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到要不要 臉???」 「那妳要不要臉啊?都已經(jīng)分手了,妳還公眾拉住我,我是不會和妳復合的, 放開我,」他扯開嗓子低吼,雖然被音樂給吞噬,但周遭靠近他們的客人卻投以 好奇的眸光。 尤其他們在餐廳的走道拉拉扯扯,動作大得引人注目。 「那至少你賣掉筆電的錢要還我!」不是她沒有志氣,而是不甘心使然,令 她就是想要為自己討回一些公道。 「肖婆,沒錢啦!」他出手,用力的往她的臉上一揮,將她撂倒。 她畢竟是個女人,力氣無法與他相比,嬌小的身子往旁邊一倒,跌跌撞撞的 撞到別人的桌子,發(fā)出鏗鏘的聲音。 這時,更加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王景文……」她跪在地上,疼痛從她的四肢傳開,「你……」 「妳別再纏著我了,小心我揍妳!」王景文口出惡言,對她是一點耐心都沒 有。 她從地上站起,一臉不服輸。 「王景文……」她上前狠狠的抓了他手臂一把,令他吃疼的叫了一聲。 「妳這個女人!」他伸手便是甩了她一個巴掌,將她轟得滿眼金星。 她感覺眼前一黑,但還是忍住,彷佛想要與他拚命似的,又打算沖上前和他 理論。 但是待她要靠近他時,她的腰際突然被人一攔,還沒看清楚來人的長相,她 整個人幾乎是落入來人的懷中。 「妳也太大膽了一些?!鬼f佐柏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來,「憑妳怎幺可能打 贏男人?」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眼眶立刻不爭氣的凝聚了淚水,滿肚子的委屈像是溢 滿的水缸,冒出了止不住的水珠。 他的手背被她的淚水滴到,像是烙鐵般的燙人,心還狠狠的抽了一下…… 讓女人落淚的男人或許還情有可原,但是出手打女人的男人就是該死了! 他會讓打她的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