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極樂夢魘（7）-yin枝（微限）

    得了老刑的準(zhǔn)話，泥、林二人便即離去，僅余下老刑一人立在云蕓面前。

    云蕓只覺得，面前少年平板的臉孔漸漸起了變化，仿佛瞬時間生動起來，無數(shù)情緒走馬燈似流過，只她不完全懂得那些都代表了什么。

    倘換一人來看，定會驚怖萬分，一張少年般的娃娃臉上竟轉(zhuǎn)瞬之間劃過怨毒、不甘、壓抑、憎恨、嫉妒、冷酷等等強烈情緒，那該是怎生陰鷙詭異的畫面。

    云蕓形容不出，卻無礙于恐懼席卷她整個神魂。

    她聽到老刑說：

    澀果？澀果也有澀果的味道哩。放心，這青澀的身子絕不會妨礙你勾搭男人。有我老刑在，定教無數(shù)男人為你趨之若鶩。

    言罷，老刑不可遏制的笑了起來，嘶啞而無聲的，笑躬了身子，笑出了眼淚。

    良久，他直起了身子、抹干了眼淚，又是那個面目平板不打眼的老刑了。

    粗糲的手指捻起青腫卻仍細嫩的少女的下頜，老刑喃喃道：

    這一次，絕不會讓你跑掉了。

    說著，雙手沿著頸項摩挲而下，一手貼住背部，一手揉按胸部，拇指與中指覆在云蕓蓓蕾上反復(fù)捏弄，繼而滑過小腹，探入下處，于層層花蕊中又是好一番翻攪。

    然而，由始至終，云蕓的身子除了輕微的瑟縮之外毫無反應(yīng)。

    老刑狠狠一巴掌揮在云蕓臉上，恨聲道：

    早晚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這副身子骨子里的yin蕩挖出來！滿足你yin蕩入骨的本性，也省得你再去占著別人的身子發(fā)sao。

    陰冷卻平板的聲音機械般從老刑喉中發(fā)出，格外滲人。

    沒有任何人聽到，至少在當(dāng)時，這不過是老刑的自言自語。

    而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云蕓，回歸本體的云蕓在記憶中聽到老刑平板卻包含恨意的宣告，初初歸來的神魂兀自顫栗不止。

    yin蕩入骨的本性？說得是她嗎？

    云蕓難以想象，卻又無法斬釘截鐵的否定。

    近幾個月之前的事情，她全無印象，她不相信自己會是他們所說的那樣。

    可似乎，從那些雜亂的對話聽來，所有人已經(jīng)為她找到了切實的罪證，而泥薹、林瑯、老刑，他們又是那樣認真的痛恨著她，以一種事出有因的姿態(tài)。

    最重要的，失去記憶的云蕓切實記得一件事：她做錯過事情，她不記得是什么事，卻很肯定那是很嚴(yán)重的錯誤。

    劇痛再次打斷了云蕓的思緒，下體甬道不知被什么物事強行貫入，直抵花心。

    一連串音調(diào)平板的話語在云蕓耳畔響起，很輕很近，如同戀人間的呢喃：

    我這寶貝的滋味，如何？

    云蕓瞬時明白過來，這便是老刑從季敏兒那處取回的那件東西。

    只聽老刑續(xù)道：

    這寶貝可是有名字的，叫做yin枝。知道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因為它要靠yin液灌溉。只可惜，你這會兒沒有。不過不用擔(dān)心，那個叫季敏兒的丫頭已經(jīng)替你澆灌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直接享用果實。

    話落，不知老刑如何動作，云蕓直覺下體疼痛驟然加劇，比先前花心被一次次沖擊時更甚。疼痛的加劇由甬道的盡處開始，直鉆入下腹，疼得云蕓周身痙攣不止。

    云蕓聽到自己嚶嚶慘呼出聲，淚水模糊了視線。

    老刑的聲音再次響起，平板中竟似多了一絲溫柔：

    疼吧？疼就對了，宮腔第一次有東西進去，難免。以后慢慢習(xí)慣就好。

    卻是那叫做yin枝的老刑的寶貝物事在云蕓甬道當(dāng)中上演了先前在季敏兒體內(nèi)被叫停的一幕：白色光柱的頂端仿若活的枝干般，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

    老刑卻并未如席青般推送光柱加以折磨，而是手腕輕輕一翻，令那青色的果子脫落，留在云蕓zigong當(dāng)中，隨即抽出光柱收了起來。

    這是歡果，它可是好東西，顧名思義，是由交歡時你從男人那里得到的愛液澆灌的，有了它，你這付澀的不能再澀的身子很快就可以像最yin蕩的妓女那樣yin水橫流了。

    云蕓方才從疼痛中緩過氣，就聽到老刑以幾乎施舍的語氣說了這些話，末了，老刑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輕輕問：

    開心嗎？

    不！云蕓心中吶喊，她心中升起不詳?shù)念A(yù)感，恨不能剖開肚腹將那莫名其妙的歡果取出。然而，一切想法不過徒勞，她仍舊是在重歷自己經(jīng)歷過的一切罷了。

    當(dāng)時當(dāng)刻，哪怕她澄澈的雙眼仿佛清泉般靈動，卻終歸只是一個大睜著雙眼失了魂的人偶娃娃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老刑將她從懸掛中解下。先前的水池，池水不見，不知怎么的化作一張床板。那床板無枕無褥，狹窄逼仄，直如一張冷硬的棺材板蓋一般。

    老刑少年面孔，卻是極精壯的體魄，雙手粗糲，大且修長。他順手一拋，云蕓便仰面滾落床上。

    床面光滑而冰冷，云蕓的身子剛剛經(jīng)了數(shù)個小時的蹂躪，已是虛弱不堪，又被冰水泡了個通透，再遇到這樣冰的一張床板，不禁渾身打起了抖。

    然而她全無精力感受床板的冰冷難捱，面前的情景令她難以遏制的心涼、心驚：灰白斑駁的天棚，懸掛著的明晃晃的白熾燈不正是噩夢中那個房間嗎？

    不等云蕓多想，眼前的白熾燈被擋住了，老刑健碩的身軀壓覆在她身上。

    噩夢，此時方才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