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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楚北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11點了,手機(jī)在床頭嗡嗡的震動,撐起半個身子,接起電話。 阿北,過來打球 周琦那邊的聲音異常吵鬧,顧楚北暫時沒有應(yīng)聲。 掛上電話之前,說,嗯 洗漱后換好衣服,拿上外套。 打開房門出來整個人有點恍惚,昨天確實被吵到大半夜才睡好覺,真覺得難受極了。 此刻在客廳忙著收拾的背影,轉(zhuǎn)身看見少年卻還小心翼翼地問著他。 小北,這兩天住這里還習(xí)慣嗎?還需要什么,媽我給你準(zhǔn)備好 不需要 那好,我已經(jīng)幫你辦好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下周就搬過來吧 嗯 你要吃什么嗎?這大中午的你就準(zhǔn)備出去? 約了朋友 那你早點回來 今天不來 也是,也是。你要收拾你的東西,下周早點回來 嗯 顧楚北轉(zhuǎn)頭就走了,開門便入眼著白花花的一雙腿又長又直,手里提著兩袋垃圾,剛好彎腰丟在樓梯間的側(cè)影。 洛依漾側(cè)頭也看到上次不給自己好臉色的少年,狹路相逢勇者勝,自己都道歉了,我還能低聲下氣的??? 他個子很高,身形也緊實,簡簡單單的白衣黑褲,卻被他穿的禁欲味十足啊。 兩人對視一秒,不用說任何話,洛依漾都能清楚的知道,他絕對記得自己。 洛依漾打算不理,而后趾高氣揚(yáng)地走回家門前,一聲清冷的聲線 ,音量不大不小,吐字清晰。 你東西掉了 且不說他自帶那個令人沉迷的高冷氣質(zhì)吧,聽他說話就是一種聽覺上的享受,洛依漾純視覺動物和聲控,這怎么能把持得住?。?/br> 洛依漾偏頭看了眼少年,又清了下嗓子,你跟我說話呢? 少年再次頭也不回自顧自的走了。 洛依漾嘖了聲,非常煩躁。 低頭看清楚是掉了什么東西,愣了愣,都露出快哭的表情,好死不死!居然是做成避孕套包裝樣子的一包小龍蝦手套。 心里真他媽想裝死。 顧楚北一個生在這樣家庭的孩子,從來都不懂愛是什么,也沒有感受到愛和家。 父母是大學(xué)同學(xué),畢業(yè)后因為懷孕就結(jié)婚了,爺爺不喜他母親,希望父親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 可是父親一意孤行只娶母親,看似一場唯美感動的愛情,在顧楚北出生那一天就改變了,爺爺因為生病住院查出癌癥不久去世了,父親接手了家族企業(yè),開始不斷發(fā)展事業(yè),母親是一個理想化又戀愛腦的女人,因為爺爺離世也沒認(rèn)這個兒媳婦,而后丈夫一心撲在事業(yè)上,對母親的關(guān)心和陪伴少之又少,從顧楚北出生到3歲都是母親一手帶大,奶奶也不曾過來幫過母親,就在顧楚北快4歲時,母親精神出軌了一位大學(xué)同學(xué),父親知道后也原諒母親,母親卻一意孤行要離婚想和那個男人過日子,其實那個男人因為家里的錢財,不斷向母親借錢,而接近母親對母親給予關(guān)懷和疼惜。 母親說她不后悔,顧楚北因為母親的離開,父親性格的變化,越來越不愛說話。 父親對他的要求就是學(xué)習(xí),讀書,各種技能培訓(xùn),沒有樂園,沒有玩具,沒有朋友,沒有母親,沒有愛,只有成績和結(jié)果。 cao場上,周琦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叫你來打球的,怎么一直坐著 嗯? 周琦是顧楚北在奶奶家住時的發(fā)小,雖然顧楚北不愛說話,卻經(jīng)常被這個愛說話的小子纏著教他打球教他散打, 但是作為朋友來說,確實不賴。 一直和諧相處到初中后就沒在一起讀高中,卻時常來叨擾顧楚北,雖然生性不愛交朋友,心里也是默許了這個兄弟的存在。 你下周就搬走了? 嗯,轉(zhuǎn)學(xué)辦好了 你媽這個速度,也挺雷厲風(fēng)行??! 嗯 你爸多久回來啊,你要和你媽一起生活了還是? 他擴(kuò)展國外,起碼兩年 那你也剛好高考畢業(yè),學(xué)校都不用他給你安排了,多好 不是,安排了 我去?。?!阿北,你愿意? 不愿意 他擰起眉頭,拍了拍顧楚北的肩膀。 哎我只想我們快點長大,能做我們想做的,是不是,阿北 顧楚北不算冷淡,卻也有幾分漠然的點頭。 走了 喂你去哪兒??? 回家 靠! 回到家這碩大又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一點人氣。 該怎么樣形容這黑暗的環(huán)境,一向自持自律的人,唯獨被這黑暗吞噬。 洗完澡躺上床后慢慢陷入睡眠。 少女的大白腿跨坐在他身上,半露的襯衣下腰身纖纖一握,更襯得胸脯豐挺飽滿,櫻紅的唇輕輕的在自己的頸邊摩擦,濕熱的呼吸打在耳邊,嘴里不停地喘息叫著阿北,少女的氣息侵入皮膚,身體瞬間緊繃,強(qiáng)烈的不適感向他襲來。 少女纖細(xì)的手指慢慢探入衣領(lǐng),濕軟的舌尖在耳朵周圍舔舐著,少女和少年的氣息碰撞在一起。 少年眉頭微微一皺,冰涼的手指順著精壯的腰線向上滑去,慢慢停在了那一粒凸起上捻動著,少年渾身一顫。 阿北,給我 隨著這句話,少年猛的推開少女想要看清楚是誰,意識也漸漸模糊,看著挺秀的鼻梁下微張著淡紅的雙唇如玫瑰花瓣般,淺笑時會彎成小小的月牙形,性感的淚痣隱進(jìn)笑容里,臉頰兩側(cè)的酒窩形成鮮明對比,是隔壁那個女人。 看著熟悉的房間,顧楚北陷入了沉默,艸,他媽竟然做春夢,對象還是那個女的。 想起夢里的一切,顧楚北的臉色沉了下去。 這是第一次夢見那個女人,卻悄無聲息的拉扯著顧楚北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