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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玫瑰刺在線閱讀 - 第十七章:掃黃(三更)

第十七章:掃黃(三更)

    

第十七章:掃黃(三更)



    眼前的女孩一頭長發(fā),淡妝,十七八年紀,穿著一條白裙子,純得像朵梔子花。

    她推門進來的時候,紀碣抬頭看了眼。

    沒有任何感覺。

    包間里昏暗的光灑在她的身上,女孩兒顯得尤其纖弱。他從嘴巴里噴出一口煙,心想現(xiàn)在出臺的女人都他媽這么矜純了。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錯了,這個女孩兒也一樣。

    直晃晃地走過來,坐到他的腿上,用那種甜的讓人惡心的嗓音對他說話。

    她叫他哥哥。

    紀碣將她從身上抖下去,把煙屁股插進煙灰缸里,默默地打量了她一會兒。

    女孩對他笑了笑,攬住他的手臂要貼上來,被紀碣點著額頭推開了,他從包里掏出手機,扔到她面前,打電話。

    誰的呀?

    通訊錄第一個。紀碣將三張紅票子壓在杯子下,打通了就開始叫。

    叫?

    紀碣不耐煩地靠在沙發(fā)上,在床上怎么叫的,你就給我怎么叫。

    啊,好的。女孩將杯子移到面前,點開那個號碼。

    打了一遍,沒人接,她拿眼去看紀碣,沒通。

    繼續(xù)打。

    打第二遍,終于通了,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紀碣。

    女孩愣了下,連忙開始嗯嗯啊啊了起來。

    啊哥哥你的jiba好大快快要插死我了

    電話沒掛,紀碣咬了咬牙,低下身子,對著麥克風(fēng)低吼道,cao,逼怎么這么緊。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電話就被軋斷了。盯著嘟嘟嘟的通話界面,紀碣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女孩被他嚇住了,但是礙于錢的關(guān)系,只好陪著他笑。

    你笑什么?

    他幾乎是瞬間就收住了笑容,望著她的眼睛,一張俊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女孩說不出話來。

    有什么好笑的!紀碣抄起桌子上的杯子,摔到墻壁上。

    那女孩嚇壞了,尖叫道,你神經(jīng)病啊。

    滾!

    滾就滾,老娘還不伺候了。女孩拿了錢,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往門外走。

    墻角的碎玻璃被他踢了一腳,紅色的葡萄酒流得到處都是,地上狼藉一片,紀碣狠狠地抓了幾把頭發(fā)。

    剛剛的號碼是格黎的。

    等他冷靜了,想再撥一次給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拉黑了。

    哈。難為看到她有這樣生氣的一面,他還以為她是一座石像,什么都不在乎。

    說實話,剛剛她掛完電話的時候,他很暢快。他竟然覺得有一種報復(fù)的快感。

    但慢慢地,無邊的恐懼和悲傷籠罩了他。

    那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既希望她生氣,又希望她寬恕??偠灾?,像理不清的亂毛團。

    他現(xiàn)在難過得很,坐在地上呆呆地想了會兒,打算往家走。

    剛出了包間門,就被一群中年人摁住了。

    兩個人擒不住他,就有三個人,四個人,往他手腕子上套銬子。

    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抓我?

    掃黃的,你說是什么人。

    紀碣一下就萎了,啐一口口水,心里惱火極了。今天出門怕是沒看黃歷,這么倒霉催的。

    本來那群便衣警察也沒逮著他干那事兒,他又是個剛剛成年的高中生,口頭教育一頓就給放了。

    誰知道他點的那個女孩兒也在里頭,紀碣把人得罪了,她就說他嫖娼。

    紀碣八張嘴說不清楚,自認理虧。

    警察讓他叫家長,紀少爺轉(zhuǎn)念一想,被他媽知道他還能有命,只能謊稱紀爸紀媽出差去了。

    他不配合,就一直關(guān)在警察局里。

    最后,還是打了曾野的電話,讓他求他舅舅幫下忙。

    折騰一頓,被放出來的時候接近凌晨四點了。

    曾野站在門口等他,紀碣舌尖滾了臉頰一圈,走過去,用肩膀撞了撞曾野。

    謝了啊,兄弟。

    噗。曾野看著他,明顯有快要大笑的傾向。紀碣沉了臉,撞過他往前走。

    紀老板,我能采訪你一下嗎?

    曾野追上來,摟住紀碣的肩膀,你去那地方干嘛。

    你管我去干嘛。

    格老師要知道,那不得扒你一層皮。

    說到格黎,紀碣就像被泡在五味罐子里一樣,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人家才不會管我這么多呢。

    他說得沒底氣,曾野一下就知道這倆人又出了毛病。

    你倆又怎么了?

    這件事該從哪里說起呢,哪里都不能說。紀碣停下來看著他,你就別管了。

    但曾野不依不饒,你欺負人家了?

    沒有。她慣常欺負他搞得他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才對。

    嘿,我說紀老板。你別看格老師比你大,就覺得人家女孩子該遷就著你好吧。格老師那么好的女孩兒,不知道多少人追呢。

    一段話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講出來。

    曾野。紀碣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

    他被看毛了,腆著臉笑道,你看我干嘛?

    紀碣把手揣進兜里,沒什么。

    海市的盛夏,天亮得早,他倆走走停停,很快天際就翻魚肚白,隱約一點橘黃色的太陽形狀。

    曾野。

    他抬頭望天,我覺得自己像條狗。

    紀碣轉(zhuǎn)過頭看曾野,他已經(jīng)捂住肚子,蹲在地上,笑得面容扭曲,站不起來了。

    剛剛他還以為曾野這個憨批在陪他一起感傷,誰曉得這個天殺的笑得說不出話來了。

    紀碣感覺尊嚴受損,又氣又怒,一腳把路邊的垃圾桶踢倒了,蒜葉爛菜掛了一腳。

    啊老子的新鞋

    曾野更笑得氣都快喘不過來。

    但這點倒是無損他的心情,畢竟已經(jīng)壞到了谷底,多一樁倒霉事也沒什么差別。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送走出差的紀父紀母之后,紀碣癱倒在了床上。

    枕頭邊還留著格黎的內(nèi)褲,昨天晚上他用來做過壞事。

    嘁。紀碣將它們拈過來,舉到頭頂,看了會兒,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坐起來,撥出去一個號碼。

    三秒就被接起來了,小碣,找我什么事兒?

    有事沒事找小舅子,紀老板喊大家偷豬做戀愛基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