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苦幸有君知
芳心苦幸有君知
陸鳳儀將夏鯉放在床上,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渡靈力與她,不多時她便幽幽醒轉(zhuǎn),看見坐在椅上的邵姓男子,面露羞憤之色,撲入陸鳳儀懷中,哭道:“鳳儀,這畜生欺負奴……” “小妖女,你罵誰是畜生!”邵姓男子大怒,站起身指著她道:“分明是你闖進我們房間,傷了我的師弟,反倒誣賴我欺負你,豈有此理!” 夏鯉翻他一眼,道:“奴好端端地進你們這幾個畜生的房間做什么,明明是奴在外面走著,你師弟見色起意,欲行不軌,奴不得已便用劍符傷了他。你這個師兄氣不過,便追出來打傷了奴?!?/br> 邵姓男子聽了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夏鯉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緊接著對白甲道:“白總管,鳳儀來幫你們修補法陣,奴卻在島上受了這等侮辱,這要是讓掌門知道了,只怕你們島主都不好交代!” 陸鳳儀道:“白總管,事關(guān)女兒家的清譽,夏鯉自然不會胡說。事情出在紅塵島上,這位邵公子又是你們的客人,還請你們給我們一個公道。” “胡說八道!”邵姓男子好不容易插上嘴,道:“白總管,事情究竟是怎樣,你問問我另外兩個師弟便知道了。” 夏鯉道:“你兩個師弟自然向著你嘍,他們的話怎么能當真?” “你!”邵姓男子怒不可遏,揚起手來想給她一巴掌。 鏡心劍旋即出鞘,指住了他。 男子迎著逼人劍光,倒也不懼,只冷笑道:“陸鳳儀,莫要以為蜀山有什么了不起,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陸鳳儀道:“不知閣下師從哪位前輩高人,但閣下看起來,不過如此?!?/br> 夏鯉噗嗤一笑,邵姓男子更是火冒三丈,一只手緊握成拳,卻又自知在這里動手討不著便宜,只得忍了下去。 白甲站起身道:“邵公子,在下相信夏姑娘不會拿自己的清譽開玩笑,再說她與你們素不相識,絕無誣賴你們的道理,所以……還請幾位離開紅塵島,今后紅塵島也不歡迎幾位?!?/br> 夏鯉聞言,得意地揚起小臉,看著邵姓男子。 在修仙界,沒有人愿意得罪蜀山,更沒有人愿意得罪陸淵,她只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說辭,白甲自然會站在她這邊。 邵姓男子也看出來她是仗勢欺人了,冷冷一笑,并未多言,叫上其他兩人,抬著受傷的男子離開了。 白甲對夏鯉作揖道:“夏姑娘,出了這種事,實在是我等照顧不周,還望兩位多留幾日,讓我等好生補償。” 夏鯉得了想要的結(jié)果,便通情達理起來,道:“白總管,不怪你的,明日便是般若會,你們也有的忙,奴和鳳儀還是今日便走罷?!?/br> 白甲再三挽留不住,只得作罷。 夏鯉見那可憐的女子還赤著身子躺在榻上,上前替她披上衣服,這才看清她的長相,不由一怔,心想真是巧了,嘆息一聲,道:“這位姑娘傷得不輕,白總管叫人送她回去醫(yī)治罷?!?/br> 白甲叫兩名小廝抬來擔架,夏鯉幫忙將望玉放上去,又替她攏了攏衣角。 望玉適才已疼得昏死過去,這時醒過來,一把握住夏鯉的手,含淚看著她,輕聲道:“多謝姑娘?!?/br> 夏鯉笑道:“都是女子,有什么好謝的。” 兩行淚珠自望玉眼角滑落,夏鯉看著心里不是滋味,及至人都去了,默默無言地收拾起行李。 陸鳳儀道:“你可是拿天眼鏡偷看隔壁了?” 夏鯉一愣,道:“你怎么知道的?” 陸鳳儀道:“我看那姑娘的情形,便猜是你挑起的事端?!?/br> 夏鯉不想他竟如此了解她,明知是她惹的事,方才還幫著她扯謊,說什么女兒家的清譽,她哪有什么清譽。 一顆心像是浸在了熱水里,渾身都暖了起來。 “鳳儀……”她抱住他的腰,道:“奴想吃梅花糕了。” 陸鳳儀道:“那我們?nèi)ツ暇??!?/br> 夏鯉最喜歡的梅花糕在南京城一家叫桃葉渡的鋪子里。離開紅塵島,陸鳳儀御劍帶著她去大明國的南京城。 行至東海上空,頭頂陡然一暗,一塊紅色幕布遮天蔽日,四角垂落,向他們聚攏而來。 陸鳳儀知道中了埋伏,卻見那紅色幕布上道道金光,不由詫異道:“袈裟!” 與此同時,鏡心劍光芒大盛,將陸鳳儀和夏鯉都籠罩在劍光中。陸鳳儀掐著劍訣,帶著夏鯉直沖而上,只聽裂帛之聲,凌厲劍氣硬是將這件法寶袈裟沖出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