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免費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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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抬頭去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安渡斕,將眉頭緊緊皺起。她之所以皺眉,并不是因為對方的拍打,而是之前那段太過久遠的回憶。 單瑾璇知道,她會在上課的時候想起歐婭湲并不是偶然。進入大學一個多月,她漸漸適應了學校的生活,也習慣了歐婭湲時不時的sao擾。作為歐氏集團的總裁,又是樰歐堂的堂主。歐婭湲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工作要做,可她還是會在每天晚上抽時間打電話給自己,一周也會過來看她兩三次。 起初,單瑾璇很排斥歐婭湲時不時來打擾她的大學生活。到了后來,這種厭煩卻變成了習慣,心境也從最開始的看不到歐婭湲就開始慶幸轉變成如今的看不到她就會覺得奇怪。這時,手機上傳來嗡嗡的震動聲,看著歐婭湲發(fā)來的短信,單瑾璇將手機打開,起來。 小瑾,是我哦,下課了沒有?有沒有在上課的時候走神想我呢?快點出來,我給你帶了午餐。就是這樣一條平平常常的短信,卻因為來信人而變得異常特殊??粗Y尾處那個笑臉的表情,單瑾璇無奈的勾起唇角,卻不知道,她強忍著沒有露出來的笑容早就掛到了臉上。 喂,你最近怎么總是在走神?剛叫你那么多聲都沒回答,現(xiàn)在又對著手機發(fā)呆。我說,中午去吃什么?見單瑾璇低頭盯著手機一動不動,安渡斕好奇的問道,同時把目光向屏幕中的內容瞄去。就在她快要看清發(fā)信人是誰的時候,單瑾璇忽然按滅了手機屏,導致她什么都沒看清。 不了,我中午有事,你自己去吧。 哦,那我走了。見安渡斕的一臉玩味的離開,單瑾璇也不再耽擱。她整理了下午上課要用的東西便直接朝校門口走去,還隔著老遠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待自己的歐婭湲。今天的她和前幾次一樣,穿的很普通也很低調,卻還是有很多人把視線聚集在她身上。 想到這個一向我行我素的女人卻因為自己的一兩句話而改變,不知為什么,單瑾璇總覺得這是一件聽起來就會讓人覺得欣喜的事,甚至讓她有了種想要笑的沖動。這不是好笑,更不是嘲笑,而是人類在覺得美好時,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一種喜悅之情,或許,也可以稱之為幸福。 單同學,我們又見面了。就在單瑾璇打算朝歐婭湲走去時,忽然有一個人擋到她面前??粗矍斑@個神色略顯靦腆的男生,單瑾璇在記憶里搜索著自己是否認識這個人,最后想到,他就是那天在課堂邀約自己被拒絕掉的張巖。 有事嗎?道路被阻攔,單瑾璇自是不會高興,可更加令她無奈的卻是歐婭湲驟然陰郁的臉色。即便還隔著十多米,單瑾璇都能看到歐婭湲那雙黑色的美眸正死死的盯著張巖,其中射出的寒意仿佛冰刃一般要把人活生生的凍僵刺穿。 是這樣,我一直想請你吃飯,可都沒有機會,我 學長,我今天沒時間,以后也不會有。面對張巖的反復邀約,單瑾璇當機立斷的給予拒絕。她相信,自己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張巖不會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果然,在聽了這話之后,張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就連拳頭也緊攥到一起,好似在隱忍著什么。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等到單瑾璇探究的視線掃過去,張巖的表情立即恢復了正常。 單同學,或許是我的行為讓你覺得唐突了,其實我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請你吃個飯而已。我承認,我的確對你有好感,聽說你還沒有男朋友,我 說夠了嗎? 就在張巖打算繼續(xù)開口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插入,直接把他要說的話打斷。單瑾璇還來不及看來人的表情,便被對方用一只手摟住腰,整個人都跌入那個溫軟的懷抱里。那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體溫,就連這人保護自己的方式也是那么熟悉。 不用猜更不用看,來人自是在門口等的不耐煩的歐婭湲。見張巖看到歐婭湲之后眼中多了幾分心虛,單瑾璇不明白這份心虛是來源于何處。但她能從歐婭湲看張巖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中感覺到,這人的心情不是很好。 你叫張巖?張耿的兒子?很顯然,歐婭湲此刻的樣子并不和善,甚至是有幾分敵意的。她用手環(huán)住單瑾璇的腰肢,直視著面前略顯恐慌的張巖,聲音格外低沉。 是,歐小姐,我 張家這幾年的胃口倒是越來越大了,不僅從外面找了門路進貨,現(xiàn)在連歐家人的主意也想打? 沒有,我我只是歐婭湲此話一出,張巖變得更加緊張。他翻攪著雙手,在歐婭湲面前表現(xiàn)的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這次是我給你一個忠告,歐家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如果你還想讓張家在瑯崎市立足,就別再自作聰明。小瑾,我們走。歐婭湲說完,看著面色慘白的張巖,轉身拉過單瑾璇的手帶著她朝校園外走去。而張巖則是佇立在原地,看著她們的背影,許久不曾離開。 小瑾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和單瑾璇一路走到自己停車的地方,歐婭湲開門讓單瑾璇進去,把自己準備好的午餐放在車前立著的簡易桌前。眼見單瑾璇一言不發(fā)的吃著東西,完全不和自己交談,歐婭湲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單瑾璇低聲說著,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中卻隱隱透著幾分擔憂。她用手抓住身下的座椅,趁著歐婭湲不注意的功夫深吸了一口氣。于情于理,歐婭湲作為自己的小姨,在剛才那種場合對張巖說出那種話,都是不應該。那不僅僅會讓兩家的勢力交惡,也會在學校里引起不好的傳聞。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單瑾璇煩躁的首要原因。令她不安的是,她非但沒有因為歐婭湲的行為而不高興,心里竟還有幾分欣喜。這樣的發(fā)展并不好,而這種心態(tài)更是說明了自己對歐婭湲的態(tài)度正在逐漸改變。單瑾璇責備自己的沒有定力,更討厭如此搖擺不定的自己。 或許,事情從一開始就錯了,自己真的不該留在瑯崎市,留在這個女人的身邊。 小瑾,你怎么了?是在怪我趕走了那個人嗎?見單瑾璇到現(xiàn)在都沒理自己,歐婭湲有些緊張的問道。她不怕單瑾璇罵她,更不怕單瑾璇對她冷眼相向,她只是害怕對方像上輩子那樣,不理她,不見她,把她當成透明人一樣無視掉。那種感覺,真的會把人逼瘋。 其實,歐婭湲剛才之所以會對張巖說那些話,一是心里的占有欲在作祟,其次就是想要試探對方的意圖。能夠進入這所學校的,基本上都是有錢有權勢的家庭。他們混跡黑道多年,心思定然不單純。歐婭湲不希望單瑾璇在這里受到什么傷害,更不希望有誰和她搶她的小謹。 這樣想著,歐婭湲看了眼單瑾璇無動于衷的側臉,微抿著唇瓣上前抱住后者的手,把下巴抵在單瑾璇的肩膀上。即便過了這么多年,這人的味道還是讓自己著迷。那是一種干凈清新的氣息,哪怕像自己這種習慣了打打殺殺,每天都活在危險中的人,都會被單瑾璇身上的安寧之氣所渲染。仿佛天大的危機,只要有單瑾璇陪在身邊,她就不會害怕。 靠在這不算寬厚的肩膀上,歐婭湲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神智也越發(fā)迷糊起來。她為了處理樰歐堂和歐氏的事已經(jīng)有兩天沒合過眼,她現(xiàn)在真的很想躺在單瑾璇的懷里安穩(wěn)的睡一覺。 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沒必要趕著中午這一個小時來看我。心細如單瑾璇,又怎么會看不出歐婭湲的疲倦。她通過后視鏡瞄了眼后座上那滿滿一摞的文件,馬上就在大腦里描繪出歐婭湲讓司機開車,獨自一人坐在那里處理工作的情景。 小瑾,累?;蛟S是聽到單瑾璇的話,歐婭湲反而把身子湊得更近。她用額頭蹭著她的脖頸,說話時的熱氣全數(shù)噴灑在單瑾璇頸間。兩個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片被熱氣噴灑的皮膚生出許多細密的小疙瘩,還有泛紅的趨勢。 別鬧了。單瑾璇把剩下的食物扔進垃圾桶里,再把那個簡易的桌子放回去就想走人。誰知,歐婭湲卻賴皮的粘了上來,直接躺倒在她懷里。 小瑾,我想你抱著我。 這句話,歐婭湲說得三分清醒,七分迷醉。她微瞇著雙眼依偎在單瑾璇懷中,酒紅色的長發(fā)散落下來,露出滿臉的疲憊與慵懶。猶如沒有睡飽的貓咪幼崽,讓人想去摸摸她的臉。歐婭湲發(fā)現(xiàn)自己在單瑾璇身邊總是容易犯困,這和她喜歡睡覺的習慣分不開,更是因為,那個在她身邊的人是單瑾璇。 你回家睡吧,我下午單瑾璇話說到一半,就被車廂里傳來的呼吸聲所打斷。看著躺在自己懷里已經(jīng)睡著的歐婭湲,她的手還搭在自己肩膀上,正慢慢的向下滑去。為了防止歐婭湲被吵醒,單瑾璇放輕動作,緩緩的把那只手拿下來放在歐婭湲身前,又拉過她被自己壓在腰后的左手放到前面。 只不過,當歐婭湲的左手出現(xiàn)在視線前,單瑾璇的瞳孔卻猛地一縮。這是她近幾天來第一次如此子仔細的觀察歐婭湲這只左手,只見那原本干凈細膩的手上多了許多已經(jīng)痊愈的,或是還沒有痊愈的傷痕。有幾條是在手指上,也有幾條是在虎口的位置。想到歐婭湲幾天前給自己送來的飯菜,單瑾璇只覺得心里很酸,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笨蛋,不會做飯就不要做啊。 第十七章 最近幾天,單瑾璇總覺得學校里縈繞著一種很奇怪的氛圍。似乎很多人在看到自己之后都會有或多或少的疏遠,就連老師也也總是把一些事情繞過她,轉而交給其他同學去做。收拾著背包里的物品,單瑾璇卻發(fā)現(xiàn)教室里一片安靜,本該喧鬧的時間竟是異常安靜。 就在單瑾璇困惑不已時,她身邊的安渡斕忽然碰了她一下,挑了挑下巴示意她看門口。單瑾璇回頭望去,便見幾天不見的張巖站在那里,默默無言的看著她。他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胳膊上也打了石膏,鼻青紅腫的臉看上去分外狼狽??v然隔著很遠的距離,單瑾璇也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怒意與隱忍。 散了散了,別人的事咱少管啊。這時,不知是誰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氣氛。隨著話音落地,剛剛還站滿人的教室瞬間就只剩下單瑾璇和張巖兩個人。見對方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來,單瑾璇皺起眉頭,心里升起幾絲不滿。 她和張巖沒有一點關系,可剛才那人的話分明是把他們當成在一起的人。大學本就是個盛傳流言的地方,隨便一點接觸都會被添油加醋的弄成某條新聞。單瑾璇相信,會把這件事透露出去的,就是張巖。 有事嗎?既然已經(jīng)斷定了是張巖在背后亂說自己與他的關系,單瑾璇對他僅有的一絲愧疚也跟著消失全無。她低聲問道,語氣里充滿了不耐煩。 瑾璇,我今天來,是有上次沒說完的話想要告訴你。 學長,似乎你我的關系還沒熟悉到可以讓你稱呼我名字的地步。聽到張巖改了對自己的稱呼,單瑾璇皺起眉頭,自心底生出一種反感。 抱歉,是我失禮了。但我還是想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可你的家人似乎并不愿意給我這個機會。我不知道歐小姐和你是什么關系,但她對你的保護欲似乎有些過頭了。我這身傷是我自找的,但是,我想單同學應該不喜歡做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吧?每天被監(jiān)視著,難道不會難過嗎? 你什么意思?聽到張巖的話,單瑾璇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死死的盯著他,在心里思索著那段話的深意。她能猜到,張巖的傷很可能是歐婭湲造成的,但是,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每天被監(jiān)視又是什么意思? 呵,看來單同學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那個小姨,可是很厲害的,只怕你每天和誰說了什么話,吃了什么東西都了如指掌吧?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你喜歡的?說到這里,張巖的臉上帶了一絲嘲諷,他不屑的笑著,用手指了指窗戶。單瑾璇望去,便見一個黑影快速的從學校門口躥了過去,緊接著上了一輛黑色跑車,又快速開走。 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格外明朗。張巖身上的傷是歐婭湲造成的,而他的意思就是,歐婭湲在自己的身邊安排了很多人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 從小到大,單博和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自己是單家唯一的繼承人,她要學會獨立,要適應那些存于身邊的危險。哪怕為此放棄自由,也不得不去遵守。單瑾璇知道,歐婭湲一直都有派人保護自己,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把這份所謂的保護滲透進自己的生活中。 想到自己每天的一舉一動都被歐婭湲知道的清清楚楚,想到那人一邊談笑著和自己聊天,另一邊卻暗中調查自己每天的生活,甚至是去傷害對自己有好感的張巖。單瑾璇無奈的嘆氣,身體卻微微顫抖起來。她知道,歐婭湲不是好人。即便她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她還是那個心狠手辣,被人稱為蛇蝎美人的樰歐堂堂主,歐婭湲。 張巖,對于這次的事件,單家會承擔你全部的醫(yī)療費,如果你以后的生活如果遇到困難,單家也會無償?shù)慕o予幫助。 你以為我和你說這些就是為了錢?聽到單瑾璇的話,張巖只覺得受到了侮辱,難道在單瑾璇眼里,自己是個缺錢的人? 除了錢,我沒有任何能夠給你的東西。就算是歐婭湲傷了你,她也是歐家人,是我的小姨。今天你在這里說她的不是,我可以放過你,如果你再對第三個人提起,就不會是受傷這么簡單。忠告上次已經(jīng)給你了,這次是警告,希望你記住。 單瑾璇說完,也不理會還想開口的張巖,轉身走出教室。可她的冷靜,她的淡然,卻在出去教室的第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掏出手機,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并沒有等待的時間,而是很快被接了起來,說明對方早就知道自己會打給她。 小瑾,中午好哦,是不是想我呢? 我要見你。 唔,果然是小瑾想我了,你想吃什么?我買去給你好不好? 學校后門的那個花園見,我掛了。 聽到歐婭湲問自己想吃什么,單瑾璇沒有給予回復,而是掛了電話朝著約定的地點走去。到了那里,她安靜的坐在長椅上。這里是一個可以說話的地點,不會有人打擾。今天,她要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也要親手扼殺掉那個猶豫不決的自己。 單瑾璇并沒有等待很久,只是二十分鐘多一些,她便看到歐婭湲從草地的另一邊走了過來。見對方還開心的笑著,走上來便要給自己一個擁抱,單瑾璇低下頭,沉默的躲開對方的親密觸碰。 張巖的事是你做的?不理會歐婭湲眼里的委屈,單瑾璇低聲問道。 如果我說,是我做的,小瑾會為了這種事怪我嗎?聽了單瑾璇的問話后,歐婭湲臉上的笑意不減,而是把頭湊到對方耳邊去問。 一個外人的事,我沒有必要去和小姨追究。 是我做的,誰讓他打小瑾的主意,打他一頓,算是便宜他了。聽到單瑾璇這樣說,歐婭湲心里一暖,當即坦白。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打算隱瞞自己教訓張巖的事。 既然如此,就請小姨把安排在我身邊的人全部撤掉。我有能力處理那些蒼蠅,不需要這種貼身的保護,更不想自己的隱私被人窺探到。 結束了關于張巖的話題,談話才是剛開始。單瑾璇退后一步,看著歐婭湲略顯凝重的臉,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是這么無理取鬧又不懂是非。在所有人看來,歐婭湲做的事都是正確的。她寵著自己,保護自己,把身為一個小姨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都做了。 即便如此,有些東西卻是天生的,根本無法改變,她是自己的小姨,是長輩。 小瑾,如果你不喜歡那些保鏢,我大可以給你再換一批。我要時刻掌握你的動向,如果你被人傷到,我 夠了,歐婭湲,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為什么找人保護我,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我要的是自由,是自我的能力,而不是像傀儡一樣任由你擺布。就當我在請求你,你可以別再打擾我嗎? 小瑾,你所謂的不打擾,就是讓我從你的世界里退出嗎?聽了單瑾璇的話,歐婭湲只覺得心里酸澀異常。她快步走上前,用力抱住單瑾璇。她覺得自己又要失去這個人了,也可以說,從來都不曾擁有過。 歐婭湲,我真的受夠了這一切。你說保護我,說怕我受到傷害,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反而給我?guī)砹撕芏嗦闊?。你是我的什么人?憑什么對我做出你以為正確的一切?強忍著心里的壓抑,單瑾璇低著頭將整段話說完。她不敢抬頭,也不想去看歐婭湲此刻的表情,只能聽到頭頂上方越發(fā)沉重和急促的呼吸。 呵什么人我真的沒想到,小瑾有一天會問我,我是你的什么人。心臟時不時傳來的抽疼讓鼻子也跟著酸澀起來,那胸腔中賴以生存的物質跳的越來越快,幾乎就要破體而出,整顆的獻給身前人。 雖然早就有過心理準備,這顆心也早就被傷的沒有一處好地方??墒?,聽到這種話,歐婭湲還是覺得心疼到就要沒辦法呼吸了。看著面前這個低著頭的人,歐婭湲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沒有立場去反駁單瑾璇的話。是啊,自己是她的什么人?家人?小姨?還是永遠都沒辦法做到的戀人? 哪個立場都是正確的,可自己卻沒有做好其中的任何一個。她愛著她,以帶有血緣關系的身份,更是以一種同性別的女人的身份愛著單瑾璇。這份愛持續(xù)了太久,久得讓歐婭湲忘記了身份,也忘了她本該有的尊嚴??扇缃?,單瑾璇卻問自己,她是她的什么人。 小姨,我該回去了。許久的沉默讓單瑾璇不知所措,她轉身想要離開,卻在看到歐婭湲那雙猩紅的眸子時,停下了腳步。她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歐婭湲,當時年幼的自己為了保護她而受傷,這個女人也是露出了如此駭人的表情。 單瑾璇知道,歐婭湲在生氣。她平時生氣的時候都是笑著的,只有在這種氣到完全無法控制的時候,才會把真正的情緒展露出來。單瑾璇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把這個人傷得有多深,但是她還是殘忍的說了。 你曾經(jīng)說過,讓我不要離開你,我做到了,可你卻嫌棄現(xiàn)在的我。小瑾,你知道嗎?有些時候,你真的要把我逼瘋了歐婭湲帶著顫抖的聲音傳來,語調很輕也很緩,卻像是冰針一樣刺在心里,讓人疼到發(fā)顫。 感到肩膀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看著歐婭湲猩紅的眼仁布滿了因憤怒而生出的血絲。單瑾璇知道,她這次是狠狠的傷了這個女人的心,碎成了粉末,無法拼湊回去。 如果你討厭我,就別再理我了。單瑾璇低聲說著,就連她自身都開始厭惡如此無情的自己了。 小瑾真的很殘忍呢,找了一個理由讓我離開你,最后還要把責任放在我身上。我該知道我早該知道會這樣的。 歐婭湲喃喃的說著什么,最終還是放開了按在單瑾璇肩膀上的手。她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幾步,充滿迷茫的雙眼就那么癡癡的看著單瑾璇。忽然,她又重新走回來,替單瑾璇把弄亂的頭發(fā)整理好,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歐婭湲那副失魂落魄的背影,單瑾璇明知道歐婭湲有保鏢在身邊,卻還是擔心她這樣離開會出事。最終,在心里糾結了許久,單瑾璇沒有開口,而是沉默的轉身離開。她并不知道,在她離開后,那個本該走了的人卻停留在原地,安靜凝視著她的背影,許久不曾離開。 我舍不得做那個先走的人,即便看著你離開會讓我難過,我還是選擇停留。 第十八章 昏暗的包廂隱隱閃爍著猩紅的火光,煙霧一層又一層的疊加繚繞,漸漸取代了空氣,成為四周彌漫最多的氣體??盏舻木破繑[滿整張玻璃桌,如若仔細去看,便可以發(fā)現(xiàn)那包廂的地板上還倒著許多酒瓶。 身著黑色短裙的女人躺在沙發(fā)上,迷茫的視線說明她已經(jīng)有了七分醉意,卻還是不停的把酒往嘴里灌去。不知是因為喝的太急還是情緒使然,她好看的黑眸變得光澤潤亮起來,那上面覆蓋著一層時隱時現(xiàn)的水汽,像是在哭,卻又不是眼淚。 這時,走廊里傳來啪嗒啪嗒的走路聲,不同于高跟鞋的清脆,而是帶著幾分穩(wěn)健。一個身高約176的女人走在長廊里,她栗色的中長發(fā)隨著走路帶起的風緩緩飄起,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搭配一件深紫色的格子襯衫和帶著些許破洞的駝色風衣,顯得干練十足。 隨著她那雙長腿的邁動,她腳上的馬丁靴發(fā)出富有節(jié)奏的聲響。周圍站著的保鏢看到女人先是一愣,又立馬變得恭敬起來,伸手請她進入包廂。女人毫不遲疑的推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倒在沙發(fā)上的人。她褐色的瞳孔閃過一絲心疼和欣喜,急忙走過去。 歐,我回來了。女人說著,將沙發(fā)上的人抱起來,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fā)。 過了這么久,你終于舍得回來了??吹絹砣耍瑲W婭湲迷茫的雙眼閃過一絲喜悅,她用發(fā)疼的頭蹭著對方的肩膀,卻在聞到對方身上那股不同于單瑾璇的味道之后,引得鼻子發(fā)酸。 距離她重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即便對于這十年來發(fā)生的事都了如指掌,歐婭湲也沒有疏于管理樰歐堂的勢力。作為三堂的堂主,夏千青是歐婭湲的心腹,更是她相交多年的朋友。在重生之后,歐婭湲聯(lián)系的第一個人就是夏千青。 怎么喝這么多?到時候舊傷復發(fā)怎么辦?看著歐婭湲好看的側臉,見她像小孩子一樣把頭埋在自己脖頸間,夏千青無奈的笑了笑,用手揉著她的肩膀。這一摸,她發(fā)現(xiàn)這人竟是比自己幾個月前見到的還要消瘦許多。夏千青相信,歐婭湲之所以會在今天喝這么多酒,一定是她心里的那個人讓她難過了。 能醉才是好的,若是想醉也醉不了,那才是痛苦的。這里,好疼。歐婭湲說著,拉過夏千青的手按在她胸口上。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辦法忘記今天中午和單瑾璇的對話,那字字句句就好比刻在她心窩上的印記,每次想到都會更深入rou里一分,疼得她無力喘息。 如果你實在喜歡那個人,我就替你抓過來??吹侥氵@樣,我很心疼。掌心與歐婭湲溫熱的身體相觸碰,也包括女性特有的柔軟??粗鴼W婭湲迷醉卻又心碎的臉,夏千青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把這個女人傷的如此之深。 有些時候,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這句話放在夏千青和歐婭湲身上,真的再合適不過。兩個人認識十年,嚴格說起來,歐婭湲和夏千青也算是救人和被救之人的關系。十年前,夏家因為仇家報復,遭到滅門的危害。當年的夏千青就只有13歲,她被管家救出來,一個人在雨夜狂奔,企圖得到救援。 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不明不白的被人屠殺,就連尸體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只是她的想法并沒有成真,而是路過的歐琰和歐婭湲救了她,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棲息之所。從那一刻開始,夏千青便決定,除了報仇,她第二個心愿就是回報歐家。 可這樣的愿望卻在不知不覺間變了質,目標從整個歐家變?yōu)闅W婭湲個人。夏千青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時候喜歡上歐婭湲,也不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究竟是依賴大于喜歡還是沒有血緣卻勝似家人的親情。在外國工作這幾年,她嘗試著交了一些男女朋友,卻沒有一個會給她和歐婭湲在一起的感覺。如今回到國內,她沒想到一回來就會看見歐婭湲為情所傷的模樣。 如果可以,夏千青真的很想替歐婭湲把那個人抓過來,即便看到歐婭湲屬于別人會讓自己有些難受,但她覺得,只要歐婭湲別再這樣壓抑下去,就是自己最想看到的結果。 別喝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瑾...小瑾 小瑾?她怎么了嗎? 聽到歐婭湲一直叫著單瑾璇的名字,夏千青疑惑的皺起眉頭。雖然不曾面對面的見過,但夏千青很清楚,歐婭湲十分疼愛這個外甥女,卻不明白這人為什么喝醉了還要叫單瑾璇。 歐,我?guī)慊厝バ菹伞?/br> 小瑾,別走,回來見歐婭湲一直推拒著自己,嘴里不停喊著單瑾璇的名字。夏千青看了眼歐婭湲放在桌上的手機,無奈之下,只能翻出單瑾璇的名字,撥通了電話。剛從國外回來的夏千青并不知道歐婭湲現(xiàn)在的住址,以她的身份留在歐婭湲家里照顧她也不是很好。有單瑾璇來,至少可以輕松許多。 第一次打過去沒有人接,第二次依舊沒有,直到第三次響了很多下之后電話才接通。聽著那邊接起卻沒有回應,夏千青率先開口。 你好,是單瑾璇嗎? 你是誰?在聽到自己說話之后,夏千青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有片刻停頓,聲音還透著幾分冷意。 我是樰歐堂第三堂的堂主,你就是歐的外甥女吧?她在酒吧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 地址。 夏千青話沒說完,單瑾璇便開口將其打斷。聽到這并不算有禮的質問,夏千青沒有回答,而是不屑的笑出來。難道你不知道,在問別人問題時,要先回答對方的問題嗎? 我是單瑾璇,把地址給我。果然,在聽了夏千青略顯不滿的反問之后,單瑾璇的語氣變得和善了許多,卻還是惜字如金。 星海酒吧,1185包廂。隨著自己報出地址,電話很快便被掛斷??粗魂P掉的通話,夏千青無奈的搖搖頭,在心里認定了單瑾璇是個沒禮貌的人。 歐,我已經(jīng)打了電話叫單瑾璇過來,等她來了我們就送你回去。 小瑾,別走夏千青才說完單瑾璇三個字,歐婭湲馬上就來了精神。見她趴伏在沙發(fā)上,滿臉迷茫的看著自己。從這個角度望去,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歐婭湲被暗紫色文胸包裹著的兩顆豐滿,還有肩膀下細長突出的鎖骨。 歐,單瑾璇一會就過來,你先休息一下。 別不理我,好不好?你所有的保鏢我都撤掉了,我再也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我好難受話已至此,夏千青知道歐婭湲是在酒醉中把自己當成了別人,她無奈的勾起唇角,忽然覺得那個能夠讓歐婭湲在喝醉時都如此在意的人是真的很幸福。 歐,你喝醉了,我并不是 我好想你,想的就要瘋掉了,為什么你就不能喜歡我一點呢?與喝醉的人講道理總像是在對牛彈琴,見歐婭湲把身體窩在自己懷里,牽著自己的手去摸她的臉。皮膚相觸的一剎那,夏千青只覺得有無數(shù)電流從掌心劃過,讓她情不自禁的用手在歐婭湲的臉上反復摩擦,舍不得離開。 我好累。被如此輕柔的力道安撫,歐婭湲低聲呢喃著,睜開迷茫的雙眼想去看清身上人的容貌,卻因為酒精而導致視線徹底失真。她不知道此刻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不是單瑾璇,即便那味道很陌生,感覺也不熟悉,她也在告訴自己,是單瑾璇在她身邊。這是一種自我安慰,更是求而不得的催眠。 歐歐婭湲是妖精,帶著魅惑人心的能力,喝醉之后的她更是如此。眼看著她酒紅色的長發(fā)披散在沙發(fā)上,弄亂的裙子向下滑去,露出內里潔白的胸脯和細膩圓潤的雙肩。夏千青只覺得心臟跳動的很快,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吻下去,只要親吻這個女人,你就會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愛情之所以和友情與親情有所區(qū)分,正是因為后兩者不會產(chǎn)生性欲望。夏千青很清楚,如果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對歐婭湲有超過朋友以外的感情,現(xiàn)在就是驗證的最好時機。這樣想著,夏千青按住歐婭湲的肩膀,慢慢吻下去。 酒精的香醇和歐婭湲口中清甜的味道傳來,聽著身下人沉重的呼吸,夏千青只覺得腦袋轟隆隆的作響,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歐婭湲貼著自己的豐滿。那觸感極其柔軟,帶著令人欲罷不能的彈力。夏千青用力的捏了幾下,很快就聽到歐婭湲發(fā)出一聲聲好似小貓哭泣般的輕吟。 嗯小瑾 歐喜歡嗎? 喜歡我喜歡你這樣對我再用力些 身體的欲望是可怕的,可以將不清醒的人置于完全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感到身上的溫度越來越熱,歐婭湲看著面前的單瑾璇的臉,心里是又驚又喜。她的小瑾在親她,在撫摸她的身體,給她帶來快樂。她濕了,濕的徹徹底底,她希望單瑾璇能夠狠狠的進入她,把她要到壞掉才好。 小瑾,要我快要我欲望隨著挑逗變得膨脹不堪,歐婭湲低聲輕吟著,抓住那只捏著自己胸部的手放在腿間。她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太過yin蕩,但她沒辦法再控制了,她真的很想要單瑾璇。 歐你觸手之地的濕潤讓夏千青紅了臉,她看著歐婭湲迷茫的雙眼,忽然覺得,自己此刻趁人之危的行為是那么可恥。 小瑾進來 什么?聽到歐婭湲嘴里似乎叫了某個名字,夏千青俯身想要聽清楚。就在這時,包廂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夏千青抬頭就看到一個留著黑色長發(fā),身著白色毛衣和淺藍色牛仔褲的女生站在門口。她一臉冷凝的看著自己和歐婭湲,身上散發(fā)出的寒意與清純和酒吧顯得格格不入。那雙琥珀色的眸中閃爍著極力壓抑的怒火,就連身體都在跟著顫抖。 你們在做什么? 第十九章 你們在做什么?夏千青沒想到單瑾璇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更不曾預料到對方會一聲不吭的推門進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放在歐婭湲腿間,夏千青尷尬的從沙發(fā)上起來,整理好自己和歐婭湲的衣服,抬頭去看單瑾璇。 在她的記憶中,單瑾璇是個還沒到20的女生。歐婭湲總是會拿著單瑾璇的照片一個人傻笑,然后走過來和自己說她這個外甥女有多喜歡粘著她,多么可愛。可如今看到真人,卻讓夏千青對單瑾璇的認識有了一個極大的顛覆。 你就是單瑾璇?夏千青疑惑的問道,有些不確定這個無禮又冷冰冰的人是歐婭湲口中那個可愛的外甥女。 回答我,你們剛才在做什么?單瑾璇再次開口,聲音比之前還要冷上幾分。今天中午和歐婭湲的談話過后,單瑾璇很快就發(fā)現(xiàn)那些盯著自己的保鏢不見了,而歐婭湲也沒有打來電話sao擾她。 明明一切都是她想要的結果,可到了真正發(fā)生的時候,卻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不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講,她今天中午對歐婭湲說的話都是極其過分的。對方把最好的,能夠給自己的全部都給了自己。而自己卻沒有一點感激,反而出言重傷她。 想到歐婭湲離開時絕望而凄然的眼神,單瑾璇不知道她們以后該如何相處,或許,只有再也不見面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就在單瑾璇決定了盡量減少和歐婭湲的見面時,這人的電話卻是打了過來。第一次,她沒有接起來的勇氣,第二次卻是不想接。本以為歐婭湲會就此作罷,可第三個電話還是打了進來。 猶豫許久,單瑾璇決定不論歐婭湲說什么的,自己都不能再心軟,這才把電話接起來。但她沒想到打來電話的會是其他人,單瑾璇心里一驚,很怕歐婭湲在離開之后出了什么事,直到聽見對方說她是樰歐堂的人才放下心來。 聽說歐婭湲喝醉在酒吧里,心里的愧疚和擔憂讓單瑾璇沒辦法繼續(xù)獨善其身下去。她想,既然歐婭湲已經(jīng)喝醉了,那自己去看她應該也沒關系。單瑾璇想了數(shù)十種她和歐婭湲見面之后的場景,卻惟獨沒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幕。 雖然未經(jīng)人事,也沒有談過男朋友。但單瑾璇很清楚夏千青和歐婭湲剛才在做什么。眼見歐婭湲此刻還面帶潮紅的躺在沙發(fā)上,粉嫩的薄唇微啟,喃喃說著什么。單瑾璇繞過在一邊的夏千青,直接脫掉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她睡了,別吵醒她??吹絾舞绱梭w貼的動作,夏千青低聲囑咐道,直接忽略了單瑾璇再三追問的問題。 她怎么了?單瑾璇不笨,自然能看出夏千青不想回答自己。她皺眉打量著夏千青,仍舊對剛才看到的那幕十分介懷。她喝了很多酒,我本來打算送她回家,但她似乎搬了地方,還一直吵著要見你,我只好打給你。 夏千青說著,將歐婭湲的手機放進她包里。就是這樣一個微小的動作,卻使得單瑾璇的臉色更加陰郁。作為樰歐堂的堂主,也是歐氏的總經(jīng)理。歐婭湲身份特殊,手機里也藏著許多重要信息。單瑾璇知道,歐婭湲的手機有很多密碼鎖,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可這個女人卻可以用歐婭湲的手機打給自己,說明這兩人的關系絕不一般。 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住哪里,沒事的話我走了。單瑾璇說著便要離開,就在這時,夏千青急忙拉住她的手,力量的懸殊使得單瑾璇不得不停下腳步。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小姨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誤會,但她在喝醉的時候一直都在找你。 哦。聽了夏千青的話,單瑾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她不相信這段話,只相信眼中看到的一切。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單瑾璇看的很清楚。既然歐婭湲和夏千青的關系特殊,自己這個局外人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xù)留下去了。 算了,和你說再多也沒用。我的身份不適合照顧她,你把她送回家吧。夏千青說完,也不等單瑾璇回答便抬腳走了出去。她深知,自己這么急著走并不是真的因為身份不合適,而是她罪惡感和心虛在作祟。 她從未向歐婭湲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兩個人的感情更是情同姐妹一般。如果讓歐婭湲知道自己在她喝醉時對她做了那種事,只怕兩個人的關系會發(fā)生破裂。另一方面,夏千青很確定單瑾璇并不會把剛才看到的事告訴歐婭湲,這才敢放心的離開。 一時間,包廂又恢復了安靜,就只剩下單瑾璇和歐婭湲兩個人在里面。看著地上那些空掉的酒瓶,還有歐婭湲蜷縮在沙發(fā)上緊皺著眉頭的模樣。單瑾璇無奈的嘆息,最終還是彎下腰,把歐婭湲打橫抱了起來。 說起身高,歐婭湲要比單瑾璇高上兩公分,力氣卻遠遠不及自小就進行體能訓練的單瑾璇。在睡夢中被人抱起來,歐婭湲發(fā)出一聲輕哼,動了動鼻子。許是聞到那股讓她喜歡的味道,亦或者是單瑾璇的擁抱過于舒適。她竟是勾起唇角笑起來,把身子朝著單瑾璇湊去。 張司機,你知道小姨現(xiàn)在住哪里嗎?出了酒吧,單瑾璇抱著歐婭湲坐上車,問歐家的司機。她不知道歐婭湲為什么又要換房子,但想到這個女人花錢一向是大手大腳,隔三差五換房子的事也就不稀奇了。 堂主的房子在前些日子被燒掉了,已經(jīng)在瑯崎大學附近買好了新的居所,我這就開過去。 恩。 聽到歐婭湲的房子燒掉了,又聽說她在自己的大學附近買了一套房子,單瑾璇先是一愣,回神之后又低頭去看睡著的歐婭湲。這些日子里一直都是歐婭湲在照顧自己的起居飲食,自己卻沒有關心過這人一絲一毫,就連她的房子燒掉了都不知道??磥?,她想要徹底擺脫這個人,還需要時間和一顆鋼鐵般的心。 酒吧距離歐婭湲的新家不遠,只二十分鐘就到了目的地??粗翘帾毩⒌男《觿e墅,單瑾璇把還在睡著的歐婭湲抱進去,一路上了二樓的臥室。很顯然,這應該是歐婭湲才買下不久的房子,雖然裝修和家具一應俱全,屋里卻沒有太多住過的痕跡??粗菑垵嵃椎拇蟠?,單瑾璇把歐婭湲放上去,轉身就想走人。那人卻出其不意的起身抱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別走小瑾別走。 你醒了?快放開我。因為看不到歐婭湲的表情,單瑾璇以為她已經(jīng)醒了,冷聲說道。聽了她的話,歐婭湲非但不放手,還把她拉到床上,一個翻轉把她壓在身下。 放開我。身體被歐婭湲壓住,單瑾璇又惱又羞。她看著身上人迷離且充滿欲望的黑眸,只覺得此刻的歐婭湲就像一只發(fā)情的猛獸,想要對自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小瑾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夠呢。歐婭湲并未回答單瑾璇的話,而是兀自在那說著什么。兩個人四目相對,單瑾璇清清楚楚的從歐婭湲眼中看到了慌張的自己,以及那一大片迷茫。她知道,這人的酒還沒醒。 歐婭湲,我再說一次,放開我,我要回學校了。 不我不要放了小瑾之后,你就會出國了,你就再也不會要我了。我喜歡小瑾,不能放小瑾走。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見歐婭湲說完之后便開始伸手脫自己的衣服,一只手在她腰上反復的按揉。這樣露骨的動作和明顯的意圖讓單瑾璇在瞬間紅了臉,心里的氣憤更甚。她不知道歐婭湲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自己的小姨,以她們兩個人的關系,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 小瑾的皮膚好白,身體好軟。我一直都想這樣做,想了好久好久小瑾也摸摸我,好不好?看到單瑾璇暴露在外的肩膀,歐婭湲眼里的欲望更深。她拉過單瑾璇的手放在胸前,再用力按下去。那團柔軟的物質隨著擠壓變了形狀,可歐婭湲卻不覺得難受,反而發(fā)出極其撩人的聲音。 歐婭湲,你是不是瘋了?快住手!手上傳來的觸感讓單瑾璇不知所措,也失了平日的淡然自若。她想把手抽回來,卻發(fā)現(xiàn)歐婭湲也在施力,不讓她離開?;秀敝?,單瑾璇發(fā)現(xiàn)另一只手也被歐婭湲抓了去,直接穿過她的小腹,按在她雙腿之間的隱秘部位。 即便還隔著一層底褲,單瑾璇也能感覺到那里的炙熱與潮濕。想到剛才在包廂里夏千青也把手放到了這個位置,她只覺得心里一緊,更加奮力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回來??蓺W婭湲卻死死的抓著她不放,還按著她的手指去揉動那處地方。 小瑾我想要你想得就要發(fā)瘋了別拒絕我別此刻的歐婭湲是沒有理智的,更是大膽又勾人的。見她扭動著腰肢,不停的用那具凹凸有致的身體來磨蹭自己。手指所處的位置越來越熱,越來越濕,單瑾璇呆愣的看著此刻滿臉享受的歐婭湲,徹底走了神,成為任其擺布的木偶。 小瑾好舒服嗯單瑾璇的順從讓歐婭湲更加放肆,她抓著她的手滑進底褲,直接按在那片濕滑之地的中心部位。當中間那顆敏感的核心被單瑾璇的略帶涼意的指腹揉住,歐婭湲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小腹內匯聚的熱源不受控制的向外溢去。 歐婭湲,快停下來,我們不能不能這樣。手上過分濕熱的觸感喚醒了單瑾璇的理智,感到歐婭湲不停的用她最私密的部位和自己的手指摩擦,聽著歐婭湲發(fā)出一聲聲撩人至深的輕吟。 那聲音柔嫩異常,就像一滴懸掛在樹葉上的霧滴,清澈透明,不摻雜任何雜質。燈光下,歐婭湲的臉帶著一層薄汗,她迷茫卻又充滿欲望的黑色美眸看著自己,微啟的雙唇叫出自己的名字,是那么誘人。她是毒品,吸引著沒有定力的自己把她吃掉。 小瑾,別停下來許是察覺到單瑾璇的反抗,歐婭湲低聲說道,帶著對方的手更加快速的去摩擦那顆紅腫不堪的花核。想到這是單瑾璇的手,想到她的身體正被單瑾璇撫摸著。歐婭湲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伴隨著大腦的空白與身體的抽搐,猛的癱軟在單瑾璇身上。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身體布滿了汗水,單瑾璇的心跳更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她不知道歐婭湲怎么了,只看到對方趴伏在自己身上輕聲喘息。她覺得自己的外褲濕透了,床單也不再那么干燥,可她的心卻更加干枯冰冷。她太清楚,自己和歐婭湲做了什么。即便是半推半就,她還是沒有拒絕。 所有的努力在瞬間化為灰燼,她們,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十章 陣陣擾人心煩的頭疼使視線變得迷糊不清,宿醉所帶來的饑餓和作嘔感更是讓胃部苦不堪言。揉著發(fā)疼的頭睜開雙眼,歐婭湲茫然的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她記得,自己昨天從瑯崎大學離開之后就去了歐家旗下的酒吧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似乎有看到夏千青的身影,還在夢里和單瑾璇進行了一場沒有結果的交歡。只是,她的人不是該在酒吧嗎?怎么會躺在家里?是夏千青送自己回來的?那之后自己和單瑾璇所做的一切又是自己的另一場春夢? 混亂的思緒引得歐婭湲更加頭疼,她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時鐘,發(fā)現(xiàn)是早上10點多,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從床上下來。剛才蓋著棉被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身體暴露在外,歐婭湲才驚覺此刻的自己是不著寸縷的。她一直有裸睡的習慣,可在昨晚那種情況下,自己根本不會有能力脫掉衣服。 心里猛地一沉,歐婭湲快步走到鏡前,呆呆的看著自己和往日沒什么區(qū)別的身體。這上面沒有任何異常的痕跡,可歐婭湲卻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是夏千青送自己回來還脫了自己的衣服?可是,被脫掉的內衣內褲又該怎么解釋?歐婭湲相信,沒有自己的允許,夏千青絕不會擅自做這種無禮的事。 揉著越發(fā)疼痛的頭,歐婭湲奮力回憶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她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如愿的在幻想里看到了她夢寐以求的人。自己被單瑾璇愛撫,繼而達到高潮。這種情景歐婭湲曾經(jīng)夢到過很多次,卻從未有哪一次會如此真實,甚至于到現(xiàn)在她的腿間還殘留著那種愉悅。 一種不協(xié)調的感覺油然而生,歐婭湲快步走進浴室里,看著洗衣筐里那條自己穿過的黑色短裙,還有放在最下面的內褲內衣,她可以確定,這身衣服絕不是自己脫掉的,而是經(jīng)過他人之手。為了證實心里的疑惑,歐婭湲找出電話,親自打給夏千青。 歐?你醒了?怎樣,身體沒關系吧? 千青,你回來了?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 我就知道你還是老樣子,喝了酒之后什么都不記得。我昨晚才下飛機就收到你在酒吧喝醉的消息,本想送你回家,可你一直叫著你外甥女的名字,我就私自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照顧你,她 千青,謝謝你了,我有些事要處理,先掛了。 得到事情的答案,歐婭湲便沒了繼續(xù)聽夏千青嘮叨的欲望。她把電話放在桌上,愣愣的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如果說,昨天晚上照顧她的是單瑾璇,那自己的衣服也一定是對方脫掉的。想到那場似真似幻的親密接觸,想到單瑾璇別扭卻又順從的模樣。歐婭湲走神許久,最終竟是勾起嘴角笑了出來。 原來,你也是有感覺的。既然如此,我就真的不能再錯過你了,瑾。 單瑾璇,你今天怎么總是走神?我叫你好幾次了。坐在寢室的沙發(fā)上,單瑾璇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有些茫然的抬頭望向安渡斕。見對方不滿的對自己喊道,單瑾璇低頭喝了一口桌上已經(jīng)涼掉的牛奶,果然,就和心里想的一樣,很難喝。 單瑾璇承認,今天的自己完全不在狀態(tài)。不論是上課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她的心早就被昨晚發(fā)生的事所打亂,完全沒辦法正常運作。昨天晚上,和自己做過那種事之后,歐婭湲很快就趴伏在自己身上睡了過去??此燥@疲憊卻又帶著滿足的臉,單瑾璇把手抽回來,在看到上面晶瑩剔透的液體時,微微晃神。 作為一個19歲的女生,單瑾璇很清楚這是什么,更明白她在剛才犯了多么令人無法接受的錯誤。心里的愧疚讓單瑾璇無地自容,她有些惱怒的推開身上的歐婭湲,見對方離開自己之后就把身體蜷縮到一起,像個需要人保護的嬰兒一般,單瑾璇只覺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讓她想要大哭一場去發(fā)泄。 可惜,哭是弱者的行為,永遠沒辦法解決問題。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自責于和歐婭湲做了這種違背倫理的事,還是難過于她們之間永遠都無法改變的那份關系。 擦干手上的液體,單瑾璇整理好衣服就想離開。才走出幾步,她又想到歐婭湲還沒蓋被子,身體也沒有清理,那本來下定了要疏遠的決心又在瞬間崩塌。她回到房間里,看著已經(jīng)很靠近床邊卻還在亂動的歐婭湲,無奈的嘆了口氣,把她重新抱回到床中間的位置。 想到歐婭湲出了這么多汗可能會不舒服,單瑾璇思索許久,最終還是替歐婭湲把那件衣服脫了下來,也順帶脫掉了她的內衣和那條濕潤不堪的內褲。將歐婭湲貼身的衣物抱在懷里,一路上,單瑾璇的心情就只能用忐忑來形容。她剛才替歐婭湲脫衣服的時候根本不敢亂看,甚至是一路閉著眼睛脫掉的。 她不是沒看過歐婭湲的身體,卻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不敢去正視。在經(jīng)過這晚的事情之后,她們之間的感覺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自己變得無法去直視歐婭湲赤裸的身體,更沒辦法把她當成一個長輩,一個從小就疼愛自己的小姨去看待。 處理好一切事務,單瑾璇不敢多留,打車回了寢室。她不希望歐婭湲知道是自己把她送回家的,但她也明白,夏千青一定會告訴歐婭湲。想到自己在酒吧包廂里看到的那幕,單瑾璇忽然很想知道,歐婭湲是不是也和別人做過那種事。不知為何,只要想到歐婭湲的身體也有別人碰過,她就覺得很不舒服。 對了,今天晚上的事你想好了沒?反正你也沒有男朋友,去湊湊熱鬧吧。 你說什么?在單瑾璇發(fā)愣時,安渡斕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話。 我就知道你沒聽我在講什么,我說,系里今天有個聯(lián)誼會,主要是大家一起出去玩玩。你一直都不參加集體活動,會被說耍大牌的。 哦,我去。出乎意料的,單瑾璇不想拒絕這次集體活動。她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更對聯(lián)誼沒什么太大的興趣,但今天的她卻有所不同。她需要一些事情,一些人來幫助她忘記歐婭湲,而忘記一個人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忙碌起來。 走吧,直接去酒吧好了。 兩個人收拾好,一同出了校門。雖然是晚上10點多,但瑯崎大學依舊是燈火通明,數(shù)不清的私家車從門口經(jīng)過,有些是來接人的,也有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學生??粗切﹣硗能囕v,單瑾璇總覺得有一道特別熾烈的目光在追隨著自己,在她回望之際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行人到了酒吧,很快就開始聊起來。單瑾璇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卻表現(xiàn)的十分格格不入。她冷著臉坐在位置上喝著屬于她的果汁,見一個男生走過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單瑾璇提前一步離開位置,跑去了洗手間里。 站在鏡前,單瑾璇僵硬的洗著手,看著里面照出的自己。明明是在酒吧這種歡樂的地方,她卻無法被這里的氛圍所感染。她還是會想起歐婭湲,想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還有她昨晚那副勾人嫵媚到極致的模樣。 歐婭湲這個女人就是強酸,只要觸碰一下,她就會侵入你的身體與骨髓,成為永遠都無法磨滅的印記。明明知道不對,卻還是迷途而不知返。 為了讓大腦清醒些,單瑾璇用涼水沖洗了臉,慢慢走回位置。她才剛坐下就發(fā)現(xiàn)一群染著頭發(fā)的男人正圍在桌前和學校里的人說著什么,作為黑道子弟群聚的大學,在這里隨便挑一個都是帶有黑道背景的人。單瑾璇很清楚,找事的應該是那些混混,而悲慘的也該是他們。 嘖嘖,今晚可有好戲看了,你剛去哪了? 洗手間。 你可真行,一杯果汁都沒喝完就去上廁所。你說,這些人怎么會故意來找事?是不是為了錢?。?/br> 坐在位置的最邊緣,安渡斕和單瑾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完全是一副看戲的模樣。見那些小混混抬手要打過來,還沒等單瑾璇和安渡斕有所反應,已經(jīng)有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走了過來,把那幾個小混混抓了去。 單同學,剛才你沒被波及到吧?我看你似乎不怎么喜歡喝酒,給你這個??吹侥菐突旎祀x開,所有人又開始聊起天來,說著剛才那些人穿得有多么低俗,行為有多么粗魯。就在這時,剛剛那個男生朝單瑾璇走過來。他小聲說著,把一杯芒果汁遞給單瑾璇。 作為單家唯一的繼承人,單瑾璇從小就被教育絕不可以隨便食用他人遞來的東西,但看到男生一臉真誠的樣子,又看了眼身邊活蹦亂跳的安渡斕,單瑾璇最終還是接過那杯果汁,喝了一小口。 單同學,我是大一金融系的陳孟。 哦。聽到男生開始自我介紹,單瑾璇不冷不熱的回道,同時瞄向被推開的大門。見一群拿著棍棒的男人走進來,她心里一沉,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那個,我一直都想和你做朋友,你 快走。 男生話沒說完,單瑾璇忽然起身,對其他人說道。見她難得一見的這么大聲說話,那些人紛紛朝著她的視線望去,便見數(shù)十個人來者不善的向他們走來。單瑾璇伸手摸向腰間的小刀,以備不時之需。然而,她剛邁開步子,就覺得大腦一陣暈眩,身體也變得格外無力。 驚覺情況不妙,她急忙看向自己喝過的那杯果汁,還有坐在地上一臉慌張無措的陳孟,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