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戲
調(diào)戲
咚咚 窗格外有人敲了兩下,若木趕緊擱下鏡子湊到窗格邊。 窗外人撩開簾子,正看到她一手支著下巴,一張明艷嬌俏的臉仰著向外望。 曦光散落在她眸里,一雙眼亮晶晶的,是期待又驚訝。 若木嘴角彎彎:呀,宗將軍親力親為啊。 明知她故意為之,那眸中的光還是令他恍了一瞬。 裝的真像。他移開了眼,把手中一物遞了過去。 一團(tuán)雪白圓滾的雪球正躺在手心。 拿去。宗臣直視前方,面上淡然的無一絲波瀾。 從若木角度,只能看見他刀刻般緊繃的下巴,她見他毫無反應(yīng),撇了下嘴。 你不看我,我也懶得看你。 她想著,收回了刻意裝出的驚喜。 拿進(jìn)來吧。 聲音隔遠(yuǎn)了,手中卻未輕,宗臣聞聲向旁看去,那豐姿綽約的身影不在了,她已合上簾子坐了回去。 他掂了掂手中雪球,某還要領(lǐng)隊,郡主直接拿吧。 若木在車內(nèi)一鏡子拍在天冬臀上,小侍女驚得猛跳起來,一臉懵。 出去,她對天冬做著嘴型。 我怕冷得很,將軍快些吧,別化了。她嘴角勾著笑,吐出詞句卻音色淡淡,微有些不耐的意思。 宗臣沒法,輕嘆了一口氣,眉頭微皺,攥著雪球,跨上馬車。 正撩簾進(jìn)來,剛好與天冬打個照面,天冬一愣,忙低下頭退出去了。 他躬身進(jìn)來,身軀高大,一進(jìn)來便顯得車廂狹小了許多。 廂內(nèi)暖意融融,乍然讓他冷麻痹的神經(jīng)活絡(luò)了些。 馬車內(nèi)燭光搖曳,光線軟和,不似車外流云燦爛。 若木垂著頭,手一下一下卷著耳邊碎發(fā),她的面龐也柔和在光影里,沒有往常那般張揚明艷,平添了幾分溫柔出塵,眉目如畫。 宗臣看她額上一小塊紅腫,鮮明得很,剛才在窗格邊日光太耀眼倒未曾注意。 他收回視線,只想趕緊交差完事,目不斜視一邊行至她近旁坐下,卻一時怔住。 倒不是她額上傷處嚴(yán)重,只是她斜倚在枕上,一雙修長瓷白的腿剌向外,橫亙在他面前,她一身紗衫薄似蟬翼,隱約透露朦朧春光,衣形緊致修身,一筆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墨發(fā)微卷如瀑凌亂散在身上,更顯露出膚白勝雪。 宗臣雖浸yin軍中多年,但少時也是五陵年少,卻從未見過她這般的女子。 這樣曖昧誘惑的風(fēng)情萬千。 從前神都麗質(zhì)如云都似失了顏色。 他心中一緊,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骶向上直竄,他暗惱自己又被迷了眼,慌忙移開視線。 這女人,又是故意的叫他進(jìn)來難堪,他不禁抿住唇。 他攥緊了手里那枚雪球,冷冽刺骨的觸感驅(qū)散了心中異樣,他收束心神不作他想,松開手直接遞向她。 若木看他這反應(yīng),心知得逞,笑了:看不夠的話,可以繼續(xù)啊。 她說著,又伸腿向宗臣靠近了些。 昨天也是今天也是,這么愛盯著我看??? 她低聲幽幽道,帶著掩不住的沉沉笑意,隨著朱唇輕啟間潮熱濕氣也向他散去,車廂內(nèi)似是越來越熱了,宗臣聽入耳,越發(fā)沉肅了面龐。 是某僭越。他聲音清冷冷的,不露一絲破綻。 若木挑眉,戲弄之心更起。 他越是漠然而鎮(zhèn)定自若,越是勾得她心癢難耐,想要扯下這張面具,去看他是否也有七情六欲,是否會躁動、偏執(zhí)、失控。 外頭陽光刺眼卻冷得凍人,不知道宗臣是吃了什么補(bǔ)物還是天生體熱,僅一件胡服裹身,周身溫度卻似比燒熱的車廂內(nèi)還火熱,她不禁朝熱源靠的更近。 那被衣裳包裹著鼓囊著肌rou,修長健碩的軀體,透過腰間環(huán)帶勾著她,勾得她口干舌燥。 她舔舔下牙。 果然還是,太久沒開葷了。 他仍別著頭,迫切的想離開這,他只感覺旁邊有窸窸窣窣聲,手上突然沉了沉,觸感軟嫩溫?zé)?,和著濕冷雪水,突然輕撩起心里兩重交戰(zhàn)。 不知是什么東西。 宗臣倏然轉(zhuǎn)頭,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 她側(cè)伏著身子,額頭靠在雪球上,白嫩的臉頰貼緊他略帶薄繭的指尖。 他氣滯了一瞬,眸子黯郁緊縮,忙要抽開手。 她卻感應(yīng)到了似的,又伸手搭上了他的腕。 觸感細(xì)嫩微涼。 別動,疼。 說著她又貼緊了些,還輕柔地用臉摩挲著他指尖。 酥麻一路從腰脊往上竄。 他怔得說不出話來,身旁女人帶出一陣幽香,縈繞在他周身,從四肢百骸細(xì)密浸入竅孔,他閉緊了眼,眉頭緊蹙著,手在身側(cè)捏緊青白成拳,忍住猛力推開她的沖動。 那被若木貼著的手卻愈發(fā)guntang灼人,身上肌rou更是繃的緊實。 她細(xì)嫩的指冰涼,貼在他手腕上激起陣陣麻感。 雪球都化了,他手上只有零星的雪塊,雪水點點滴滴從指縫間滴漏而下,落在若木薄衫上一片濕潤。 瞧,衣裳都被你弄臟了。 她氣聲柔緩,另一只手領(lǐng)著他的視線向下看去。 冷寒的雪水,正好淋在她的大腿心部,濡濕一片,薄透的輕紗經(jīng)不起水潤,本已隱約顯露的春光此刻乍瀉。 都叫你別動了 那聲音低幽,還蘊(yùn)有一分委屈與無奈,仿佛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他所致。 是,他又被她捉弄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聲低啞,不知在壓抑什么。 她抬起眸,無辜的眨著眼。 額頭撞了呀。 好。 好得很。 車廂內(nèi)馥軟香甜纏得他要喘不過氣,頭腦昏沉。心似在火上灼燒,暖爐不知疲倦的噴發(fā)熾熱,空氣稀薄又潮熱。 他眸中暗潮翻涌又一次次的壓抑著隱去,額上青筋直突,她的手明明冷寒如冰,卻灼得他燙手。 她就是故意勾人的,來報復(fù)他的,他怎么能忘。 若木突然感到手腕緊痛。 剛才還一直巍然如山的男人猛然將手下移,反手攥住她纖細(xì)的手腕,將她拉得更近。 那雙眼黑漆如淵,透著冷得瘆人的目光,緊鎖著她。 某勸你自重。 他嗤道,語氣驟冷,瀉出一絲戾氣。 語畢,他倏然闔眼,猛地甩開她的手,面上又是那副淡然冷漠的樣子,雪水淋漓一地,浸濕軟毯,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那一瞬冷戾好似幻覺。 若木靠在軟墊上沉默望著他的背影。 她輕揉著手腕,那男人灼熱的溫度好似還在,真實而鮮明。 細(xì)嫩的皮rou,輕輕一磕便是紅腫熱痛,何況他那樣緊攥? 她忽的勾唇笑了起來,烈烈明艷。 好玩。 這個男人,真的好玩。 * 這章我還蠻喜歡的 來個小劇場 若木:哈哈哈禁不住調(diào)戲吧,處男。 宗臣:下次讓你見識我豐富的理論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