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玩物 17
【番外】玩物 17
有人說,時間是劑能治愈一切的良藥,只要你和一個人朝夕相對的時間足夠長,哪怕你最開始一點(diǎn)都不喜歡他,慢慢也會生出三分情。 兩年,足夠讓秦瑞霄的生活細(xì)節(jié)刻入洛笑笑的習(xí)慣,同樣,洛笑笑的習(xí)慣也成為了秦瑞霄下意識會去遷就配合的事情。 早晨太陽曬進(jìn)屋內(nèi)的一瞬間,秦瑞霄會側(cè)躺著為她擋光,留出一點(diǎn)點(diǎn)讓她賴床的時間。 洛笑笑每天早起時,也會習(xí)慣性地打開另一側(cè)的衣柜,把兩人要穿的衣服搭配好。 誰先進(jìn)了洗手間,誰就會替另一個人將牙膏擠好,等洗漱完畢,出門前,他們還會幫彼此整理下衣服,仿佛對方的眼睛才是令自己最滿意的那面全身鏡。 從洛笑笑正式開始為幕府做事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一年了,他們沒有正式結(jié)婚,但在外人眼里,洛笑笑早已經(jīng)是幕府名副其實(shí)的女主人了。 把最后一個文件簽完。 看著進(jìn)到書房半天沒有開口的程舟,洛笑笑自然地從那張長椅上站了起來,伸手點(diǎn)指著文件的左下方,等男人利落地簽下名字。 一如他們最開始的約定,關(guān)于那些不明賬目的生意她不參與,所以每到這種時候她都會識趣地走開。 晚上的生日宴那幫老家伙都要來,我去盯著點(diǎn),省得他們總是揪著幾個錯處找麻煩。 將成摞的文件捧到手腕處,簡單地交代了自己下午的安排,洛笑笑正準(zhǔn)備離開,男人就伸手?jǐn)堉暮笱瑢⑷斯粗搅俗约旱拇笸壬稀?/br> 誰敢挑你的錯?男人抬手輕輕磨蹭著她的臉頰,如果他們連少夫人都不怕,那這種老東西就該好好修理一下。 眼看著兩人的唇瓣越湊越近,程舟默默移開了視線。他們家這位高冷的少爺自從得到了夫人之后,就轉(zhuǎn)職成為了狗糧生產(chǎn)大戶,甚至在幕府開會的時候,他都能偷偷在桌子下牽著洛小姐的手膩歪。 還趕著交文件呢,洛笑笑伸手擋住男人后,利落地起身,臨出門口前她瞄了一眼程舟,說起來你年紀(jì)也不小了,還不考慮找個伴兒嗎? 還沉浸在狗糧沖擊中的程舟愣了半拍,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洛笑笑已經(jīng)掩著笑意走出了房間。 秦瑞霄半撐著下巴瞧他,似是非常認(rèn)同的點(diǎn)起頭,恩,你年紀(jì)是不小了。 少爺!程舟無語地扶了一把墨鏡,心中不免腹誹,就他家少爺現(xiàn)在這個德行,在古代一定是個會為洛小姐誤國的昏君。 今天是秦瑞霄三十六歲的生日,作為幕府的暫代家主,他的生日宴注定不會是場簡單的家庭聚會。 近兩年,他大刀闊斧地改革,擁立商賈從政,想要徹底為幕府換血,這可得罪了不少人。 今天這場生日宴,明面上說是給新老兩代幕府家臣多點(diǎn)接觸的機(jī)會,但事實(shí)上就是場赤裸裸的博弈。舊臣想要奪回權(quán)勢,新臣想要徹底除去這幫舊黨,一切,都會在今晚的酒宴見分曉。 洛笑笑將文件給了等在外頭的人后,便第一時間來到了舉辦宴會的前廳。 這是個足以容納近五十人用餐的和室,傭人們將屋子由正門為中介線一分為二,留出中間的空檔后對稱著擺放好矮桌蒲團(tuán),再用不同的花束區(qū)分坐席主人的地位。 幕府的傭人都是時代沿襲下來的,所以這些老禮并不用洛笑笑費(fèi)心,她此刻要安排的,是如何將最能挑事的新臣安排到脾氣最火爆的老臣邊上。 這場酒宴是一定要吵起來的,如果不吵起來,他們事先做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要這樣安排嗎?負(fù)責(zé)宴會的管家聽了洛笑笑的話,稍顯躊躇地望著她,今天是您來府里后,少爺過的第一個生日,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瞧著她試探性的目光,洛笑笑自然以為她是擔(dān)心自己傷害秦瑞霄,便開口解釋,你家少爺知道的,這是我們兩個商量好的。 啊,不是的,您誤會了我的意思,管家連忙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著,其實(shí)少爺基本沒在幕府過過生日,您來了以后少爺變了很多,我就想著或許不那么糟糕的話,借著這次機(jī)會他能忘記年幼時的那些事情 是指他母親的事情嗎?洛笑笑愕然地眨了眨眼睛,他母親是在他生日的時候自殺的?那為什么秦瑞霄在跟她談及這個計劃的時候,絲毫沒有表露出異樣。 先按我說的安排吧,她舔舔唇瓣,有些苦惱地皺眉思索了一陣,他那邊,我會再想其他的方式,讓他好好過個生日 管家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點(diǎn)點(diǎn)頭俯身退下,還不望在離開時回頭,又深深地沖她頓首致意。 在他們的眼里,洛笑笑就像是個天使,她點(diǎn)亮了秦瑞霄沉埋的心,也將賜予整個幕府生機(jī)。他們都在期待著,這位洛小姐能夠正式成為女主人的那一天。 生日宴上的特別安排,讓這一夜從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新人拿著一筆筆實(shí)績狂打老臣的臉,讓他們不得不搬出三綱五常的陳年舊規(guī)。 秦瑞霄就擁著心愛的女人坐在主位,喝著酒聽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哪邊也不幫忙。 直到老臣一方的主力軍敗下陣來,他才在酒足飯飽后,幽幽的丟了句,當(dāng)初諸位叔伯,讓我拿出真本事再來挑大梁的時候,怎么不見有這么多說辭? 兵不血刃,卻已成定局。秦瑞霄的態(tài)度很明確,這幫老東西自今天起就得徹底從權(quán)力的頂峰退下來,除非找到新的助力,或者有人想當(dāng)出頭鳥,讓他先開刀。 老人嘛,總是比較保守的,和晚年凄涼、身敗名裂比起來,他們自然會選擇功成身退,這種聽起來更體面的說法。 這是秦瑞霄登上家主之位的最后一仗了,清除部分頑固不化的老東西后,他就可以安排繼任儀式,等著公告全國,他就是新一任幕府家主。 許是勝利前的喜樂實(shí)在令人激動,秦瑞霄在那幫老東西拂袖而去后,喝了很多酒。 迷迷糊糊之間,他仍保持著三分清醒,但一被程舟帶回到房間,那些被他掩藏起來的情緒就如泄洪般涌了出來。 他摟著洛笑笑倒在客廳的豆袋上,像個孩子似的用腦袋蹭著她的脖頸,一遍遍重復(fù)著醉酒后低醇的胡亂喃嚀。 別不要我,求求你了,我錯了,我以后會乖乖聽話的,求你,求你了,不要離開我。 男人喝醉后說話有些不利索,但洛笑笑還是能憑著多次的重復(fù),分辨出他到底說了些什么。雖然她還無法確定,這番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我不會離開的,洛笑笑輕撫著男人的后背,像是代替別人安慰著他,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的。 程舟送來的解酒藥效果很好,兩顆下肚,不過半個小時,靠在洛笑笑懷里的男人,就不再像小狗似的不停蹭她的下巴了。 舒服一點(diǎn)了嗎?洛笑笑捧起他的臉,瞧著那一片混沌的眼神,不由失笑,你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要不要送你驚喜了。 驚喜?原本還陷在酒精中的男人,掙扎出一絲清明,什么驚喜,你給我準(zhǔn)備禮物了? 看著男人一臉期待著傻樂的樣子,洛笑笑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捂住了那雙能惹得人心亂的眼睛,好好閉著眼睛,不準(zhǔn)偷看。 其實(shí)說是什么驚喜,也不過只是個臨時托程舟去訂的生日蛋糕。 洛笑笑關(guān)掉了室內(nèi)的燈,接過已經(jīng)點(diǎn)上蠟燭的蛋糕,躡手躡腳地回到男人的身邊,低低地唱起了生日歌。 幾乎是聽到生日快樂那四個字的同時,男人睜開了眼睛,他盯著蛋糕有些發(fā)愣,借著搖曳的燭火,洛笑笑能清晰地看到他泛紅的眼眶。 許愿吧,唱完生日歌的洛笑笑將蛋糕托到他面前,笑著歪過腦袋,要在心里默許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男人抿住雙唇,半晌后,才從淹沒大腦的幸福中回過神來,他聲音打顫地望向洛笑笑,還一個勁兒地想將泛濫的淚水憋回去。 笑笑,你知道嗎?這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生日蛋糕,以前府里只會給秦京墨辦生日宴,他母親會親手為他做生日蛋糕,我其實(shí)很羨慕他,我以為我 男人哽咽了一下,又憨傻地笑著繼續(xù)道: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生日蛋糕的,笑笑,笑笑 晶瑩的淚水不知何時已經(jīng)順著他彎起的眼角淌了下來,男人像是魔怔了似的,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捧著她的臉湊上去,將兩人的額頭抵在了一起。 謝謝你,笑笑,你讓我開始覺得,我的出生不是個錯誤,我也是可以得到愛的,對嗎? 這個是我買回來的,不是親手做的。 洛笑笑將蛋糕放到一旁的茶幾上,低垂著視線,并沒有正面回應(yīng)男人的問題。 做蛋糕我不太在行,或許以后,可以試著學(xué)學(xué)。 秦瑞霄盯著她,收斂起那一絲不可察覺的失望,笑容變得更加溫暖。他湊近輕輕在洛笑笑唇上點(diǎn)了一下,我知道它是獨(dú)屬于我的就夠了,不是要非逼著你去親手做。 男人退開身子,拿手指小心翼翼地沾了一點(diǎn)奶油,送進(jìn)口中,甜,真的很甜。 混合著乳香的甜,攆著兩人的味蕾,在唇齒的糾纏中,充斥滿了整個口腔。 不知何時洛笑笑已經(jīng)被壓倒在了榻榻米上,正解開她襯衫紐扣的男人,虔誠地吻著她露出的每一寸肌膚,被那炙熱的唇肆意撩撥著,連她的呼吸都變得濃重了起來。 笑笑,我們結(jié)婚好嗎?當(dāng)洛笑笑被剝得一絲不剩時,男人忽然撐著手臂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不出意外,再一個月我就能繼任幕府的家主了,我要在繼任儀式當(dāng)天娶你。 事業(yè)、愛情雙豐收,這大概是每個人都期望會發(fā)生的事情。 洛笑笑沒有說話,只是在燭火熄滅的同時,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人拉回了身邊。 是我太急了嗎?秦瑞霄輕聲詢問著,你還沒有跟我結(jié)婚的打算? 我和衛(wèi)鴻在a國結(jié)過婚的,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在你們這兒怎么算 許是感覺到自己沉默的時間有些長了,洛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解釋,如果要我回a國跟他離婚的話,他根本不可能答應(yīng)的。 那是a國的法律,在我的國家可不認(rèn)。秦瑞霄將她抱起來架在身上,頗有些蠻橫不講理的味道。 隨著洛笑笑整個人都陷進(jìn)柔軟的床褥,男人壓上去與她十指相扣,如同虔誠的信徒般,再次親吻起她的身體。 由額頭至鼻尖,再到唇瓣、下巴、耳垂、鎖骨,秦瑞霄幾乎要將她身上的每一處都探知清楚,他的動作很溫柔,就像是在對待一件極其金貴的無價之寶。 笑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男人伸手探入那早已泥濘不堪的雙腿深處,輕笑著勾起嘴角,在洛笑笑難耐的喘息聲中,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道:幸福和性福,我都能跟你保證。 臭流氓。洛笑笑嗔罵一句,咬住下唇微微揚(yáng)起了下巴。 身體的快感總是最誠實(shí)的,更何況,這還是個對她所有敏感點(diǎn)都了如指掌的男人。 幾次哄騙都沒有得到確切答復(fù)的秦瑞霄,將有些泛白的手指抽出了陣地,原先在胸前的豐盈處肆虐的唇齒,一路向下,把早已被折騰高潮過一輪的女人嚇得不輕。 不可以舔她皺著眉頭伸手去攔,卻反被男人十指相扣著將手囚在了身側(cè)。 男人口中的津澤潤濕了本就泛著水光的花瓣,早已因興奮挺立的rou核被粗糙的舌苔來回碾壓,那強(qiáng)烈的快感幾乎快要將洛笑笑逼瘋了。 不要,哈啊啊唔嗚嗚嗚 隨著男人故意使壞的撩撥,洛笑笑那兩條纖細(xì)的雙腿都蜷縮在了一起,時不時還配合著高潮的來臨,顫抖痙攣。 笑笑,嫁給我吧,好不好?秦瑞霄故意對著收縮的花xue講話,那些氣息拂過,帶來一陣讓人渾身顫栗的涼意。 洛笑笑嬌氣地嚶嚀著,將大半張臉的春情都掩入了床褥間。男人索性用枕頭將她的腦袋墊高,迫使她將自己玩弄花xue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 感官的刺激進(jìn)一步加強(qiáng)了快感,洛笑笑看著他埋在自己雙腿之間的樣子,只覺得整個腦子都化成了一團(tuán)漿糊。 男人的舌頭模仿著抽送的動作,在花xue里肆意攪動,舌苔的顆粒感磨過緊貼上去的蜜rou,每一下,都刺激得洛笑笑雙腿打顫。 唔嗚嗚不要欺負(fù)我了求你,哈啊啊唔嗚嗚嗚 又是一波高潮的來臨,洛笑笑整個人都弓著腰繃直了身體,花xue深處猛地收縮噴濺出一股炙熱的蜜汁,將秦瑞霄的下巴和前襟都打濕了。 男人無奈的笑著,脫下襯衫隨意地擦了擦,雙手再次箍住了那早已不停痙攣的大腿根。 笑笑,回答我的問題,很簡單的,他俯身又將唇舌湊近了女人的小腹,如果你不給我答案的話,這種求婚的方式,我可以一直繼續(xù)下去。 男人的手指已經(jīng)頂上了收縮的xue口,他的氣息也在漸漸逼近,這一次,或許要剛剛更加激烈。 你就知道欺負(fù)我洛笑笑委屈的冷哼了一聲,也終究是屈服的小聲喃喃道:我答應(yīng),答應(yīng)還不行嘛 你說什么?男人裝作沒聽清的樣子,貼上她的面門,胯間蓄勢待發(fā)的分身也已經(jīng)抵住xue口,乖,再說一遍,笑笑。 我說我答應(yīng)嫁給你了,她聽話的重復(fù)了一遍,隨后勾住男人的脖子,雙腿自然地圈住他的腰胯,默默又補(bǔ)充了一句,快點(diǎn)進(jìn)來,別再折磨我了。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滿足你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男人彎起了眼眉,他箍住洛笑笑的腦袋,挺腰進(jìn)入的同時,俯身吻住了那正準(zhǔn)備嬌喘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