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程蘇}2
番外{程蘇}2
助理把兩人送到一家私房菜館就下班了,蘇佳安疑惑地問他:一會吃完再叫他回來開車? 程玉祺走在前面推開玻璃門,不用,只是設(shè)計院和監(jiān)理那邊的人,今晚你不用碰酒。 蘇佳安便不再發(fā)問。 飯桌上大老爺們兒的話題總離不了黃色,在座算上她只有三個女孩子,另外兩個才吃沒兩口就被勸酒,兩個都是上臉的,免不了被仗著酒勁兒撒野的男人說葷話調(diào)戲。 蘇佳安咽下一口茶水,轉(zhuǎn)頭看向主位上的程玉祺。他側(cè)頭聽著右手邊的中年男人說話,嘴角掛著淺笑,察覺到她的視線,剛要偏頭,她下一秒就若無其事看向別處。在她對面的女孩子依舊在兩個男人中間被迫聽著隱晦的黃色笑話。細(xì)想來,她跟程玉祺出來應(yīng)酬,從來沒被人輕待過。 見她出了神,程玉祺打斷了旁邊的人的滔滔不絕,湊近問她:不舒服? 一個眼尖的男人捕捉到,喝了三兩白酒,音量拉高,大聲調(diào)侃:我就說嘛,這位小美人肯定是程總的心尖尖兒!我都跟程總喝過幾次酒了,每回帶的都是她,還不讓勸酒,嘖嘖嘖 突然被cue,蘇佳安也不驚訝。這種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只不過通常程玉祺會出面澄清。現(xiàn)下,她淡定微笑,拿起茶杯輕啄。 但是預(yù)料中情節(jié)沒有出現(xiàn),她邊上的人正姿態(tài)放松地翹著腿,修長的手指拿著白酒杯,跟剛剛說話的男人示意。其他人見狀曖昧地起哄。 蘇佳安一下就紅了臉瞪他:??? 程玉祺不言,啄了一口酒之后,左手張開搭在她的椅背上。 后半段,蘇佳安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從容淡定,忍住起身走人的沖動,吃完了這頓飯。從包廂出來,程玉祺去了洗手間,蘇佳安在門口目送其他人上了車,才拿著程玉祺的車鑰匙去開車。停車的位置前后都被別的車堵住了,她花了好一會才開出來,程玉祺已經(jīng)站在大門口等了。 他一進(jìn)來,酒氣就充斥了車廂。蘇佳安習(xí)慣性地想從扶手箱給他遞口香糖,手摸到開關(guān)突然頓住,又收了回去。 程玉祺輕笑,還生氣呢? 你說哪件? 你這么問就是說起碼有一件你不氣了。 蘇佳安不跟他詭辯,發(fā)動了車子。 程玉祺喝多了不會發(fā)酒瘋,很安靜,就像此刻。他在放低的座椅上交叉雙臂,頭歪在一邊,呼吸均勻,身上的西裝有些皺了,但對他的美貌影響不大。 蘇佳安對于外派的事還在氣頭上,公事上她尚且能做到公事公辦,但今晚又被他莫名其妙擺了一道,干脆把氣撒在車子身上,在市區(qū)踩著超速線來開,猛踩油門急剎急轉(zhuǎn)彎一樣不少,車子停在他家車位上的時候,他甚至還面無表情沒有醒過來。 她咬了咬牙,不管副駕駛的人,自己下了車,把車門摔得梆響。在偌大又安靜的停車場里響起細(xì)跟的短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咯咯聲,還沒走遠(yuǎn),程玉祺的聲音就穿過靜謐的空間傳到她耳朵里。 佳安。 她停住,干嘛? 過來。 就這么說。 他像是嘆了一口氣,你開我車回去,太晚了,叫車不安全。他摔上車門,一步步向她走去,步履平穩(wěn)得看不出來他喝了酒。 蘇佳安聽了也不推脫,回身目不斜視略過他??熳叩杰囎舆厱r,一旁竄出來一只野貓,蘇佳安沒看清就嚇了一跳,急急地向后退,等她站直才發(fā)現(xiàn)剛剛踩在一塊破損的地磚上,靴子的鞋跟崩斷了,她撫著胸口,下意識看向程玉祺。 程玉祺快步走過來虛扶著她,有沒有扭到腳? 沒,就是鞋跟斷了。 他從車子后備箱拿出一雙包后跟的家居鞋遞給她。換上。 蘇佳安愛穿高跟鞋,他說了很多次才說服她自己在車?yán)飩湟浑p平底鞋開車,他自己車?yán)镆矀渲?赡芩婧榷嗔耸韬隽?,平時的他剛剛就會讓她換上再開車。 蘇佳安的靴子有拉鏈,她想靠著后備箱脫鞋,還沒挨著邊就被程玉祺拉著手肘攬了過去。 車子臟,扶著我肩膀。然后再蘇佳安震驚的目光下蹲下身去給她拉開拉鏈。前后也就十秒鐘,蘇佳安還未回過神他已經(jīng)站直了身??旎匕桑焓稽c了。 到家后,人還在懵的。 程玉祺待她特別好,她是知道的,全部門都知道。但是他一直和她保持得當(dāng)?shù)木嚯x,從未逾矩,這又讓想說閑話的人無話可說。這也是為什么蘇佳安肯跟在他身邊吃苦的原因,他這個人,公事公辦的時候,冷漠是十分冷漠,做事鐵血,說一不二,私下相處的間隙,又讓人覺得他彬彬有禮。身為女人,蘇佳安的直覺很早就告訴她,程玉祺對她不一樣,但他又沒做什么越界的行為讓她認(rèn)定他自己不一樣。 頭腦快炸了,她拉高被子把自己蒙住,暫時不再細(xì)想。 翌日早上,蘇佳安外出辦事,剛到公司樓下,就被從大門出來的同事叫住。 佳安!昨天給程總的那份報價他怎么還沒簽???下午就要給工程部了啊。 問我?我是程玉祺嗎? 你問他呀。 他沒回公司呀。 不是酒沒醒吧?不應(yīng)該啊,他從來不會因為應(yīng)酬遲到。 你給他打電話呀。 同事有意向她身后張望,害,我以為你倆一起呢。 什么意思? 你這不是,開的程總車呢嘛。 蘇佳安一頓,隨口解釋了幾句邊打發(fā)了同事便進(jìn)了寫字樓。出電梯她給他發(fā)微信,過了十幾分鐘也沒見他回,還是撥了電話。 嘟聲持續(xù)了很久,差點就要斷線的時候才接通,話筒里傳來他暗啞的聲音。 怎么了? 你今天不來公司? 嗯。什么事? 張利亞說有份報價急著給工程部,你還沒簽。 事實上,部門里有什么事情要找程玉祺,而他人又不在公司的時候,同事都會去找蘇佳安,他們默認(rèn)她知道程總在哪。 那頭窸窸窣窣,他悶咳了一聲。你手里沒事的話給我送過來吧,我簽了你拿回去。 蘇佳安皺眉,他聽起來不太好。你在家? 嗯。 蘇佳安以為他是昨晚喝了酒胃炎犯了,又想著他可能昨晚喝了酒在門口吹了風(fēng),凍感冒了,來的路上還找藥店買了藥。結(jié)果等他開門,見他已經(jīng)穿好了襯衫打好了領(lǐng)帶,像沒事人一樣招呼她進(jìn)屋。 你沒事? 我有什么事? 她人傻了。 你沒事你不上班? 我不能摸個魚? 蘇佳安以為他被奪舍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本人。她坐在沙發(fā)上,無語地看著他給她倒水。 程玉祺拿了文件后轉(zhuǎn)身要進(jìn)書房。你先坐一會,我等下和你一起出去。 她以為是要一起回公司,二話不說就拒絕。不同路,我約了人吃飯。 平時,到這他就會說嗯。 但這會兒,他竟然靠在書房門邊,眼光直直看向她。約了誰? 這和你沒關(guān)系吧。 他也不惱,走過來把文件丟在咖啡桌上,站在她面前,又問了一次。 相親對象。蘇佳安在公司見過他低氣壓的樣子,也沒怕過。但是現(xiàn)在他的低氣壓好像和以前不一樣。 程玉祺臉黑了一半,咬了咬后槽牙。你急還是你家里急? 都挺急的。這不,家里人知道我的外派被掐了,覺得我工作能力一般,干不出來點啥,索性讓我找個人嫁了算了。 蘇佳安故意陰陽怪氣,他聽得出來,原本好了點的頭疼此時又開始一陣陣痛。他俯身靠近,一手撐在她背后的椅背上,看著她因為不得退后而慌亂,又強作鎮(zhèn)定的眼神。 蘇佳安,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他的嗓音還有些嘶啞,氣息穿過頰邊細(xì)碎的發(fā)絲鉆進(jìn)耳膜。蘇佳安一個激靈,抬起雙手用力推開了他,一個箭步?jīng)_過去玄關(guān)。程玉祺垂頭笑了笑,慢條斯理直起身跟過去。 她鞋子才穿了半只,就被他彎下身脫了,雙臂撐著鞋柜,把她圈在里頭。他的目光如炬,蘇佳安由于受到了過大驚嚇,像是被定了身一樣,不敢動彈。 這么沒良心,誰教你的?程玉祺的雙唇貼在她額頭上,一張一合。 熱意慢慢染紅蘇佳安的臉,他伸手摸了摸她發(fā)燙的耳垂,惹得她瑟縮。你、你自重。 我不想自重了。 有些事情,戳破后就沒有退路。 作者說: 這本書為數(shù)不多的讀者還有部分不知道怎么上po,我尋思既然這文不收錢,那就另外在微博發(fā)一遍番外吧。 當(dāng)然,車不能發(fā)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