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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yin詩」風波 下午從學堂下學回來,姐妹三人都很開心,因為孟先生業(yè)已教完, 開始改教了。雖然和我想象中朗朗上口的詩句相比之下,還是有很大的 差距,但是比起四書中那些佶屈聱牙的句子來說畢竟不那么枯燥了! 爹還是不在家里。自從村里成立了人民公社之后,這位昔日的鄉(xiāng)紳已經(jīng)風光 不在,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做一個好父親。由于爺爺是鎮(zhèn)上的唯一的大地主,爹也 被戴上了反動派的高帽子,使我們集美三人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到學校里上公學, 這件事讓我們姐妹三人難過了很久,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弄明白這不是爹的錯。昔 日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黃家大少爺早已成了昨日黃花,爹靠著爺爺積下的家產(chǎn)開始做起了 生意人,一天到晚都在外奔走。 即便這樣忙碌,爹對我們姐妹三個的功課一如既往地嚴格監(jiān)督,絲毫也沒有 放松,他常對我們說:「做人就是要包天裹地,沒有文化,可是寸步難行!」每 天晚上回來都會一一考察我們姐妹的在學堂里學到的功課。 我們對爹是又愛又怕,怕的是他不同尋常的嚴厲。按平日的規(guī)矩,個回 答問題的不是大姐黃秀,也不是meimei黃薇,而是我黃蝶。我從她們嫉妒的眼光里 我感到了一種異樣的驕傲,但是這種驕傲也是有代價的,我比她們還要害怕爹一 些——還記得有一次我沒備好功課,回答不上來他提出的問題,被用厚厚的木戒 尺狠狠的打了手心。不過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答不上來的功課了。 今天也不例外,我得好好地溫習學過的功課以備驗查。還好今天學的是《詩 經(jīng)》,一開始就是,一開始對這首詩我就很著迷,沒花多少工夫 便能默寫在紙上了: 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優(yōu)哉游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晚上,爹回來后,洗漱完畢往太師椅上一座,考核開始了,盡管早已胸有成 竹,心里依舊是忐忑不安來,每一次都還是有些怯懼。我努力的回憶白天背誦的 ,好不容易一字不漏地背了出來,抬頭看見爹眼里流露出來的微微笑意, 看樣子很是滿意,心里便松了好大一口氣。 「呵呵,看來孟先生已經(jīng)開始教你們了,」爹睜開微瞇的雙眼和藹 地笑了笑,身子倚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微微地像前傾斜著,「說起這本書,乃是孔 圣人親自編寫的,來頭不小哩,蝶兒今日讀了,可知其中深意?」他問 道。 我對這樣的問話早有準備,便信口答道:「詩里說的是一位德行美善的君子 見到了一個漂亮賢淑的女子,從此便日思夜想,輾轉反側,最后終于鼓起勇氣, 采取了各種手段去接近女子,又是彈琴又是奏瑟……」看到爹的眉頭越皺越緊, 幾乎痛苦得都要擰到一塊兒去了,雖然不知道錯在哪里,但也不敢繼續(xù)往下說了。 「孟老師是這樣說的?」爹沉聲問道,臉上的笑容僵成了難看而怪異的表情, 我見情況不妙,回頭向jiejie和meimei投過去求助的眼光,可是她們似乎也被爹生硬 的語調嚇破了膽了似的,面面相覷地說不出話來,「說呀!孟老師到底是不是這 樣教的?!」爹見我囁嚅著答不上來,聲音也高了許多,嚇得我的心隨之「砰砰」 地跳了起來。 「沒有!孟老師沒有教,今天只是背誦,明天才教!……」meimei垂著頭小聲 地說,jiejie用手肘蹭了蹭她,她便沒了聲響。 「那么說,這就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了?」爹的臉變成了豬肝一樣絳紫色,顯 得越發(fā)的激動起來,「我就說嘛!孟老師與我多年相識,是個有學識的人,斷斷 不會把一首定好的詩解成粗俗不堪的yin詩的哩!」 yin詩!我心里就像被一塊石頭擊中了一般,渾身震動了一下,臉刷地燙起來, 一直燙到了脖子根,我只能用力用力地低了頭,不敢抬起來看他一眼。此時的我 很擔心今天會被戒尺打在手心上,從jiejiemeimei害怕的表情看來,我恐怕這次是逃 不脫懲罰的了。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圣人之言,都是有深意的,怎么能胡亂曲解 呢?」爹換了個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這明明說的是后妃之德,說那一國之妃言 行和諧,靠貞潔的德行來作天下婦女的榜樣,為了求得天下賢良的輔佐,焦慮得 晚上都睡不著了……」 又來了!我只得硬著頭皮聽下去,后面還說了許多都沒聽進去,反正大概都 是一個意思——貞節(jié)為大,這老調反反復復彈了很多遍了。這次雖然僥幸免去了 皮rou之苦,但我還是覺得心里很是委屈,明明說的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卻被 爹生生地扯到了一國之妃的頭上。雖然我還不能確切地知道男女之間這種深沉的 思戀是啥樣子的,但也不敢當著爹的面說出來,只好默默地埋藏在心里無人傾訴。 經(jīng)過這次小小的風波之后,我更加喜愛讀了,因為從爹差點暴跳如 雷的反應來看,里面一定還能找到這樣的詩句,那樣的話,我便能在其中找到一 種小小的、新鮮而叛逆的刺激感。我堅定地認為,像這首詩的意思是再 也明白不過的了,而孟老師的解釋也跟爹的大同小異,好端端的詩被解得嚴肅沉 重,使得我漸漸地也討厭起他來。 由于我不再滿足于那些無理蠻橫的教導,便在每讀完一首詩之后,把自己的 解釋偷偷地寫在一個小本子上,這個小本子被我藏得極深,誰也不能夠看上一眼, 因為那是我的小秘密,屬于我自己的隱秘的一方小天地。 果然,沒過多久,我就搜集到了好幾首關于男女之情的詩,像、 、……詩里的姑娘想男人想得大膽而熱烈,感情 天真爛漫,再也沒有羞羞答答的遮掩之態(tài),就像山嶺上的野草般肆無忌憚地蓬勃 生長著! 不過我弄不明白的是:想一個男人至于想到那般地步么?男人身上到底是有 啥寶貝深深地吸引了這些女孩?答案恐怕還得在男人身上尋找,不過除了年過花 甲的孟老師外,我家的私人學堂里就只有姊妹三個,再也沒有其他年輕的男子, 這些疑問是不可能在學堂里找到答案的。 我們能見到年輕男子只有孟老師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孟超,人倒是長得相當俊 俏,卻整天在外游手好閑的,只有要錢的時候才到學堂里來找他爹,到時候有機 會的話可要抓住問個明白了才好。后來又讀到一首: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 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林有樸樕,野有死鹿。 白茅純束,有女如玉。 舒而脫脫兮,無感我?guī)溬?,無使尨也吠。 這首詩描寫之露骨比我之前搜集的那些詩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概就是說有個 身強力壯的男子在野外捕獲了一只野獐子,用白茅草包著下山的時候,碰到一個 如花似玉的美貌少女,便下手誘惑她……最讓我困惑的是最后三句,女人為啥要 說「你慢慢來,不要慌張!不要動脫掉我的裙子!別把狗兒驚得叫起來!」難道 他們在干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要如此這般偷偷摸摸的?這讓我想到爹和mama, 他們在晚上老是關了門睡覺,三姊妹誰也不能在晚上進到父母的房間里去,難道 干的也是和詩里一樣的見不得人的事情?要真是這樣的話,爹有這等男女相悅的 好事也不說給我們聽,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所有的疑問就像春天里的一把火, 點在我那悸動的少女之心里如火如荼地燃燒著。 讓人泄氣的是,孟老師的兒子有半個月沒有露過面了,我只得把目標轉移在 我家的廚娘身上。 廚娘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婦人女人,以前本來是我家眾多丫鬟中的一個, 后來政府禁止收留丫鬟,爹只好將他們遣散,不過廚娘卻無論如何不愿意離開— —她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史,丈夫得了怪病年紀輕輕地便撒手人寰,離開了我家她 也無處可去,爹見她為人實誠干活麻利,便將她認作義女把她繼續(xù)在家里,一天 主要負責一家人早晚的飯菜。 我想她既然是結過婚人,對于男女之事應該是知道的罷! 機會終于來了,在一個星期天的早上,jiejie和meimei都和娘到姨父家走親戚去 了,這一次我沒有跟著去——為了這個不可告人的小計劃我醞釀了許久。 娘前腳剛走,我便躥到廚房里來找廚娘,她正蹲在地上往灶膛子里添加柴禾 ——昨晚我安排她今兒早上燒開一大鍋熱水給我洗澡,還叫他給在供銷社里給我 買了一塊加香的肥皂,我要一個人在家里美美地泡個舒服哩! 見我鬼鬼祟祟地躥進來,她抬起汗涔涔的額頭來抱歉地說道:「二小姐,不 要著急,這水還有一會兒才開哩!好了我會來叫你的……」——雖然她現(xiàn)在的身 份由丫鬟變成了廚娘,可是卻保留著以前的習慣稱我們姐妹為「小姐」,爹說了 她幾次也沒能改過來,也只好由著她叫了。 我心里有鬼,臉「刷」的一下就燙了起來,趕緊搖著頭說:「不是的……不 是這個,我只是想問你點別的事情……」我鼓起勇氣,將這些日子心里堆積下的 所有關于男女之間的問題一股腦兒地抖了出來,「jiejie,你可得告訴我,男人為 啥要喜歡女人?還有女人為啥要想男人,想得茶不想飯不思的?他們是不是背地 里干些見不人的事?……」 廚娘聽我連珠炮似的說完了,那眼睛兒頓時鼓得跟銅鈴鐺一般兒大,一臉莫 名的驚詫,連聲叫起來:「哎喲喲!我的小姑奶奶,你可要小聲些,你那腦瓜子 里凈瞎想些啥玩意哩!這也是姑娘家隨便問的?要是我告訴了你,老爺回來要知 道了可不得了,肯定要把我趕走的呢!」 「為啥姑娘就不能問這些問題?」我生氣地撅起嘴來說道,「你告訴我,我 又不告訴別人,爹爹是不會知道的啦!你就告訴我好不好嘛?!」對她要使用死 纏爛打的撒嬌的手段才能奏效,這一招在之前屢試不爽。 廚娘知道我的脾氣倔強得緊,凡事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才有個了結,便無可 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從地上直起腰身來,一邊擂著發(fā)酸的腰桿一邊說道:「本來 這就是結婚了人才有必要知道的事!姑娘家知道得早可不是啥好事兒,不過你都 這么大了,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又是定了婚的人,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得答 應我千萬不要告訴老爺知道,老爺生氣起來,會打死我的呢!」 她趔趄著走到廚房門口,扶著門框探著頭朝院子里機警地看了看,掩上門走 了回來,胸前兩個圓滾滾的大奶子在衣服直晃動,看得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我咋就沒她那么大的奶子呢? 娘跟我說過我和相鄰的一個鎮(zhèn)子家姓袁的地主的兒子從小指腹為婚的事情, jiejie和meimei同樣也有這樣的事,不過現(xiàn)在我關心的可不是這個——見她答應了要 告訴我,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了,便著急地說道:「快說吧!我一定不會告訴爹 爹的,一定……我保證,要不我們拉鉤,一百年不許變!」我調皮地說道,向她 伸出小指頭去。 廚娘伸出指頭在我的小指頭上勾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 「你呀!還是老樣子,鬼靈精怪的,一點也沒有改變,不像jiejiemeimei那樣穩(wěn)得住, 姑娘家嘛還是矜持些好哩!」 她雖然相貌平平,不過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簡直像朵花兒那邊嫵媚,我想 要是男人看見了她的笑,一準會喜歡她這個樣子的。她拉過一張長凳子來,拉著 我的手并排坐到凳子上,用一種悅耳的聲調低低地說起來。 「你們姐妹三個,好比養(yǎng)在籠子里的金絲鳥一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夫 人那么正經(jīng)的人,大概也沒別人跟你們說過這男女有別的事情吧?!」她看了我 一眼開口說道,我趕緊點了點頭,簡直說得太對了——娘從來就不和我們說這些 事情,也不讓我們提,「男人和女人一樣,有耳朵,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 …外貌看上去和女人差不多,不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畢竟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 「這我知道,男人要長胡子的嘛!爹爹有,孟老師也有,可是娘卻沒有,你 也沒有,小孩在應該分不出來的吧?」我連忙回答說,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就沒 看見孟超和表弟有胡須,可能是因為還沒有長到爹爹的年紀,也許長大了也會有 的罷。 「這樣說也對,也不對,那只是表面看起來,真正的差別在這里和這里!」 廚娘碰了碰鼓鼓的胸脯說,又伸手搭在小肚子上指尖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