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純真契約(血腥)
19.純真契約(血腥)
金燦燦抬頭,陰鷙的眸子直直對上金耀。 金耀是純正的華國人,即便他總是氣鼓鼓的樣子,但那雙涅色的眼眸仍自帶一種小鹿般的潤澤。此時金耀神情復雜的回望著她,讓金燦燦有瞬間的恍惚。 20年前,也是那樣一雙相似的眉眼,也是她讀不懂的神色...... 滾出去。金燦燦收回目光,語氣仿佛再說自己累了一樣稀疏平常。 壞了正好,金耀無視掉燦燦那句話,只看向墻邊嘶嘶作響的手機,現(xiàn)在連新生兒都有個人智腦,真不知道你過的什么鬼日子。 金燦燦的視線又重新回到金耀身上,仿佛在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難得明天我有空,就帶你去種個智腦吧。金耀一副屈尊紆貴和土包子說話的模樣,但還沒等他得意完,領口就被金燦燦緊緊拽住了。 金耀,金燦燦站起身來,將金耀的臉拽到自己面前,笑意里帶著一絲惡毒。 我親愛的弟弟,你他媽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金耀愣了。 金燦燦嗤笑一聲,拖著發(fā)愣的金耀往門口拽。在保安處打遍無敵手的金耀又不能真的和燦燦動手,何況金燦燦的力量比他想象的更加霸道,一時間竟無法脫身。 一把將一米八的金耀甩出門外,燦燦黑著臉正要關門,卻被金耀一個故技重施將手卡進門縫,死死向外掰住了大門。 金!燦!燦!金耀吼道,語氣里有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惶恐,到底什么事我不知道? 回答他的只有門縫那頭金燦燦極度詭異的眼神,一種看著活物死去,卻忍不住笑出來的殘忍愉悅。 金耀放了手,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 碧赫拉,金燦燦平躺著沙發(fā)上,呼喚管家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 燦燦,我在。碧赫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打掃下家里,壞了的東西重新訂購一批。合上眼睛,燦燦感覺自己暴亂的思緒漸漸平復。 手機重新訂一個,同樣的型號,讓他們把數(shù)據(jù)備份好送過來,這件事優(yōu)先處理。 過幾天我要出門,我不在家的時候找人來修墻。 沒問題,很樂意為你效勞,還有別的吩咐嗎?因為金燦燦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碧赫拉體貼的及時問道。 沒了,謝謝。偌大的公寓恢復了寧靜,夕陽透過整面的落地窗染紅了內室,將一地狼藉渲染的更加凄慘。 家里能砸的幾乎都被燦燦砸了,鍋碗瓢盆裝飾品,燈具電器布沙發(fā),能被破壞的都被破壞了個干凈。 不小心被什么碎片劃破的手搭在沙發(fā)邊上,血液滴答滴答的聲音讓金燦燦昏昏欲睡。 她夢見了以前的事。 夏夜的傾盆雷雨,即是為此而生。 13歲的金燦燦躺在狹窄的手術臺上,汗如雨下,她定定的看著熟悉的天花板,那是她房間的天花板。 好痛。 金燦燦半張著嘴,發(fā)出短促的呼吸,如快要渴死的魚一般,可憐,難看。 纖細如發(fā)絲的刀刃再一次劃破皮膚,精密的電子線路順著手術刀的滑動被埋入血rou之中。金燦燦倒吸一口氣,眼淚無聲的涌出。 小姑娘,撐著點吧,才不過在刻印。女醫(yī)生刻完這一筆,抬起頭勸慰道。 眼淚流進耳腔,冰冷異常。 醫(yī)生能不能讓我緩一下,我真的不行了。燦燦聲音發(fā)抖,氣若游絲,是真的痛怕了。 女醫(yī)生嘆了口氣,剛想放下手里的刀,一旁站著的女仆清了清嗓子,警告的意思顯而易見。 一刻都緩不得。 燦燦絕望的閉上眼,滿載眼淚的耳腔不堪重負,冰涼的眼淚滾滾而下,順著后頸滑進衣襟。 女醫(yī)生眼里閃過一絲不忍,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刻印的速度,好讓這場折磨早日結束。 快一點,再快一點。女醫(yī)生手起刀落,一顆長著翅膀的鮮活眼球便逐漸在少女白皙的小腹上成型。 鮮血順著傷口流出,越到后面越難下刀。女醫(yī)生只能用無菌棉一遍遍的擦試著燦燦的傷口,好在血液流出來之前趕緊下刀。 這無疑是另一種凌遲。 漫長的刻印持續(xù)到后半夜,燦燦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粘在臉側,烏黑的頭發(fā)映襯著她青白的臉,讓監(jiān)視的女仆都往后退了一步。 還有多久才好? 再忍忍,金燦燦。 爸爸答應我了,只要刻上這個,至少,至少大學畢業(yè)之前,我還可以自由。 好疼為什么不打麻藥? 還有多久才好? 好想mama,為什么mama不帶我走? 胡亂的念頭充斥著大腦,燦燦麻木的盯著天花板上并不存在的一個黑點,眼神渙散。 最后一筆刻下,女醫(yī)生抬起頭,發(fā)現(xiàn)金燦燦正在出神。 這是最好的時機女醫(yī)生眼神暗淡,這孩子不需要做任何心理準備,因為沒人能準備好。 女醫(yī)生快速放下手里的刀,換上另一把錐子似的手術刀,快速的插進了剛剛刻畫完成的眼球瞳孔處。 一聲尖嘯劃破夜空,然后盡數(shù)被整夜的雷雨掩蓋。 鉆心的劇痛讓燦燦一時間無法呼吸,猛然彈起的身體因為四肢的固定又重新倒回手術臺。 好痛?。。。?! 爸爸!我反悔了!不做手術了行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好痛! 我要死了! 爸爸!讓她們停下!我不做了! 我愿意成為金家的棋子!我不出國讀書了! 錐刀刺入腹部,頓時鮮血入注。女醫(yī)生不顧耳邊燦燦凄厲的叫聲,專心的攪動著錐刀,只為尋找到那個正確的角度。 啊?。。。?! 金銘!你這個魔鬼!你是魔鬼! 你也配當個父親?!你居然讓你的女兒刻這種東西! 金銘你不得好死?。?!去死!去死!去死! 好痛!?。。?! 女醫(yī)生額頭上的汗滑進眼睛,被旁邊的護士擦去。 快鏈接上啊 咔嗒。 成功了! 在微小到只有女醫(yī)生能聽見的響動中,手術完成了! 隨著錐刀退出體內,一道白色的微光從瞳孔處向每一根線條迅速蔓延! 邪神一般的圖案就這樣猛然浮現(xiàn)在血紅一片的皮rou上,經過血液的折射發(fā)出滲人的暗紅。 仿佛隱匿在地獄的巖漿中的惡魔,透過龜裂的地縫自深淵向外窺視,只等一個時機便讓人萬劫不復。 隨后皮rou被灼燒的焦腥味伴隨著燦燦更為慘烈的尖嘯傳來!如被屠幼獸一般的尖叫讓房間里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但除了幾人之外,這件事不會有別人知道。 夏夜的傾盆雷雨,即是為此而生。 ------------------------------------- 終于把這個刻印寫好了,昨晚寫的時候有點為燦燦難過。 放一張涅色的圖,其實就差不多是棕色啦哈哈。 最近有好幾個小天使給我送珠珠~在這里謝謝你們!大家的喜愛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投珠,評論,我都很開心~大家不要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