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十四章
好不容易等人射了,還沒來得及松口氣,xue壁又被插進的rou莖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兩人相擁側(cè)躺于床榻上,顧侍郎左右搖著頭躲避少年的親吻,雙手擋著少年的嘴,頗有些狼狽模樣。 急忙忙開口轉(zhuǎn)移少年的注意力:還未問過六郎名字。 小郎君聞言愣怔片刻,拉她手腕的雙手松開,轉(zhuǎn)為抱著她的腰,鼻子尖貼著她的鼻子,愜意地舒了口氣:胡歡,字子意。 復(fù)又開口:言言可去過育州? 顧輕答:往日聽聞育州繁華,心中向往,只是公務(wù)繁忙,未有機會前去。手指摩挲小郎君的臉頰,打趣道:往后卻是得去了! 胡鈺歪頭貼向她的手掌,后又貼近她,蹭蹭她的臉頰,不再開口說話,閉目安睡。 顧輕心中滋味繁雜,小郎君這般眷念模樣,即令她心喜又令她愧疚,因她能給的甚少,只盼他時時開心,事事順意。 一覺天明,顧輕起身,哄好纏人的小郎君,這才去上朝。 胡六郎倒睡得香甜,直到胡禮來敲門,這才醒了,攏了攏被褥,打了個哈欠道:進來! 胡禮并胡書進來,將盥洗用品和衣裳放好,胡書滿臉堆笑上前,低聲將顧母請他用早飯之事說了。 小郎君聞言,猛地坐起身,一掀被子,雙腳耷拉著鞋,有些著急:怎么不早叫我! 盥洗更衣過后,帶著小廝出了顧輕的院子,往西邊去,過了穿堂,往北直奔西院。 顧父今日外出訪友,只余顧母和肖姨母,兩人正用早飯,見六郎來了,喚人在跟前坐下。 三人吃著聊著,顧母面上帶笑,言語間對六郎是十分滿意,連帶著跟肖姨母也親近許多。 飯后,小廝奉上香茶,顧母將顧輕院里的管事叫他認過了,那邊院里的賬冊和鑰匙也給了他:輕兒那邊原本也是我管著,如今你來了,該由你來打理。 肖姨母原本還是紅光滿面,這會子臉上有些窘態(tài),小郎君也是頭大,叫他揮金如土還行,管人管賬確實不愛,正想著措辭推拒。 顧母瞧出他不愿,又道:輕兒那邊畢竟還有個夫侍,我一個婦道人家,管著也不便! 肖姨母點頭:六郎,你就聽你姨母的! 胡六郎這才將賬冊和鑰匙接過:那我聽母親和姨母的。 顧母手中茶盞一放:哎!怎的還叫姨母呢! 肖姨母拍手,笑:也是!我也是傻的,該叫母親啊! 六郎乖乖叫了母親,顧母笑得咪了眼:我和輕兒父親也不是守舊之人,你若是愿意,可搬到輕兒院里暫住,待到結(jié)親之后,再搬到正郎院。 六郎連連點頭,可巴不得跟言言同住,心里高興,嘴也就像抹了蜜一般,哄得兩位長輩喜笑顏開,顧母樂得合不攏嘴,又留著他在西院吃完了午飯,這才捧著顧母給的東西溜了。 小郎君心情不錯,哼著曲往賞景園子去,后頭四個小廝抱滿了錦盒布匹。 在園子里溜達了小半個時辰,打東邊園子門出了,左手邊三座小院,右手邊是條小溪,過了溪就是正郎、正君和顧輕的院子。 六郎一指三座小院,問:那是誰住的院子? 胡書好聊八卦,來顧家這段日子,能打聽的都打聽了,幾乎是無所不知了,故而開口回:最東邊那是東小院,是侍郎夫侍渭玉的住處,其他兩處是玉夫侍家里的幾個哥哥暫住。 六郎試著回想渭玉,實在想不起來,也懶得想,帶著人往顧輕院那邊去。 幾人往拱橋那邊走,六郎不緊不慢地走,左看看右瞧瞧,一眼就瞧見溪邊蹲著個小孩,小孩穿了厚厚冬衣,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在做什么。 走到跟前,就見那小孩頭上蹲著只毛絨絨圓滾滾的絨雀,再走進些,就看見小孩面前有個不深的水坑,四周用石頭圍著,小孩挽著袖子,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在里面撥弄。 再湊近一看,小郎君差點跳腳,小水池里面有十幾條柳葉長短的小魚,其中大部分鱗片是青藍銀三色,剩下是朱粉金三色,里面好幾條都翻白肚了,漂浮在水面上,瞧著好不可憐。 小郎君痛心疾首地上前指控:這可是進貢的魚,圣人賞給幾家養(yǎng)著,哪能容你如此對待! 小孩被嚇得手一縮,立馬乖乖站起身,退到旁邊低著頭捏衣角,模樣委屈。 小郎君立馬將金貴的小魚仔們?nèi)挤派?,這才轉(zhuǎn)頭教訓(xùn)這皮小子,語氣頗為不善:你是誰家的孩子! 小孩一聽,嚇得號啕大哭:我錯了,不要找我二哥告狀! 胡六郎平生最見不得人哭,這下也有些手足無措,開始反省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兇狠了,又是賠罪又是道歉,還不忘給小孩說那魚的重要性,好說歹說,才將人勸住了。 最后雙方各自賠禮道歉,六郎賠小孩玉馬一只,小孩賠償平日攢下的絨雀羽毛一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