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月夜檐上
三十四、月夜檐上
屋內悶熱,熏香散發(fā)出陣陣令人頭暈的氣味。妘雁推開窗戶,見云澹一人愣愣地待在屋檐上,背對著她望著夜空。今夜明月通透,空中只有薄紗似的云霧在緩慢地移動著,他的背影在皎潔月色下泛著一層銀光。 妘雁瞧見一旁架著修整梯子,想爬上去唬他。她穿上毛氅過去,卻不料這梯子空檔比方才遠看要大許多,黑燈瞎火地爬到半截腳下猛然一滑。云澹聽見尖叫聲趕緊飛身下來救下了跨坐在了梯子中間的妘雁,抱著她躍上了屋檐。 笑什么,不許笑!妘雁捶他,自己也憋不住笑得厲害,你怎么一人在屋檐上發(fā)呆?她想起卞淩告訴她的話,酸溜溜地問:我聽說今日有個女子來找你,還送了不少蔬果。從前在魏宮也有宮女贈錦帕香囊等物,這才來邊城幾日,他又惹上了桃花。 云?;貞浟讼虏畔肫饋恚菏悄侨毡槐淦畚甑呐忧皝淼乐x。 英雄救美的戲碼,她準是瞧上你了。妘雁一扭身子,你是不是在想她? 云澹臉上浮現出了笑意:那女子來尋人,正好遇上了我,還一個勁問,那日手執(zhí)紙扇的翩翩男子是否有妻房了。 那你怎么說的? 她一直追問,澹只得如實告訴她,那人家里已有四位陳醋壇子,她聽了拔腿便跑。 哪有這么多?妘雁想了想,皺起眉捏了他一把,你莫非在揶揄我是陳醋壇子? 云澹睜大眼睛,認真地搖搖頭:澹不敢說公主 誰知你是何意妘雁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揚起的臉上浮現出復雜的神情,眼里閃著濕潤光澤:你總是如此反復,若即若離,讓我摸不透你在想些什么。 我云澹不知從何說起,停了片刻才回答,我想起從邳泉逃至魏國時,也看過這般好的月色。 你那時候總是躲在樹上,叫你也不應。我問你,后來怎么說要當我的侍衛(wèi)了?妘雁看著瘦削的下顎,不知不覺間他已與記憶中的少年相比長大了許多。 云澹低下頭回看著她:我當時想保護公主。 當時?那你如今不想陪我了嗎? 我我如今還是想,只是我沒有保護好公主。未盡職責,卻羨慕起相國能與公主兩情相悅云澹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幾乎聽不清。他垂下眼簾,流露出哀傷之色,一晃數月,百宋宮所發(fā)生的依然還歷歷在目。 四周一片寂靜,云澹正要再說什么,剛張開嘴卻被她吻住了。軟舌如靈活的小蛇探入,抵上他木訥的唇齒一通亂舔。他反應過來,回應地抱住了細瘦的腰身,用力吮吸著她唇里的濕潤。女子隆起的柔軟胸脯貼在結實的胸膛上,他意亂情迷地逐漸吻下去,在細嫩的脖子上留下了好幾處紅痕。 妘雁抱著他的后腦勺喘著:云澹,你真笨。 近在耳畔的嬌喘聲讓云澹心跳如鼓,他全身的血往下身沖去,腿間不老實的玩意已經隔著數層布料戳在嬌軀上。雖已近春,到底夜深露重,他不敢讓她在寒意中裸露,正要抱人下去,卻被她扯開了領子。 妘雁微涼的手私處游走,將衣物剝開,露出緊實的身體。她端詳著被月色照得有些慘白的膚色,烏黑亮澤的束發(fā)以及俊俏剛毅的五官,收回手去解自己的衣帶。 云澹忽然按住了她,輕聲說:公主小心著涼。 他的不解風情讓妘雁皺了眉,伸手去捏他的乳首。細指用力捏下,云澹身體隨之一顫,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她,他有些無奈地說:在外頭要是被人看見了,公主的清譽 夜深人靜,這兒只有幾個侍女不會說的。妘雁并不擔憂,撩起裙子跨在他身上,你不要我嗎? xiaoxue早已溢出濕滑粘液,等待著他的硬物進入。她坐下后roubang觸及溫熱處,順勢就挺入到深處,將一眾細密的軟褶撐開。云澹將思緒拋諸腦后,忘情地吻著裸露出來的粉頸,如此緊密的距離,她領口彌漫出來的體香充斥了他的呼吸。 妘雁的手懸掛在他脖上,他散落下來的干爽發(fā)絲有些粗硬,磨著手臂內側發(fā)癢。云澹抽動著,并沒有太用力,已經將她撞得汁液四溢,呢喃不斷。屋瓦也隨著他的動作而咯吱咯吱地響著,與她輕柔細音相呼應。 嗯用力點兒妘雁呻吟著。 云澹輕輕笑了:新瓦要是斷了,明日怎么說? 那回屋里?妘雁臉頰guntang,與他相連處傳來細密的快感,渾身都渴望著他的愛撫。 現下輕功施展不開 妘雁聽了這話,仔細瞧了瞧,在他臉上看出一絲促狹的笑意,羞惱地腿間一用力,你哄騙我? 澹不敢騙公主,真的施展不開。云澹喘著粗氣,花徑一收緊弄得他險些動不了。他雖然想早些結束這一切好帶她回屋,但小幅磨擦所帶來的零星歡愉不足以噴射。roubang委屈地在里頭顫動著,而她體內也漸漸沒那么濕潤了。云澹將臉探入她的衣里,用舌挑逗著她的胸乳敏感處,想再次喚起她的情欲。 敞開的衣領灌入了冷意,妘雁稍一哆嗦,往他身上靠了靠。她還穿著厚厚的衣物,兩人相觸的僅有幾處,可她卻覺得比以往都要更緊貼著他。她撫摸著他的烏發(fā),喘息間嬌聲埋怨:你何必羨慕旁人我早就 云澹加快了腰身抽動的速度,她卻不滿足地咬住了他的耳垂,在懷里撒嬌地扭動著。攪得他一不留神,roubang頂入了最深處,她頓時吟哦了一聲,軟軟地倚在了他身上。 公主,雁我云澹滿腹的話語吐不出來,只能化為細致溫柔的愛撫。被他揉弄過無數次的身體依然有著無與倫比的魅惑,他觸碰搓捏著柔軟的胸脯,柔情蜜意涌上心頭。 妘雁被他弄得酥癢,腿更是張開了許多,環(huán)在他腰上磨著。xiaoxue周遭又溢出了許多汁液,濡濕著roubang更加用力地往里頭又鉆又頂。只聽咔擦一聲,瓦似乎真的碎裂了。云澹此時卻分不出心思去細想,他忙著在溫香軟玉上汲取更多的嬌音。在無風的月夜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纏綿地吻在一起。 卞淩夜里睡不著,尋了個由頭來找妘雁玩,剛踏進院子就瞧見屋檐上羞人的事。他咬了咬牙走開了,心緒紛亂地走了半天,漫步進了一處小樹林。 他坐在巨石上歇息,看著月亮心有不甘。方才雁姐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表情,回想起來便是一陣陣難受。不論如何刻意逢迎,妘雁只是委他重任,并無親熱的意思,似乎仍當他小弟弟一般對待。 他不知不覺自語起來:怎么才能讓雁姐把我當男子呢 哈哈哈,本王的五妹還真是招人喜愛!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卞淩警惕地想去握劍,卻發(fā)現不知何時被點了xue。珀王與另一人從他身后走了出來,嘴角翹著得意之色。 珀王,你怎么會在這里?莫非是想奪兵權卞淩盯著他,身后已起了一層冷汗。 倒不是太蠢。珀王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卞淩,你也隨我打過仗,看在這層上,本王有個便宜給你。 哼,你要是想讓我去害公主,還不如現在就一刀結果了我。卞淩冷冷地說。 先別急著嘴硬。珀王在旁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你如今怎么努力五公主也不看你半眼,與其費盡心思去討好,不如換條路。你幫了本王,本王絕不會虧待你,等大功告成,讓她嫁于你作妻,如何? 卞淩面色一紅,眼神閃來閃去沒有接話。 珀王見有空子可鉆,掏出一包毒藥塞在他手里:你只需將這個下在茶水里,讓那個云澹飲下,后面的本王自會料理,無需你動手。 原來你是害怕澹哥,我若是不做呢? 你做不做,這大軍遲早都是本王的。珀王說,你不做,就等著刀落脖上之日。若是做了,待本王領軍回都,大功告成,就是功臣。本王自會下詔安排公主下嫁。好好想想,別錯了主意。他說完,便消失在了樹林中。 卞淩直愣愣地在涼石頭上坐了一個時辰,xue道才自動解開。他揉著繃得發(fā)酸的肩膀,又看了看手中的藥,盤算起珀王方才的話。如今雁姐心里無他,的確需要一個契機來扭轉眼下的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