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嬋是良藥
阿嬋是良藥
熬過了那陣疼,景姮微闔著眼兒輕喘無力,脆弱的仿佛一碰就能碎了,劉甯抱著她,手指還不舍的摸在她臉上,粉透的肌膚太白了,白的她才摸了幾下就留了痕跡,她精致的紅唇微翹,透著一絲戾意。 “那些事總是會想起來的,小月亮,你是我劉甯唯一的……朋友,我不會害你,可有些人卻并不是你所見的那樣簡單,以后你若是想起來,一定會傷心的吧?!?/br> 這樣的劉甯讓景姮極不適應(yīng),特別是方才那個淺淺的吻,而這番話比那個吻更奇怪。 “甯姊姊,你究竟要說什么?” “小月亮對不起,我……你不要嫁人好不好?我去求母后,讓她將親事作廢,不,求大母或者父皇,只要你不嫁人便好,可不可以?” 猝不及防,景姮的手被她抓的劇痛,下意識的掙扎反倒讓劉甯抓的更緊,她面色不好,明艷如花漸漸扭曲,眼底的瘆人陰影讓景姮十分驚詫不解,弱弱的痛呼著。 “姊姊你抓疼我了,唔。” “對,求大母,她早就想將郭家的女兒嫁去廣陽,讓郭九姿替你便是?!眲㈠讣逼日f著,將景姮抱的更緊了些,又突然聲音哽咽了起來:“我不想見不到小月亮,留在長安吧。” 景姮的心一下子又軟了,只當劉甯是舍不得她才說了這番話出來,她忍著腕間的痛,輕聲說道:“我也舍不得甯姊姊,不過就算嫁給阿熾也沒什么,往后若有機會回長安,我們也能相見的,再不濟也可傳信。” “不!我不允!我就要你在長安!” 劉甯突然暴躁起來,景姮被她嚇的不淺,頭又痛了起來,幸而有女侍入內(nèi),見到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趕忙去喚了內(nèi)傅和隨駕的宮人??蓜㈠甘枪髦穑瑹o人敢上前冒犯,只能在旁邊一聲聲勸著。 景姮疼暈了過去,后面的事情也不記得了,再醒來時,就看見滿面愁容的阿母,一貫雍容端麗的景侯夫人,哭的梨花雨落般。 “我的兒醒了,阿嬋,還痛么?” “阿母……我無事,您別哭了。” 內(nèi)寢的花窗盡開,光線明亮,景姮從榻間坐起,才發(fā)現(xiàn)劉烈也在,他臉色陰沉的厲害,微抿著唇冷眼看向她,兇狠的可怖,緊繃多時的擔憂明顯消退,上前扶住了鄧氏。 “從母,醫(yī)工說了,待阿嬋一醒就無事了,您方才不還說要親自給她煎藥么?!?/br> 劉烈輕易就支走了人,鄧氏走前還不忘囑托他要一直在這里陪著景姮,那廝滿面純善的答應(yīng)下,換來從母連連欣慰。 景姮:“……” 待內(nèi)寢無人了,劉烈便不裝了,坐在榻畔將景姮一把抱起放在腿上,桎梏著她,冷笑著將她寢衣的窄袖撩了起來,纖細玉嫩的腕生生被劉甯抓出幾道於痕來,觸目驚心。 “我的話你總是不聽,瞧見沒,我若來遲一步,她要掐的恐怕就是你這里了?!彼忠凰?,食指點了點她的粉頸,這里細的還禁不住他一捏。 他先前確實有言不許景姮接近劉甯來著,景姮瑟縮著纖弱的身子,有些怕了他。 “她只是舍不得我?!?/br> “放屁!她就是腦袋有疾!”他驟然怒喝。 劉烈少時就混跡軍中,莫看他長的漂亮陰柔,那一身狗脾氣卻是又匪又烈,狂肆兇厲的很,惱起來嘴毒的能要人命,他父王給他定下那么個名和字,簡直是最合適不過。 時下男子都重君子儀禮之風,景姮還是第一次見人這樣。 “你,你才有疾?!?/br> 她嘟囔的小聲,劉烈也能聽清,頭一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眼神焚人般冒著火,直到景姮被他看的心起警惕,他才笑著將臉靠在她肩頭,賤兮兮的。 “嗯,我有疾,阿嬋便是唯一能治我的良藥?!?/br> 景姮再次確定,這人病的不輕,她也著實想不通,既然與劉濯的婚事作廢,為何要改成表弟劉烈,景姮想起第一次見劉烈時,那時剛醒來,他站在人群中,她第一個看見他然后莫名的害怕。 “阿熾,以前的我是什么樣的?” 他握著她的手輕捏思量,白凈的指有些粗糙,那是常年持劍磨出的繭,刮的她手心生癢,景姮忍不住彎了美眸,卻因為劉烈一句話,氣的直瞪眼。 “以前的阿嬋啊,很笨,特別的笨?!?/br> “那現(xiàn)在呢!” 鼓起的桃腮燦若春華,艷俏極了,劉烈忍住了笑,卻沒忍住手,指尖戳著她氣鼓鼓的臉頰,目光專注卻又不正經(jīng)的說道:“現(xiàn)在的阿嬋,更笨,不過笨的更可愛了,哈哈。” “劉烈!” 她一生氣,他便主動將手遞了過來,重袖下的腕骨精勁,遞到她嘴邊,妖冶的臉上一派靡麗笑容:“咯,咬吧。” 作者菌ps:阿熾弟弟那可不是狗脾氣,隱藏的狼屬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