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舔!不許吸!
不許舔!不許吸!
景姮是懼鬼的,這歲宮莫名陰寒,再想起往日在廣陽王宮無趣時,聽宮人女侍們七嘴八舌談?wù)f的那些神鬼異事,夜里就寢時,她在這極可能埋了萬人骸骨的宮殿,難免睡不著。 “殿下?!?/br> 冬日天寒,又是連日長途跋涉,徐媼總是叮囑了膳房換著花樣做暖身的羹湯來,景姮屬實睡不著,就坐在榻畔小勺的吃著,與她說著話兒。 殿中燈火通明,宮人又往博山爐中添了兩勺香,空氣登時暖郁了些,劉烈一入來就熱的額前起了汗,男人的身體到底是和女子天差地別。 徐媼躬身退走,劉烈便自然的占了她方才的位置,坐在景姮腿邊,饒有興趣的說著來時所見。 “確實似極了人影,飄忽走在樹下,我便上前去看,阿嬋猜猜我看見了什么?” 景姮攪著羹湯的銀勺不動了,熬的香溢的濃白湯汁漾著薄薄熱氣,她戒備的看著劉烈,明知這廝可能又是故意嚇?biāo)?,卻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想要知曉。 “是,是鬼嗎?” 因為暗自緊張,微皺的柳眉下雙瞳都浸著明光在不寧閃爍,劉烈湊近了過去,滿心都是逗她的惡劣念頭,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本質(zhì),刻意壓低了聲音,悄聲又神秘的說道:“我看見那影子慢慢轉(zhuǎn)了過來,腳不及地的抬頭看我,然后……他的頭突然就掉了,好多的血!” “?。。。 ?/br> 他突然揚聲,景姮立刻驚駭高呼著,手中的湯碗都快扔掉了,劉烈手快的搶了過去,便笑的好不張狂,等景姮驚覺回神就撲上去打他,竟是被他嚇的手心都出了冷汗,偏偏她越是惱怒,他更甚開懷。 “還有更嚇人的,阿嬋要不要聽?” “你閉嘴!” 著實氣不過,景姮干脆從溫暖的錦衾中爬了出來,抬腳朝他踹去,可惜力道太弱了,惡作得逞的劉烈笑著將她的羹湯一飲而盡,末了還舔著薄艷殷紅的唇,贊著好味。 景姮氣鼓鼓的坐了下去,思及自己失了態(tài),這樣的親近只會叫劉烈得意,便想離他遠(yuǎn)些。 “嗯?怎么不踢了,這邊也可以的?!?/br> 倨傲高貴的少年就如此厚顏無恥的轉(zhuǎn)身,不料他這一動,金線紋繡的蟒袍深衣晃出了一角,玄色的袍擺上浸了一片難以分辨的深紅,因著他方才側(cè)身在里,淡色的絲綢床褥上都沾染了顏色。 景姮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低頭仔細(xì)去看,確然是血,在他袍角上還未干凝,顯然是他來時弄到的。 “這是血?誰的?” 被發(fā)現(xiàn)了,劉烈倒是坦然,將手中的湯碗隨意放到了案幾,開始解去琛縭和蔽膝,美玉環(huán)鳴被丟在了地上,敷衍著:“方才不是說了么,鬼的頭掉了啊。” 這一晚掉了不少的人頭,也確實都變作了鬼,他還真沒騙她。 景姮才不信他,不過她知劉烈雖手段陰狠,卻不是隨意嗜殺的,只怕是這行宮中來了不該來的鬼,意在取他們性命,反叫他給殺的干凈。她還這么想著,卻見那廝已經(jīng)將深衣脫盡了,赤膊裸身只余下一條單薄的褻褲要松開。 “你要做什么,不許過來!滾出去——”她呼吸一滯,看著他那身健碩的肌rou,急匆匆抓了衾被上更薄的褥子朝他扔了過去。 抱著褥子,劉烈還頗不樂意:“阿嬋那日分明答應(yīng)了再也不讓我滾的。” 也是那日后,兩人的關(guān)系沒那么僵硬了,有時劉烈還會不要臉的懷疑,是不是沒有了劉濯,景姮就會不再冷臉而接受他?便連著幾日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今晚到底又沒忍住露出了狼尾巴來。 “你想何處去了?我這幾日盡歇在車駕中,早已疲累不堪,只想早些的安歇,不過若是阿嬋真想要,我也可盡力而為的?!?/br> 景姮冷冷睨著他,面上還是不爭氣的紅了,她實在學(xué)不來他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也弄不清究竟哪張面具才是他,只恍然覺得這廝身后仿佛搖晃著一條餓禿毛的尾巴,乞著憐又戳著她的心。 …… 錦紗帷幔垂下,偌大的榻中光線昏暗,劉烈依稀還是能看清景姮鴉青色的發(fā),長長絲滑的松懈在軟枕中,也確實誘惑人心,難不怪他王兄會有那樣的癖好。 他慢慢將手指纏了上去,看著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景姮不由笑著,清越的聲音在殿中異常清晰。 “你笑何?”她甕聲問著。 劉烈干脆輕輕扯了扯纏在指腹上的青絲,湊在鼻尖嗅著馨香,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阿嬋出來不就能知道我在笑什么了,我都如此老實了,你還躲甚?” 好半晌,也不曾等到景姮掀開厚軟的被褥,只是探出一只手來,循著疼意沒好氣的奪回自己的頭發(fā),正要縮回來,劉烈卻伸手一把抓住,瞅著白嫩的細(xì)指便拉近含在了口中。 “你!” 這次景姮終于冒出頭來,憋的滿頭熱汗狠狠瞪著不守信用的他,溫?zé)徨竦纳囝^還在滑動,她已經(jīng)癢的雙手發(fā)顫了,她奮力的抽手,卻遭遇了他又舔又吸的挑逗。 “不許舔!不許吸!” 劉烈撐著健壯的上身,清亮的眸光幽如寒星,輾轉(zhuǎn)著妖異的光芒,舌尖的吸含漸起水聲,當(dāng)真是十指連心,景姮不受控制的有些慌亂,燥熱著臉,心跳愈發(fā)快的可怕…… “劉,劉烈~” 四目相對下,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