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明月都不及阿嬋
星河明月都不及阿嬋
兵家之事刻不容緩,劉濯一面在邊城布置計(jì)劃,一面?zhèn)鲿厝ラL安,讓劉烈需在二十日內(nèi)將大軍發(fā)來,這已經(jīng)是一個極遲的時間了。 這二十日,或許匈奴內(nèi)亂會很快平息,一旦錯過這個機(jī)會,又不知該等幾何。 晝?nèi)諘r劉濯忙起來連膳食都不愿用,景姮忍了又忍不去管他,可一到傍晚聽著他的咳嗽聲,她就氣的跺腳,也說不清是怎么了,直到去了膳房將做好的晚食端去他院中,心里才舒坦了些。 “侯女最近變了許多,婢子從你眼睛里看見了?!?/br> 人的眼睛最是藏不住東西,哪怕是劉濯那樣的人,眼睛在看向景姮時也會泄露了他的愛。 而景姮,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住在居焉這些時日里,她一日變的比一日多,不再是怨恨、彷徨、恐懼……她甚至能自如的和劉濯居于一處,哪怕再說起劉烈,三人的距離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遠(yuǎn)了。 “變了么?” 景姮遲疑的撫了撫眼尾,微翹著的丹唇凝住了弧度。方才送膳時看著劉濯忙的差些將毛筆當(dāng)做了筷箸,她就笑的沒停下過,而他懊惱起來的樣子,也頗叫她覺得新奇。 不再終日想著逃離,確實(shí)是變了。 “侯女昨日還同婢子抱怨這時日過的快了些,你在看院中的花,會望天邊的月,還做賦了?!?/br> 這些小事才是最叫人心驚的,以往景姮只會覺得一日慢過一日,身邊的萬物只要與那兩人有關(guān),都叫她厭棄不已,但是就在昨日,劉濯送給她的小蓮燈,出乎預(yù)料的讓她喜歡。 心微微沉著,景姮久久未語。 *** 夜風(fēng)輕潤,樓臺上放置著一張茵榻,景姮跪坐在其中,后背軟軟的靠著隱囊,一時望著月盤,一時把玩著懷中的六面蓮花燈,灑了金粉的紙上繪著栩栩如生的花,哪怕不點(diǎn)亮,就著月輝也熠熠生光。 “他那樣忙的人……” 一想到劉濯與諸位將軍談?wù)摫聲r,還在折紙描花,景姮忍不住笑出了聲。 正在她毫無防備時,有人走到了她身后,銀白的衣袂乘著華月翩然若仙,慢慢傾身,一個溫涼的吻便落在了景姮的額上。 她怔住的樣子極可愛,訝然的瞪著美眸,分外盈然的波光瀲滟起圈圈漣漪,然后雙頰畔奇妙的飛起了紅暈,后知后覺的伸手捂住了被他吻過的地方,低下頭去抬也不敢抬了。 “莞娘說阿嬋喜歡在此處賞月,我便來看看,是不是這里景致更好。” 他坐在了她身邊,余光中能看見他坦然的姿勢說不出的優(yōu)美,瘦削白凈的長指從銀色的廣袖中伸出,輕輕的取走了她手中的小蓮燈。 景姮看著他的手指在畫面上慢慢摩挲,溫柔又認(rèn)真的樣子讓她幻想的場景更加真實(shí)了,他一筆一劃描下時,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般的。 “這里景致確實(shí)比其他地方好些,可以將天上的星河明月看的更清楚。” 她抬手指了指這夜晚最是迷人的風(fēng)景,可劉濯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從旁邊的燭臺中取了一截小燭放進(jìn)了蓮燈里,幽幽的暖光逐漸亮起,將六角的金粉彩蓮倒映在了景姮的裙裾上。 他把燈放在了兩人的中間,華光月輝中靜靜的看著心愛的女子。 “星河明月都不及阿嬋?!?/br>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在他的眼中,她才是最美的那一彎月。 景姮的心顫了一下,接著便是怦怦怦的劇烈跳動。 愛一個人,他的眼睛是會告訴她的…… 隔著一盞燦蔚耀目的蓮燈,他的吻又來的突然,這次卻是印在了她的唇上,涼與熱的碰觸中瞬間有萬千的亂散開,直擊心頭的酥酥麻醉,讓她整個人都軟了,不自禁伏在了他的懷中,任由他長驅(qū)直入。 這一吻是甘甜至極。 互相纏繞的氣息都甜如了蜜般分離不開,濡濕中深入的親密甚至發(fā)出了嘖嘖水聲,他愈發(fā)的溫柔,裹吸的她淺吟迷離,越來越多的口涎在刺激中分泌,有的被他卷了去,有的從她唇畔流溢下來,前所未有過的纏綿令人情不自禁的沉淪。 這一吻叫人心動。 蓮燈被推開,屬于劉濯的小月亮終于被他溫柔攬入了懷中,滿懷都是馨軟的她,撫慰了他一切的執(zhí)念。 “阿嬋喜歡么?” 淡淡的聲音清潤若水,輕易不聞絲毫的紊亂,窩在他懷中的景姮一愣,也不知是在問蓮燈還是他,仰頭看去,他溫雅的微笑著,如玉瓷白的側(cè)面在月光下好不真實(shí)。 她沒有回答,而是忍不住將臉往他懷中蹭。 “喜歡?!?/br> 她也沒告訴他,究竟是喜歡蓮燈還是他。 作者菌Ps:來撒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