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
夜路
“唔……”跡部微微張開眼,就看到披著他外套的琥珀正在拿頭發(fā)在他臉上掃。兩個人折騰了半天,琥珀最后被跡部弄得渾身酸軟,連叫聲都像小奶貓一樣綿軟無力,迷迷糊糊的被跡部清洗干凈,抱回了屋里。 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球,被空置好久的身體欲望也得到滿足,放松下來的跡部很快也摟著琥珀閉眼睡去,直到感覺毛茸茸的東西輕輕的撩過鼻尖,瘙癢的感覺讓他醒了過來。 雖然跡部身材不算魁梧,但是他的外套穿在琥珀身上也是空空蕩蕩的,西裝的扣子在飽滿豐盈的胸部下圍扣起,其實什么也遮不住。半睜開的眼又重新閉上,結(jié)實的手臂摟住琥珀,微微側(cè)身困住她不安分的手,“別鬧,再陪我睡一會。” “起來啦,景醬……”琥珀還是笑著拿頭發(fā)去撩他,“衣服都濕掉了,一會怎么回家嘛,起來想想辦法啊?!?/br> “那就不回去,我再睡會……”跡部聲音沙啞。 “好懶,不要理你了?!辩陱嫩E部懷里掙脫出來,赤著腳踏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走到了走廊邊上坐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機,顯示有未讀郵件。 “早上好,前輩?!?/br> 從龍馬去美國之后,因為時差和比賽的關(guān)系兩個人的聯(lián)絡(luò)減少,但是每天的問候依然會跨過十三個小時的時差到達(dá)。 “今天沒有我的比賽,無聊,接下來的對手也很弱,去年的比賽就輸給我過,根本提不起我的興趣,好想早點回日本?!?/br> 一連串的抱怨,琥珀仿佛看見了龍馬睡眼惺忪的爬起來按手機,還是很別扭啊,就不肯老老實實說一句我想你了嗎? “是嗎?不過也要好好加油啊,我等你回來,很想你呢?!卑聪掳l(fā)送鍵,琥珀咬著下唇笑,似乎已經(jīng)看見龍馬收到郵件之后瞬間就變紅的耳朵。 才發(fā)過去沒多久手機鈴聲就想起來,屏幕上閃爍著越前龍馬。 “喂,不再睡一會嗎?”琥珀將手機放到耳邊。 “……我也很想你,前輩。”手機那邊的聲音有些沙。 “什么時候能回來?”身后響起腳步聲,琥珀轉(zhuǎn)頭,原來是跡部走了過來,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黑色的長褲穿著,赤著上身,精瘦卻緊實,美好的身體毫無遮攔的展示著,在她身邊坐下。 “還要十來天吧,好想現(xiàn)在馬上就回來?!?/br> 跡部欺身靠過來,琥珀只能把手機放在另一邊耳朵,身子也跟著歪了歪,“那等你回來要先告訴我,我去接你?!蓖岬酪贿叺念^露出一大截雪白細(xì)長的脖頸,跡部在上面細(xì)碎的親吻著,一只手緊摟著琥珀另一邊的肩膀不讓她再拉開距離。 “前輩,怎么了?”聽見對面氣息忽然急促起來,龍馬有些擔(dān)心的問。 “嗯,突然有點事呢。”跡部已經(jīng)捏著她的下巴要堵住她的唇,舌尖不斷在嘴角流連。 “那前輩去忙好了,我有空再給你打電話,”雖然這樣說著,龍馬握著手機的手卻緊緊縮緊,力氣大得像要把手機捏碎一樣,那種曖昧的喘息,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是什么回事? “嗯,那你再睡一會,美國那邊還早呢,沒比賽你就不用勉強早起了。我們下次再聊?!辩陹斓袅穗娫?,“跡部景吾!”伸手推了一下幾乎要把她按在地板上的跡部。 “啊嗯?這么快就要跟本大爺翻臉不認(rèn)人了么?身上還穿著我的外套?!臂E部起身回屋里打了個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不如跟我說說,你和那些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跡部從一個小柜子里拿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的晃著,看血紅的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旋轉(zhuǎn)著。 “嗯,就是跟我和你這樣的事啊,”琥珀用手耙了耙半干的頭發(fā),“你肯定自己偷偷去調(diào)查過了吧?跡部景吾你怎么還是這么霸道?” “你給我跟他們把關(guān)系都斷了。”仰頭喝了一口,冰涼又辛辣的液體涌入喉間,壓不下心底的怒氣。 沒辦法形容他收到那份調(diào)查報告時看見她和那么些男人糾纏不清時的感受,大概就和那個被他狠狠甩在地上變得粉碎的杯子一樣吧?!耙院蟛辉S再和他們見面,給我好好回去看書,大學(xué)報東大?!?/br> “抱歉景吾,這個我也沒辦法,如果你不喜歡,那不如我們兩個斷了吧?”琥珀仰頭看著跡部,目光清澈,微微皺著眉,跡部知道她在認(rèn)真的拒絕。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本大爺甩開?綠川琥珀,你真是好樣的?!臂E部緊緊握著杯子,語氣高傲,卻隱隱透著危險的味道,“難不成你真以為你能掌控那些男人?我告訴你他們誰都不是好招惹的,你玩火小心被燒得骨頭都不見?!?/br> “沒有啊,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吶,就像我和你一樣,我不覺得我能掌控你。你知道的,我總是沒辦法拒絕別人的好意,所以這種事我也沒辦法控制,只能被動的接受?!辩暌矎淖呃壬险酒穑哌M庭院去拿回自己放在池邊的鞋子,好在包里還有換下來的校服。 回到屋里脫下了跡部的外套,套上自己的衣服,濕掉的那些被擰干裹進塑料袋里,跡部冷眼看著她,就連她墊著腳在自己唇角印下一吻也沒有反應(yīng)。 “再見,景吾,這是最后一次了?!睂τ诟甙恋嫩E部大少爺,琥珀從來沒有幻想過他會容忍自己那些混亂的男女關(guān)系甚至成為其中的一個,只要他沒有站到伊雪夢櫻那邊她就知足了,他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比伊雪夢櫻更好,也比綠川琥珀更好。 隨著門打開又關(guān)上,跡部手里的杯子發(fā)出碎裂的脆響,紅色的酒混著更鮮紅的血流了下來。 跡部帶她來的這家店在山腰,來這里的人都是自己開著豪車,根本沒有什么交通工具能再琥珀回去,她跟服務(wù)員問了店的位置和名字,打電話叫了出租車。 服務(wù)員很體貼的請她在大廳里等,卻暗暗的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她,大概是把她當(dāng)做了出來援交的學(xué)生。琥珀禮貌的謝絕了她的好意,走出了大廳。 太陽漸漸偏西,冬天總是黑得很快,琥珀餓著肚子等了好一會,都沒有出租車過來,又打了電話去催。 “抱歉啊小姐,去那里的路被封了,我也沒辦法?!彼緳C說山腳的路被封死了,沒辦法上來,“要么你在那里住一夜,據(jù)說要明天才能扯掉,要么你走下山再叫車吧?!彼緳C好心的提議。 謝過了司機,琥珀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開始亮起燈光的旅館,開始沿著蜿蜒的山路往下走。入夜的山里很安靜,冬天也聽不到有什么昆蟲在叫,涼風(fēng)吹得她有些冷,琥珀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好在時不時有車輛經(jīng)過,讓這段路走著不那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