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侍奉
03 侍奉
03 侍奉 將軍,這不妥吧!薛猛抗議道。 若是讓將士們都看到從不近女色的鎮(zhèn)遠大將軍軍賬外站在一位衣不蔽體的女子,這軍中廟堂的指不定要怎么傳呢。更何況,這女人明顯來路不明,如今將軍正在風(fēng)口浪尖上,如此行事,實在是多此一舉! 無妨。陸且冷峻的臉是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和平靜,他揮了揮手,示意薛猛放開小六,半晌,似是想到什么,從案上拿起一個手爐塞給小六,外面冷,拿著這個。 小六像是見了什么稀世珍寶似的,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手爐,以至于出門時差點撞上了軍師方賀文。 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讓薛猛很是痛心疾首。 更何況,陸且的軍帳里竟走出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 這等香艷韻事在他們鐵甲軍中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尤其這女人身上還穿著陸且的披風(fēng),懷里抱著太子妃娘娘剛賞給陸且的鎏金四方獸暖爐。 方賀文一行人也是驚得不輕,一個個面面相覷地走進軍帳里。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最后還是方賀文輕咳一聲,打破了僵局:不知太子妃娘娘送來的舞姬,將軍打算如何處置? 陸且不答反問:依賀文之見呢? 雍國的國主受國師天玄道人的蠱惑,終日醉心丹藥,追求那長生不老之術(shù),無暇理會朝政。朝中勢力便不覺間分成了太子和汝南王兩派,都對頭頂那個寶座虎視眈眈。陸且手握重兵,又收復(fù)了燕都,無論在軍中還是雍國百姓心中,都威望極重,自然是兩方勢力拉攏的對象。 汝南王是第一個行動的,說自己的女兒瓊芳郡主與陸且自幼青梅竹馬,多次上書請?zhí)旒抑富?。陸且不想卷進朝堂之爭,以敵寇未滅,何以為家為由,拒絕了這樁婚事。 太子見汝南王在陸且身上受了挫,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好機會,這不汝南王的人前腳剛走,太子妃便賜了兩名舞姬過來,給出的由頭是:堂堂鎮(zhèn)遠大將軍,可以不娶妻,但是身邊不能沒有人侍奉。 方賀文沉吟道:如果留下太子的舞姬,就打了汝南王和瓊芳郡主的臉。賀文以為,兩碗水還是要端平的好。 薛猛不解道:話是這么說,只是這次又以何等理由拒絕呢!太子這邊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方賀文不答,只看著陸且意味深長地露出一個笑容。 那便回話過去,說陸且看了帳外仍在擺弄手爐的小六,我身邊已有人侍奉了。 賀文領(lǐng)命。方賀文毫不意外地作了揖,轉(zhuǎn)身步出帳中,留下一帳大眼瞪小眼的將士們。 沒聽錯吧?剛才將軍說什么來著?有人侍奉了?怎么侍奉?如何侍奉?是他們想象的那種侍奉嗎?他們?nèi)f年不近女色的大將軍,居然有女人了!啊 這廂,身為軍營第一緋聞女主角的小六姑娘正興致勃勃地把玩著手爐,冷不防覺得無數(shù)或炙熱或寒冷的視線從背后射過來,她扭頭望去,從軍營里魚貫而出的鐵甲將領(lǐng)們各個神色復(fù)雜地打量著她,那眼神仿佛要將她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扒干凈瞧個明白似的。 她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垂下頭,扭捏著疊起露在草鞋外面的腳趾,身后,傳來陸且低沉卻清晰的聲音:小六,你進來一下。 哎!小六如釋重負,屁顛屁顛地掀開帳子跑進去。 陸且正負手立在劍架前,一臉沉肅的樣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小六進來,回過頭: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小六茫然:啊?剛才沒有人跟我說話?。?/br> 陸且無語,一側(cè)頭看到她凍得通紅的腳趾,玉蔥似的白,偏偏又皸裂開了,有血珠子沁出來,這丫頭身上怎么到處都是傷。 小六被他瞧得小臉彤紅,越發(fā)不好意思地將腳趾向后挪了挪,怯生生地眨巴著眼睛:主將軍有什么吩咐嗎? 陸且欲言又止地看著小六,最后嘆了口氣,從身后一個紫檀木的箱子里取出兩瓶不同顏色的藥膏,放在桌案上,聲音還是不咸不淡地:紅色凍傷,藍色鞭傷,拿去涂了吧。 謝將軍賞。 小六如獲至寶地捧著兩瓶藥膏,轉(zhuǎn)身還要往帳外走,陸且喊住她:上哪去? 小六回頭,不明所以地:外面站著,把藥涂了。將軍剛才就是這樣吩咐小六的。 就在這處涂吧,陸且指了指身后的屏風(fēng),還有,今夜起,你便在我?guī)ぶ凶∠铝耍涀×藛幔?/br> 小六乖巧地點點頭。 眼看著她捧著藥瓶走到屏風(fēng)后面,陸且坦蕩地背過身去,坐在桌案上開始處理軍務(wù)。 也是巧,外面風(fēng)聲漸漸弱了,軍帳里忽然變得很靜。 陸且又是個練家子,聽覺靈敏異于常人,所以身后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落在他的耳中就變得分外清晰。 若僅僅是脫衣聲也就算了,偏偏還夾著那丫頭隱忍的哼唧,斷斷續(xù)續(xù)地,若有若無地,時而尖銳時而喑啞,像是只被咬了后脖頸的小貓,撓得陸且有些心煩意亂。 他隨意翻了幾頁兵書,抬起頭,好巧不巧目光便落在墻上掛著的護心鏡上。 護心鏡里,小六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下褻褲,肚兜半掩著落在腰間,露出柔嫩白皙的后背,以及雖然染著血污,卻豐腴有致的半側(cè)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