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
四年
陽光穿過云層,透過窗戶把病房照亮,喬樂睜開眼,手腕上鉆心的疼,病床旁江??此褋砑拥募t了眼眶,小心翼翼的撫摸她的頭,聲音哽咽:樂樂,好好活著,舅舅求你了...... 喬樂發(fā)不出聲音,四肢仿佛被牢牢囚住,面前的舅舅鬢上還沒有染上白霜,身姿高大,喬樂好想起身抱住他,跟他說她想他了。 畫面一轉,她坐在輪椅上,和煦的日光照在她和江海身上,江海目光柔和,提起嘴里的人眼中盡是寵溺:小野小時總纏著你舅媽讓她給他生個meimei,樂樂,等你好了來南灣,你表哥肯定會很喜歡你的。 喬樂頭有些疼,面前一黑,抬頭對上熟悉的俊顏,臉上滿是不羈:你就是江海那個外甥女,喬樂? 又到了一個雨夜,她被一個男人緊緊抱住,頭上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堅定的說:一切都交給我。 老子太喜歡你了,喜歡到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一陣天旋地轉,她回到那個熟悉的江家,門口的日歷上提示今日是初十。 男人從江海房間里出來,眼神如霜,語氣冰冷直勾勾看著她:你走吧,江海死了,你這個外甥女我也玩膩了。 對,我就是想報復他,逢場作戲而已,你這女人又蠢有好騙,男人的話也信。 心臟跳動間都是撕心裂肺的悶痛,喬樂拼命想喊出聲,低頭一看高蘭跪在她腳下:樂樂,奶奶對不起你媽,你讓我死贖罪都行,奶奶求你,原諒我好么,我已經(jīng)失去了兒子,我不想再失去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優(yōu)雅矜貴一生的老人聲淚俱下,臉上橫紋疊在一起懇求她。 她像行尸走rou般,甩開老人的手兩眼一黑,再睜眼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穿上無菌服的醫(yī)生手里拿著麻醉,毫無感情十分麻木的向她確認:喬樂,最后一次確認,確定要做流產(chǎn)手術是么....... 胸口抽痛,眼淚無聲流出,她聽到自己說。 我確定。 喬樂猛地驚坐起,睜開眼。四周昏暗,心臟劇烈有力的跳動,看到房間里熟悉的裝飾久久才平靜下來,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三點二十,還有一條郵件提醒。外面雷聲滾滾,大雨砸的玻璃噼里啪啦的想,額間滲出細密的冷汗,她撫著胸口,閉眼默默感受著心臟的搏動,再次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喉嚨干澀,肚子的疤痕隱隱犯痛又癢,讓人忍不住想撓兩下,一到下雨天就這樣。 喬樂下床去客廳倒了杯水,回來后打開電腦登錄上郵箱,點開陳楠發(fā)來的那份郵件。 是一份關于遺產(chǎn)繼承的合同,后面還綴上律師的聯(lián)系方式。 她當然知道接到這個郵件意味著什么,這世上和她有血緣關系的人少了一個,連帶著多年埋在心里的傷痕一起消失在世界上,變成一張黑白照。 這個時間國內是中午,喬樂撐頭思考許久,拿起手機撥通陳楠的手機。 男人貌似在忙,從電話里聽到背景嘈雜,有人在激烈的爭論,他說了句:稍等,我換個地。 聽到他關門的聲音,四周安靜下來。喬樂才緩緩開口:陳楠哥,我看到郵件了。 料想她打電話也是因為這事:老太太走的時候沒受多少罪,她生前把所有遺產(chǎn)都留給你,看來你這次需要回國處理下這巨額財產(chǎn)了。他語氣輕松,不想太過沉痛,干擾喬樂的情緒。 當年我爸留給我的錢已經(jīng)夠我花幾輩子了,我.....奶奶的遺產(chǎn)就麻煩你以喬氏的名頭捐出去吧。喬樂聲音平靜,聽著也不像一時沖動。 陳楠愣住,停頓許久才說:好。 他看向窗外,又說:你怎么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你那邊應該是凌晨吧。 喬樂喝了口水:嗯,被雷聲吵醒,看到郵件就給你打電話了。她猶豫一下接口說:我打算月底回國,回南灣看看...... 陳楠聽后眉頭緊皺:怎么忽然想起去那里? 四年前春節(jié)剛過,喬樂突然回到海市,南灣變成了倆人之間的禁忌,每次聯(lián)系都刻意,生怕談起又扯動喬樂的疤痕,他也派人去調查過那個男人,男人如今穩(wěn)穩(wěn)坐在南灣一把手位置上不可撼動。 喬樂故作輕松道:做夢夢到舅舅了,想回去看看他,你放心我去了就回來,不會在那里逗留。 陳楠聽她這么說才松了口氣:那就行,到時我去接你。 好,那就回國見。 哼,半夜丟刀扎你們,吾心為墨不做人。 爆更人,爆更魂,爆更人是人上人。 猜猜康有沒有孩子(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