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祠堂(中)
三十四. 祠堂(中)
盤山地廣人稀。又清了場,一入夜便只能聽見蟬聲,混著蛙叫和偶爾的幾聲猴鳴。 月明星稀,別院里新安了電燈泡,一過九點半,佟櫻順著墻根,自己一個人慢慢向竹笙小院走。 竹笙小院就在祠堂的后身,原本是擺放貢品的地方,后來被當(dāng)作了歇腳地兒。 兩個門口南北開著,看起來互不相關(guān),卻是只隔了一面墻,有一扇小門通著。 祠堂里蠟臺林立,層層疊疊盤旋而上,上面是徹夜點燃的紅燭,滴下來的蠟油白花花地在下面堆著。 整間祠堂一晚上的香火,就頂上數(shù)個天津衛(wèi)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費了。 里面人影閃動,是曲久桓正在里面續(xù)蠟,袖邊卷起,長衫上沒染上一點灰。 可他這活兒做得生疏,紅油滴下來,滾到他的手指上。眉也沒皺一下,無關(guān)痛癢一樣。 我來。佟櫻快步走過去,接過他手里的新蠟,對上火光,稍一傾斜,等到紅油滴下來幾滴,落到臺面上,才再放到燭臺上。 小婦人拉起他的手,把那灼痕放在手心里看了看:給祖宗盡孝就這么折騰自個兒? 她還是這樣,舍不得他吃一點苦。 曲久桓反握住她的手:當(dāng)孝子賢孫有什么好。只不過是為空出祠堂找個借口。說著就拉她進了小門。 那小門用白色的簾子擋開,和墻混為一體。 佟櫻回頭看看,祖宗輩牌密密麻麻,俯瞰著底下的后生。 可它們不會說話。就和曲久桓說的一樣,死人是擋不了活人的生路的。 現(xiàn)如今凡事全憑自己良心。 事在人為,人定勝天。這便是曲小爺認的道。 * 竹笙小院被竹子包圍著,里面桌椅床榻一應(yīng)齊全,小窗微開。只一盞紅燭燃著,燈光暗淡昏黃,使外面人瞧不見里面的情形。 在外面還好。一進這小屋,佟櫻就覺得手足無措起來。 阿還沒全喊出聲,就看見青年已經(jīng)脫了長衫。上身精壯,下面穿了條襯褲。 曲久桓神情自若地走到她面前,開始解她旗袍的褲子。 太太猜明天有什么菜? 佟櫻由著他,不自覺地側(cè)過臉去:我哪知道。 明天是大席,自然是山珍海味。 青年笑了:有粗細八大碗,四大扒。有太太最喜歡的扒肘子,扒牛rou。 又在變著法兒地逗她呢。 扣子解開,順著裙尾就要脫她身上的旗袍:還有起士林的罐燜牛rou,紅菜湯,奶油燒乳鴿。太太一定喜歡。 我哪有那么愛吃rou。小婦人嘟著嘴,攔住了他的手我自己來。 都那么多回了。哪沒見過。這么說著,卻順著她。 佟櫻背過身去,脫下身上淺色的旗袍。白皙的肌膚像推開的畫卷一樣一寸寸展現(xiàn)。 珠圓玉潤的。哪能不愛吃rou呢。 我看吃什么rou。太太這一身rou皮子不就好地很。 說著佟櫻肩上一痛。真是咬了上去,留下淺淺的牙印。 屬狗的嘛你! 不是屬狗的,卻是個狼崽子。 他眼里閃著光,一下子把她抱起來。大步向榻邊走,喘息聲越來越粗。 佟櫻的手慌亂地搭在他的肩上,正好擦過那褲子下鼓鼓地凸起的一團。 怎么這么急色。 我若是對別人也急色。太太可還樂意?他把她放在榻上,氣息都灑在她的臉上。 佟櫻抬眼。 星河鷺起,與天同輝,都在他的眼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個家里,是沒人能代替得了他的。卻只映出她一個人的影子,是只能映出她一個人來。 guntang又炙熱。少年人的感情呀,永遠都是那么不加掩飾地明艷。 那你就再也別來找我了。佟櫻聲音悶悶的。 我就當(dāng)不認識你了。 ps: 耶耶下面開始吃rou啦! 注意哦rou章第二天會開始收費,大家抓緊看。 還有一天就公歷新年啦!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