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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寡婦重生記(1v1,H)在線閱讀 - 春宮

春宮

    

春宮圖



    待林氏用完膳,又與王氏提及韓初寧:你娘家那妹子年后十九了罷,可曾說過親?

    王氏坐在邊上幫她捶腿,聞言略帶了些憂愁道:卻還是沒,我母親也在為她的事發(fā)愁。雖拿她當(dāng)親生,但要說不好鞭長莫及,恨不得擱在自己眼皮下才安心。不瞞您說,怕還要煩您幫忙看看,您看中的人家定是好的,她那叔伯和我母親沒有不應(yīng)。

    我這正為二郎他們姐弟倆忙著,不過稍帶著也無妨,這京中好人家還是有不少。林氏身上搭了條絨毯半倚在榻上,這上面花紋圖案瞧著新奇,是商賈自安息販來。

    王氏笑道:母親心善,您肯出面便就是她天大的造化了,不過說句不害臊的話,京中好人家哪個(gè)又比得上咱家,還就是我命好。

    林氏也笑了,卻沒有往下去接她的話茬。

    納妾不同于娶妻,其中最要緊的得陳元卿自己喜愛才行,可惜陳元卿對(duì)這大房的人向來冷淡,更別論弄個(gè)親眷擱屋里。

    林氏這一沉默,王氏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這話暫按捺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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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金搬到了崇明門外麥秸巷中,雖離內(nèi)城遠(yuǎn)些,但這處的宅子因離國子監(jiān)近,其實(shí)并不便宜,三間屋子加個(gè)院子賃下來,一年需得二十兩銀子。

    她與屋主定下五年的契約,接連忙了幾日才將宅子整好,暮春時(shí)候可種的東西不少,芫荽、韭,竹子被幼金從中間劈開削成薄片,搭出個(gè)竹架子來,又在下面撒下絲瓜種子,待到夏時(shí)便能摘了。

    王婆子聽得幼金對(duì)旁人講:我是個(gè)寡婦,家中夫主去了遂搬到這里。

    頭回覺得心驚膽戰(zhàn),這話要傳到國公爺耳朵里還不直接將她們給杖殺,無端咒死可不是鬧著玩。

    只這次數(shù)多后,王婆聽著見怪不怪了都。

    娘子膽子大呢,王婆活了幾十年就沒見過這樣的婦人。

    那天她給娘子收拾桌案,她花樣子留著忘收起來,王婆雖不識(shí)字,可至這個(gè)年歲,什么花樣子沒見過。

    但凡張眼睛的都能瞧出來,娘子去這畫的根本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

    男人半裸著身子臥在花叢中,婦人額間汗珠滾落,衣衫盡除坐在男人腰間。胸前對(duì)奶兒、腿縫根陽具都分毫不落地畫了出來,男人左邊肩胛還留下了圈不淺的牙印子。

    夭壽哦!王婆驚呼聲,紙都給嚇掉。

    這點(diǎn)可不如幼金及姚修。

    當(dāng)日姚修將東西落在巷子里讓幼金瞧見,幼金可是面不改色的。

    而姚修呢,幼金尋上門來說明來意,他也不過拊掌大笑:我沒有看錯(cuò),娘子果真是個(gè)妙人。

    幼金倒有幾分喜歡姚修那書生,別看他似不怎么著調(diào),說話也顛三倒四,可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能接了這活計(jì)。

    婆婆莫?jiǎng)?,可別把我這紙踩著!幼金進(jìn)屋恰看到,忙走過來將畫撿起,我指著它們換銀子呢。

    她一個(gè)婦人,畫出這樣的東西,也未免太離經(jīng)叛道,叫人詬病了。

    娘子,這如何使得。王婆話都說不清,磕磕絆絆道,這畫

    幼金將畫都收好,才對(duì)王婆道:婆婆你不曉得,這畫價(jià)貴呢,一張便是一兩銀。

    冊(cè)子三四十面,那便是好幾十兩銀子。

    王婆聽聞?wù)ι啵嚎墒悄镒樱砩喜皇怯秀y子?

    幼金不缺銀錢的,那國公爺對(duì)娘子并不吝嗇,娘子更不是奢靡的性子,連菜錢都舍不得多花。

    幼金不說話,心中忖道:依著那人反復(fù)的脾氣,怕他給的銀子捏在手里數(shù)年才能花得心安理得,萬一他翻臉,自己豈不是真就要走了上輩子的老路。

    -

    陳元卿的確不是什么大善人。

    依著他往日,他那天離去時(shí)心中郁氣難消,還真不知道會(huì)做出甚事情。要人人都如陶幼金這般放肆,城外還不知要添多少墳頭。

    可這一回陳元卿畢竟什么都未做。

    非但未做,倒真像是要將這娘子給扔在宅子外面,不作接進(jìn)府的打算。

    轉(zhuǎn)瞬已經(jīng)入了夏。

    也不知道陳元卿如何哄騙欺瞞林氏,林氏倒暫將他的事情放了放,一心要先替陳令安另尋個(gè)夫婿。

    陳令安讓林氏逼得叫苦不迭,跑到陳元卿跟前:你倒是乖覺,如何哄得母親松口?倒將我害苦。

    陳元卿看著她淡淡道:你顧好自己的事便罷,若鬧出旁的事,我可不會(huì)再管。

    陳令安驟然沉了臉,丁點(diǎn)話都沒問出來,反無端讓自己窩火大半日。

    近來國公爺暇時(shí)多,常呆在府中,頻繁把陳元印叫去箬山院頻繁抽空查他的功課,使得陳元印暗自叫苦不迭。

    陳元印站在案旁大氣都不敢出,二哥一臉肅穆坐著,可比國子監(jiān)里頭的學(xué)正要威懾許多,若他去授課,該沒人再插科打諢。

    太學(xué)生們誰沒聽過陳元卿的名,私下跑到陳元印跟頭來求字的不知凡幾。

    回吧,明日我回得晚,你隔兩天再來。陳元卿問他幾句方道。

    陳元印聞言松了口氣,給陳元卿福禮后便要退出去,人已走至門處,扭頭去看陳元卿:二哥

    一副欲言又止,似有話要說的樣子。

    陳元卿嗯聲。

    陳元印細(xì)想想人又跑了,還是算了,這事他要是拿來問二哥,二哥如何答不知,自己一頓家法定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