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1)
洞房(1)
幼金換了身寢衣,王婆去耳房里等著她夜里傳,幼金道:婆婆不用守著,你去睡吧,他這處丫鬟多使不上你,你問問你屋子在哪兒? 奴婢屋子在后排罩房,夫人可別擔心奴婢。王婆說道。 主仆倆說話間,陳元卿人走進來,王婆行禮退了出去。 可用過膳了?陳元卿過來摸她的臉,他今夜飲了不少酒,好在已服過解酒湯,我去梳洗,你先去床上等我,嗯? 大人,我伺候您吧。幼金站起身道。 陳元卿不由看她,她哪來這么多的興致,往日在她小院里頭,他不出聲她幾乎都不會幫他的,男人待要拒絕。 但他原都是由小廝服侍,如今她在房里,小廝怎能進來,遂應道:也好。 幼娘仰頭沖他笑了笑,新婦今日滿身喜氣,這會兒笑得尤其艷麗,陳元卿一時看愣,但覺自己喉嚨干澀渴得厲害,默不作聲牽了她的手往凈室走:想了四月怎還叫我大人,難不成你打算一直這樣? 丫鬟聽了陳元卿的吩咐送水進來,幼金見狀手縮了縮,陳元卿卻不松,她等人退出去才低喚:謙之 唔。陳元卿許是沒想到她這么輕易就應了,好端端的字,愣是讓她念出點不一樣的味道,他咳嗽了兩下才囫圇出聲,又自個兒背過身去解衣服。 陳元卿這習慣都是在她那處養(yǎng)成的,她大抵不管,他又不好喊鄭或伺候他穿衣,只能大多自己動手,他道:幼娘,你一會幫我擦背就成。 好。 外面丫鬟婆子幾個在小聲說話,其中一個丫鬟道:雁秋jiejie,你瞧見剛才國公爺牽著夫人的手沒 雁秋看她眼不沒說話。 這幾個大丫鬟是府里老夫人才添的,原本老夫人挑了四人,各個生得美貌,今日看著比夫人還要些,全讓國公爺尋錯給攆出去,老夫人這又重撥了。 且國公爺直接將自己屋子給改成了新房,夫人的東西都搬來,夫妻吃穿一處,哪家都沒有這樣的道理,等以后納妾男主人豈不是無處可去。 看這樣子,國公爺心里竟是連妾都不打算納。 在箬山院做事謹言慎行些,國公爺可不喜歡人在背后嚼舌根雁秋總算開口道。 上輩子便是依世人苛刻的目光瞧來,陳元卿也是個好夫君,他同李氏雖沒什么感情基礎,但成婚后,他不曾納妾,沒有紈绔子弟嫖賭的惡習,也與妻子同窗共話過。 他比他父親要好許多,待李氏尚且如此,何況是這自己求娶來的娘子。 幼金盯著男人的背失神,她當初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這府中時,怕怎么都想象不到有一日機緣巧合她會真正坐在此處。 雖然她今日連這房門都未出過。 在想甚?水都涼了?坐在水里的男人陡然站起身,就那樣大喇喇地轉(zhuǎn)過身跨出木桶。 屋里角落案幾上擺著青釉洗式三芯燈盞,映出男人白皙的肌膚,他雖是文人,身材也維持得不錯,若忽略胯下那根半垂著的猙獰長物的話,倒不覺得多yin穢。 幼金取過錦布欲給他擦身子,卻叫陳元卿打橫抱起繞過屏風上了床,這人依舊面不改色瞧不出情緒,然而他扯她身上布料時急切的動作卻xiele心思。 小婦人嚴實的寢衣被隨意扔在踏板上,幼金身上只虛虛掛著大紅色繡著鴛鴦的小衣,后頭帶子散開,布料遮掩不嚴,露出大半肌膚。 陳元卿更是什么都未穿。 他俯身下去,隔著布料含住她胸前的乳,這一年半的時間,兩人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國公爺都要修煉成仙了。 幼金挺胸迎向他,低吟了聲:唔國公爺 今是兩人的大喜之日,陳元卿明顯比往日更亢奮些,他將人一絲不落壓在身下,沒有放人離開的意思,嘴里卻道:明早要去給母親敬茶,一會我們早些睡。 幼金鬢發(fā)已全解開,他的指插入青絲間,咬著幼金的唇,可他腰腹間堅硬的物硌著她了,那么長而溫熱的東西,貼著她大腿內(nèi)側。 幼金仰頭看著這人平和的眉眼,這人執(zhí)意要娶她,該是真的喜愛她。 哪個新婦像你這般心事重重的。男人突然撐著身看她,白天姚修來的事他丁點未忘,眼底隱隱露著慍怒又很快散去,陳元卿溫聲道,幼娘,我是你夫君,你有話直接與我說無妨。 幼金對著他的眼,竟不知說什么好,她笑了笑:大我有些怕,還未見過你家人,若不喜我該如何是好? 這話八分是真。 陳元卿心下一松,摸著她的發(fā)道:母親不是多難相處的人,至于旁的人哪有你怕她們的道理。 他抱著這溫香暖玉哪里還能忍住,手已往她光滑的腿心探去,他的指故意在外面磨蹭,指腹揉著rou芽狠狠一按。 別幼金叫喊出聲,渾身哆嗦睜大了眼看他,又很快咬住唇。 陳元卿卻揉著她的唇,低笑道:他們離得遠,聽不見的。 他分開她的腿,長物戳了小半截進去,幼金許久沒弄過,那木頭做的又讓他收走,陳元卿物什剛進來讓xuerou死死裹住,她的腿不覺纏上男人腰背。 這是不肯讓他走了。 餓了?陳元卿在她耳邊道。 幼金開始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等男人又把yinjing往xiaoxue里搗擠,悶哼聲道了句:這就來喂你,嗯? 陳元卿身子猛沉,碩物完全埋進rou縫里,除了懸著的兩個囊袋,其余都讓她吃了下去。 這人。 如何說得出這話。 最初行事的時候,他連話都很少。 她身子濕得極快,渾圓的guitou似乎戳抵到她肚子了,里面讓他塞滿又脹又酸,又說不出的浮躁。 幼金扭著屁股,手圈著男人脖頸,整個人幾乎都纏著他,以前她連抱都不敢抱他。 謙之 她喚。 夫君 她又喚。 日子總要過的,她還想好好活到壽終正寢呢。 溫熱的唇落在她面頰上,拂過她的眉眼、嘴唇,陳元卿已不管不顧在她身體里抽動起來,陽物不斷往里撞,幼金纏緊了他,指尖掐入男人背脊,滑下兩道明顯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