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妖精
10.小妖精
他總是這樣,把她看透,將她掌控得死死的,一點自尊都不給她留。 青枝覺得自己沒用,越想越委屈,不再頑固不再犟,軟成了個可人的小東西,在他寬闊的懷里直淌眼淚。 你總是欺負人你總是這樣 她酸澀地譴責著他的罪行,明晃晃的兩條小溪流從她濕漉漉的眼睛中墜下去,啪嗒啪嗒的,一路往下掉,直掉到江勉仲的心里去。 別哭,丑死了。江勉仲別扭地哄著她,原本竄得三尺高的怒火被她毫無節(jié)制的眼淚叭地一聲熄滅,他懊惱到肝疼,卻又無可奈何,大掌憐惜地撫上她的面龐,拇指拭去尚且溫熱的淚珠。 他低低地嘆口氣,心疼地親了親她腫得像小桃子的眼睛:你這個小壞蛋,你不成心氣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江勉仲想,生意場上的對手總罵他的心是冷的是黑的,甚至有人罵他沒有心。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他的一顆心都被這洛家的小姑娘給取走了。 他起身去拿紙盒過來,用濕巾細細地為她擦臉。 她還半裸著,室內又開了冷氣,她哆嗦一下,江勉仲見了,二話不說的脫下西裝外套將她裹住,包嬰兒似的,只剩她一張小臉在外邊透氣。 那小心呵護的姿態(tài),與之前的無動于衷和步步緊逼相比,真真是判若兩人。 可青枝依舊覺得憋屈,依稀掉著三兩滴眼淚,勢頭沒之前足,但也一點也沒停的意思,似要哭到天荒地老去。 江勉仲知道她為的什么,他煩躁地擼了把頭發(fā),沒好氣地說道:別哭了,我知道你擔心那姓洛的病秧子,他現(xiàn)在還在療養(yǎng)院,就換了間房而已,還沒死呢。 真真的?青枝聞聲仰面望向他,水嫩嫩的紅唇微張著,聲音顫而輕。 你說呢?他一副不屑撒謊的樣子,臉色鐵青。 青枝這才確信爸爸真的沒事,她的一顆心漸漸放下去,哭得發(fā)啞的小嗓子慢慢止住啜泣。 洛洛,你要記著,他欠我的,你來還。這要算起總賬來,他洛云薄可不知道欠了我多少,錢也好人情也好,我只是大人不記小人過而已。 江勉仲語氣涼薄,手上卻沒閑著,就著衣服將她嚴嚴實實摟住,起身端了熱水來,小口小口喂給她喝。 青枝安安靜靜地窩在他懷里,身上回溫,呼吸漸漸平緩。 對不起隔了會兒,她才低頭道歉,同時調皮地蹭著他胸口往上攀,讓流出的眼淚和鼻涕水肆無忌憚地抹在他衣服上,給他價值上萬的名貴的襯衣洗了個小澡。 江勉仲有嚴重的潔癖,而這,算是屬于她青枝式的小報復。 江勉仲哪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睜只眼閉只眼由著她泄憤了。 她痛快地干完壞事,才在他胸前找了塊干凈的地方靠著,聆聽著他胸膛里有規(guī)律的心跳聲,她一時間覺得溫暖又安全。 我不該跑去兼職丟你的臉,也不該說和別人離開你那樣的氣話。她的聲音低低柔柔地,不過,你也得承認你有錯。 江勉仲好整以暇地哦了聲,明知故問:我錯什么了? 青枝吸了吸鼻子,撒嬌道:你都是個三十幾歲的大人了,還幼稚地跟我這樣的小孩子計較。 還小孩子,哼哼,過幾年都能給我生孩子了。江勉仲不滿地捧起她的臉,對準她的唇狠狠地吻下去。 細細地吮吸啃噬,啃到她頭腦一片空白,忘記抽抽嗒嗒,啃到她抓著他健壯的手臂呼吸困難得搖頭,白皙的臉已經憋得通紅。 唔唔肺活量撐到極限,她難耐地掙扎,捶打著他胸口,江勉仲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氣喘吁吁的她,抬起她細細白白的腿環(huán)住自己的腰,像抱小孩似地墊了墊,往包廂外走去。 包廂外長長的走廊上鋪著上好的消音紅地毯,暗色的燈光曖昧朦朧,幾位西裝筆挺的侍者帥哥單手端著放紅酒杯的盤子立在廊邊,聽見開門的動靜,他們立即低聲禮貌地喊:江先生,您走好。 青枝身下一絲不掛,雖被衣物遮擋,但畢竟是在公共場合,她羞赧得快要當場去世,緊張地繃著身子,圈纏住他的腰,將臉死死埋進江勉仲的懷里,一點也不敢撒手。 江勉仲心情愉悅地瞇起眼睛,三兩步踏入侍者低頭摁開的專用電梯中,咬著她緋紅的耳朵欲望十足地說:小妖精,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忙里偷閑的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