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土包子,是誰?
這土包子,是誰?
沒過多久,剛剛那位被叫小趙的老師,就帶了一位年紀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女人來到了財務室。 她指了指季清恬,又對著身后的年輕女人說道李老師,這是今天剛轉過來的轉校生。報了計算機專業(yè),是你的學生了,你帶走吧。 李老師見到季清恬第一眼就察覺到這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做老師做久了也是有經(jīng)驗的。 李老師和善的朝季清恬擺擺手,嗓音輕柔道來,跟我走吧。季清恬不是沒有訝異的,她訝異這位即將成為她班主任的老師,是這么的年輕。 她待過的重點高中,不管是男老師還是女老師,都沒有這么年輕的。李老師溫柔的聲音,面帶優(yōu)雅的笑意。都讓季清恬緊張壓抑的心情,有所緩解。 她屁顛屁顛的跟在李老師的旁邊,跟著李老師一起上了三樓。 你叫什么名字?李老師瞅了瞅身邊這個靦腆的小女孩,問道。 季清恬。 嗯很好聽的名字,是從哪里轉校過來的呀? 重點 李老師驚奇的瞪了一下眼睛,心想重點聚集的都是一群拔尖的好孩子,怎么會有突然轉到職業(yè)高中里來的呢? 她也沒有繼續(xù)多問,恰巧倆人也來到了班級門口。隔著一扇門,季清恬都聽得到教室內有多喧嘩。李老師推開門,喧嘩的聲音也并沒有靜止下來。 班級里的同學依舊你一言我一語,好像半點都care老師的存在。 李老師帶著季清恬進了教室,關上門后。她拍了拍手掌靜一靜,同學們,老師有話要說。 她說話的聲音仍舊是那般溫軟,壓根鎮(zhèn)不住職業(yè)高中這群胡作非為的小崽子。隨后高個班委從座位上站起來,用一摞厚厚的書拍在桌子上。 發(fā)出很響的聲音,嘰嘰喳喳的聲音才逐漸變小。李老師尷尬的笑了笑,投遞給班委一個感謝的眼神。 停下打鬧,嘮嗑的同學們,一齊看向李老師身邊多出來的那個人。季清恬一時間接收到這么多目光的注視,有些手足無措。 她五根手指緊握成拳,指尖嵌在掌心內,略微泛白。一個油腔滑調的男同學,突然打趣的問道老師,這個乖乖妹是誰?。繘]見過?。?/br> 隔了他兩個座位遠的男同學,一支筆甩了過去。怎么說話呢,別給人嚇到了,我看這meimei膽子挺小的。 李老師頭疼的看著這兩個平日里就搗亂調皮男同學,扶了扶額。力道適中的敲了敲講臺的桌子,嚴肅的清咳了幾聲。 好了好了,別胡鬧了。接下來老師要介紹一下這位新同學,她是今天剛剛轉到我們班的,以后就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一員啦。 李老師看向季清恬,又對她說道來,跟大家介紹一下自己。 季清恬鼓起勇氣抬起頭,對著一屋子的同學,磕磕巴巴的做著自我介紹。 大大家好,我我叫季清恬。季是四季的季,清是三點水的清,恬是恬靜的恬。 這就是轉學生的悲劇,如果是新生一同入學,哪還有這么尷尬的環(huán)節(jié)。她在重點高中入學的第一天,面對著陌生的人群和環(huán)境,雖然也很緊張,但卻不同于這一刻。 職業(yè)高中學生的行為模式,多少也讓她有些震驚。在重點,老師有著極度的威嚴。同學們見了老師,就如同老鼠見了貓。 而在職業(yè)高中,這些同學貌似都不怕老師,見到了老師可以當做沒見到一般。此時此刻她多少能理解,職業(yè)高中為什么被稱為差生聚集地了。 這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壞孩子。叛逆的,不聽話的。也許,她真的在自甘墮落吧 哎呀老師,到底還上不上課了???一個自我介紹還要講上半節(jié)課嗎?一位女同學對著小鏡子,理了理自己的空氣劉海,埋怨的說道。 她可不想聽一個土鱉,結結巴巴的說著沒完沒了的自我介紹。其他同學見有出頭鳥開腔,紛紛也都跟著附和。 一時間滿教室的微妙氣氛都被打破,只剩下了密密麻麻的抱怨聲。 cao,都吵吵個幾把?。恳恢迸吭谧雷由纤X的紀凱言,煩躁不堪的抓了把頭發(fā),聲音不大不小的罵了句。 這些傻逼議論的聲音,都快把他的耳膜給攪碎了。他昨天跟商思祺嗨到大半夜,一直到早晨都沒怎么睡覺。 本來今天都不想來學校,但商思祺軟磨硬泡把他拉來了。跟他說什么昨天剛在一起,今天一定要來學校秀一秀恩愛。 紀凱言這么一吼,教室內立刻鴉雀無聲。連李老師都有些呆愣,季清恬也被嚇了一大跳。她看向剛剛爆粗的紀凱言,心想這又是什么妖魔鬼怪? 其實從她剛踏進這間教室的那一刻,紀凱言就撞入了她的眼底。雖然只是半個趴在桌子上的頭,但他姜黃色的頭發(fā),確實很吸引人的目光。 她不清楚職業(yè)高中對學生的外貌要求,但好歹其他同學是沒有染發(fā)的。 紀凱言的困意被趕走了一大半,他看著站在門口位置的季清恬。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半會兒后戲謔的出聲這土包子,是誰? 聽到紀凱言這么說,剛剛還寂靜無聲的一屋子人,頓時都哈哈大笑。季清恬知道自己被羞辱了,但她一時之間也沒想到什么反擊的話。 整個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還怪可憐的。 李老師白了眼紀凱言,有些生氣了。安靜,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她指了指后排一張空出來的桌椅,對著季清恬說你先去那里坐吧。 季清恬穿過這群不太友善的同學身邊,徑直走到了后排那張空桌椅。她先把書包放在桌底下,才拉出椅子坐了下來。 后排的位置還算不錯,沒有同桌,就不用考慮如何跟新同桌處好關系。一個人挺好的,她本就不擅長跟陌生人交流。來到這所讓她大跌眼鏡的學校,她就更加不想了。 唯一的缺點,大概也就是間隔的一個過道外,就坐著剛剛喊她土包子的那個男生。那男生取笑完她,就接著趴在桌子上睡覺了。 季清恬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是他那扎眼的發(fā)色。這人的品性惡劣程度,倒是讓她想起了賀舟。 果然,這個學校似乎很適合培養(yǎng)他們這樣的人才。 這節(jié)課很快就下課了,李老師抱著書本離開了教室。四周又打鬧成了一片,季清恬獨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猶豫磨蹭了一會兒,才站起身。 她走到班委的座位旁,試探的問道你你是班委嗎?這完全是她的推測,因為剛剛這個同學幫李老師管理了一下紀律。 班委抬起頭,點點頭道是,新同學,有什么事嗎?比較起那些冷嘲熱諷,取笑她的同學。這個班委看起來,要友善的多。 我我想訂一套校服,剛剛財務室的老師告訴我,校服的事是找班里的班委的,所以 哦那你需要把你的準確身高和體重告訴我。 那能跟你借一下筆和紙嗎?我寫下來。 班委把自己的筆記本推給季清恬,又從文具盒里拿出一支筆遞給她。自己的身高和體重,基本上萬年不變,所以季清恬也就不用再去測量。 她唰唰的寫在紙上,寫好后跟班委說謝謝校服的錢,你之后來找我收就好了,麻煩你了。 班委入學幾個月,就沒見過這么有禮貌的同學。他不由得多看了季清恬幾眼,同時也禮貌的回應道別這么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上午的課很快就都上完了,同學們紛紛成群結隊的往食堂走。還有部分人,直接出了校門。這所學校,好像不規(guī)定學生只能在校內吃飯。 這周邊的路季清恬也不太熟悉,所以她第一反應是去學校的食堂吃點就好了。她拿上錢包和手機,隨著一些同學一起走向食堂。 排隊領了餐盤后,季清恬打了幾個看起來還不錯的菜。食堂吃現(xiàn)吃現(xiàn)付制度,她付了錢。端著盛滿了飯菜的餐盤,找到了一處沒人的角落,落座了下來。 吃了個七八分的飽,季清恬就回到了教室。她什么文具也沒帶,好在下午的課都是機房課。一系列的cao作學習都在電腦上進行,也不需要紙筆記錄。 新學校的第一天,就這么過去了。除去被討厭的男生取笑了一番,好像也沒什么其他令人懊惱的事情。季清恬的適應能力還算強,一天下來之后感覺也還好。 職業(yè)高中沒什么學習壓力,跟重點高中完全不同。沒了堆積如山的習題,也少了困難重重的考試。關于這點,她倒覺得輕松了不少。 職業(yè)高中放學時間也比較早,放了學后,季清恬一個人出了校門。校門外十米遠就有一處公交站點,她還不熟悉具體路線。 走到公交站點處,眼睛盯著站牌上每輛公車行駛的路線,她要找到奶奶住的那家醫(yī)院。去醫(yī)院看過奶奶后,在回家。 搜尋了一會兒,找到了一輛公車。剛好可以經(jīng)過奶奶住的醫(yī)院,又可以回到家。季清恬心想,她可能也就在這種時候,有一點點好運氣吧。 背著書包,乖巧地站在公交站臺上,等待著這輛非常順路的公車。約莫等待了十五分鐘,沒把這輛公車等來,倒是把賀舟等出來了。 十來個人一同大搖大擺的出了校門,季清恬一眼就認出,為首的是賀舟。她下意識的倒退了一小步,打算找個遮蔽物把自己隱藏起來。 可不過幾秒鐘,她又覺得自己好笑。賀舟把錄像散播了出去,也等同是跟她撕破臉了。賀舟不會再糾纏她,找她的麻煩,她還躲什么呢? 恰巧這時她等的那輛公車也行駛到了站點,她上了公車,投了一元硬幣。現(xiàn)在正是下班放學的時間,所以公車內是人擠人的狀況。 根本找不到可以坐的位置,季清恬只得扶住公車內的扶手,保持著身體平衡。待到公車停在了醫(yī)院附近的站點,季清恬下了車。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再等一小會兒就可以探視奶奶了。她來到ICU病房外,坐在廊內的長椅上等待著探視奶奶。 從醫(yī)院出來后,季清恬運氣又爆棚了一下,她趕上了最后一輛公車。不然她就只能打車回家了,那樣又會消耗一筆巨額費用。 回到家以后,她翻找出了一些文具放進了書包里面。好在她沒把這些東西全扔了,不然還要花錢買。 今夜她照舊還要在奶奶的床上睡覺,簡單的沖了一個澡后,她換上了睡衣又爬上了奶奶的床。以后,她再也不需要寒窗苦讀到大半夜了。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依舊是這么兩點一線的過著。季清恬原本以為,她很難有機會在學校里碰上賀舟。 直到幾天后的一個早上,她在學校走廊里碰上了溫子越。溫子越此時是一個人,他見到季清恬,就不由自主的打了聲招呼。 前些天季清恬撂下一句讓他一頭霧水的話,就撒丫子溜了。逮住這次機會,他要問個明白。 季清恬一抬頭,發(fā)現(xiàn)是溫子越。她有些無奈,不知道賀舟的這個朋友為什么見到她就和她打招呼,這人是這么熱情的嗎? 你你有什么事嗎?其實她想問,你到底想干嘛?她是不認為,她和這個男人熟絡到碰了面就可以打招呼的地步。 前些天,你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哦那句話,就是字面意思罷了。確實是你誤會了,我跟賀舟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我們沒有關系。 季清恬算得上是實話實說,但溫子越壓根不信。他和賀舟幾年沒見,重聚的那一天,賀舟怎么可能帶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去見他? 你跟賀舟,是分手了嗎? 溫子越這話剛剛脫口而出,商思祺就迎面走了過來。距離不遠不近,卻恰巧把溫子越這句話收進了耳中。 商思祺原本正低著頭玩手機,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入目的季清恬,她覺得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她倒不是有什么健忘癥,只是每天見到的人太多了。不特別,不需要記住的人,她從來不會刻意的去記住。 季清恬旁邊的男人,她倒是有些印象。前一陣子跟賀舟出去玩,見過這個男人。賀舟當時還介紹他們認識,只是當時這男人看起來心不在蔫。 她也就隨便打了個招呼,彼此都沒往心里去。不過既然是賀舟的朋友,那也算得上有用處的人,所以商思祺就把溫子越的臉記了下來。 子越哥哥,好巧啊,你什么時候來這里讀書的?商思祺放下手機,走了幾步站定在溫子越面前,聲音軟糯的問道。 季清恬此時此刻有些尷尬,她認出商思祺就是她轉學來這里那天,不小心撞到的女生。不過她的一句子越哥哥,勾起了季清恬的回憶。 她遺忘的名字,現(xiàn)在突然想起來了。他想起來,賀舟的這個朋友,叫溫子越。不過目前的情景,是這二人熟人見面,跟她沒多大關系。 季清恬不想杵在倆人之間,她跟任何一方都不熟,夾在中間只有窘迫。 她低著頭快速的走開了,但讓季清恬沒想到的是,就因為溫子越的這一句話,她又倒霉到了家。自己竟也遭遇了,校園暴力這一茬。 結束了一上午的課程,又到了午休時間。季清恬慣例的拿著錢包,準備去食堂吃中飯。 今天來食堂吃飯的人有點多,她領了餐盤裝好飯菜后,只找到了一處旁邊有人的座位。不得已,她只能坐在了那個位置。 商思祺很少吃學校的食堂,今天來了食堂是因為紀凱言沒來學校。她今天算落單,幾個小閨蜜非拉著她來食堂,她也沒法拗,就跟著來了。 不巧的是,她剛進來,就在朝門的位置見到了季清恬。本來她就耿耿于懷溫子越說的那句話,賀舟跟這土鱉分手? 據(jù)她所知,賀舟根本就沒有交往的對象,又哪來的分手?她知道,這中間,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喜歡把事情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她一直以來的個性。商思祺并不覺得,賀舟會喜歡這樣的土鱉。 雖熱她現(xiàn)在和紀凱言膩在一起,但她也不能完全說不喜歡賀舟。明面上她拿賀舟當哥哥,背地里早就睡了百八十次了。 可這事她確實不吃虧,賀舟沒少在她身上砸錢。她說要買的東西,賀舟都給她買了。轉賬連她自己都不記得收過多少了,她算是樂在其中。 再加上賀舟幫她擺平過很多次事兒,她脾氣不好,得罪過不少人。外??此凰呐亩嗔巳チ?,但誰也不敢打她,這主要還是仗著賀舟撐腰。 現(xiàn)在又加進來一個紀凱言,商思祺走路都恨不得帶上風。背靠大樹好乘涼,誰叫她有這個資本呢? 商思祺來勢洶洶的走到季清恬面前,搶過她的筷子,把她餐盤里的飯菜胡亂攪和了一通。替你拌拌飯,這樣味道更好一些。 商思祺在學校里橫慣了,誰都不放在眼里,也沒什么人不認識她。長得漂亮,?;?,又有勢力,誰惹得起? 坐在季清恬旁邊的同學,嚇得往旁邊縮了縮,生怕牽連到自己。 剛剛跟在商思祺旁邊的幾個小女生,也跟著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開口問道祺姐,這傻逼誰??? 商思祺微微一笑,漂亮的眉眼舒展自如。她把筷子硬塞到季清恬手里。接著吃啊,怎么不吃了呢?還要我往你嘴里塞嗎? 食堂原本還在邊吃飯邊聊天的人,都噤了聲,不約而同的往這邊看來。心里都在疑惑著,又是哪個倒霉鬼招惹上了這位小公主。 --------------------------------分割線--------------------------------- 小季日常黑化蓄力 N點,其實這幾章寫的我也很心梗QAQ但確實是劇情需要。你們如果覺得很慘,那說明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