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下雨了
饒知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陸鏑正在熬夜改一份策劃,他今年新帶的這個小孩做事總是毛毛躁躁錯漏百出,陸鏑總是耐心指出,甚至幫忙修改,不曾發(fā)火,從未說過重話,陸鏑似乎越來越有耐心,沉默得像個沒有情緒起伏的人。 手機在桌面震動,陸鏑瞥了一眼,是不認(rèn)識的號碼,唯一牽扯到他神經(jīng)的只不過是歸屬地是她的城市。夜深人靜時,乖乖呆在胸腔里,按部就班跳動的那顆心忽然漏了一拍,是希望的那個人嗎?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錯綜復(fù)雜的心情讓他的大腦短暫地空白了一下,以至于接通后忘記了說話。 電話那頭亦是沉默。 不置一詞,從彼此的呼吸中,就確認(rèn)了對方。感情這事沒有邏輯,很不講道理。 饒知。 嗯。 怎么了? 饒知能如何回答,總不能開口就說我想你了吧?她都主動打電話了,總不能再主動說想念吧,這不公平,小女人很是較真。死要面子如斯 睡不著嗎。陸鏑用的是陳述句,問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聽她說話,他故意勾她回答。 嗯。 我陪你說說話。 已婚女人深夜來電,陸鏑既沒有問她丈夫是否在旁,也沒有問她近來可好。仿佛這分開的兩年時光都不存在,兩人還和從前一樣 下雨了。陸鏑拋出了話題。窗外正好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氣氛很好,適合雨夜談情說愛。 饒知并沒有如他所愿那般咬鉤繼續(xù)這個話題,她不想再打太極,你來我往地干巴巴說著無關(guān)痛癢的話。 她迫不及待:陸鏑。我想你。 陸鏑聽到這句話,短暫地失神了一下,聽到了想聽的話,只是比預(yù)期的,早了些。繼而低笑一聲,他的小丫頭一如既往地直來直往。 想我,就來見我。 陸鏑像個暗夜幽靈,蠱惑著他的信徒,勾著她一步一步走近他。 當(dāng)初,他可以放她走?,F(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