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欺負
/71/:欺負
今天白天,繪里與緒方奏一直待在一起。 上午繪里陪他去了圖書館,下午他又陪她去了游樂園。 游樂園對于繪里來說是一種執(zhí)念,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進去玩過,而浪漫的摩天輪對她而言則更是一種吸引力極強的東西。 因為繪里想搭摩天輪看一次東京的夜景,所以兩人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家。 大概是因為釋放了積壓在心頭許久的壓力,她今天玩的非常開心,緒方送她回到家門口時,她的臉上都還是帶著笑的。 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他把在抓娃娃機里面抓到的兩個玩偶遞給了繪里,目光中隱約帶著點以前很少見的柔情。 繪里接過娃娃,然后無言的擁抱了他一下。 高大又可靠的身體在一瞬間讓這段時間一直有點消沉的她有了種說不上來的振作感,大概就像是,只要看見他,自己就可以鼓起勇氣繼續(xù)面對明天一樣。 謝謝,今天玩的很開心。 不用謝,繪里 他欲言又止,手臂很禮貌的放在她的背上,嘴唇抿了抿,最后還是沉默地垂下了眼瞼。 小奏?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說的? 繪里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猶豫,于是抬起頭望向了他,兩人視線互相接觸之后,緒方奏伸手,輕輕將她耳畔的發(fā)絲挽到了耳后。 沒有什么特別想說的,你要加油,繪里。 其實一整天下來,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都非常微妙。早上繪里主動親了他,今天一整天,他們兩人的周邊都環(huán)繞著一種戀愛的粉色感。 繪里一直都無法確定緒方奏心里的想法,小時候她是可以很堅定的表示自己最愛的男人是緒方奏,但是緒方卻從未向她表達過非常明顯的態(tài)度。 雖然他溫柔的舉動讓她總能產生被愛的感覺,而且緒方奏在面對她曾說過的希望嫁給他做妻子這件事情上,也從未表達過拒絕的態(tài)度。 可是實際行動再多,也總需要一句讓人安心的話來確定彼此之間感情。 就在剛剛,繪里以為他或許就要將那些話說出口了,但是到了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或許他是那種骨子里就不愛rou麻風流的男人,天生氣質就是這樣正直凜冽,從不將愛說出口,但是心里的想法卻總能通過行為表達出來。 繪里本來最喜歡他這樣的人了,真的是最喜歡不過。 她缺乏的安全感總可以在緒方奏這里被找回來,她不需要男人對她說多少甜言蜜語,她只想要對方能夠正常的對她訴說自己的感情,然后再承諾會在未來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但是,緒方奏曾對她說出口過的情感,全都只是后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罷了。 繪里這種害怕被人拒絕的懦弱性格,根本就沒有勇氣能獨立的堅持到接觸別人的內心,她可以在某些方面主動,但情感上的主動,卻是她完全無法做到的。 加賀臨可以把這一點做得很好,因為他足夠強勢和霸道,不管繪里愿不愿意,他都依然我行我素,這種情況已經嚴重到兩人明明已經分手,他依然能夠表現得就像繪里依然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加賀臨根本就是她所期望的完全相反面,他滿嘴都是對她的愛,總是能夠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什么叫做加賀臨對他喜歡的女孩子所懷有的占有欲與控制欲。 繪里沒辦法說他的愛就不是愛,只是,就像她很久以前就發(fā)覺到的,加賀臨的愛并不適合她,繪里雖然生活的很艱難,但歸根結底她還是一個正常人。 可加賀臨他一開始就不正常,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完全只是因為一個原本就不正常的人,因為陷入了愛情,所以變得更不正常了。 如果他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正常一點,哪怕只是稍微正常一點點,繪里都絕不會忍心想要離開他 可是一言不合就發(fā)火、強jian、囚禁,以至于后來發(fā)生在她身上的性虐與性愛派對,那些事情絕對已經超過繪里的承受范圍之內了。 她想起了緒方奏剛才說的那句讓她加油,低頭笑了笑,然后很輕地搖了搖頭。 這不是她想聽到的話。 眼前的安全感,說到底也還是不屬于她的。 繪里不再多做留戀,她朝著緒方奏淡淡笑了一下,然后轉身進入房間,關上了門。 她靠在門上,失重的滑坐了下來,雙手捂著臉,好像經歷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的沉默。 其實她只是緒方奏的一個麻煩吧,他之所以對她那么溫柔,并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緒方他對誰都很好,被她這個格外倒霉的可憐鬼發(fā)現之后,兩人之間一個拼死求救,一個又無法坐視不理,于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繪里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她心底的悲觀因子又開啟作祟,原本開心的一天,最后卻由大哭一場作為收尾。 本來都沒錯的事情,到現在看來,全都變成了奇怪的東西。 一開始她以為獨立了就能獲得幸福,但現在她又明白了,一人獨處的孤獨和寂寞,在某些時刻是完全足以摧毀一個人的。 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她聽到了鬧鈴響,可是身體卻異常沉重,頭也昏昏沉沉的,眼皮重的睜不開。 她強撐著起床下樓,給寧寧準備了早餐,然后留了一張身體不適要去趟醫(yī)院的字條,很快又回了樓上,關上門拉上窗簾,倒回了被子里。 頭痛到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睡覺還是處于清醒,怎么躺也總有種睡不好的感覺,好像醒著,可是眼睛又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身上一會冷一會熱,這種虛弱的感覺,差點讓她以為自己就快要死在這個小屋子里了。 這種不妙的感覺一直持續(xù)了很久都沒有任何消退,就在她難受到差點想要翻身起床去衛(wèi)生間里嘔吐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她接起了電話,是寧寧打來問候她的。 繪里,醫(yī)生是怎么說的?你還好嗎? 還好,只是有點感冒,打過針應該就好了。 你在哪家醫(yī)院呀?我過來照顧你吧。 不用了寧寧姐,你在家趕稿吧,對不起,沒能幫上你的忙。 繪里,你不要這么客氣了,記得回來的時候給奏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聽到他的名字之后,繪里愣了愣,然后突然就失去了心情。 她回應完電話,掛斷之后放下手機,蒙起被子忍著惡心與頭痛開始睡覺,可是沒過兩分鐘,門外突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不會是寧寧聽出來了什么,上來查看來了吧? 繪里在床上躺著等了一會,發(fā)現外面的人壓根沒有要走的跡象,只能硬著頭皮爬下來,然后去開了門。 對不起寧寧姐,我 她剛開門就張嘴道歉,可是門外人的身高是與寧寧完全不同的,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心突然就漏了一拍。 加賀臨顯然是剛從美國趕回來,他戴著鴨舌帽,背了一個包,身邊放著行李箱,上面還系著國際航空的托運條。 兩人對視了一眼,繪里連忙低頭想要把門關起來,但是平時就已經不是對手,病中的她更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他直接一把抓住了細弱的手腕,把自己的箱子帶進來,然后反手利落的關上門,順便還上了鎖。 繪里自知要完蛋了,下意識地想要甩開他的手,結果卻被他直接打橫抱起給放到了床上,然后被他用被子給死死的包住捂好。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根剛買的溫度計,拆開包裝之后,一言不發(fā)的去洗過之后擦干看了看溫度,然后插進了繪里的嘴里。 大概是也不明白繪里現在是怎么個病法,他放下包,一股腦的把里面裝的各種藥全倒了出來,轉身離開去給她燒熱水。 繪里含著溫度計,看著他來來往往的身影,突然感覺鼻頭發(fā)酸,眼淚漱漱地就掉下來了。 加賀臨過來的時候看見她眼里兩汪淚水,臉色黑的更難看了。 他拔出了溫度計,仔細看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在她額頭上試了試。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難道 繪里嘴里少了溫度計,可以說話了,于是便忍著哭腔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慮。 嗯,裝監(jiān)控了。 聽他親口承認了這件事之后,繪里突然想起了昨天早上的事心里一陣惡寒。 她立馬拿起被子想要蒙住頭,可是加賀臨坐在床邊伸手同時與她一起抓住了被子,反方向的猛地一扯,被子差點被他給直接掀了去。 她抱住頭縮成了一團,害怕的小聲哭了起來。 加賀臨手里抓著被子,看到她的身體這段時間來又消瘦了不少,背上的骨頭清晰到叫人心疼。 你哭什么。 仿佛突然xiele氣似的,他把手里的被子抖平,重新蓋回了她的身上,然后起身去拉開窗簾,把窗給打開來透透氣。 繪里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縮在被窩里一直顫抖著身體強忍抽泣,過了好一會,直到他端了水和藥過來之后,這才敢重新與他對視。 她很乖的吃完了藥,然后腫著眼睛重新縮回了床上,神情有點恍惚疲倦。 他沒有提那件事,繪里也不敢主動開口明明就已經分手了,和其他男生交往,心里反而還會對他懷有一種出軌般負罪感。 繪里把半邊臉埋進了枕頭里,用一只眼睛抬起來看著加賀臨的側臉輪廓。 越來越好看了,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分開了太久的緣故。 她剛打算移開視線,結果卻正好與對方的眼神不期而遇。 怎么了?用那種眼神看我,欠cao了是吧? 他的心情看起來還是不太好,連帶著說話的態(tài)度也差了許多。 繪里沒有說話,直接翻了個身背對他,用被子把自己給整個蒙住了。 他見狀起身強硬的單膝跪在床上,隔著被子抓住了繪里的兩只手按在了床上,將她的身體給壓平了。 我不是讓你出來受罪的,上野繪里,你成天被別人搞得哭哭啼啼,到底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干脆點的繼續(xù)把你關起來,讓你哭給我看,也好過你成天在外面受一些亂七八糟的委屈。 她扭過頭逃開他的視線,眼前一片水霧,什么都看不清楚。 加賀臨直接低頭在她赤裸光滑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深的見血印,繪里的大腦瞬間被更大的疼痛沖擊,她被痛的立馬掉出了眼淚。 好疼。 痛什么痛?我問你,我只是走了幾天而已,你居然敢主動抱著他那樣親,你膽子怎么這么肥,我被你氣的胃疼你知道嗎? 當初是你先把我甩了的,你自己不要我了,又不許我和其他人交往,你到底想怎樣啊! 繪里捂著自己的肩膀,眼神復雜地看著他,語氣里帶著點不甘與委屈。 她用盡全力吼出了這句話,然后就開始哭了起來。 她極少與人吵架,因為不管是誰在理,她吵著吵著一定會因為情緒激動,然后就哭的稀里嘩啦。 繪里,你知道的,只要你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我就不會讓著你,你為什么不先問問你自己,我為什么會不要你。 問?問什么問,我不問!都是你的錯嗚,全怪你,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嗚嗚我都只有聽你話的份我不乖了,你就不要我了問什么,有什么好問的我討厭你你走走??! 繪里像個小孩子一樣邊哭邊鬧,她用力捶著加賀臨,越打越沒有力氣。 他用力地抱住她將她往床上一壓,然后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分開時繪里的嘴唇被他咬出了鮮血。 cao翻你信不信。 你走她不聽這些,只是找盡所有辦法打著他泄憤。 加賀臨也不說話了,直接抓住了她的裙擺往上掀起,不顧她的反抗,一把將她給脫了個光,然后又直接了當的把她的內褲也給扒掉了。 我不要,不要!你放開我! 內褲都濕了還嚷嚷著讓我放開你?上野繪里你腦子里成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嗚嗚繪里已經說不出話了,眼睛也哭的看不清,她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這才發(fā)現除了肩膀,自己的嘴巴又被他給咬破了。 這個大混球,從小到大就一直這樣,為什么總是要欺負她?。?/br> 他實在是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