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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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賀臨還攬著她,繪里心里一陣煩躁,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氣他還是在氣自己,總之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她直接一把推開了加賀臨,然后開了門,悶頭走了進去。 她放下東西,看著殘留著性愛痕跡的凌亂房間,伸手捂住了痛的厲害的頭,反胃感又一次冒了出來。 她沖到洗手池邊上去嘔吐了起來,壓抑著體內(nèi)翻涌的不適時,心里的暴躁叫她郁悶不堪。 加賀臨跟在后面走了進來,他看見繪里反常的舉動,微微皺眉沉思了一下,然后就像沒事人一樣,彎腰蹲下開始收拾東西。 繪里從廚房走出來后,看見的就是他抱著一大堆衣服坐在床上,雙手拎著衣領(lǐng),正按部就班的將它們疊好。 她感覺自己剛剛做的有點太過分了,雖說事情絕對與他逃不了關(guān)系,但那天選擇親吻緒方奏的人是她自己,所以造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也怪不了別人。 這樣對待加賀臨,實在是有拿他撒氣的嫌疑。 繪里嘆了口氣,走過去從床上拿起衣服,與他一起疊起來。 繪里,我好像總是不太被人歡迎。 他垂眸翻折著衣物,繪里轉(zhuǎn)過頭打量了一遍他的側(cè)臉,搖頭說道:你在胡說什么,明明到哪里都很有人氣。 可是我覺得那些人都很惡心,明明就什么都不懂,全部都只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罷了。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就連你這種脾氣的人,在看到了我真實的性格之后,都會想著要離開我,那他們難道不是會更加厭惡我嗎? 如果是他真實的性格的話,那還是算了吧,說的很有道理。 繪里無力的沉默了,加賀臨表面之后的真性情,絕非一般人能夠輕易忍受得了的。 就連她都是在經(jīng)歷過漫長的被虐待時光之后,才能勉強習(xí)慣他的虐待狂傾向,換做一般人的話,估計早就被折磨的死了千八百次了。 那都是因為你不懷好意,如果你像表面那樣讓人感覺舒服,沒有人會不歡迎你。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放下自己的想法,去迎合那些蠢貨,只為了讓他們感到舒服,然后很歡迎我? 正常的社交從他嘴里出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繪里用力的瞪了他一眼,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為什么就不能好好想事情,正常一點不行嗎? 加賀臨氣極反笑,他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這太可笑了,你以為他們是誰?你以為誰都能和你比的嗎? 明明是一句不怎么友善的話,可是卻硬是撞到了繪里的心坎里,她知道這是加賀臨珍視自己的一種方式,這也足以證明,自己在他心里,與其他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她本來以為兩人或許會吵一架,可是最后卻因為這句話所以終結(jié)了,繪里疊好衣服之后,渾身脫力的往他身上一倒。 畢竟她也只有他了。只有這個人,是從里到外完完全全屬于她的,她沒的挑,也沒法挑。 無論如何,都是一定要和寧寧姐道歉的,當(dāng)年她被切掉了一根小指,雖然后來接上了,但是那根手指到現(xiàn)在也不是很好用。要是覺得對別人低聲下氣讓你很不開心,你完全不必堅持這樣,你可以走的,或者 繪里憋在嘴里想說的后半句是,或者你也可以來找我,我可以抱抱你,或者摸摸你。 可一想到他以往的陰沉模樣,繪里就不想再說話了。 他抱住了繪里的腰,將頭靠在了她的胸口,雖然蹭著她的rufang,可是卻沒有半分不尊敬的意思,完全只透露出了孩子般的依賴感。 你不要我了嗎?走?你在這里,我能去哪?繪里,別拋棄我。 他如此坦誠的表達著自己的感情,讓繪里實在抗拒無能。她喜歡被人需要的感覺,不如說,是需要這種感覺。 這會讓她有種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在這艱辛的世上闖蕩打拼的感覺。 她把下巴放在加賀臨的頭上,閉眼抱住了他。隔著他的腰,繪里仿佛感受到了自己肚子里的生命一樣。 雖然檢查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可她總有種預(yù)感,自己一定是懷孕了?;蛟S可以將這稱之為女性對于自己是否即將成為母親的敏感,畢竟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對加賀臨泛濫的母愛,實在是很難讓她給自己找到什么借口。 加賀臨是那么精明的一個人,就連他都知道可以利用自己這一點,在他鐵證般的第六感面前,她也只得無力反駁。 懷里的男人扒開了她的衣服,然后在她的乳溝上又聞又吻,繪里試圖推開他的頭,但是卻被他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像你mama?繪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開這種玩笑,但是加賀臨昨天那驚天動地的一聲mama,確實是在初次震驚之后,在她心里留下了極為深刻又心癢難耐的印象。 他爬上床,將繪里徹底放倒,彎曲膝蓋跪在她的身側(cè),把她的胸罩往下?lián)芰艘稽c,張嘴含住了她的rutou。 mama? 他十分賣力的邊吸rutou邊帶著困惑這么叫了一聲,繪里有點受不了這個沖擊,她閉上眼低喘了一下,感覺自己下面有黏糊又透明的水流出來了。 原來你喜歡這個。 他了然,最后用舌尖舔了舔她已經(jīng)被吸到嫣紅的rutou,然后撈起她的身體,把她抱在了懷里。 繪里是個小變態(tài)。加賀臨邊說邊吻她的嘴,剛剛舔過她rufang的舌頭在她的口腔里又橫掃了起來,繪里唔唔幾下,想說話,卻被他堵在了嘴里。 好不容易才分開,獲得了說話的資格,繪里卻又想不起來自己該說些什么才好了。 大概是一些類似于:你沒有資格這么說我、我才不喜歡被你這么叫之類的話,可是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反倒是在他面前把這些反駁的話給坐實了。 罷了,不說也好。 她確實是挺喜歡他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這么乖巧又弱勢的一面的。 兩人說了好一會的纏綿話,原本還亂糟糟的心情被加賀臨給硬是哄得差不多平復(fù)了下來,繪里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到了寧寧快起床的點了。 臨,可以好好的和寧寧道歉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帶你下去找她。 繪里有心希望他可以與幫助過自己的人和平相處,盡管她不想再繼續(xù)回去被他掌握控制,但如果大家可以成為朋友的話,那事情的局勢就會變得柔和多了。 加賀臨歪頭看了繪里很久,從她的目光中讀出了她所希望的全部內(nèi)容。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答道:可以。 真的嗎?繪里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加賀臨隨即斬釘截鐵的回答卻又打消了她的疑慮。 真的可以,繪里,我不是神經(jīng)錯亂的病患,我對于自己做過的事情有著清醒的認(rèn)識。雖然面對普通人的時候我壓根就不屑于對他們解釋什么,但是為了你,我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向他們表達歉意,并請求他們的諒解。 至于這其中又有幾分真心被包含在里頭,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畢竟讓加賀臨真心實意的去為自己曾做過的事與他人道歉,這種做法就連繪里也極少有福消受,而她其實才是被欺負(fù)的最慘的那個人。 不過,能做到這樣也就已經(jīng)夠好了。 繪里覺得她的底線真的是一點點的被加賀臨給親手拉低的,本來理所當(dāng)然的一件事,放在他身上,就像是別人受到了多大的賞賜似的。 她如約帶著加賀臨去了樓下,站在寧寧家門口,繪里有點猶豫是否可以讓他進來。 在你和她說好之前,我還是站在外面等吧。 他最近真的格外善解人意,繪里正當(dāng)猶豫不定的時候,加賀臨就像看透了她的遲疑一樣,主動就開口為她找出了解決方案。 繪里有點感動,連帶著就連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謝謝你臨。 無妨,畢竟繪里的性格就是不忍心傷害任何人,但是有些話,其實你說了也不會真的對我有所影響。 他坦然一笑,然后靠在旁邊的走廊上,神情溫順。 去吧。 他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繪里見狀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打開了門。 但是有些時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想的一樣,不愿意去傷害別人。加賀臨的話繪里聽見了,她的手落在寧寧家的門把上,遲疑著略微側(cè)過了頭,眼角余光謹(jǐn)慎的觀察著身后加賀臨的舉措。 那些人比我偽裝的更深,而且更加的心狠手辣,或許是認(rèn)為自己從來就沒有做錯過事情,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就沒有將自己當(dāng)成過壞人。 這話,是什么意思。繪里轉(zhuǎn)過了身,想要從加賀臨嘴里得到一個更加清楚的答案。 但是他卻只是淺笑著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手腕上不存在的表,示意她注意時間。 她快醒了。 他是在說,你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