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甜蜜的圈套
/89/:甜蜜的圈套
加賀臨的世界無法用正常人的想法去猜測,這是堂弟赤西元司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同樣,繪里作為深受其病態(tài)性格所害的人,自然也明白,加賀臨在與旁人對待同一件事情的時候,所產(chǎn)生出來的理解是截然不同的。 和加賀臨一起回家之后,繪里在小憩中驚醒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加賀臨的腿上,他正看著手機,見她醒了,便將手機拿開,專心撫摸起了她的發(fā)。 繪里夢見自己死了,她被加賀臨關(guān)在籠子里,最后被他從身后活活刺死。 臨,我做噩夢了。 繪里抱住了他的腰,委屈的傾訴了起來,她還沒有完全睡醒,聲音小小的,帶著很重的鼻音。 什么噩夢?。克茏匀坏囊矒碜×死L里,繪里突然因為他雙手的力度而感到有些緊張。 雖然在外面的時候,加賀臨表現(xiàn)得很自然很和善,但是大約是回來之后就開始了與外界封閉的二人獨處,曾經(jīng)被他囚禁的記憶突然又變得深刻了起來。 那些疼痛還刻印在她的身體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身性格本就容易懼事的緣故,繪里對現(xiàn)在正抱著她的這個人,雖說是依賴著的,可是內(nèi)心深處的某個聲音,卻隱隱向她傳遞起了危險與回避的信號。 我夢見你把我殺了臨,你會殺了我嗎? 加賀臨垂眸看了她一會,勾起嘴角笑了。 為什么會這么去想我?繪里,我有這么不堪入目嗎? 不是的。繪里連忙抓住了加賀臨的衣袖,她搖了搖頭,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放松了自己緊繃起來背脊。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真的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繪里難得如此坦誠,加賀臨大約是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于是便給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答案。 繪里,你就是一個變數(shù)只要有你在,無論多少改變,你都要相信我可以為了你去把它們一一達成。 聽到他說的這句話,繪里將視線又落回到了加賀臨的臉上,她茫然地看了他很久,最后伸手碰開了眼角旁邊的發(fā)絲,點頭嗯了一聲。 其實繪里對這件事持有的態(tài)度幾近于認命,她懷上了加賀臨的孩子,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肯定不會這么容易就接受這個男人。 他太危險了。 繪里一直以來向往的,只是一個寧靜而又自由的環(huán)境,她想要男人給她安全感,但是她要如何去要求一個神秘的未知數(shù)去給她穩(wěn)定的感覺? 哪怕某一瞬間可能真的出現(xiàn)了,就像在與緒方姐弟發(fā)生矛盾時,繪里真實感覺到了自己和加賀臨這個人之間產(chǎn)生了一種聯(lián)系,他與自己站在一邊的,他是自己陣線的人,可是那種感覺卻是稍縱即逝。 一回來之后,繪里就又開始發(fā)自內(nèi)心的懼怕起了與他單獨相處的時刻。 對過去的記憶,與對未來的懷疑,無論如何都無法讓她安心。 她不知道這種偏差的根源究竟來自于哪里。 第二天早上,繪里在窗簾隱約漏進的晨光中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的想移動身體,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從身后抱住了腰,根本就連一下都動不了。 她的后背抵在加賀臨的身上,繪里幾乎都能想象到那個人把臉埋在她的脖頸和發(fā)絲里,他大概是聞著她頭發(fā)的味道睡著的。 很久沒有被人這么抱著入睡了,繪里閉上眼又醒了一下神,過了一會,她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想看下時間,結(jié)果卻在界面上看到了一封短信。 緒方 奏: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太沖動,嚇到你了,我對此感到萬分抱歉,如果可以,能否當面向你傳達歉意?今天中午十點,我在南大川附中外面的puzzle甜品店等你。 讀完這封信之后,繪里的背脊甚至開始發(fā)冷,她關(guān)了手機,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加賀臨一眼,發(fā)現(xiàn)他還老實的睡著覺,不由得放下了心。 怎么辦?應該去嗎? 現(xiàn)在到底是一個什么場合?繪里有點弄不明白了。 如果說在跟著加賀臨回到這個家里之前,繪里還是一個擁有完全獨立行動能力的自由人,那么自愿跟他回來之后,或多或少就代表她又重新默認了,自己愿意回到曾經(jīng)的生活模式中去。 但這是絕對不行的。 繪里對此心知肚明,她拒絕事情再和以前一樣發(fā)展,所以如果要以新的方式生活,現(xiàn)在的她,就應該有權(quán)利去與緒方奏見面。 雖然可能會激怒加賀臨,但 繪里在心底自己猶豫了許久,然后硬是在他的胳膊下翻了個身,伸手按了按加賀臨的臉頰。 臨,醒醒,那個,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先醒一下?繪里又推了推加賀臨的肩膀,加賀臨睡眠似乎向來偏淺,所以他很容易就被叫醒了。 嗯?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揉了揉眼睛,伸手的時候?qū)⒗L里往懷里帶的更緊了。 繪里拿起手機放到了加賀臨的眼前,眼睛睜得圓圓的,這個,我可以去嗎? 加賀臨看過之后居然沒有什么反應,他直接將繪里整個抱到懷里,在她的身上又親又蹭,喉嚨里發(fā)出了滿足的呻吟聲音,就像在擼什么柔軟的絨毛動物一樣。 可以去嗎?臨,先不要不理我。 可以不去嗎?他咬著繪里的耳垂這么問了一句,雖然嗓子磁的讓人忍不住四肢發(fā)軟,可那點委屈感卻叫人不由得想要去呵護他。 臨 我不想你去,繪里,不要去了,為什么要當著我的面專門去見其他男人,他有什么話短信里說清楚不就好了嗎? 他的手伸在繪里的睡衣里,撫摸著她白皙柔嫩的背,繪里被他摸得有點癢,可是又很舒服。 那我待會打個電話和他說? 不要理他。 可是 你看這里,現(xiàn)在還在腫。加賀臨翻過身,將繪里壓在了身下,強制性的抓住了繪里的手,放到了自己嘴角的傷口上。 繪里被他成功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她憐憫地看著加賀臨俊臉上的青紫,眉頭都皺起來了。 是呀,痛不痛? 痛,幫我揉揉吧。 還是上藥吧。繪里說著想要爬起來給加賀臨去找藥,但是卻被他給重新按回了床上。 這里也在腫,繪里。 他單手撐在繪里耳邊,抓住繪里手腕挪到了身下,繪里顫了一下,她碰到了加賀臨已經(jīng)硬起來的陽具。 我 我晨勃了。 加賀臨又躺到了繪里的身邊,他無奈地看著繪里的下巴,雖然傳達了性欲,可是卻完全沒有做什么侵略性的舉措。 按照以往的習慣,他一定都是直接把自己摸濕或舔濕,壓上來掰開腿就開始泄欲了,可是現(xiàn)在,這是什么意思? 讓她去主動嗎? 繪里猶豫了一會,轉(zhuǎn)頭看著加賀臨,與他四目相對。 過了一會,加賀臨又把她的頭按到了懷里,他從繪里手中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后扔到一邊,給兩人重新又拉上了被子。 還早,再睡會吧。 你沒關(guān)系嗎?繪里貼著加賀臨的鎖骨,可能因為抬頭的緣故,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氣剛好灑在他的喉結(jié)上。 沒關(guān)系。 可是真的很硬了 繪里說著伸手下去摸住了他已經(jīng)頂起來的莖身,加賀臨睜眼看著繪里,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又拿了出來。 我可以等你九個月,我忍得住。 話音剛落,繪里愣愣地看著他,身體像是被剝走了魂一樣。 兩人無言的沉默之后,繪里開口說話了,嗓音還在微微發(fā)顫。 你知道了? 嗯,如果你想要的話,就生下來吧。 臨,可是我,我還沒有結(jié)婚,也還在念高中,現(xiàn)在懷孕會不會太早了? 她第一次將自己心里的不安對眼前這個男人傾訴,繪里焦慮地抓住了加賀臨的衣袖,眼眶微微泛了紅。 下個月是我十八歲成人禮,我會帶你去見我父母他們,到時候我去和他們說,你不用擔心其他的。你要是覺得在日本不習慣,那我們就去美國,等你年齡到了,我就娶你。 可是你真的愿意要這個孩子? 繪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來得太突然是什么意思,她甚至有點語無倫次,加賀臨看著她這么笨拙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你來決定就行了,不管你做出什么決定,要生下也好,還是要打掉也好,我都可以接受。 這句話如果是其他男人來說,繪里或許還能理解,可換做是加賀臨,她就真的完全無法相信了。 加賀臨他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替他人考慮的話! 難以置信。繪里很直接的就給他潑了涼水。 加賀臨被她懟的啞口無言幾秒,好不容易才組織出了繼續(xù)說下去的語言。 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在你面前討論這種事我有點沒有主見,所以你有什么想要的就直接告訴我好嗎?繪里,不要讓我一直猜,我也是第一次當女生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不提要求,我就只會考慮我自己。 繪里撇了撇嘴,然后鼓了起來,在加賀臨的胸口打了一下。 真的不知道該怎么信你說的話,感覺你又是在騙我。 要真騙你現(xiàn)在就干你了,你看我硬成什么樣子了。 他說著把臉往枕頭里埋了埋,又閉上了眼睛,快點睡吧,睡著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繪里抿了抿嘴,眼神里還是有一些猶豫。 她抓住加賀臨的手吻了一下,然后縮到了他懷里。 真的不要再變回以前的樣子了哦。 加賀臨順著她的動作把她抱住了,可是卻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