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心6
佳人心6
二人這么一笑,剛剛那股旖旎的氣氛也散了去。 西雅坐起身,將衣服拉好,待要說些什么,忽聽夜雨在車外語氣焦急道:“郎君,那花魁賽到一半打起來啦!” 謝昭放下堵著鼻子的手,不悅道:“打起來就打起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br> 夜雨回道:“可是,可是是嬌顏坊的碧鳶和紅翡打起來了啊,也不知為何二人在表演書畫的臺子上就動起手來了……” 還未等他說完,眼前馬車簾子一掀,西雅套著男裝就跳了下來,急沖沖地向著賽場跑去。 西雅打好遠(yuǎn)就見碧鳶和紅翡在臺上大打出手,此時紅翡滿身墨跡,鬢發(fā)凌亂,哪里還像是才女蔡文姬,與市井里的潑婦倒是相像三分。 再看碧鳶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裙領(lǐng)口被扯開,露出半片高聳的胸脯,唇上的胭脂都花到了臉頰上。 西雅不禁撫臉暗嘆:這倆貨怎能好好的也能打起來! 她緊跑幾步擠開看熱鬧的人群,沖上臺去拉開二人,大聲道:“都住手,有話好好說!” 紅翡一見西雅,立馬哭道:“東家,碧鳶發(fā)了瘋!” 碧鳶也尖聲道:“東家,紅翡這小賤人耍賴,花魁明明是我,她偏要與我搶!” 西雅“嗯”了一聲問道:“花魁還能搶呢?不是選出來的嗎!” 緊接著聽二妓左一言,右一語的,她才明白了事情經(jīng)過。 原來剛剛那彎彎被蕭啟軒從二樓打下后,碰巧砸到了各妓子記錄絹花的木盒,那絹花登時撒了一地,再也分不出誰多誰少。 本來眾人是可以重新去投花,但半截時已經(jīng)有不少已經(jīng)投過絹花的人離開,此時再去重投貌似有些不公平。 正當(dāng)眾人一籌莫展之時,也不知誰說了一聲“那邊還有個箱子完好”。 眾人走過去一看,還真是有個木盒完好無損,那上面的名頭正是嬌顏坊的碧鳶! 那木盒里面絹花稀少,只有零散的十?dāng)?shù)朵。可就是這十?dāng)?shù)朵,也是唯一能計出數(shù)來的。 碧鳶覺得自己簡直天降大運(yùn)!這眾妓子心心念念的花魁,到最后竟是便宜了今年名聲最爛的她! 可還沒等她高興完了,又有一人道:“旁邊那個碎了一半的木盒是誰的?那里面好似還有絹花?!?/br> 眾人一看,旁邊那個木盒正是嬌顏坊紅翡的木盒。 碧鳶心頭突然一沉,但卻也抱著一絲僥幸,那盒子已經(jīng)碎了一半,看樣子絹花也是撒出許多,花魁定然還是屬于她的! 待主辦方數(shù)好絹花數(shù)量公布,二妓得花數(shù)量竟然一致,皆是十三朵! 碧鳶覺得自己幾近暈厥。 人就是這樣,若是從來未曾得到過,那么無所謂,但若是有丁點希望能得到,就會拼盡全力去爭取。 碧鳶見眾人商討要將花魁頒給紅翡,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擋路的眾人,沖上書畫臺子抓著紅翡叫道:“這花魁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 紅翡一把甩開碧鳶:“發(fā)什么神經(jīng)!是憑你那寥寥無幾的絹花?還是憑你那被玩爛了的名聲?” 碧鳶不服道:“明明你我絹花數(shù)量相同,憑什么是你得魁!” 紅翡平日沒少被碧鳶欺壓,今次好不容易得著機(jī)會,終于忍不住嘲諷道:“光是謝郎就為我募得絹花百朵,若不是那彎彎砸了木盒,這花魁也定然是我。不過jiejie以后也不必太過于介懷你那破爛的名聲了,畢竟從今日起,有那彎彎和你一起成為難姐難妹呢……??!” 隨著一聲慘叫,碧鳶紅翡二妓子一陣撕扯抓撓,瞬間便行起了大武行。 直到西雅趕來,二妓才停手。 西雅聽完過程,皺著秀眉對碧鳶道:“愿賭服輸,何必糾纏?趕快體體面面地下去吧?!?/br> 碧鳶一聽西雅偏向于紅翡,只覺腿軟腳麻,當(dāng)下委頓在地。她愣了幾息時間,忽然如同發(fā)瘋喊道:“我不服!我還是不服!東家,既然你能為了給紅翡造勢,不惜利用謝家郎君,那為什么不能為我造勢?我兢兢業(yè)業(yè)為嬌顏坊賺了那么多年錢,難道因著我如今名聲不好,你就要卸磨殺驢了嗎?!” 碧鳶握緊手,她今次必須爭出個春秋!她馬上年至二十,如今名聲如此之爛,今次若是灰溜溜地回了嬌顏坊,那薇娘定會將她賤賣給人。與其那樣,不如今次豁出去了,拼著這少東家臉皮薄,讓她給自己找個出路!哪怕將她與紅翡二人買一送一地打包送給謝昭也好! 再說西雅聽到碧鳶當(dāng)眾揭穿她利用了謝昭,俏臉?biāo)查g一白。 這個賤人!她怎么敢如此做! 西雅: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_- 九仔:重感冒,寫的啥都不知道……當(dāng)街表演劈叉求珠(?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