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第二天早上，李成在梁夢圓之前醒過來，為她做了早餐，送到床上喂她。

    梁夢圓有些不適，心里絞著。以前在福利院，沒人敢在床上吃東西。這是犯了大刑律的。

    這時李成喂著，梁夢圓有些怔怔的。

    沒睡醒嗎？李成心里有點兒悶。做餐飲要辛苦起早，他實在舍不得梁夢圓這么辛苦。

    梁夢圓搖搖頭，否認道：不是。

    乖，吃完下床，我送你過去。李成說罷，拿大拇指和食指，溫柔地夾了夾梁夢圓的臉。

    昨天夜里又降溫了。今晚就搬過來吧。離得近，上下班少吹風了。在學校后門分別時，李成拉著梁夢圓的手，邀請道。

    梁夢圓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她不想李成在夜里送她來來回回，一個晚上損失掉近一個小時的學習時間。況且，天是越來越冷的。她不愿他，因她受寒。

    那日晚上，李成要司機師傅在樓下等。

    他上去，搬了幾趟，拿上了梁夢圓所有的生活用品和衣物，兩人一起回了家。

    梁夢圓也沒有多少東西。小面里空空蕩蕩的。他們坐在最后一排，和司機隔了一米多的距離。

    李成按著梁夢圓的肩，捏著她的下頜，在車上的黑里，在街上霓虹的輾轉(zhuǎn)時刻，吸吮著她的軟滑小舌。

    他們回家時，李揚下來幫忙。三個人走了兩趟，就搬完了所有行李。

    司機師傅去得匆匆。一時間，樓下只有李成和梁夢圓兩人。

    冬夜空寂，李成擰頭，對梁夢圓道：感覺是把你騙到手了。你覺得呢？

    梁夢圓道：我是自愿的。

    李成的喉結(jié)動了動，心癢難耐道：再不準走了。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永遠太長了。梁夢圓認為，永遠這個詞，不過是個修辭手法罷了。她的過去，不允許她太過浪漫。她總帶著些許的悲觀，是個極為冷靜的人。

    梁夢圓輕輕點頭，沒有開口質(zhì)疑李成的表白。

    體察到了梁夢圓的不為所動，李成執(zhí)意許諾道：我也會對你好的。盡己所能。

    梁夢圓像是回了神，做了個合適的反應。

    她笑笑，對李成道：我也不是那么難對付的人。請你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這是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