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他看上你了(簡)
30 他看上你了(簡)
和常念談開了之后,徐宇立覺得神清氣爽,每天連天氣都變好了,甚至有些怪責(zé)自己之前庸人自擾,明明常念這么一個善良體貼又落落大方的人,有什么溝通不好的。回去銷假時積奇對他的答覆毫不意外:「我們明天跟對方有個會議,你資料看一下?!惯@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會議,好像督定他兩天放假后回來就一定會參與一樣。且不說積奇哪來這種自信,他確實是猜對了,這一點讓徐宇立有些不舒服,沒有跟他再多說話就回去工作。 助理早就聽命將不太緊急的案子調(diào)開,樓宇收購項目不是徐宇立的專長,他花了點時間研究這次的雇主傲天地產(chǎn),看到不妥處,便去請教比較有經(jīng)驗的景凱:「我之前就覺得奇怪,這么大的收購項目,傲天自己沒有法律部做,要外判給我們。傲天是黑轉(zhuǎn)白的?」 景凱點頭,糾正他:「想靠這一單轉(zhuǎn)吧,成立兩年的新公司拿得到北灣這樣的收購案,你想背后是什么勢力?!?/br> 他抿抿唇,不置可否,景凱從桌面中找出自己搜集的資料給他,邊說:「不過要收樓的,就算公司自己不做黑,也要找個搭檔才做得順利啊,這不新奇。」 以前因為收樓談不成而引發(fā)的暴力事件不計其數(shù),近年雖然沒這么猖狂了,但暗地里威迫利誘還是有的,更甚者斷水?dāng)嚯?、放蟑螂老鼠,反正要鬧得住戶家無寧日。這個年代,黑社會早不像電影中演的那般,在街頭戴著大金鏈大金表橫行霸道,人家做的是更有系統(tǒng)、更賺錢的勾當(dāng),一不小心比什么醫(yī)生律師更人模狗樣。像徐宇立這樣生活圈子普普通通,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一個,更別說要了解他們的營運。 他翻著文件內(nèi)容,攢起的眉頭久久不散:「怪不得積奇打死不讓我推,這是惹上了什么麻煩。」 「富貴險中求嘛,要不是這樣的身份背景,這錢輪得到我們賺嗎?四大行早截糊了?!咕皠P整個人往后仰,把椅背壓低,只用鼻孔看他:「怎么了?你和常念是分手了還是談妥了?」 「談妥了。」他沒有多想就應(yīng)了,之后才想起什么抬起眼:「你又知道?」 「切,你看到蘇曼晴就恨不得掘個洞逃跑的樣子,不是遇上舊情人,就是老婆不樂意了?!?/br> 這他倒是沒說對,不樂意的是小姨子,但徐宇立只搖頭:「你別再給我扯皮條,說好了,我只Coordinate,別的我可不管?!?/br> 「怕什么,她就是個介紹人,傲天她又沒份,難道還好意思厚著臉皮來一起開會?」 不知是景凱烏鴉嘴,還是蘇曼晴厚面皮,第二天開會時她大大方方地會議室內(nèi),泰然自若。 傲天雖是新公司,那規(guī)??蓧虼?,大堂金碧輝煌得有點刺眼,位于七十多層的會議室一覽無遺無死角海景。蘇曼晴倒是一脫往日網(wǎng)紅教科書的打扮,換上白色西服,真有幾分像個職業(yè)麗人。 徐宇立發(fā)現(xiàn)自己看著她心如止水,連過往過激的嫌惡和反胃都沒有,大概是因為早上吃早餐了,和常念遙距視像一起吃的,托兒中心外面小攤賣的粥很是軟綿,她在鏡頭前嘟著嘴呼呼吹涼,看得他早上差點遲到。 他提前復(fù)習(xí)過,知道坐在蘇曼晴身邊那個圓頭圓眼、一臉和善,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就是主席薛應(yīng)雄。比起他的哥哥,他在道上倒是沒有什么名聲,一直在國外做金融,直到前年才回來。 今日見面是為了互相認識,了解一下雙方的想法,徐宇立就是個陪坐的角色,看著積奇在投影機前暢談事務(wù)所做過的成功案子,腦袋自然進入休息狀態(tài)。景凱在桌子下踢了踢他,用眼神掃過蘇曼晴和薛應(yīng)雄,彎起一對八卦的眉。他會意,只聳聳肩表示不知。 他們知道薛應(yīng)雄的背景,蘇曼晴表面上只是個小網(wǎng)紅,連個股東身份都不是,論什么資排什么輩都不夠格坐在這里,但做他們這行的,最是明白不能以貌取人的道理,說不定蘇曼晴才是幕后老板呢。 如此想著景凱就整了整領(lǐng)帶,這次項目他是主要負責(zé)人,可不能被徐宇立搶了風(fēng)頭。 薛應(yīng)雄全場沒有怎么發(fā)言,偶爾跟蘇曼晴交頭接耳,或點頭或戚眉,反倒是他手下的一個主管連連針對他們過去做收購計劃的經(jīng)驗提問。景凱沒有跟過這樣大型的項目,積奇搬出以前在英國的案例來講,一來一回,整個會議算是十分愉快。 最后薛應(yīng)雄逐個與他們握手,對積奇和景凱簡簡單單講了句合作愉快,來到徐宇立面前頓了頓,朝他點頭:「Ivan.」 他沒想到自己只在開場自我介紹時說過話,就被記住名字了,點頭回應(yīng):「多多指教。」 「之前你幫我朋友搞過離婚案,做得很干脆利落,不錯,好好干。」 徐宇立飛瞟站在門邊的蘇曼晴,被她一個媚眼嚇得收回目光,半是否認,半是客套說話:「沒有沒有?!?/br> 肩頭被重重地拍了拍,他眾星拱月地離去,蘇曼晴大模斯樣跟在他左側(cè)位置,看起來是個重要人物。徐宇立和景凱又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直到兩個接待人員送他們出門,憋了要兩個小時的話嘮景凱終于忍不住,沒行開幾步就連連抱怨:「離婚案明明是我做,怎么又成你功勞了?」 他也覺得奇怪:「可能認錯了?行內(nèi)叫Ivan又姓徐的人也不少?!?/br> 「只有一個解釋。」景凱突然十分督定,舉起一只食指,背景就差沒有響起柯南的主題曲了,叫他也好奇起來,但他早該知不應(yīng)給予任何期待的:「他看上你了?!?/br> 「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