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呂伊皓讓門口的男仆去叫來羅杰并且給黑準備了一身新衣服。 她注視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羅杰,說到:如果你不想被趕出去,重新變回一個男妓,那就幫我做一件事。 對方愣了一下,然后抬頭看著她。 呂伊皓站了起來,她手里拿著一柄整理衣服的毛刷,慢慢走到他身前戳到了少年的下體上,說到:你總不會忘了我為什么生病吧。 羅杰像是第一次認識呂伊皓一樣,呆在了那里。 呂伊皓一腳踢上了他的膝蓋,對方?jīng)]有防備,跪了下來。 用手捏住對方的下巴,她有些冷漠的說到:我生氣了。 紅發(fā)少年的瞳孔震動著,他伸手想去摸呂伊皓的頭發(fā),卻被她打掉了手。 讓我開心起來,我才會考慮繼續(xù)讓你見到我,不然就滾到你回你應該在的地方。 羅杰的神色有一瞬間的狠厲劃過,他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我會讓您開心起來的。 你回去宮殿找到幽,就說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讓他自己想辦法來見我。 不知道其中意思的羅杰聽完之后點了點頭,呂伊皓蹲下來,手里捏著他給自己的發(fā)卡:去吧,我的騎士。你的勛章我要不要留著,就看你自己了。 她現(xiàn)在只想離開比卡恩。 羅杰走后,房間里就剩下了呂伊皓和黑,她把新衣服遞給了黑,讓他自己去洗澡換上。 接著就是漫長的等待。 夜晚,呂伊皓看到了房間里突然出現(xiàn)的高大黑影,她穿著正式的衣服,站了起來。 晚上好。 對方笑著,紅色的豎瞳在昏暗的房間里像紅寶石一樣泛著光。 啊,你很怕我來著。 幽咧嘴,尖牙慢慢縮了回來。 他沒有我的時候,很難發(fā)動這些條件苛刻的法術(shù)呢。 說完對方變回了知性的幽,他后退了兩步,捂著眼,說到:抱歉,它多呆了一會。 呂伊皓搖了搖頭,她湊了過去,抬頭看著瘦高的男人:我的東西呢。 一個粉色的小包被放進了她的手里,上面甚至還繡著一個貓咪。 在里面了,還送了你一些其他的東西。 呂伊皓打開里面,除了信封和藥瓶,還有一副大概是美瞳的東西,在不夠明亮的燈光里也能看到它們是深色的。 那個東西可以幫你掩藏一下。是我特質(zhì)的,不會傷害到你的眼睛。 幽溫聲的解說著。 為什么要怎么做?呂伊皓抬頭,為什么要幫我逃跑,還給我這個。 對于這個提問,幽笑了笑:我塔里的動物們都是來去自如,你能讓卡洛斯得到一段對他有利的婚姻,我給了你些回歸森林的謝禮而已。 呂伊皓捏著包:是不是明天宴會就結(jié)束了? 幽點點頭。 我會讓你成功的。呂伊皓眼神堅定的說到,不過你可以幫我給那位小姐加一句話么? 呂伊皓慢慢靠近了幽,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幽盯著她:什么? 矮小纖細的女孩抱上了他的腰,她輕輕的說到:請求大小姐給我一點錢。 幽聽到腦子里響起的鐵鏈聲,他壓抑著自己,閉上眼不再看她:我也可以給你。 對方抬頭,有些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呂伊皓她等不到雙子了,哪怕現(xiàn)在她需要面對的是更加無法捉摸的幽,她也想快點離開比卡恩。 被女孩的身體貼著,幽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自從上次黑塔,他失控了之后,他就經(jīng)常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會在夜晚中斷,又在白天醒來,他能感受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但終究隔靴搔癢。 而讓他和它同樣渴望的女孩此時正抱著他,他不想讓對方得逞。 你需要我付出點什么么?呂伊皓金色的眼睛盯著幽,她伸出了舌頭,暗示著眼前的男人。 和當時黑塔里那個分明很抗拒的人完全不一樣了。 幽抓住了她的雙肩,呂伊皓驚呼了一聲,她聽起來并不是在害怕。 肩上男人的手力氣越來越大,呂伊皓用臉貼著他的小腹,等待著最后的宣判。 黑被自己關在了浴室里,而她一天什么東西也沒吃,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付出的她也可以假裝不在意。 但呂伊皓被推開了,剛才幽站過的地上剩留下的一堆金幣,她還沒反應過來,表情有些呆滯。 咦? 太過于超出她的意料,她甚至發(fā)出了一聲疑問,而寢室里此時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真是太可笑了。 男人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尖角,他浮在半空中看著窗戶里的女孩,嘴角耷拉了下來。 竟然忍住了。 想要靠近的它被腦子里的逐漸收攏的鐵鏈聲制止了腳步,他哼了一聲,有些失去興趣的朝另外一個方向看去,舌頭潤濕了嘴唇:去找我們另一位的小甜點玩玩吧。 桑娜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著。 因為她再次看到了惡魔先生,上次她醒來之后感覺它更是是個夢。 啊,對方伸手觸碰了一下的她的臉,小可憐。 尖尖的指甲刮在了她的臉上,有些癢,但她沒什么力氣避開,只好眨了眨眼。 陽光無法擠進拉上了厚重窗簾的房間內(nèi),從邊邊角角處擠進來了一些,卻足以讓桑娜看清床旁邊高大的非人生物,對方抽動了一下鼻子,饒有興致得說了一句:你成熟了。 桑娜的手指動了動。 這次就算了,我們下次再見,它伸出手指,在桑娜躺著的床上劃開了空氣,送你點禮物,睡過去接受吧。 自己的身體被什么溫暖的包裹了起來,桑娜抵不住困意閉上了眼睛。 呂伊皓把金幣也一起收到了粉色小包里,這個包很神奇得能全部裝下。她躺在了床上,發(fā)呆到了后半夜。 要讓卡洛斯喝下去是個難題,她想盡可能只提一次要求,不然藥水能撐到什么時候是個問題,她自己也不想再多呆一秒鐘了。 她翻了個身,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放了出來黑,少年正靠著床,背對著自己。 明天的自己,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呂伊皓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閉上眼決定先睡覺。 第二天早上,呂伊皓醒來了。 她看著桌上的早餐發(fā)呆,突然感覺用食物給對方喂下藥也不錯,但是她不知道經(jīng)過加工加熱的藥水會不會失效。 思考中她坐下來吃起了早餐。 不如主動把自己送上去,喂給他吧。 呂伊皓被自己的想法驚掉了勺子,但是又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主意了,比起任何都可能被卡洛斯拒絕的禮物,她是他不會拒絕的東西。 有些氣悶得看著眼前的早餐,她去浴室里把自己吃進去的都先催吐了出來,洗了澡換上了讓她很不喜歡的透明紗裙。 桌子上早餐被收走了,旁邊壘著黑給呂伊皓的金色果子,它們最終還是被黑一個個撿了起來。 為了兩個人的未來,她下定了決心。 中午一過,呂伊皓餓得有點頭暈,她拿起了一個果子,掰開自己舔了舔了汁水。 將軍是門口守著的男仆的聲音。 來了。 呂伊皓把粉色袋子里的藥水瓶拿出來,含了一小口在嘴里,跑去門邊迎接卡洛斯。 卡洛斯打開門,就看到了穿著透明紗裙的女孩,站在陽光里含笑望著他。 有些驚訝,但卡洛斯接受了她的示好,走進房間揉了揉她的頭。 藥水的味道怎么樣? 呂伊皓心臟漏了一拍,不過隨即她想到對方是在問她生病的那件事。 她搖了搖頭,接著就被卡洛斯抱了起來,她注釋著對方的金色眼睛,在他張嘴的一瞬間,把嘴唇送了上去。 自己嘴里的液體,很快流進了卡洛斯的嘴里,他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呂伊皓則努力得讓液體順著他的喉嚨流下去。 卡洛斯捏著她的下巴,讓呂伊皓離開了自己。 你給我喂了什么?他皺著眉頭問到,但他的表情很快從臉上褪去,看上去像是剛睡醒了一樣。 呂伊皓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那么順利,她不敢生事,從卡洛斯的懷里跳了下來,拉著他的手走進了寢室的床前。 對方很安靜,沒有反抗她,甚至連剛才的疑問沒有被她回答也沒有追問。 卡洛斯就那么看著呂伊皓從枕頭下拿出了藥劑瓶。 她晃著瓶子,按照事先想好的,一口氣說了出來:卡洛斯要自己把這些東西喝下去,然后立馬就回到女王的寢室里呆到有人來向你求婚,你會答應下來。同時你喝完這瓶藥之后,你就會忘記我是誰,也記不起來我們相遇的事。順便羅杰那個小鬼就是你在邊境就出來的可憐男妓而已。 說著她站在了床上,拉過神色迷茫的卡洛斯,把藥劑喂給了對方。 粉色的藥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滾落進了他的衣領里。 對方的眼睛逐漸蒙上了一層霧粉色,呂伊皓終于放心了。 你,卡洛斯垂下了手,瓶子滾落在床邊,他看著呂伊皓,有些艱難用最后一絲理智問道,為什么? 我根本就不稀罕當你的新娘。 呂伊皓披上了外袍,此時比卡洛斯還要高一些的視角讓她垂著眼看著對方。 我只想過我自己的人生。 說著她拿走了卡洛斯一直放在身邊的原本屬于自己的寶石地圖盒,她需要用這個離開比卡恩。 走之前我送你一個吻吧。 呂伊皓對卡洛斯笑了笑,她把嘴唇湊在了他的額頭上,呼吸吹散了他銀白色的碎發(fā):祝你新婚快樂,哥哥。 就在她把嘴唇離開對方的時候,卡洛斯突然抱住了她。 我不會忘記你的。卡洛斯的聲音有點痛苦,但他的表情卻像是被誰一樣慢慢擦掉了。 呂伊皓被勒的有點喘不過氣,她嚇得以為是藥劑失效了,用力掰開了對方的手,推開了他。卡洛斯后退了一步,踢到了地上的瓶子,他再抬頭,眼睛已經(jīng)徹底被粉色蓋住了。 卡洛斯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表情。 一種疏遠充滿著上位者威嚴的表情。 在我把你押送到附近的審判庭之前從我的床上下來,女孩。 眨著棕色的眼睛,呂伊皓立馬哆哆嗦嗦得從床上爬了下來:對不起大人。 不知道是誰指示你過來企圖誣陷我的,但是我回去告訴她,你失敗了。 說著卡洛斯大步從寢室離開了,沒有多看一眼這個明顯就不太一樣的房間,甚至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他沒有直接把這個女孩丟出去。 呂伊皓握著手里的粉色包,快速換上了衣服,她把細碎的頭發(fā)扎在腦后,用帽子都住后,把黑從浴室里放了出來。 我們走! 她從早已大開的窗戶里爬了出去,外面是羅杰和他的小馬。 呂伊皓指著羅杰說到:黑,打他。 沒有反應過來的羅杰沒能躲過黑的一拳,他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黑把呂伊皓抱上了馬,她拉著黑的手,讓他也上了馬,她握著韁繩,對著地上的羅杰冷漠的說到:東西還你。 發(fā)卡靜靜的躺在草地上,痛到發(fā)不出聲音的羅杰,用爬滿血絲的眼睛得死死盯著離去的兩人。 她再次拋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