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
鬼滅之刃
你不知道你是誰,來自哪里,有無血親,年芳幾何。 你醒來是赤裸裸的,在一片大雪茫茫之地。 紛飛的雪幾乎將你整個埋在積雪里,你掙扎著出來,明明你未著寸縷,可是這冷意冷的卻不是皮rou,冰凍住的是心。 心臟處一陣顫栗,絕望恐懼的冷封住血液的輸送管道,一寸一寸向著四肢蔓延。 好,好冷。你顫巍巍的紅唇吐出兩個字,照常人來說,早該凍死在雪地里,你卻只是心處冰冷難耐,急需火焰澆灌。 眼前走來一個人影,他身姿欣長,冠玉之貌卻周身氣質(zhì)古井般平靜無波。 你聽見他強有力身軀下的心跳聲,堅定有序。 腹中餓欲作亂,你無端想著,如果這位如玉郎君愛上你,會不會肚子就不餓了。 他發(fā)現(xiàn)你神色異常,依然面無表情看著你。 你不知為何,看見他這樣一副無悲無喜的神情,嫵媚雙眼里卻突然怒意勃發(fā),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本能涌上來。 你聽見自己改了語調(diào),嬌氣的像只被揉了肚的貓兒,徐徐叫著,好郎君,妾身冷極,郎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妾身往后愿以身相許。 你秋波盈盈,赤著身子在雪地里伸出手,他身后沒有太陽,只有一片連星月都不肯露頭的夜空,呼哧寒風吹的他黑袍獵獵作響,你篤定他拒絕不了你,就像,就像仿佛這本就是事實一樣,沒有人會拒絕你。 富岡義勇拔出日輪刀,劍鋒寒光無情,竟是對準了你的頭頂。 而你卻不急反笑,還笑的像妖精,艷極的美貌惑人,一身春光在這一片茫茫絕望雪地上宛如綻開的一朵海棠。 你身上并無鬼氣,可是心臟卻是極寒極冰。他聲音平穩(wěn),卻極為無趣。 雖然你不是食人鬼,但你一個人赤身出現(xiàn)在雪地,還沒有任何凍傷,存疑。他頓了頓,又說 我會先安置你。 你被帶回了紫藤花家,這里的感覺讓你非常不適,生理性厭惡。 你整日只能待在他房中,看他無事就翻書,或是端來飯菜。 憑什么把我囚禁在你的屋中?!你生氣的打翻他遞到嘴旁的粥,熱氣騰騰的白粥里加了許多你愛吃的魚蝦。 你身世存疑,我說過,況且外面妖鬼橫行,你沒有武力,還是這樣......貌美女子,只會比常人死的更早。 你還是生著悶氣,不大想聽他的措辭,這話已經(jīng)聽了太多次了。 富岡義勇,整整囚禁你在這一方木屋里一月有余! 吃穿住行都是他近身伺候,可是你還是討厭這種感覺,像只金絲雀一樣被鎖在籠子里,不能呼吸外面空氣的煩悶。 就讓我出去看一眼吧,好不好啊郎君?你星目璀璨,眼尾一顆淚痣黑曜石一樣美麗。 垂淚般難過著,哪個男人看了不將心掏出來? 富岡義勇抿了抿唇,他的相貌生的極好,卻不比你三分魅力惑人,你身上的魔力太過兇悍,初見時他應該早早將你斬殺于劍下,卻破格將你帶回紫藤屋,還金屋藏嬌一樣,把你囚禁在這里。 這太不像他了,他應該是水柱的得意弟子,眾人傾慕的對象,冰山一樣不懂情愛的人。 卻這樣卑劣,自私,黑暗,生出了要把你固禁一生的貪欲。 甚至想要質(zhì)問你,將你扔在床塌上,陪在他身邊安穩(wěn)一世不比去外面快活么? 他對你真真是動了心,處處周到細膩,你挑嘴,只吃珍饈,他的積蓄就都用來給你買這些。 你皮膚嬌嫩,受不得粗布麻衣,他就為你去尋最柔軟的絲綢。 你脾氣還惡劣,總是動不動摔東西,他卻總是在你發(fā)泄過后默默清理殘局。 富岡義勇心想,還是不能太急。 可以,但不能離我太遠。 你撒歡一樣穿鞋跑出去,錯身避開他伸來抓你的手。 沒有看見他愕然俊眼里的沉沉黑欲。 你迅速跑出屋,手心攥住一把雪,搓揉成一個雪團團,聽見身后傳來愈來愈近的心跳聲,強勁,有力。 轉(zhuǎn)身扔去。 雪團子落進不死川的懷里。 不死川見到你的面容怔怔半晌,他面容兇惡,眼梢上挑本該是帶著媚的狐貍眼,卻迎合了他的氣質(zhì)眼神,加上臉上的刀疤,兇神惡煞的活像是地獄使者。 只是這使者的確很俊逸就是了。 你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開口就又要是一番調(diào)戲的話。 這時富岡義勇卻趕來,剛看見呆滯著的不死川就深感不妙。 心底生出一種你將會被搶走的直覺。 實彌,任務順利嗎?富岡義勇只是淡淡問好,算是把禮貌做足,他和紫藤花屋的很多人都生疏,自己的性情原因,即使是和同生共死的戰(zhàn)友,他也很難有親近之情。 不死川看了眼富岡義勇,說了下此次任務的傷亡,準備告別之際,他還是問出了那句話。 她是? 我傾慕之人,下月就成婚。 不死川擰眉,看向一臉懵懂的你。 她簡直美麗到詭異,你最好小心。 不死川又看向你,煞氣滿溢的眼睛在觸碰到你面容的一瞬間又埋下去。 一眼動人,兩眼惑人。 三眼他不再敢望你,握緊了身側(cè)的刀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低低打聲招呼后去了家主的屋子。 你后知后覺才惱怒地捶向富岡義勇,你怎么可以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屬于任何人! 富岡義勇聽見這句話震怒,大手一把撈過你的身子按在懷里,清冽的呼吸急促,像是一只猛獸被侵犯了領(lǐng)地。 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你腰間的大手箍的死緊,要把你揉入骨血的氣力,可你面色依然不懼,被他這副樣子逗笑,甚至還大膽的回抱住他,親吻他的耳垂。 富岡義勇嘆息著,他激烈劇動的心,如一只無足的飛鳥,在你抱住他的那一剎那 歸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