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fā)
事發(fā)
日落時分,慕容述軍隊進入富平城郊外。 士兵們都興奮起來,指著漫山遍野的柿子樹嚷嚷。 可惜來早了,柿子都沒熟。 封允看了眼樹上青青的柿子,眼饞道。 沒熟正好,省的你又像前兩年一樣,把富平半座山的柿子都啃沒了! 周煥毫不留情地爆料。 你娘的小白臉,不黑我你會死啊? 封允滿臉青筋暴起,大聲反擊道。 切,誰黑你了?那次吃到拉肚子,張愫拖著你找了大半個城的大夫。整得人張愫都快得柿子恐懼癥了。 呵呵封允尬尬一笑,立馬轉(zhuǎn)移話題,你說張愫這兔崽子帶著俘虜比咱晚出發(fā)兩日,怎么折騰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影子? 不知道,或許也和將軍一樣,帶著個女人,馬騎不快吧。 周煥聳肩,不懷好意地笑道。 說罷,兩人就頗有默契地雙雙回過頭,向脫離大部隊的慕容述和蘇云青投去了炙熱的目光。 騎著馬居然比步卒的速度都慢,難道這倆是在干啥不可描述的事情? 馬背上的蘇云青雖因高熱一直沒有蘇醒過來,但只要慕容述戰(zhàn)馬騎得稍微快一點點,蘇云青嘴里就會不住嘟囔疼,疼 嚇得慕容述根本不敢揮馬鞭,就這樣慢騰騰的任馬走著。 導致先前還只是落后于封允周煥,接著落后于騎兵,現(xiàn)在是連步卒都遙遙領(lǐng)先于他慕容述了。 真沒面子! 疼 蘇云青又喃喃。 慕容述皺眉,低眸定定地看著她,真不知道怎么會有人騎馬也疼的。 喂,你好點沒? 慕容述趁蘇云青開口,忙問道。 不不好遇到慕容述了 惡惡人 cao! 整天惡人,惡人。 你媽的還有沒有完了。 慕容述強忍著把蘇云青推下馬的沖動,左臂依舊緊緊摟著她,并不斷地用下頷輕觸她的額頭。 居然越來越燙了。 不是已經(jīng)喝了藥嗎? 怎么還不好? 真是麻煩! 算了,到城里,再找兩個大夫給她看看。也不知道營里那老頭子是不是抓錯了藥。 元府這頭,元文道因害怕元正初深究昨夜慕容述一事,硬是令他留在府里陪元素素。 元素素見近日總是事忙的三哥,居然陪著自己,早已笑逐顏開,連病都好了大半。 三哥,你看我都好了,不如不喝這藥了吧? 元素素摟著元正初的手臂撒嬌,可憐巴巴地問道。 不行。素素。 元正初看向她,半嚴肅半寵溺地說道。 這藥忒苦了,我不要嘛 素素乖,三哥給你準備了浮碧齋的蜜餞,吃了就不怕苦了。 話落,元正初令丫鬟端過一個小銀盤,上面放著滿滿的山楂干。 我才不要呢!這浮碧齋也就荷花酥能吃,蜜餞都酸唧唧的。 元素素索性把小腦袋蹭在元正初的胸膛上,嘴里小聲嚷嚷。 那稻香村的冰糖梅子可好? 只見元正澤親手托了一個小瓷盤,上面堆著琥珀色的梅子,笑盈盈地看向元素素。 稻香村在京城,等運到洛陽,這梅子肯定都壞了! 元素素撇過小臉,依舊不愿意喝藥。 你嘗一顆,大哥讓人快馬加鞭,每到驛館都換一次冰鎮(zhèn)著,肯定沒壞! 元正澤從盤子里拿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梅子,塞到素素嘴里。 一旁的元正初看著他倆,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他這大哥,竟比他還寵素素。 忽地,元正初的貼身小廝疾步從門口進來,神色緊張,伏在元正初耳邊說話。 聞言,元正初竟臉色大變,立刻跟著小廝出門前往衙門。 衙門大堂。 元正初滿臉陰鷙地走進來,只看到地上跪著兩個姑娘。 姐妹花見到元正初都慌了神,只低下頭,不敢說話。 元正初抬眸,視線看向韋滄。 大人,屬下已查明,昨日慕容將軍確帶了一女子出城。那女子便是 說到這里,韋滄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元正初,幾乎咬著牙道,碧水街的蘇蘇姑娘。 元正初聽聞,只覺晴天霹靂,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 韋滄又指著大堂上瑟瑟發(fā)抖,抱成一團的姐妹花道,那夜的事,你倆一五一十向大人道來。 我,我們我們那晚收攤回來,不知道哪里哪里就出現(xiàn)了幾個幾個士兵,他們喝了酒,力氣好大,上來,上來就就剝我們衣服。后來后來,隔壁院子的蘇姑娘開了門想想趕走他們??墒怯殖霈F(xiàn)了個男的,那些士兵喊喊他將軍。然后就 然后怎么樣了? 元正初昨日強壓一胸腔的火,現(xiàn)在幾乎要爆炸開來。 然后士兵被他趕走了,我們也跑了。但是聽到身后傳來蘇姑娘的哭聲??赡?,可能被他 姐妹花說到這里,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韋滄,這就是你說的一切無恙? 元正初發(fā)怒的吼聲傳來。 話落,韋滄立刻走到堂下,雙膝跪地,羞愧道,屬下剛已查明,那夜派往碧水街的衙役,竟伙同其它幾條街的衙役,一起躲到橋洞打牌。第二日還敢謊稱無事發(fā)生。是屬下無能,但求大人責罰! 說罷,韋滄頭也不敢抬,心中也實數(shù)無奈。做夢也想不到,這洛陽的衙役膽子居然這么肥。 高堂上,元正初的臉色一寸一寸青了下去,怒火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迸射開來。 慕容述帶著蘇云青進入富平城已是半夜,然而富平城知府趙大人還是老老實實地等在城門邊。 一看到慕容述騎馬駛?cè)氤莾?nèi),忙上前道, 慕容將軍進城,恕卑職有失遠迎。 趙大人見慕容述不搭理自己,又恭敬道,驛站已為將軍準備了上房。按封允和周煥兩位長官的話,也為將軍準備了全富平城最好的大夫候著了。 嗯。 趙大人見到慕容述總算應了一聲,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驛站廂房內(nèi),兩位侍女為蘇云青換上了干凈的衣裳,又為她重新煎了藥服下,便欲轉(zhuǎn)身告退。 臨走前,侍女向慕容述柔聲道, 慕容將軍。這桌上是富平特產(chǎn),瓊鍋糖。待會姑娘醒來,要是覺得口苦,可以含一塊。 嗯。 慕容述冷哼一聲,黑眸凝著桌上的瓊鍋糖。 又想到剛剛兩位大夫的話,說是小野貓燒得厲害,還需要好好休息幾日,就覺得心中一陣煩躁,便伸手隨便揀了塊糖塞進嘴里。 把她丟在這里,讓她好好休息? 一個念頭駛過慕容述腦海。 慕容述躺在蘇云青身邊,漆黑的眸子直直地凝著她。漸漸地,慕容述的身體緊繃了起來,愣了半晌,還是一手按在她的腦后,臉微微逼近她,薄唇開始在她嘴上不斷吮吸著。 蘇云青剛喝了藥,唇上殘留著淡淡的苦味,這與慕容述嘴里瓊鍋糖香甜的味道完全不同。 又苦又甜,簡直讓慕容述欲罷不能。 不知慕容述吮吸了多久,只見蘇云青嘴唇紅腫不堪,他才放過了她,遂又沿著她光滑的脖頸一路往下吻著,之后便停留在她豐盈的胸部重復摩挲。 cao,真想現(xiàn)在就要了她! 慕容述渾身燥熱,抬眸看了一眼睡得沉沉的蘇云青。 算了,還是等她病好點吧! 不然這女人那么記仇,肯定又要罵他是惡人! 于是,慕容述伸出手臂把小小的蘇云青摟在懷里,又在她guntang的額頭上輕啄了一口,便也睡了過去。 連著數(shù)夜的奔波,他也著實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