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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晨,宋遙揉著后腰從床上坐起來。 她的體質(zhì)不怎么好,加上昨天剛激烈運動完,這會兒腿根又酸又麻,腳一觸地就陣陣發(fā)軟。 幸好她及時用手撐住床沿,這才沒有臉朝地板摔下去。 宋遙氣得咬牙,但也不打算勉強自己,撈起手機向班主任請了半天假,隨即仰身倒回床上。 再醒來,時間已經(jīng)接近下午。 宋遙起床吃了點東西,然后拎著書包出了門。 回到教室時,上課鈴差不多打響。 同桌拉著她坐下,問:遙遙,你怎么忽然請假了? 宋遙正往書包里找筆袋,聞言手一頓,半真半假地回答:身體不太舒服。 同桌點點頭,并未懷疑她的話,也沒有察覺她笑容里的不自然。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說:那下午的籃球賽,你是不是也不去看了。 宋遙一怔,半晌,才記起今天確實有場比賽,是他們廣一和隔壁學(xué)校舉辦的友誼聯(lián)賽。 雖然有友誼兩個字包含在內(nèi),但這么多年來,兩校的關(guān)系可謂是水火不容。 他們廣城一中的成績和名聲在省里的排名數(shù)一數(shù)二,這是家喻戶曉的事情。 然而有一次,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同學(xué),在外頭打架不僅鬧進警察局里,還對眾人聲情并茂地說自己生是廣一的人,死是廣一的鬼。 問題是,他壓根不是廣一的學(xué)生。 宋遙以前聽同桌提過,得知這件事后的校長捶胸頓足差點閉過氣去,在家里靜養(yǎng)了好幾天才回來。 后來查清楚這位惹事的同學(xué)并不來自于他們廣一、而是隔壁學(xué)校的學(xué)生之后,兩校的關(guān)系也徹底墜入谷底。 換言之,這是場關(guān)乎到尊嚴的籃球賽。 但宋遙是絕不能去的。 先不提她身體的狀況,光是那個神秘的男人給她安排的定時炸彈,就足以打消她的興致。 她認為自己發(fā)情的時間固定在某個鐘數(shù),例如昨天,她是在晚上七點左右失去了控制,所以今天說不定也會在同樣的時間開始發(fā)作,而籃球賽要到八點才結(jié)束。 宋遙想著,當即連連搖頭,我不去了。 好吧。同桌只當她是真的不舒服,于是又叮囑了幾句讓她好好注意健康之類的話,沒再提起。 傍晚放了學(xué),宋遙收拾完書包,準備回家。 下了樓來到校門前,有群穿著球服少年在門衛(wèi)室旁站著聊天,個個人高馬大,臉看著很陌生,應(yīng)該就是從鄰校過來廣一打聯(lián)賽的學(xué)生。 宋遙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加快腳步徑直越過他們。 有人喊她,宋遙? 尾音略微上揚,聽著像是不太確定有沒有認錯人。 宋遙也沒聽出是誰在喚她,緩緩回過頭看去。 叫住她的少年是他們其中模樣最懶散的一個。 他斜身倚在后邊的墻壁上,左腿屈起,單手抱著籃球,嘴角漾著一抹笑意,應(yīng)該是剛才和朋友講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宋遙盯著看了三秒才認出他來,渾身寒毛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秦以。 還認得出我啊。少年笑了聲,漫不經(jīng)心地將球扔給旁邊的人,抬步朝她走來。 他比她高了不止一個頭,腿也長,一看就是很適合打籃球的類型。 然而他看向她時,卻怎么也不肯低頭,只有眼眸輕微轉(zhuǎn)動,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她。 這種人最難被馴服,宋遙比誰都清楚。 作者君出沒: 新的狗男人出現(xiàn)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