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純5k字走劇情)
03(純5k字走劇情)
(本章為純劇情,不喜可跳,等下一趟車喔?ω?)?) 何瑞芽和戚硯幾乎是鏖戰(zhàn)了一夜,兩人第二天差點沒起來床。由于戚硯提前交待了不希望有人前來打擾,所以病房里除了兩人好眠的輕微呼吸聲,幾乎是靜悄悄一片。 葛今明一大早來醫(yī)院上班,按慣例先開始巡房,他翻著手里的單子,邊走邊問一旁的小護士:六樓的17房早上沒掛針? 小護士回想了一下才說:李姐交班的時候特意囑咐我說戚小姐不希望有人打擾,有需要會按鈴。 葛今明抬腕看了眼時間,皺眉說:胡鬧。 她就一個人,你們還怕她吃了你們不成?怎么能因為她這點要求就耽誤治療的進程?病人在醫(yī)院就得遵守醫(yī)院的規(guī)矩。葛今明倒是不知道何瑞芽昨晚在醫(yī)院留了宿。 小護士窘迫地紅了臉,沒敢說話。 兩人乘電梯來到六樓,17號病房的門卻緊鎖著,葛今明皺眉,正要抬手去敲,就聽見身后有人喊了句葛醫(yī)生。 他回頭去看,原來是戚硯的助理提著一袋子東西正匆匆跑來,和他們正好碰上。 葛今明點點頭,看小助理提著的食盒,說道:給你們戚總送吃的? 小助理點點頭。 葛今明眼尖,見她提著的是兩份,試探問了句:買的兩份? 小助理懵懵懂懂地點頭:戚總特意交待的。 葛今明心中頓時電光火石,又看了眼時間和緊閉的房門,頓時明白了什么,他看到小助理除了提著食盒外還額外提了個奢侈品衣物品牌的紙袋,心中的猜測更是穩(wěn)了八九分,不禁在心里大罵戚硯老色批,連醫(yī)院都不放過。 他咳了一聲,往后退了兩步,對一旁的小護士說,既然這樣,那等戚總吃完早飯我們再過來吧。 說完就領著小護士走了。 小助理也沒多想,在他們走后輕輕敲了敲門,沒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戚硯清冷的面龐出現,她淡淡地開口說:衣服給我吧,你先在門口等一會兒。 小助理應了聲是,把袋子遞過去。 門又被輕輕地關上,原本面色清冷的戚硯頓時換了一副表情,立馬掛著笑意像只大狗一般朝床上的人黏去。 何瑞芽捂著腰被她扶著坐起來,那人還不忘在她的腰間多揩兩把油,她輕嗔著拍開她的爪子:不許碰我了,壞東西。 戚硯狗腿地把衣服遞上去,被兇了也不在意,笑盈盈地說,jiejie去換衣服吧。 何瑞芽接過袋子,正要掀開被子下床,余光瞥見戚硯閃著精光的眼睛,她低了低頭,頓時明白了什么,羞赧地說:戚硯!你給我轉過去! 戚硯立馬:好好好。 吃都吃透了,jiejie還怕羞呢? 不許亂看。何瑞芽又補了句,這才抱著衣服下床去了浴室。 trible kill!小助理靠在病房外的墻邊打了快半小時的游戲,病房這才咔噠一聲從里面打開,她一秒恢復嚴肅的神色,趕緊把手機息屏往兜里揣,完全不理會游戲中隊友的罵罵咧咧,邁著大步進了病房。 只是沒想到,病房里除了她尊敬的戚總,竟然還有一個漂亮的大美人! 金屋藏嬌這四個字頓時敲在小助理的心頭,她再看到美人身上穿的還是戚總讓她送來的衣服,頓時姬達嗶嗶作響,當場就在心里磕拉了。 小助理面色沉穩(wěn)地將食盒從袋子里拿出來,耳朵卻如同天線一般豎了起來,于是她震驚地聽到了有生之年高冷上司竟在我面前表演吹彩虹屁系列。 何瑞芽快速地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就看到戚硯的目光就像是膠水一樣黏在她身上。邊上還站著一個瓦亮瓦亮的大電燈泡。 何瑞芽忍住了嗔她的話,只是她不說,戚硯的嘴卻像是卸了閘似的,jiejie真好看。 何瑞芽顧著外人,客套地回她:是衣服好看。 戚硯充耳不聞地繼續(xù)夸贊:是衣服沾了jiejie的光,jiejie的裙擺比得過我見過的所有好看的一切。 何瑞芽被她的話鬧得臉紅,還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只是心里卻泛起了甜。 小助理背著身子擺盤的手都抖了,她拼命控制自己瞳孔地震的表情,磕到了磕到了,瞧瞧!多么感人至深的話語,多么動人的社會主義姐妹情!誰能想到平日里在公司人畜不近鐵面無私的戚總說起情話來是這個樣子! 小助理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機密,怕再多待下去就要被滅口了,擺好東西后覷著boss的臉色很上道地關門退出了病房。 戚硯知道何瑞芽容易害羞,倒也沒有再繼續(xù)逗她,心情愉悅地拉過何瑞芽一起坐下享用早飯。 她以為戀愛后何瑞芽在她面前會稍微放得開一些,沒想到女人仍是和以前一樣挺直了脊背,安靜地小口吃著面前的食物,表情冷冷淡淡的,但眉眼間多了幾分只有兩人相處時才有的柔和。 戚硯看得一陣心悸,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渴求的這么多年的皎月,真的愿意墜入她這個平凡的人間。 饒是淡定如何瑞芽,在她這般直白火熱的眼神下也忍不住紅了耳廓,她掩飾性給戚硯布了一筷子菜,催促道:快吃吧,再不吃要涼了。 戚硯笑了笑,忍不住想就著她難得羞赧的這片刻問她,jiejie你真的喜歡上我了嗎?但她還是怯步了,她害怕眼前的甜蜜如紙般輕薄,害怕揭開就是易碎的假象。明知道jiejie是個溫柔的人,在自己的事情上從來都表現得心軟,哪怕當年她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再見面時jiejie也沒有對她表露出半分的怨懟。就是知道她的心軟,所以才害怕,害怕何瑞芽對她所有感情上的退卻,都是源于心軟。 何瑞芽不知道短短的這一瞬間戚硯心中有如風浪過境,她吃完早飯,對她說道:我待會兒可能得去店里一趟,你在醫(yī)院乖乖待著,我安排好事情了就過來。 戚硯笑了起來,眼睛里藏著壞壞的笑意:那jiejie晚上還要留下來嗎? 何瑞芽不禁順著她的話想歪了,還沒來得及嗔她呢,就聽見她又說道: 還是說,jiejie來把我接回家? 何瑞芽捕捉到她眼中的期待,眼前這個人,平日里端得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此刻卻眨巴著眼委屈地望向她,何瑞芽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她柔軟的面頰,柔聲問:你想我在醫(yī)院陪你還是接你回家? 戚硯被她口中的接你回家四個字燙得心中熨帖,她綻開明媚的笑意,手在何瑞芽的手離開的瞬間握了上去,側臉在她的手背上親了親:那我等jiejie來把我接回家。 何瑞芽臉熱,不過還是沒抽回手,回她道:好,我去問問明哥,如果你可以出院的話我下午就去辦手續(xù)。 這之后何瑞芽找葛今明拿到了可以出院的準信兒,她沒有久留,店里還有事情需要她過去處理,戚硯前陣子給她盤下來的隔壁那兩層鋪面今天開始裝修,有些細節(jié)的地方咖啡店的店員不敢擅自抓主意,還是得她過去和設計師面談。打車去店里的途中,何瑞芽意外地接到了何母的電話。 媽,怎么了? 何母一副天塌了似的的語氣哭喊道:小五啊,瑞麟他又闖禍了,他跟億森的劉公子做生意,耍了點小聰明被劉公子發(fā)現了,人家現在鬧著要撤資,這事不能讓你爸知道,媽現在只能求你了,你快幫幫他吧! 何瑞芽的臉色隨著何母的話語迅速冷卻了下來,司機從后視鏡看到她面若寒霜的表情,不禁一哆嗦,不敢再多看一眼。 何瑞芽露出一個苦笑:我能怎么呢? 何母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忙不迭將心里的想法倒了出來:我聽說你最近在容盛廣場又盤下了兩層鋪面?你先借點錢給瑞麟周轉,他說了等項目賺了錢一定給你。 何瑞芽并不意外她這么說,同樣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了。何瑞麟,她的親弟弟,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何家人的心尖寵,占盡了父母的疼愛,小時候每次他們姐弟倆起了爭執(zhí),父母的態(tài)度簡直是天差地別,何母總是會說你就這么一個弟弟,何家就這么一個兒子,你做jiejie的要懂事,要讓著他,可是有誰想過,何家也是只有一個女兒,只有一個何瑞芽呢? 媽,這事兒我?guī)筒涣怂?。那店是我跟朋友一起盤的,我沒出多少錢。他那個項目沒有幾百萬可填不上吧,我沒這么多錢,你還不如讓他回去好好跟爸認個錯,興許還有點轉機。何瑞芽皺眉說道。 何母瞬間在電話那頭哭了出來,一會兒說求她,一會兒又說她太狠心,何瑞芽早就習慣了,眼瞅著快到店里了,她正打算跟何母說掛了,何母突然在那頭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樣,急切地說著:我記得,我記得劉公子以前是不是追過你?他最近很喜歡去南百那邊的一家高級俱樂部打網球,你不是也會打網球嗎,媽求你,你去陪劉公子打打球,在他跟前為你弟弟說幾句好話,讓他再給瑞麟一次機會 何瑞芽聽得心神俱裂,隨即一陣難言的苦澀從心底漫了上來,她只覺得一陣惡寒,這是她的母親,她最親的親人!竟然選擇讓她出賣色相去挽回她弟弟犯下的過錯!何瑞芽連呼吸都在發(fā)抖。何瑞麟是他們的兒子,她何瑞芽就不是他們的女兒了嗎?從小到大,她為弟弟收拾過的爛攤子數不勝數,父母非但沒有一次站在她的立場為她考慮,反而還認為這是她理所當然的責任。 她本以為,從何家獨立出來,不去插手公司的事務,父母就會看在她這么懂事的份上分給她多一點疼愛,可是如今何母的一番話,讓何瑞芽徹底心寒。也明白,自己從來沒有改變過父母對自己的看法。 她苦笑一聲,隨即冷聲道:我真的沒辦法,劉公子從來沒有追過我。我還有事,先掛了。 何瑞芽掛了電話,將手機死死地攥在手里,強忍著不讓淚水從眼眶里落下。司機到了地方,也沒敢催她,只是關切地問了句:姑娘,沒事吧? 何瑞芽這才驚覺到了地方,她勉強地笑了笑說沒事,給司機掃了車錢下了車。 她將自己一地雞毛的情緒收拾干凈,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裝修事宜上。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何瑞芽沒想到,何母竟親自尋上門來。 她沒有把母親拒之門外的道理,客客氣氣地將人請進了休息室,沒想到才掩上門,何母就迫不及待地破口大罵:何瑞芽!你怎么這么狠的心!何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何瑞芽拼命掩飾的傷口又被一瞬間狠狠地撕開,仿佛能看到血液汩汩地冒出來,痛楚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但在母親的聲嘶力竭面前,她不得不將熱淚逼回心間,竭力平靜地說:媽,這事我是真的沒辦法。 你別叫我媽!何母怒極,坐在沙發(fā)上又哭了起來。何瑞芽聽得心力交瘁,靈魂仿佛都被這哭聲撕成了兩半,一半在告訴她這是你的母親你不該讓她如此傷心流淚,一半在告訴她你有決定自己人生的權利,縱使是至親也沒有辦法逼迫你必須去做意愿之外的事情。 何瑞芽無言。轉身去給何母接了杯溫水,誰曾想遞給她時被一掌拍開,杯子沒拿穩(wěn),熱水溢出來灑到了何瑞芽的裙子。 是戚硯給她挑的裙子,是戚硯夸她穿起來好看的裙子。如今濕了一大片,刺眼得很。何瑞芽心頭頓時拱起了一股無名火,只是她還未將這怒火附于言語之上,何母突然就抓著她的手給她跪了下來。 瑞芽,媽求你,媽真的求你了,你幫幫你弟弟吧,你不幫他,你爸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把他踢出瑞林,這可怎么辦啊! 何瑞芽被母親這么一跪,心中戚然,她哪來的通天本領,有生之年竟讓母親為了求她而下跪! 何瑞芽輕笑了一聲。 心死莫不如是。她如同一具提線木偶般,只了無生氣地說:你安排吧。 何母喜不自勝,眼淚還掛著,就忙不迭起身站了起來笑道:這才對,這才是媽的好女兒!媽沒白疼你!你弟他一定會記著你的好的! 何母拿起沙發(fā)上的手包,從里頭掏出手帕細細地擦了擦那剛才極力擠出來的淚水,笑著說:那就明天,媽都找人打聽好了,劉公子明天去那兒打球聚會,到時候媽陪你一塊兒去。 她說完,忙著離開去籌備,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默不作聲的何瑞芽突然說了一句:這是最后一次,我不欠他的。這之后他要是再犯什么錯,不關我的事,你來跪幾次,我也還是這個態(tài)度。 何母一聽,剛想埋怨她不懂事,扭頭看見何瑞芽一臉六親不認的冰冷神情,那表情決絕得讓人不寒而栗,何母訥了一瞬,到底沒把心中的不滿說出來,哼了一聲便走了。 何瑞芽在她走后,仿若脫力般跌坐在沙發(fā)上,忍了許久的眼淚,在此刻才終于奪眶而出。 她哭了一場,將心底的傷口藏好,給自己精心補了妝,這才趕去醫(yī)院見自己的心上人。 但答應了何母的請求去見劉公子,讓她在面對戚硯時如鯁在喉,痛楚一遍遍凌遲著她的心。 戚硯自然也發(fā)現了她的不對勁,在她們辦好出院手續(xù)回家的路上,戚硯忍不住趁一個等紅燈的間隙拉過何瑞芽的手,擔心地問她:姐,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午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店里發(fā)生什么事了?有人來鬧事? 何瑞芽搖了搖頭,她扭頭去看戚硯關切的一雙眸子,里面的情意作不得假,阿硯,我 她想說我喜歡你,可又怕,萬一戚硯知道了這件事,質疑她的真心,覺得何瑞芽是一個不值得為她所愛的人,因為她們在一起的第二天,她就對她有了欺騙。 一想到這,何瑞芽這刻甚至都沒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戚硯真切的關心。 何瑞芽心中一痛,眼眶就紅了,她迅速偏頭,瞥見綠燈亮起趕緊掛擋提速,強作鎮(zhèn)定地說了一句:沒事。 戚硯何其心細,知道她不愿去提,也就沒有再問,只是在心里留了個心眼。 (everybody下章網球場py預備,jiejie要被罰慘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