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姐兩千賣不賣
11.小姐兩千賣不賣
那老板一把接過,片刻臉色大變,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他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我身邊的瑾兒姐說道:你是說要把這個賣了? 老板語氣顫抖,很明顯這件東西給他帶來的震撼很大。 瑾兒姐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說道:老板,您就看值多少錢吧? 這位小姐,真的要賣老板不確定的再次問了一遍,而且再看瑾兒的眼神也透著nongnong的不敢相信。 瑾兒姐再次鄭重地點了點頭,表情很凝重,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聽到兩人的對話,我有些想不通了,再次看了看那枚不起眼的鐵戒指,不知道這戒指有什么玄機(jī)。 那老板輕輕把玩著手中的那枚戒指,接著眼睛從我和瑾兒姐的身上掃過。 半響只聽他語氣一轉(zhuǎn)說道:這位小姐,你這個東西看來像是真的黑鉆石,但是其實是一個贗品,值不了幾個錢的。 這老板前后的語氣判若兩人,就連臉上震驚的神色也消失不見了。 瑾兒姐微微冷笑,接著意味深長地說道:老板就看能賣多少錢吧? 老板輕輕掂了掂那枚戒指,這才說道:看這個戒指做工精細(xì),應(yīng)該是費了些手工,這樣吧,我出兩千,你看如何 聽到這話,我當(dāng)時嚇了一跳,實在是想不通,這枚小小的戒指竟然這么值錢。 老板可真是個識貨的人瑾兒姐故意拉長了語氣說道。 小姐過獎了,這么說小姐同意賣了?店老板面露喜色,眼神中也透著貪婪。 瑾兒姐皺著眉頭,像是心里有些不舍。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在一旁輕輕地說道:瑾兒姐,你要是不想賣,咱們就不賣了,我再想其它的辦法 我說小伙子,這兩千塊錢已經(jīng)是很高了,要不是看你們姐弟可憐,我才不會出這么高的價呢?聽到我這么說,那店老板仿佛很著急,連忙對著我說道。 那時候年齡小,并不能體會老板的用心,也不知道社會的爾虞我詐,直到多年以后,我再次拿到那枚黑色的戒指,我才真正體會到什么是真正的人生百態(tài) 瑾兒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咬了咬牙說道:兩千就兩千了,我賣 那老板聽到瑾兒姐這話,臉上喜形于色。 看來還是這位小姐明事理,我這就給你拿錢去,你們等著。說著話,那老板快步向后臺走去。 見老板走遠(yuǎn),瑾兒姐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眼神中也透露著一絲悲傷。 姐,怎么了?看到她這幅模樣我忍不住問道。 沒事,姐只是想到了親人瑾兒姐眼中閃爍著淚花。就好像想起了什么傷心事。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東西 聽到她說的沉重,我隱約猜到了事情的原委,這瑾兒姐的母親肯定過世了,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傷感。 瑾兒姐,你別太難過了說實話,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人,因此聽到她這話,我真的不知道該要說些什么了。 瑾兒姐輕輕揉了揉眼睛,接著看著我強顏歡笑地說道: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 瑾兒姐剛說完,我正準(zhǔn)備說話,這時只見那店老板從后臺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嶄新的一沓錢。 兩位,讓你們久等了,來,這里是兩千塊錢,你們點一點。 老板說著話,把手中的錢遞給了瑾兒姐。 瑾兒姐接過,也沒有數(shù),接著拉著我向店外走去。 兩位慢走呀,有時間常來呀。那店老板惡心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和瑾兒姐都沒有說話,接著走出了那家金店。 此時的街道上行人逐漸變得多了起來。山間的小城也變得熱鬧非凡。太陽偷偷地穿過厚厚的云層露出了半張臉。郁悶了一夜的心情,也仿佛伴隨那淡淡的陽光煙消云散了 瑾兒姐帶我到一家飯店里吃了早飯,也是由于一整夜沒有吃東西,因此吃像自然不那么雅觀。 但是瑾兒姐卻吃的很少,仿佛心里有很重的心事一樣。 吃過早飯,我送瑾兒姐來到了車站。 臨近離別,心里莫名的失落,看著她的背影,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瑾兒姐回頭,凄美地對我一笑:翊兒,jiejie要走了 嗯,jiejie一路順風(fēng)眼淚模糊了眼眶,甚至模糊了她的身影。 你會時刻念著jiejie嗎?瑾兒姐強顏歡笑,但是從她的眼眸中,我還是看出了一絲淚花。 會的我會每時每刻都想著你,念著你我聲音有些哽咽,心里突然感覺莫名的疼痛。 瑾兒姐轉(zhuǎn)過頭,仿佛不想讓我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但是我看到她的肩頭微微聳動,很明顯她也哭了。 車站的入口處站滿了人,旁邊一個穿著藍(lán)色衣服的工作人員拿著喇叭大聲地說道:開往CD的班車就要發(fā)車了,還沒有檢票的乘客,盡快檢票。 這時,瑾兒姐回過頭看著我:翊兒,jiejie走了 我當(dāng)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快步跑到了她的身邊,接著狠狠地抱住了她。嘴唇肆無忌憚地涌上了她的紅唇 一時間周圍的人群都驚詫地注視的我們,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看出了nongnong的鄙夷。 但是,在那一刻我心里只有瑾兒姐,其他的仿佛都變成了浮云。 我忘情地吻著她,她也在忘情地回應(yīng)著我。 彼此的眼淚滴落到嘴唇間,透著淡淡的感傷和苦澀 那年,我只有十四歲,但是心智的成熟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我當(dāng)時的年齡,而且心里暗自下了一個決心,那就是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娶她為妻 不知不覺,不情不愿,時間仿佛在一瞬間變得倉促起來,她推開了我,看著我,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就仿佛在對我訴說著什么。 我拉著她的指尖,不忍心就這樣放開她。 可是,即便是心中萬般不舍,但是面對著離別,任何人都會感到那么的蒼白和無力 終于,瑾兒姐走了 只留下那淡淡的背影,甚至她的樣子都因為過分的思念也變得模糊起來 那天,我也不知道在車站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淚水流了多少。直到工作人員告訴天已經(jīng)黑了,我才從那nongnong的感傷中走了出來。 天又黑了,意味著我就要回家了。 走出車站,空氣中吹著冰冷的風(fēng),身體忍不住一陣哆嗦。 直到此刻,我才真正體會到一句話,心若冷了,這個世界什么也變的冷了 我拖著疲倦的步伐,緩緩走向來時的路,雖說距離不是很遠(yuǎn),但是心里的感覺卻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山仍舊山,路依然是路。爬上這條崎嶇不平的山間小路,就意味著家到了。 家里的大門開著,院子里亮著燈光,很明顯父母還沒有休息。 我走過那扇不知道踏過多少遍的門,緩緩向院子里走去。 一切都沒我變,這還是我的家,但是心里的感覺卻變得陌生起來。 父親和母親都還沒有休息,他們就坐在堂屋的屋檐下等著我。 父親抽著悶煙,母親輕聲抽泣著。 爸、媽,我回來了我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母親看著我停止了哭泣,父親卻兇神惡煞的向我走來。 那丫頭呢?這是父親見到我問的第一句話。 其實他即便是不問,我也早猜到了。 走了我大著膽子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