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現(xiàn)
兌現(xiàn)
從情人谷出來的時候,太陽正要落下,由于身上濕著,兩個人也沒有玩樂的心思,從景區(qū)出來就準備一路開車回去。 好在外面太陽大,從情人谷走到開車的地方時,靈芝身上的濕衣服已經被炎熱的天氣烘的接近全干。 到靈芝的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社區(qū)里很安靜,月亮靜靜掛在天上,溫度降了很多。 經歷大半天的奔走,加上落了水,靈芝已經身體酸軟,精神有點疲憊。 停車場里,要下車的時候,陳墨景拉住靈芝正解開安全帶的手。 不留我了?陳墨景挑眉。 靈芝默然搖頭。 她有點惱,想著:你又不是我的誰,留你干嘛呀。 陳墨景看著她憔悴的臉色,摸摸她的頭,揉了揉,說:那今天就再見吧。 靈芝解開安全帶,拿著包就要走,突然包里的手機響了。 鈴聲在安靜的車內響起來有些突兀,靈芝聽出來這是易知銘的電話,心里懸起來,又很高興,她看了一眼在身旁的陳墨景,猶豫了一下。 怎么不接?陳墨景問。 靈芝拿出手機,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那你不要說話。 陳墨景不置可否。 靈芝認為他默許了,劃開手機接聽。 等待手機里傳來聲音的那幾秒就像是執(zhí)筆寫滿一整張紙那樣漫長,直到那頭傳來男人熟悉的低啞的聲音:在家嗎? 靈芝忍不住微笑:在的,怎么了嗎?嗓音溫軟動聽,一掃之前準備下車時的疲憊。 那頭的易知銘說:我在機場。 靈芝驚訝,不是說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嗎?這才沒過去幾天呀。 中間空幾天,剛好回來一趟,我兩個小時后到你那。 靈芝一愣,又說: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聊著生活上的瑣事。 陳墨景靜靜看著溫柔的不像話的正接著電話聊家常的靈芝,心里泛起不愉快的情緒。 電話那頭易知銘又問靈芝今天都做了什么。 靈芝有些遲疑,才鼓起勇氣說:和平時一樣,在家里待著啊。像是印證她說的是真話,她又補了一句:我一直很愛待在家里嘛。 易知銘又講了自己的近況,最后讓靈芝乖乖在家等他,靈芝應了,就匆忙掛了電話。 陳墨景把手肘撐在方向盤上,注視著靈芝,眼睛危險地瞇著。 這個謊話精。他想。 車內是一片詭異的寂靜,靜的連一陣微風都能被捕捉到。 我要走了。靈芝輕咳一聲,她被人盯著怪不自在的。 陳墨景捉住她的手臂,質問:今天一天都在家? 靈芝瞪他。 陳墨景回敬。 對峙了一會兒,靈芝才垂著頭說:我們又沒有什么關系,沒有必要讓他多想。 沒什么關系?陳墨景氣的勾起唇角。真是冷酷的一句話啊,那今天又算什么呢,她可真是有點沒心沒肺啊。不過她好像也沒說錯。 有什么嗎?靈芝裹緊身上的外套,覺得男人雖然笑著,可是眼里寒光四射,讓她有點底氣不足。 的確沒什么。陳墨景說著靠近靈芝,不過今天有件事你還沒兌現(xiàn)。 什么?靈芝剛說完就想到了今天落水時答應被親的事,臉頰微紅。 不如現(xiàn)在兌現(xiàn)吧。男人突然提議。 靈芝靠在椅背上,察覺到男人的臉靠近過來,不斷放大,她慌的下意識緊緊閉起雙眼。 * 不愿意嗎? 靈芝耳邊傳來男人這樣一句話。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男人離自己很近,但是并沒有真的親上來。他停在那里,看起來怪失落的。 不愿意的話以后兌現(xiàn)也可以。陳墨景說。 靈芝想著,既然都欠了他了索性趁著今天算清楚,省得他以后再和自己歪纏。再說,如果以后在公司里他硬要自己兌現(xiàn),那就是真的危險了。 權衡一番下來,靈芝點點頭,說:今天可以的。 陳墨景頓了片刻,讓靈芝閉上雙眼。 靈芝乖乖閉上了,蒼白的臉上神色溫柔,長睫毛輕輕抖動,是心甘情愿的樣子,和剛才勉強的樣子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陳墨景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沒想到一直躲閃的靈芝還能給人這種待遇。 等了一會兒的靈芝心情復雜,偷偷睜開一只眼,就察覺到男人的臉靠近過來,唇也貼上來了。 落在唇上的吻剛開始還算得上溫柔,男人的柔軟的唇剛貼上來的時候只是很溫柔地摩挲著,直到他撬開靈芝的唇瓣,勾弄起濕滑的舌,力道漸漸加深,動作也更肆意。唇舌的交織,讓來不及被吞咽下的唾液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陳墨景對女伴一向溫柔,原本也是打算溫柔地結束今天的約會的,不過之前靈芝面不改色的撒謊讓正和她接吻的自己無端感到惱怒,親吻著親吻著惱怒更難以抑制,漸漸唇上的力道不受控制,從觸碰、舔弄、吸吮漸漸到了啃咬,就像是個野蠻人,不過他也無意去控制。 靈芝任人親著沒有給回應,不過男人仍然不打算停,靈芝漸漸覺得這樣難以承受,后退著要躲。 陳墨景扣著她的后腦,把人深深地壓了下去,吮吸著,啃咬著,深重的力道讓靈芝舌根酸軟,嘴唇有些疼痛。 別別親了靈芝推著男人的胸膛,大腦都有些缺氧,此外身體還產生了不合時宜的生理反應,讓她有點羞恥。 陳墨景攥著靈芝推搡著的手腕扣到腰側,熱切的唇舌進攻仍然沒有停。 靈芝的唇舌被人這樣肆虐著,呼吸不暢,唇舌疼痛,只覺得這哪算得上接吻,簡直能說是懲罰了。 陳墨景正親的動情,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身體酸軟靈芝腦子里暈乎乎的,嘴唇被人用力啃咬著,手臂被人扣著,根本沒辦法反擊,無力的處境又勾起了今天掉進水里的不愉快的回憶,心里酸澀,一陣委屈直沖到頭頂,眼睛熱辣辣的,流淌出了兩行熱淚。 肌rou緊繃著、正激烈親吻著的陳墨景猝不及防蹭到了靈芝眼里淌出的熱淚,唇舌的動作有些遲疑。 混蛋被人索取著的靈芝閉著眼淌著淚抱怨。 這含恨的罵聲讓陳墨景覺得一陣腦熱,他幾乎是沒怎么考慮,就更深切地壓了下去,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混蛋。 靈芝嗚嗚咽咽地哭著,無力地躺在靠背上感受著嘴唇被不斷狠碾,她漸漸嗅到了唇里的血腥味,想著也不知道是誰的嘴唇給磨破了。 夜深了,霧氣蒸騰著的浴室門被打開,靈芝洗好澡裹著浴袍出來,開了臥室里的一盞小燈,站在衣櫥邊的全身鏡前,摸著疼痛的唇瓣。 陳墨景這個混蛋!他今天真是夠粗野的,把自己弄的這樣狼狽。 現(xiàn)在嘴唇都有些紅腫了,又蹭破了些皮,被易知銘發(fā)現(xiàn)了可怎么辦呢。希望他別發(fā)現(xiàn)才好呢。 想著這個煩心事,今晚將要見到情人的愉悅的心情都壓低了不少,靈芝輕輕撫摸著唇上的破口,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還是準備接下來的見面好了,這樣還能愉快點。 靈芝從衣櫥里翻出一套帶著曖昧香氣的白色蕾絲內衣穿上,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看著精致薄軟的內衣包裹著美麗的身體,靈芝微微一笑,這是知銘最喜歡的樣式。 無意間靈芝瞥到臟衣籃里放著一套內衣,是昨晚的,還沒來得及洗,又勾起了昨晚不堪的回憶。 她搖搖頭,急于忘記昨晚發(fā)生的荒唐事,可是實在心煩意亂難以靜下來,索性又拿出一套新的床單,把昨晚的床單換了下來,扔到了洗衣機里。 直到重新回到臥室,看到一片鋪的整齊沒有一絲褶皺的粉紫色絲緞床單,心情才稍微平靜了些。 靈芝上了床靠在床背上,腹部蓋了條薄薄的白色羽絨被子,一下下梳理著自己剛吹干的柔順長發(fā),慢慢等著??墒茄燮ぷ哟蚣?,身體的疲憊勾扯著精神,終于忍不住困意,歪倒在床上睡著了。 * 易知銘進入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靈芝側臥在淡紫色的床單上,修長白皙的大腿夾著一條薄被子,她正對著自己,眼睛闔著,紅潤的唇閉著,如云的長發(fā)凌亂地鋪在軟枕上,身上穿的是一套讓人血液沸騰的輕薄內衣,白色的蕾絲胸罩堪堪包裹住渾圓的乳,下半身則隱入在被子里,床頭的那盞小燈照在她白皙的祥和的小臉蛋上,她睡的正香。 易知銘解開領結,脫了合身的西裝外套,舒展了因一路奔波而疲憊的身體,進浴室洗了澡,才裸著上半身出來,在床頭靜靜看著靈芝。 靈芝無疑是很誘人的,躺著無知無覺的樣子更是格外惹人憐愛,不過看她睡的這么沉,他也不愿意鬧醒她,只是躺在她身邊,摟著她的細腰睡了。 * 疲憊后往往是好眠。 天亮了,靈芝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她輕輕動了下胳膊,發(fā)現(xiàn)下面壓著什么,睜開眼一看,就看到躺在身側的男人,他正睡著。 靈芝困意全消,欣喜地撲上去,埋到易知銘的頸側,你回來啦! 易知銘被她鬧醒,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抱住了她的腰,習慣性輕柔地撫摸著。 嗯。聲音悶悶的。 昨晚怎么沒有叫醒我啊。靈芝說著話,心里甜絲絲的就像泡在了蜜罐里。 看你太困,怕你受不了。易知銘啞著嗓子說。 靈芝眨巴著眼睛,佯裝不懂:受不了什么? ---- ---- 作者bb: 下章終于又要寫到rou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