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船上
第三章 路途較遙遠(yuǎn),胡聲本安安分分地坐在師父身旁,但是午后便犯了困頓。 額上垂著幾縷發(fā),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輕輕打了個(gè)哈欠。 蕭妗染眸光一瞥,便朝胡聲伸出了手,撥開那幾縷青絲,累了? 胡聲看了一眼師父,見她面目柔和,便大膽了些。稍微挪了一下位置,往師父那兒更近了,挨在師父身旁,臉頰燙燙的,好似車廂內(nèi)也帶了熱度。 蕭妗染捏了捏胡聲白皙嫩滑的臉。 胡聲順勢輕輕地,放心地窩在了師父懷中。 車廂隨路晃動,胡聲閉上了眼,沒有瞧見蕭妗染眼中那如灼的關(guān)懷。 到渡口時(shí),蕭妗染才喚醒了胡聲。 從下車到隨師父登船,胡聲都是迷迷懵懵的狀態(tài),倒有幾分嬌憨。 船舶上,商賈,俠客,皆有。有人是過站路客,有人心有他思,或藏污納垢,或良善若存。 兩個(gè)貌美的女子出行,總是惹人關(guān)注的。更何況還是在人多眼雜的此景場所。 蕭妗染微微不悅,牽住胡聲,打起精神來。 噢。握著師父溫?zé)岬氖郑暳⒖坦郧牲c(diǎn)頭。 沒有理會某些船客的唏噓,船役很快領(lǐng)二人走至船艙廂房。 從此地到蓬湖島,足要二八時(shí)日。因此蕭妗染在出發(fā)前便付了傭金,訂一個(gè)較上乘的廂房來休憩。 廂房內(nèi)整潔,被褥都十分潔凈,也沒有甚么異味。 胡聲初次登船,覺得新奇,困意也消散不少,但還是一躍便撲到了榻上。 那榻下是結(jié)實(shí)的木板,并不軟適,惹得少女輕呼了一聲。 蕭妗染將包裹置于一旁,語氣冷清:不許這般沒有禮數(shù)。 又挨批評,胡聲的耳朵以可見的速度紅了。她緩緩爬起身來,正身坐在沿邊,摳著手指問,師父,我們這回要行多久? 半月左右。 胡聲疑惑:那都在這兒待著么? 想到舶上的其他船客,蕭妗染眸光微沉。見胡聲嘴唇有些干,便走過去將水袋子遞給她,語氣柔中帶厲,水上不比陸路。沒有師父陪同,聲兒輕易不許到外處去。明白嗎?還有,也是最緊要一點(diǎn),不準(zhǔn)再飲酒。你包裹里頭帶的物事,別以為師父不曉得。你若敢在船上沾一滴,我定定都扔到海里去。 嗯嗯。 被揭穿了。胡聲心中窘迫,眉目都變得乖順無比,見到水袋子,方覺得喉舌干燥,急切地應(yīng)承了師父。 喝了幾口,有水漬由嘴角落到衫下。 慢些。蕭妗染拿出帕子輕輕替胡聲抹凈,旖旎的氣息在艙內(nèi)微微散了開來。 女人清冷如瓷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意味不明,她如常地捏了捏胡聲小巧的耳珠,從前是為師慣著你,總是饒你?,F(xiàn)下你若不聽話,為師有的是法子治你。 聞言,胡聲便想起昨夜之事。她呆滯了下,雙手略微緊張摳著水袋子上的花紋,胸腔撲通撲通的震得腦子發(fā)昏,連頸子也溢出了薄汗。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只是覺得師父好似同以前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這種情感,令胡聲不安,也隱隱含羞。 作者的話:來了。一切都是我編的,不予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