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
反對
八點一刻鬧鐘準時響起,聞景按停。旁邊的安萊睡眠淺,翻了身就醒了過來。 她拍了拍聞景:起來了,上班。然后自己抱著被子滾到了邊緣:我請假,不去了,哭的我頭疼。 聞景還是把她拉起來,推著去洗漱:那你也把早飯吃了。 正在刷牙的安萊停下動作,神情疑惑:早飯?你做? 她這一年在聞景家留宿了很多次,從來沒見她做過早飯,一般都是去上班經(jīng)過的小店里隨便吃一口。 聞景套上襯衫,正在從上往下的系扣子,聞言睨安萊一眼,莫名有些羞赧:我男朋友做的,今早是粥和包子,吃嗎? 安萊不愛吃中式早餐,更喜歡吐司之類的,以前在學校她很少去食堂吃早飯,基本都在宿舍啃面包。 沒想到安萊點點頭,吐了漱口水,接著問:什么來頭?這么快就同居!你這可真快,我和翟江溪在一起一年才...話到一半,她又驀然停頓。 聞景怕安萊冷靜下來的心又變雜亂,只好一直拽著她講自己和路堃的事。她沒有說兩個人的初識,只用偶遇來輕飄飄的帶過了那一段混亂的關系。 他什么工作?家里做什么的?安萊咬了一口包子,迫不及待的追問聞景。 聞景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實話實說:前面瑞盛工地的木工,家里...還不清楚。 喝著粥的安萊嗆一口,劇烈咳嗽起來,聞景抽了兩張紙遞給她,又把水端到面前:你至于嗎!趕緊喝口水順順。 安萊一下推開聞景的手腕,水杯里的水溢出來一些,灑在桌子上。聞景低頭看見一小灘透明水跡,嘆口氣,依靠在椅背上,一幅無奈又煩躁的模樣。 你再說他是干嘛的?安萊提高聲音。 聞景心里不太高興,責怪的看了她一眼,放輕聲音:就我家前面,瑞盛開發(fā)的那個大廈,他是那個工地的木工。 木工?哪種木工?干雜活那種嗎?一連幾個問題,安萊一臉的不可思議看著聞景,像是把她說的話掰碎了又重新咀嚼。 你別問了好不好...聞景心中是說不清的煩躁,她聽出了安萊語氣中的嘲諷,自己也開始賭氣的不想再回應任何提問,無論是好奇還是關心。 你真的瘋了...安萊的嘴角向下抿著,眼神中有失望,不住的質(zhì)問:你媽能同意嗎?你這是第一次談戀愛,他是不是花言巧語騙了你? 聞景不懂她為什么這么激動,仿佛木工就是這世界上最低賤、最卑微的職業(yè)。安萊沒有問路堃對她好不好,而是在沒了解的情況下貶損他,完全沒有把兩人的戀愛放在眼里。 這是聞景第一次感覺到世俗的枷鎖牢牢地鎖住自己,喘不動氣來。 這個安靜的清晨,聞景和安萊不歡而散。 * 最終聞景都沒有把安萊正式介紹給路堃,只有那晚上匆匆一面,路堃追問了兩次什么時候有空請她的好朋友吃飯,也被聞景三言兩語帶過了。 十月中旬,沿海城市天氣轉(zhuǎn)涼,聞景耐不住,早早裹上了風衣。聞景下班走小路去工地接路堃,落葉金黃的鋪在腳下,踩上去還發(fā)出咯吱聲響。 她快到路堃宿舍樓下,才打了電話過去。 滴聲后,始終無人接聽。 聞景的腿上還穿著薄絲襪,被風一吹涼意直直透進心底。 哎,這不是聞景嗎?身后一個尖細男聲傳來,驚的聞景回頭。 老四在身后二層樓的窗戶上探出頭來,另一只手銜著煙,一點點火光在黑夜里忽明忽滅。 您好。聞景拘謹?shù)膯柫寺暫?,兩只手交握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br> 來等堃兒???老四沖她點點頭,樣子還算正經(jīng)。 見聞景應聲,他又呵笑:堃兒去茅房了,你去前頭等著!這邊黢黑,嚇著你他又出些毛病。老四指了指前方板房門口支棱著燈泡的地方。 遠處的路燈散發(fā)著幽暗的光,聞景其實看不清老四的面龐,只是聽了他的話后,對著他擺擺手算是作別,轉(zhuǎn)身離開。 老四看著聞景漸行漸遠的背影,在光線的照射下顯得更纖弱,本想開口叮囑她好好對路堃的話,又莫名咽了回去。 今天短小,dbq!明天應該就是第一次qj的車了,沒意外就是第一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