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狐貍尾巴(四)
春日的狐貍尾巴(四)
小區(qū)內(nèi)的路燈下隱約可見飛舞的灰塵,藺澄起在燈下徘徊良久,終于叩響門鈴。 來開門的是林子萍。 藺澄起舉起手中的試卷:阿姨,我給時靈送作業(yè)。 快進(jìn)來。林子萍稍微側(cè)身,難為你還特地跑一趟,吃飯了嗎? 藺澄起點(diǎn)點(diǎn)頭:吃了。 -- 藺澄起自上初中以來就沒有再進(jìn)過時靈的房間,算起來也有四年了,沒想到今天這短短一天他竟邁進(jìn)來兩次。 房間的主人正在睡覺,一張白皙的小臉藏在粉色碎花棉被底下,看起來乖極了。 點(diǎn)滴順著輸液管往下流,被子里的人從冰山小公主變成了瓷娃娃。 時靈睡覺輕,藺澄起一開門她就醒了。眼底的欲望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消失,她冷冷地看著藺澄起,聲音干啞:你來干什么? 吵醒你了?藺澄起今天晚上不知道第幾次揚(yáng)起手中的試卷,給你送作業(yè)。 他從書桌拉過椅子,坐在時靈的床邊邀功:貼心吧? 多此一舉。時靈面無表情。 你這人真不知好歹,明天上課的時候要用的,你不要我就拿走了,被老李罰可別賴我。 拿走吧。時靈把臉扭到一邊。 真不要?我真拿走了。藺澄起逗她。 時靈的眼神落在窗簾上,語氣不咸不淡: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早就絕交了? 絕交的原因藺澄起至今不知道,但是當(dāng)時他只覺得時靈無理取鬧,再加上青春期男女生各方面差異越來越大,漸漸的竟然真的變疏遠(yuǎn)了。 藺澄起沒有想到時靈突然說起這個,一時啞然。 半晌。 藺澄起緩緩道:你今天下午剛拿走了我的初吻,現(xiàn)在可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關(guān)系。 你!時靈被噎了一下,悶悶道,隨你,別想讓我負(fù)責(zé),我也不會負(fù)責(zé)。 點(diǎn)滴過半的時候,時靈的尾巴和耳朵就都縮回去了,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異常。 藺澄起盯著不存在的尖耳朵看,聲音帶著笑意玩笑道:絕交你就別想了,做不成好朋友,當(dāng)個男女朋友也不錯。 時靈的頭一直偏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的,她支著身子坐起來,抬手將快打完的點(diǎn)滴針頭拔了下去。 青色的血管上滲出血,藺澄起騰地站起來,頗有些頭疼:你干什么? 時靈不理會藺澄起的焦急,徑自脫去身上的睡裙。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內(nèi)褲,蕾絲邊卷翹,包裹住渾圓的臀部,乳尖挺立著,胸部飽滿而性感。 你把衣服穿上!藺澄起已經(jīng)受不起刺激了。 說著便拽過床上的被子欲給時靈擁上去。時靈一躲,完美地錯過,胸部隨著動作上下跳動,藺澄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黏過去,耳尖紅得不像話。 躲什么?時靈的力氣突然變得很大,握著藺澄起的手讓人掙脫不開。 她帶著男孩的手,讓他毫無阻隔地接觸到自己的胸:我不是拿走了你的初吻嗎?那你拿走我的一血算了,我沒這方面的情結(jié),可以隨你處置。 她說得滿不在乎,藺澄起的臉卻青一陣白一陣。 從小到大,時靈確實擅長讓人生氣,即使深知她這種刺人的性格,但還是做不到無視。 藺澄起想,時靈可能是因為今天下午的突發(fā)事故而煩擾。這絕對不是什么正?,F(xiàn)象,或者說,時靈可能連人類都不是。 但是這些沒有什么重要的,不管是不是人類,她最終都是時靈。 藺澄起費(fèi)力地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乳尖劃過掌心,像被小貓滑濕的舌頭舔過:你以為我是來干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你大少爺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嗎?時靈半身赤裸,靠在床頭上冷笑道,想約炮可以找我,溫馨提示,最近發(fā)情期體驗感應(yīng)該不錯。 是我讓你這樣的嗎?藺澄起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算了,你自己冷靜冷靜,我跟你說不通。 時靈心里的煩躁一點(diǎn)不比藺澄起少,她語氣夾槍帶棒:你是說不通還是說不了啊,我猜猜你現(xiàn)在是不是硬了? 藺澄起一愣,笑著說:是,硬了,但是硬了我也不想和你,懂了嗎? 滾!時靈隨手拿了個抱枕扔過去:你要是來羞辱我的話,那你應(yīng)該達(dá)到目的了,如你所見,我就是不知廉恥的怪物,別讓我再看見你! 藺澄起被她氣得頭疼,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時靈又喊了一聲,把你的破卷子拿走! -- 小學(xué)生吵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