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變師徒(下)
郎情妾意變師徒(下)
曹嫻嫻邀請宋玉樓一道去吃酒,宋玉樓淺笑道:我有些累了,就不叨擾谷主和大小姐了。 曹嫻嫻也沒多話,便叫人帶他去住處休息。 三人穿過回廊,來到暖閣,只見此處屏開孔雀,褥設(shè)芙蓉,裝點(diǎn)的富麗堂皇。一名身形清瘦,發(fā)須皆白的長者端坐上方,曹嫻嫻向他笑道:父親,重?zé)焷砹恕?/br> 曹衣人笑著站起身,道:沒大沒小,管道長雖然年輕,論輩分可是你的長輩,他的名字是你能叫的么? 曹嫻嫻俏皮地一笑,顯然不以為意。 小女驕縱,管道長莫要介懷。曹衣人走上前來,與管重?zé)熜械膮s是平輩之禮。 他目光落在管重?zé)熒砗蟮闹x云衣身上,管重?zé)熜闹幸痪o,生怕他看出端倪。 謝云衣卻對自己的法術(shù)甚有信心,從容不迫地向曹衣人行了一禮。 曹衣人笑容慈祥,道:這是段觀主的徒弟罷,幾十年不見,長這么大了。 原來曹衣人見過三弦,只是年紀(jì)大了,記性有些不好,見都是眉清目秀的小道童,便以為是同一個了。 管重?zé)熕闪丝跉猓€沒解釋,曹嫻嫻便替他說道:父親,您認(rèn)錯了,這位小道長叫七英,是重?zé)煹耐降堋?/br> 七英?曹衣人從袖中取出一對金絲邊的透明圓片,管重?zé)熞豢词菐熜炙退那锖羚R,心又懸了起來。 曹衣人將秋毫鏡架在鼻梁上,目光透過鏡片細(xì)細(xì)打量著謝云衣。謝云衣不知這是什么法寶,也有些緊張起來。 倘若被識破真身,非但這美人計(jì)要前功盡棄,曹衣人再加上管重?zé)?,她恐難全身而退。 思及此,她便后悔來秋聲谷了。 管重?zé)熞埠蠡趲齺砹?,他?dān)心的不是不能離開秋聲谷,而是還沒準(zhǔn)備好捅破與她之間的這層窗戶紙。 曹衣人沉默的片刻,兩人都覺得無比漫長。 嗯,確實(shí)不一樣,這孩子的根骨少見,難怪能做你的徒弟。曹衣人說了這一句,便叫人取來一柄玉如意送給謝云衣。 兩人暗自齊舒了口氣,謝云衣又高興起來,眉開眼笑地謝過曹衣人。 眾人入席就坐,雖然知道管重?zé)熓乘?,席間也不乏葷菜。謝云衣拿起箸便向一盤糖醋排骨伸過去,被管重?zé)熢谧赖撞攘艘荒_,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管重?zé)熌蛔髀暤貖A起一片青筍,她才想起來作為他的徒弟,理該吃素,那雙箸生生拐了個彎,伸進(jìn)了旁邊的一盤青菜里。 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謝云衣便拿管重?zé)熛?,不時地夾菜給他道:師父,您吃這個。 徒弟一片孝心,管重?zé)熆偛缓米屗]嘴,只能默默吃菜。 對面的曹嫻嫻見他耳根通紅,還以為是自己暗送的秋波所致,滿心歡喜。 飯后曹衣人請管重?zé)熑孔?,大約是有話要說。管重?zé)煴阕屩x云衣先去住處。 曹嫻嫻道:我送小七去罷。 謝云衣正尋思著去廚房找點(diǎn)rou吃,忙道:不敢勞煩大小姐,我自己去便好。 曹嫻嫻道:客氣什么,你和你師父都是我們秋聲谷的貴客。 謝云衣拗不過她,只得與她一起走。 這一路奇花開遍,流水淙淙,景色絕佳。不知不覺走到一座庭院前,曹嫻嫻停下腳步,道:小七,這幾日你便和你師父住在這里罷。 ----------------------------------------------------------------------------------------- 十二點(diǎn)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