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彌霄殺了東陵?管重煙與彌霄見過幾次,印象中是很溫和的一尾龍,聽說此事,也感到不可思議。 又聽謝云衣說了丹鴻的推測,他默然片刻,道:大太子倒是個明白人。 謝云衣道:二表哥本性良善,不喜招惹麻煩,斷不會自己去找那些邪魔歪道,一定是他們找上了他??晌也幻靼祝自捳f樹大招風,二表哥既不得寵,修為也不甚高,他們?yōu)楹纹疑纤?/br> 管重煙道:這你就想岔了,正是不得寵的人才容易被拉攏,且二太子并非一無長處,他的恢復能力超乎尋常,對方想利用他這一點,有所圖謀也未可知。 見她滿面憂色,又安慰道:也不必太擔心,對方既然想拉攏他,至少他不會有性命之憂。稍后我便傳信給師兄,讓他們也留意二太子的下落。 謝云衣點點頭,與他回了住處。 天邊已是魚肚白,綠紗窗外蟲鳴陣陣,走街串巷賣早點的吆喝聲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 謝云衣抱膝坐在床上發(fā)呆,縱然身邊的人再三寬解,她終究覺得彌霄走到這一步,與自己脫不了干系,內(nèi)心十分自責。 管重煙將彌霄的事在信中寫清楚,傳回茅山道觀,回頭見她眼眶泛紅,要哭不哭的樣子,嘆息一聲。能說的話都說盡了,也不知怎么勸她了。想了想,出去叫住賣餛飩的小販,買了一碗餛飩回來,坐在床邊要喂她吃。 謝云衣沒胃口,又不忍拂他的意,便勉強吃了兩口。驀然鼻尖一酸,淚水溢出眼眶,滾落碗中。 管重煙放下碗,將她抱在懷中,輕聲道:看你這樣,我倒希望失蹤的人是我。 謝云衣抬起臉來看他,又垂下眼瞼,臉頰貼著他的胸膛,道:說什么胡話,你心眼多,本事大,鬼見了都發(fā)愁,誰能害你。默了默,又道:若是你,我便心無所依了。 管重煙抱緊她,心中為她如此牽掛另一個男人而起的不平就叫這話撫平了。 下午他去司馬府,告知司馬老爺和夫人妖孽已除,又贈給魏生一枚丹藥,助他恢復。司馬老爺和夫人感激不已,聽說他不要錢只要燈,忙不迭地和女兒女婿點了四盞功德燈。 魏生服下丹藥,兩日后便能下床行走,氣色也好了許多。 心月小姐卻遲遲不肯搬回去住,這日在園中遇見,她穿著茜色對襟羽紗衫裙,襯得膚色雪白,立在一叢杜鵑花前,當真是人比花嬌。 魏生許久未與她親近,這一見心搖神動,見她掐了一朵花欲往頭上戴,忙走上前道:娘子,我替你戴上。 心月小姐看著他,遲疑片刻,將花遞給了他。 她手上戴著一枚紅寶石的戒指,瑩瑩紅光,玉指纖纖,別樣的誘惑。魏生握住她的手,低頭輕輕一吻。 心月小姐微不可見地一蹙眉,像是沾上了什么臟東西,有種想把手抽出來的沖動。然而當魏生抬起頭來,用那張曾讓她無比心動的俊臉,向她春風一笑。她又壓下不適的感覺,回以淡淡的笑意。 魏生替她戴上花,耳鬢廝磨,道:娘子,今晚回來罷。 他從身后攬著她的一把柳腰,借著寬袖的遮掩,與她下身相貼,勃起的性器硬邦邦地抵著弧形的臀縫。 他粗壯如舊,她卻興致缺缺了,甚至有點厭惡。因為腦海里,他在那些女妖身下喘息呻吟的畫面揮之不去。盡管壓抑,不情愿,那聲音里也透著快意,他是享受的。 花容月貌,身段婀娜的美人,換作哪個男人不享受? 心月理解,又十分鄙夷。 原來不止男人會嫌棄失貞的妻子,女人也會嫌棄失貞的丈夫,尤其是在自己眼前失貞的丈夫。 或許他并不在意此事,日后回想起來還算一段香艷的奇遇,可是這個坎,她好像過不去了。 心月閉了閉眼,推他道:你先回去罷,我去看看母親。 魏生只當她是害羞,萬萬想不到她心中所想,以為她已情動,便回房安心等著今晚的好事,卻等來一紙和離書。 次年春日,司馬家再度招婿,應聘者依然甚眾。 心月小姐這回挑了一個姓楊的書生,身高八尺,容貌俊美,那物也事先叫婆子看過,比魏生有過之無不及。 新婚當夜,兩人握云攜雨,顛鸞倒鳳,不知疲倦。 飄飄欲仙之際,心月小姐摟著男人汗津津的身子,目光迷離,心想得夫如此,夫復何求? ------------------------------------------------------------------------------------------ 考慮到主線故事的節(jié)奏有點慢了,憐香伴這個故事我會另外開坑寫,百合畢竟是小眾題材,這樣分開對讀者也比較友好,也避免作者遭受不必要的擠兌。 給一直期待這個故事的讀者說聲抱歉,另外開坑我肯定會更用心寫,小管和小謝也會客串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