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破身h
第二章破身h
第二章 破身h 只掃了幾眼伏雪就將信揉成一團,塞進手腕的袖子里了。那信團貼著皮膚,令人作嘔,記憶里干凈上進的書生,一笑會眼睛彎彎的人,已經與現(xiàn)實中寫信的人剝離開來。幾日沒有好好地進食,一陣眩暈襲上顱頂,她扶住轎子的窗,在顛簸中深深吸了幾口氣。徹底將那一點不甘的念想掐滅了。 天還下著些小雨,她穿著桃花紅的一件嫁衣,被一頂小轎送到了王府后門,有一個嬤嬤在那里等她。 轎簾拉開,新鮮的空氣撲面,她吸了吸鼻子,也無用人攙扶自己走了下來。 她想起曾偷看過的話本子,上說:妾室不算人,正門是給人走的,后門是給奴才和主子的狗走的。 這并沒有人覺得高興的喜事很快就辦好了。 伏雪入府的第一個夜晚,按理來說她肯定是要與王爺共度良宵。但幸運的是,王爺根本不在乎她,從奴才們的竊竊私語當中也了解到,王爺似乎很是看不上伏松的小人做派,因此也極為不屑。他壓根就沒想過來。 等到月亮高掛,坐在冰冷喜床上的伏雪手腳都沒了熱乎氣,喜燭也都燃盡了,一個伶俐的丫頭推門進來,冷漠的說:不必等了,姑娘請睡吧。 伏雪算松了一口氣,膝蓋上的淋漓鮮血早就干透了,小腿沒了直覺。她掀開粉紅的蓋頭,想了想,還是開口叫住了那個丫頭:那個jiejie,我這有些銀子,你看能不能幫我傳個話?說著拿出了一顆銀豆子。 那丫頭突然被叫住很防備:不行啊王爺不會來的,姑娘還是早些睡吧。 哎!不是的!我只是受傷了,想勞煩jiejie幫我叫一聲!伏雪飛速說完,她怕那丫頭真走了。 今日拜堂大家都知道是草草走個過場,當時她下跪行禮,粉紅色的墊子里竟然有幾個竹刺,刺進膝蓋那一瞬間她疼的聲音險些沒有忍住,旁邊的嬤嬤把手伸進寬大的喜服狠狠地掐了她一把,低聲囑咐她安分些。她想掙扎,那嬤嬤的手就像個鐵箍,牢牢按著她不讓她亂動。粉紅蓋頭底下她不停的流淚,疼的直亂抽氣,怕真的出了聲會有更嚴重的后果,她緊緊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散開。 一直到入了這新房,也沒有一刻敢放松,這是真正的豺狼虎豹窩,哪里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那丫頭只是跑去西院給郎中們傳了句話,至于有沒有人聽,那完全不是她該管的。郎中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管閑事,那可是新入府的黃花閨女,且不說要不要避嫌,就說她這冷落待遇,就知道這差事一點油水也無,誰也不樂意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等了半晌,實在坐不住了,伏雪把簡單的頭飾拔了,然后把喜服的褲子脫下。傷口處的血液浸著布料結痂了,咬咬牙,提著一口氣,伏雪猛的把褲子揭下來,傷口撕破的瞬間,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咬牙忍著疼痛,手指都是抖的,背靠在床邊,慢慢的等著大夫。然后睡著了。 神經緊繃了一整天,這一放松,睡的是真的沉。膝蓋上的血繼續(xù)順著小腿流到腳上,又慢慢變干。連續(xù)的哭泣,流淚,傷心讓她沒有一絲的精力了。她的臉頰慢慢變得通紅,體溫漸漸升高。而這一切都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 直到有一個丫頭起夜,她注意到房間里太過安靜了,開門查看過后趕緊去叫郎中。郎中早就各自回家了。只有王爺身邊的余言大人在。那丫頭顧不上那么多了,便跑去敲了余言大人的門。 雖說有千萬種苛刻她的方式,但是大婚當夜不正常的死在婚房,這要是問責起來,怕是誰也無法擔待。還會給九王爺落下一個暴虐的名聲。 彼時余言正在房里百無聊賴。他著一件絲綢質的里衣,衣領大敞著,薄薄的一層腹肌若隱若現(xiàn)。右腿屈膝立著,左腿側躺著,右手堪堪握一瓶酒,隨意地搭在右膝上。 好一副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圖! 面前的小幾放著一個檀香木的棋盤,棋盤紋路細膩,那上面的棋局白方已被逼至絕路,他看了半晌,左手肘撐著起身,落下一子,白棋又起死回生突出重圍。蠟燭幽幽的在房中燃燒著,燭芯蕩來蕩去。映在他百無聊賴的臉上。 府里很少有丫頭這么不知規(guī)矩直接找上門來。待她說明了情況,他笑了,也好,去看看罷。難得他百無聊賴管一次閑事。這孤夜難眠啊。 他隨手套上一件長袍就隨丫頭去了。 推開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床上那人。慘白的一張臉,一頭茂密黑亮的頭發(fā)鋪散開遮住了一半,看不清樣貌。他轉身欲關門,讓丫頭退下,她惶恐的看了看里面,然后帶著猶疑退下了。 余言很少有這樣外放的時刻。 外放出真實的自己,冷漠、孤僻。白日,他扮演一個盡忠的聰明的幕僚,為九王所用,九王也給他最好的待遇。他總是眉眼帶著淺淡的笑,待人有禮又疏離。夜晚獨自一人,思緒涌動長夜難眠時,他會在棋盤前自己跟自己廝殺,那一點詭秘的時間,才會輕飄飄的讓真實的自己出來透會氣。 見到一切的人,他都已經習慣了偽裝。但今夜唯獨沒有,也許是那瓶桃花釀太醇香,也許是床上發(fā)著熱臉色潮紅已經昏迷的女子對他沒有任何威脅。酒精的熏陶下,他頭腦有一些微微的發(fā)昏。 他走到床邊,把床上礙事的頭飾丟到一邊,然后抱起伏雪,把她放正,讓她舒服的躺在枕頭上。手指一動直接解開了她的衣服。絲綢的紅色肚兜被他靈活的解開,從她雪白的肩膀滑落,像一條妖嬈的小蛇,勾動了他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