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初遇
楽樂背著軍綠色戶外旅游包,敲開面前的門。老實說,方圓百里就這么一棟簡易平房,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這扇門后。 一個小時前,楽樂的手機先是因為夜晚的低溫自動關機了,就算把它捂到懷里也不起用。再之后,她的二手越野車拋錨了。 楽樂狠狠地踢了輪胎幾腳,等待手機暖和后開機。正當她下車活動下筋骨時,看見遠處有微弱的火光。似乎有人家的樣子,想想車上只剩下干巴巴的壓縮餅干,她決定去碰碰運氣。 咔門只開了一條縫,一高大的身影剁在門后,暗的只能看到眼睛折射出的光,屋內的火爐燒的正旺。 您好,我是來旅游的,走錯了道,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在您這投宿一晚,明早我就走? 楽樂這話說的虛,一是不知道對方聽得懂漢語不,二是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全然在賭。 影里的人不吭腔。 嗯, (扎西德勒)....help?楽樂以為他聽不懂漢語,絞盡腦汁該如何通俗易懂。 進來吧 有點低沉。 男子說著將門全開。 楽樂圍著火爐而坐,伸出雙手靠近火源取暖。片刻,凍僵的臉蛋出現(xiàn)了紅暈,身子也開始回暖。 您叫我小樂就行,今晚真是不好意思,打擾您了。主要我那車壞了,我看這方圓百里也沒別的人家了,所以只好 說到這,楽樂心里突然一緊,對啊,這怎么就他一個人,他不會是通緝犯? 想到此,她開始檢討自己的大膽。這么想著男子突然拿了塊板凳也挨著火爐坐下??恐鸸?,楽樂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濃眉高鼻,皮膚黝黑粗糙,眼神卻落寞,想讓人探究他的心事。 楽樂看到帥哥,警惕心又放下一大半,繼續(xù)跟他搭白。 這附近有車行嗎?我想找人來修修。楽樂支支吾吾的補充,廁所在哪啊,我想方便一下。 外面男子向外面指了指。 楽樂往外走著,突然被叫住。男子遞給她小型手電筒。 楽樂愣了一下。 可是,我沒法自己照明她看著他,露出請求,可憐巴巴的眼神。 所謂的廁所,就是由幾塊木板草草蓋起來的超迷你木屋。打開木門,是旱廁。她早已見怪不怪,這一路游玩過來,只有城縣設施好些。何況這地,看上去連電也沒有 木門只有一米多高,男子背過身,手里高舉著手電筒往背后照著。燈光越過低矮的木門,照亮了她。 楽樂收著腹,盡量控制水流,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聲音。男人理她又這么近,真是不好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啊這兒,離縣城多遠啊就你一個人住這?為了打破這一尷尬的場面,楽樂隨便找著啥問啥,制造點噪聲,掩飾水流聲。 彭措,我睡哪??? 楽樂環(huán)顧四周,這個房子意外的小,三十平米的樣子,臥室,廚房,客廳,渾然一體。倒是有幾分大城市的單身公寓的樣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彭措也有點茫然,他一直是一個人住這,從未想過會有另外一個人來這。自然毫無準備。 彭措示意她睡床上,自己打地鋪就行了。 雖是夏季,但在高原,夜間溫度依然極低,要是在地上睡一晚,自然是要感冒的。楽樂不好意思反客為主,強烈要求彭措睡床,自己打地鋪。沒成想,彭措答應的還挺干脆的。從柜子了取出兩床被子,一個當床墊,另一個當被子。收拾好,男人自己就上床了。 楽樂一躺到地鋪上就開始后悔。 他那么魁梧,地上睡一晚,估計也不會感冒。可自己,萬一高原反應和感冒一綜合 那還了得啊,不得搭個小半條命啊。想著想著,竟真的越來越冷,這鋪蓋根本沒怎么御寒。 出于惜命,楽樂摸到床沿,可憐的站著。 好冷啊,我明天肯定要感冒,誒呀,我還有高原反應,可怎么辦呀,會不會很嚴重啊。說著,想起今天一整天的遭遇,竟然真開始自怨自憐起來,越想越委屈,自己這年假好不容易攢的,怎么過的這么衰。說著說著,哭腔漸顯。 男人騰的從床上下來,想換去地鋪。 楽樂抓住男人的手臂。猶豫的開口,要不然,一起吧。 楽樂在兩人中間用被子堆成小山丘。兩人背對而躺,轉眼,男人的呼吸聲加重,應是已經睡著。楽樂平日熬夜是常態(tài),不到十二點毫無睡意,今日卻意外的,在男人的鼾聲中,眼皮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