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被耍了
他竟然被耍了
崔瑩瑩并不是為著薛璨三兩句的警告,嚇得不敢去金融系蹭課,她該準備期中考試了,美術系的考試說簡單簡單,難也難,題目會在臨考前三五天放出來,讓學生自主尋找模特帶到考場,待考試開始再進行描摹構思。 鄰桌的同學有的帶了一件現(xiàn)代工業(yè)化的磨具,有的帶了自己組裝成人形模樣的鐵絲架子當做模特,各式各樣千奇百怪,就崔瑩瑩沒找到模特,這可讓她犯了難,眼看著期中考就在眼前,但毫無頭緒,別說去金融系蹭課,她現(xiàn)在巴不得整天二十四小時都用來想課題。 崔瑩瑩發(fā)呆看著畫板,素描老師在臺上絮絮叨叨理論內(nèi)容,就在這時頭頂響起熟悉又駭人的聲音:你在這里? 崔瑩瑩僵硬地回頭一看,怎么會是薛璨!只見他兩眼冒著紅血絲,黑著臉,嘴角蠕動,像是在嚼骨頭,讓她不由心虛起來。 有,有什么事嗎?崔瑩瑩顫聲問道,不知道他怎么找上來,明明作弄他說自己在化工系,雖然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但是每次看到薛璨都有種見著債主的感覺。 薛璨不置一詞,雙手環(huán)胸,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極力鎮(zhèn)定自己,怕氣急了擰了崔瑩瑩的脖子。 鬼知道他在化工系像個傻子似的旁聽了一周也沒見到崔瑩瑩,最后不得不硬著頭皮問了化工系的同學,才知道查無此人,他竟然被她耍了! 就在兩人僵持時,臺上響起素描老師聲音:可惜我們班男同學少,挨個挨個的畫下來,也都所剩無幾了,張×不行,身上沒四兩八斤rou沒什么畫頭,要稍微壯實些的,那個坐在最后一排的男同學就不錯。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越過畫板,看向薛璨,薛璨一時怔愣,這模樣讓崔瑩瑩不由嗤笑起來。 薛璨一看崔瑩瑩,居然敢笑話他?! 還反了不成?他冷哼一聲。 只見薛璨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沖到觀模臺,往那兒雄赳赳氣昂昂的一坐。 霸氣凌人。 教室里響起筆觸刷刷聲音,崔瑩瑩邊畫邊打量他,別的不說,薛燦的身材可真是精壯高挑,所謂的行走荷爾蒙應該就是這樣。 如果不是礙于上次他傲慢無禮地搭訕,或許崔瑩瑩會對他好感倍增,可現(xiàn)實恰恰相反,即便薛璨怎么表現(xiàn),在崔瑩瑩眼里也激不起什么風浪。 下課鈴聲響,崔瑩瑩收拾畫筆,薛璨三兩步走到她跟前問道:你騙我?你明明在美術系。 這不明擺著要躲他嗎? 崔瑩瑩暗嘆一聲,又不得不疲于應付:以為你隨便一問,我就隨便一答,誰知道你真找過來。 薛璨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收拾,我不找你,你就不出現(xiàn)了是吧?這幾天去哪兒了?怎么沒去金融系上課? 說起這個崔瑩瑩就氣不打一處來:誒,你不是叫我別老在你面前晃蕩嗎? 薛璨吃癟,皺眉說:別人說什么你都聽,你屬豬的? 沒等崔瑩瑩反駁,薛璨摘下畫板上的素描,上面男人那張俊俏的臉,棱角分明,眼神光影參半,神采灼灼,隱隱若現(xiàn),他扯了扯嘴角,把我畫得這么好看,還說不喜歡我。 崔瑩瑩猛地一爪子搶過來,不是怕他看到畫像,而是怕他弄壞了畫板下面其他的人像:還給我! 薛璨竟也沒跟她吵,摟過她的頭,貼耳說道:下周金融系期中考,記得回來考試。 崔瑩瑩一把推開他與他保持距離,眼神怪異看著他:蹭課不需要參加期中考試。 薛燦得意的笑了笑,崔瑩瑩有不好的預感,果然從薛燦的嘴里聽到:我給你報了金融選修,你也知道金融系是我們學校王牌專業(yè),多少人擠破頭都選不上,我?guī)湍氵x上了,你怎么謝我? 謝你個大頭! 崔瑩瑩咬牙切齒白了他一眼,她根本別有用心才去金融系蹭課,本來就對他們課程沒有興趣,更沒天分,鬼知道她每次聽課都跟聽天書似的,只能干瞪眼,要么就走神看陸濤去了,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別的。 更何況,她們選修課程掛科可是得計入總成績,影響獎學金不說,過不了還得延畢。 咔鉛筆悄然在手中掰斷,更可恨的是看到薛燦笑吟吟的臉,他仿佛沒察覺崔瑩瑩的異樣:對了,這是我電話,如果你不想掛科周六打給我,過時不候。 崔瑩瑩沒接他寫了電話的紙條,薛燦卻奪過她的手心,一把塞了過去:別不好意思! 崔瑩瑩再次氣絕,為什么是那天? 他半彎著腰與她平視:因為周末也想看到你。 崔瑩瑩心頭一顫,隨即恢復鎮(zhèn)定:你,你想怎樣? 薛燦露出微笑,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 崔瑩瑩忽的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美術系的? 薛燦定了定:你來了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