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你的人,都該死
覬覦你的人,都該死 闞義成帶兵征伐車師前部已有月余,與高昌王不睦的闞首歸卻并沒有空閑,近來早出晚歸已是常事,更多的時候季婉總會從他身上聞到鮮血的味道。 靜謐的寢殿里光影郁郁,大概因為今日遇到了高昌王,季婉躺在華榻上輾轉(zhuǎn)難眠,拽著錦被將自己裹了進去,睡意漸涌時,廊道里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登時她便清醒了,抱著錦被坐了起來。 闞首歸入來時微愣,已是午夜后,往常季婉此時早已經(jīng)睡的香沉,解開身上的玄色披風(fēng)扔在赤金鏤花的架子上,走近榻側(cè)時,看見季婉不由瑟縮的驚疑,他才想起面具還不曾拿下。 "夜深了,怎么不睡?"大手戴著白色的金絲手套,緩緩取下了金色的面具,那詭異的圖案頗是可怕,闞首歸卻愛不釋手,見季婉在看,俊美陰沉的側(cè)顏上不禁蔓起了淺笑,問道:"你害怕?" 夜中微涼,季婉特意著了軟緞的睡裙,素色的順滑衣料緊貼嬌軀,只顯得她愈發(fā)嬌柔動人,再看她抱著錦被瑟縮肩頭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誠然,她害怕這個面具,大抵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闞首歸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你……又殺人了?" 說完她就后悔了,只見闞首歸抬眼看向了她,比綠寶石還冷冽的眸間森寒不曾褪去,那是殺戮后留下的明顯特征,這個男人極度嗜血。 "嗯。" 他輕應(yīng)了一聲,淡薄的蒼涼驚人。 一時寂靜,闞首歸頗是優(yōu)雅的摘去了手套,細長白皙的手指撫上了季婉扒拉著錦被的手,牽了過來握在掌中,把玩著溫潤的芊芊素指,在對待季婉時,他變的越來越溫柔了。 "并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活在這個世上,幻生而來,就注定了每人將如何離世,或許,我只是在幫他們完成生的任務(wù)罷了。" 季婉皺眉,對面的男子有著世間最好的容顏,奈何他的心,卻已經(jīng)陰狠無救了。 "這算什么?你將自己喻為神嗎?就算有的人該死,可是襁褓中的嬰兒又有何錯?"想起那日沙漠中的殺戮,季婉怕是永遠都不會忘掉死在面前的少女和孩子。 她的聲音有些尖利突兀,闞首歸卻不惱,掌中的手兒欲要抽回時,他驀然抓住了她,手勁極輕握著那嬌嫩的柔荑,卻是讓季婉如何都不能掙脫。 "生在了該死之人族中,便是他最大的錯。" "你!你無藥可救了?。?/br> 季婉氣的太陽xue一跳一跳的疼,闞首歸依舊風(fēng)輕云淡,撩起她額間的碎發(fā)順到了耳后,長指并沒有因為她的憤怒而離開,則是順勢往下摩挲上她的臉頰,微粉的玉容生嬌,因為生氣了,徒添的嫣紅讓明光下的她美極了。 "可知我那日殺的那些人是誰?他們家三代為上耀城主,貪贓受賄無數(shù),欺男霸女亦無數(shù),便是你口中所說的襁褓 嬰孩,死于他們之手的更是無數(shù),曾有老嫗向我言說,若能求的他族滅門,愿以命相償。" "阿婉現(xiàn)在覺得,這些人該不該死呢?" 對上那雙灑滿星辰的璀璨綠眸,微露的冷厲讓季婉心頭一顫,她弱弱的低下了頭,卻依舊有些不甘:"可是……" 闞首歸俯身湊近了距離,將她纖瘦的肩膀攬入了懷中,季婉或許還不知道他此時有幾多愉悅,她愿意和他爭論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代表她已經(jīng)在正視他了? "我很高興。" "啊?"季婉愕然抬頭,皺眉不解。 男子的薄唇卻適時的壓了上來,微涼碰觸著嬌軟,一如既往的甜美,在她愣怔之際,大舌已經(jīng)鉆入了濕濡的檀口中,極盡溫柔的攪動吸吮,細軟的嗚咽驚慌,舌尖不疾不徐的掠過上顎和貝齒,緩緩的舔著,慢慢的嘗著,直將兩人的口涎融合,卷著粉舌的粗糲才松開退出。 這一吻讓季婉大腦空白,攥著闞首歸衣襟的手不知何時已失力落下,整個人被他籠在懷中,嬌促的喘息間匆匆吞咽,美目迷離微潤,面紅耳赤。 見她呆呆傻傻的樣子,闞首歸情不自禁擁緊了懷中這一抹纖軟嬌柔。 平生最大的幸事,應(yīng)該就是遇見了她…… "留下來吧,中原已是亂世,你沒有地方可去的,或許等我做完所有的事后,我可以帶你回你的故鄉(xiāng)。" 他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說過的話大多是不可信的,唯獨這句話,他是發(fā)自肺腑,大概是這一刻過分天時地利人和,他輕易便將后半生許給了她。 伏在他懷中的季婉恍然聽著每一句話,故鄉(xiāng)?她此生還能不能再回去都成了未知數(shù)。見季婉久久不語,甚至面色凝重,闞首歸以為她還是想逃走,不禁抱的更緊了。 "我很壞的,想要留的東西留不住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季婉當(dāng)下回過神來,這男人又變得不正常了,她掙扎著要起開,卻被他扣住了腰肢,森冷的話語在耳畔響起。 "覬覦你的人,都該死。" 作者菌PS:男主是從頭黑到腳~